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沐淺淺一笑:“陛下一會就知道了。”
進入南青殿已經擺滿了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陛下請!”南宮清沐輕聲說道。
“哈哈看來今天愛妃雅興很高啊,”武政臉色一笑坐在了首位上。
南宮清沐一同坐了下去,第一時間拿起一雙銀筷爲武政夾了幾根青菜,笑着說道:“陛下快嚐嚐這些可都是臣妾按照陛下的口味吩咐御膳房做的。”
“愛妃有心了,”武政道了一句,將碗中青菜放進了嘴中。
“嗯?”
青菜入口武政頓時眉頭一展,“陛下和昔日菜餚相比可有不同。”南宮清沐迫不及待的問道。
“菜餚相同,不過菜餚當中所用食鹽,卻比以往的食鹽更加細膩,入口沒有絲毫的苦味澀味,和以往食鹽相比此鹽乃上乘佳品。”
武政作爲一名嚐盡天下各種美食的存在,菜餚入口便第一時間發現了當中的不同。
“此鹽是老九從荒州運來的?”武政問道。
“陛下再嚐嚐這美酒如何?”南宮清沐沒有作答,反而親自端起桌上一個做工精美的金壺,爲武政倒了一杯酒水說道。
“愛妃今日怎麼……?”武政剛想打趣兩句,突然發現一股香味撲鼻的濃郁酒香味,瞬間透過自己的鼻尖直入大腦。
“此酒?”武政臉色猛然一震。
南宮清沐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陛下嚐嚐。”
“此酒香氣迷人,又是愛妃親倒,”武政雙眼癡迷的望着杯中酒,一邊還不忘撩妹:“朕必須喝。”
“咕嚕!”
“咂!”
武政端起酒杯仰頭喝下,瞬間感覺一股高度烈酒的辣味瞬間佈滿自己的整個口腔,然後順着口腔直接到了胃中,接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回味又瞬間出現。
“好酒!”武政年輕時候也在軍中度過半生,一生同樣酷愛美酒,此酒下肚立即大讚一聲,接着就要去倒第二杯。
“陛下不可,”南宮清沐見狀一把按住了酒壺說道:“葉兒說了此酒後勁十足,萬萬不可貪杯,不然容易傷到陛下龍體。”
“老九這孩子,出去幾年倒是孝順了不少,”武政停止了手中動作,誇讚的說道。
接着便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這細鹽和這酒水真是老九從荒州運來的。”
南宮清沐聞言頓時故作不滿:“陛下此話何意,是在質疑臣妾謊騙陛下,還是對我兒心生質疑?”
武政臉色一愣,趕忙說道:“朕說錯話了,朕這就自罰三杯。”說着咕嚕一聲一杯酒水便下了肚,然後就要倒第二杯。
不過卻再次被南宮清沐將酒壺按住了,武政用力擡了兩次愣是沒拿動。
武政早期只愛三件事,第一是權力,第二是美酒,第三是江山。
現如今江山早已在手,權利早已山巔獨一人,但喜歡的事依舊還是三樣,不過卻略有不同,現在的武政喜歡的三件事爲江山,美酒,美人。
此時此刻江山腳下踏,美人懷中抱,唯獨這美酒還