“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老爺子被他們吵的一個頭兩個大,龍口大開。
果然他這一喊,兩人噤聲不再爭吵。弱弱站在殿前,彼此看對方不順眼。
皇上喊住兩人後,轉過老腦向林阿真問道:“林愛卿認爲呢?”
“這……”阿真站出來,望了望殿上的文臣武將,抱拳道:“皇上,且先不管微臣是不是吐蕃的查格爾王,今日議事,微臣只代表大司馬身份。”
老爺子聽他一席話,點點頭道:“如此甚好,林愛卿且說。”
阿真環顧着這些大臣們,久久纔開口道:“皇上,遼國的所有指舉都在表明一件事,就是他們想侵我大周。”
御吏大夫受不了又要開口了,阿真見他如此,趕緊對他說道:“御吏大夫先勿多言,且聽我一言。”說罷,抱拳對衆大臣們道:“如遼國無侵犯我大周之心,爲何屢犯邊境不止?大家且說說這切是爲何?”
這一問果然把衆人問啞了,遼國爲何侵犯邊境,誰能知道。
皇上瞪着他,緩緩問道:“大司馬且說說這是爲何?”
“是……。”阿真轉過身,抱拳道:“一切只國爲遼國輕視我大周,在他們眼裡我大周兵將皆軟弱如魚蝦,他們早在許久前已然看不起我大周了。”
“大司馬如此何意?”伊老也站出來了,不知大司馬爲何能如此堅定。
阿真見和藹可親的伊老站出來了,笑着朝衆人問道:“大家想想遼國的經濟體系,和百姓的生活模式。”
“這……”良久衆臣無言,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慕容喜點頭稟道:“皇上,大司馬所言不錯,遼國中京以西是以吐蕃牧民爲模式,南邊百姓生活與我大周無異。”
“沒錯,遼國原本也是草原牧民,改革四百年來,上京諸地百姓生活與和我們大周無異,以前的帳蓬變成高樓,狐皮已換成綢緞。餐飲更和我大周如出一轍。”說完重重抱拳道:“皇上,你是認爲住帳篷好,還是高樓好?是穿狐皮好,還是綢緞好?”
這一問果然令衆人凝思了,偌大的金殿頓時鴉雀無聲。
“林愛卿所言,真是見解獨到。”皇上深思了一會兒,隱下心裡的驚剎,緩緩問道:“林愛卿你也贊成打了?”
“不……”阿真一個不字劃過金殿。
衆人見他滔滔大論,說的合乎情理,可卻沒想卻聽到他說不,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了?
皇上聽他說不,隱下心中怒火,皮笑肉不皮問道:“那便是和了?
“不……”
“戰也不戰,和也不和,林愛卿卻是爲何?”不只皇上頭腦短路,大家都短路了。
“皇上,微臣不戰也不和,但是要保。”阿真擲地有聲。
衆人聽他說保,皆愣怔,皇上眯着眼問道:“林愛卿,如何保?”
“皇上,我天朝素於仁義之師而聞名,如何能做出如此不仁不義之舉。”說道裂開大口笑道:“皇上,如微臣所料不錯,遼國不日便會興兵來犯。”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御吏大夫重哼道:“大司馬所言差矣,遼國派人來訪,如何不日便會興兵。”
“鄭定橋鼠目寸光,微臣不想與你計較。”阿真用渺視地眼神打量他一番,微微和他拉開距離,一副不想與他爲伍模樣。
這一番作態,頓時令御吏大夫氣的雙頰通紅,臉紅脖子粗地吼道:“大司馬何出此言,老夫如何鼠目寸光了?”
皇上坐在金殿上,望着下面兩人,不責停也不勸解,他也很想知道御吏大夫如何鼠目寸光。
阿真再渺視地打量他一翻後,翹起嘴角哼道:“前就有遼國使節來訪,今次爲何再來?”
“這……”御吏大夫臉紅脖子粗中講不出話來,遼國使節來訪他如何能知道。
“我告訴你吧。”他見鄭定橋講不出話來,輕哼道:“這一切只是遼國的迷惑之計,說什麼要派使節來訪都是騙像你這種人的,真正的意圖是想向皇上示弱,以遼國懼怕我大周來麻痹皇上和羣臣,然後在皇上毫無防備之下,突然來襲。”
說到這裡衆人心驚,柳晚揚站出來稟道:“皇上,很有可能。”
“臣附議……”兵部尚書也站出來附議了。雖然他和御吏大夫是同一國的,可國家爲先呀。他一站出來,許多人跟着站出來附議。
阿真見御吏大夫遭衆叛輕離,繼續稟道:“皇上,兵法所說出奇兵,在大家麻痹大意時如果遼國突然來襲,一日之內拿下我大周的真定和太原,第二日狼軍便會到達大名府,那時還說什麼邊境百姓?恐怕北面狼煙已燃到我腹地了。如果大名一失……”說到這裡阿真停頓了,讓衆人自己去想。
衆閣老大臣聽他如此分析,驀然跳腳,二三人團團圍在一起,不停來回竊竊私語。
皇上也是驚剎莫名,如大名一失,那遼國狼子長驅直入那他的大週三分之一便全落入遼國手中,這怎麼行。
“大司馬有何計策。”皇上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虎眼瞪着衆人,朝阿真問道。
阿真見老爺子這樣子,抱拳道:“皇上勿驚,這只是微臣的一個假設。”
鐵青臉的御吏大夫聽他說是假設,不由的連番點頭贊同道:“對對對,皇上,這只是大司馬的一個假設而已。”
阿真見他又開口了,用鄙視地眼神打理他一番後,開口又道:“雖然是微臣的一個假設,如若皇上任意聽御吏大夫如此麻痹的話,不加於防範那這個假設很有可能變成現實了。”
果然他這番話,令御吏大夫結舌了,搖了搖頭,不敢再開口對皇上一躬後便隱進人羣人,唉!他還是不要說話了,且先不管大司馬說的對或不對,如果到時真成那樣,那他萬死也無法抹去罪孽。
皇上見鄭定橋退進人羣人了,鐵青着臉望着殿下這個混小子,口才果然好,竟能讓羅嗦的鄭愛卿無話可說。
“林愛卿,你意如何?”皇上嘆氣,看來這場戰是免不了的了,只是他不捨這混小子,他還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原以爲能把他留在身邊一段時日,看來此願無法達成了。
阿真見皇上如此之問,慎重的抱拳腳躬,挺起胸堂稟道:“皇上,可先令把城外十六位上將軍的六十萬兵馬住紮在太原、真定、河間三城的邊境之上,以防萬一。”
“此三府已有徵北與平寇將軍二十萬兵馬,還須如此大量軍馬駐紮嗎?”皇上疑問了。
阿真搖頭道:“此八十萬兵馬恐怕還是無力阻擋遼國軍兵馬。”
此話一出,衆臣抽了一口氣,八十萬兵馬還不夠,那該是什麼樣的戰爭呀。
“皇上,如果這次遼國來犯,必傾全國之兵,因爲他們已等待太久了。”
皇上聽後點點頭,“就依大司馬之言。”不得不防呀,說完朝衆臣下令:“傳旨,立即命城外六十萬禁軍,即刻發兵邊境。”
“皇上,且先命太尉大人引兵前去,等查格爾公主之事解決,我再引江南四十萬軍與太尉大人匯合。”
“如此甚好。”皇上咬牙站起來喊道:“太尉聽旨,朕命你爲平遼大元帥,統領禁軍六十萬,監管邊境一切事務,如遼國狼子膽敢來犯,以朕之命給於最嚴厲的痛擊”
“微臣令旨。”柳晚揚站出來後,衆臣皆跪倒在地,齊聲吶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
阿真站起來後,賊眼瞄了瞄慕容喜這個老傢伙,裂開朝皇上稟道:“皇上,還請下旨,讓御吏大夫和太子太保同去。”
“這些是爲何?”皇上愣了,上邊境打仗,要兩個文官做什麼?
就在衆人不解之下,阿真抱拳笑道:“皇上,此兩位都是傑出計謀之人,如太尉大人遇到猶豫不決之事,可與兩位商議計策。”
他這一說,慕容喜和鄭定橋頓時羞的滿臉通紅,站在從臣裡不敢作聲。皇上緊緊抿着老嘴,不敢笑出聲來。這混小子竟然當着衆人的面臊兩位極位人臣的老爺,不過他說的卻也貼切,此兩人算是老謀深算,留在朝中勾心鬥角,不如讓他們去邊境和遼國勾心鬥角,他也落得個清靜。
“呃!既然如此,那你們兩人便與大司馬同去吧。”皇上咳了咳喉嚨,無波無濤的下令道。
兩人驚恐不已,站起來跪拜,“微臣遵旨。”
“此事已決,勿須再議。”皇上把他們喚起來後,拍板定案。
揉了揉發酸的脖頸後,他眼望着衆大臣再道:“這次發兵,衆人務必要配合太尉與大司馬,知道嗎?”
“是,微臣必戰戰兢兢不敢妄然。”
“好了,你們下去吧。”皇上站起來,大手一揮。
王徨立即高喊:“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又是一片王八聲響起。
當阿真站起來後,柳晚揚等人立即湊了過來,“大司馬,爲何讓我先獨行呢?”
“沒事的,明早我必去送行,你先去,過些日子我再去。”他肩了肩抱怨的柳晚揚。
“也只能如此了。”
“沒問題的,相信我。”
“大司馬大人,爲何也把小老兒牽了進去呀,我不會打仗呀。”慕容喜哭喪着臉,在朝裡吃好睡好,沒去攙和進去幹什麼。
阿真見這死胖子哭喪着臉,走過後摟着他的肩,輕捏着他下巴的肥*:“你的主意多多,看的通透,留在這裡浪費了,到邊境去玩玩纔好。”
慕容喜瞄着眼,見他竟然玩他下巴的肉,哭喪地搖頭肥腦。
柳風揚在旁邊勸說道:“太子太保心思細密,有你跟着晚揚放心的很。”
“不敢,不敢,太尉謬讚了。慕容喜嘆氣,皇上尊口都開了,不去也不行,那就去吧。
“哼……”他們剛說完,一聲重哼便響起來。
阿真聽到這哼聲就知道是鄭定橋那老傢伙了,轉過頭驚訝呼道:“咦,御吏大夫還沒回去做準備呀?”
“不知大司馬安的是什麼心,把老夫調到邊境,便想一家獨大嗎?”想到他那十日的牢獄之災,新愁舊恨一起洶了上來,對他可是咬牙切齒。
阿真呵呵大笑:“反正你心機如此深沉,留在朝中玩權術,不如去邊境和遼國玩玩。”說完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
鄭定橋氣的臉色發青,抖開他放在肩上的毛手,又是一聲重哼。
阿真和柳晚揚面面相覷,聳聳肩後笑道:“鄭定橋你要反過來想想,如果你沒本事,我提議讓你上邊境幹什麼。”
正當他們聊的熱乎時,王徨小跑進來娘娘說道:“大司馬、太尉、太子太保、御吏大夫,皇上請您留在宮裡用膳。”
“又用膳呀?”阿真聽皇上留他吃飯,大吼出聲,和皇上老爺子吃飯都不自在。
王徨額門流下一顆汗,笑着點頭道:“是呀,大司馬,查格爾公主也在宮裡。”
“那還不快帶路。”聽到盈盈也在,他的不爽消失的無影無蹤。
“諸位大人請吧……”王徨躬着身,領前引路。
除阿真外,其它三人皆是受寵若驚之狀,緊緊跟隨着這死人妖往御膳房走去。
果然剛到御膳房就見到琴玉等人陪着盈盈坐在華貴的桌前說着話。
“盈盈。”阿真見到她後,開心不已,快步朝她走近。
盈盈聽見他的聲音,停住侃侃而談的語話,站起說道:“你也來了。”
“嗯。”阿真點點頭後,幫她介紹道:“這位便是御吏大夫鄭定橋。”說道比劃着臭着臉的御吏大夫。
鄭定橋原本臭着臉,聽見大司馬介紹了,趕緊抱拳一躬:“不敢不敢,見過查格爾公主。”
阿真見他如此虛僞,搖頭指着胖乎乎的慕容喜,“這位便是太子太保了。”
盈盈點點頭,見此人胖的可真是玄乎,不由的狐疑他是怎麼吃出來的。
“這位,想你你也不陌生了吧。”阿真望着柳晚揚嘿嘿的笑道。
盈盈噗哧一笑朝柳風揚撫胸笑道:“太尉大人別來無恙吧?”
柳晚揚滿臉紅通,弱弱抱拳道:“查格爾公主,勿怪,勿怪。”
“好了,好了。大家坐吧。”說完自己往盈盈旁邊卟通便落坐了。
他剛落坐,盈盈便把他拉了起來道:“咱們到那邊去坐。”說完就扯着他往皇上桌子旁邊地位置一坐而下。
衆人額頭冒下三條黑線,那隻能是查格爾公主坐的,大司馬不能坐哪裡呀,可是想到他又是查格爾王,不由的也狐疑了。
阿真驚喜的往盈盈餐桌坐定後,高興萬分。現在那些皇子公主妃子都在老子的下面了,高興中站起來指着他們喊道:“怎麼樣,我終於也坐在你們上面了吧。”想第一次時,他還是坐最尾桌耶,這個查格爾王是果然好用的很。
大家聽他這一說,同時翻了個白眼,心裡大呸他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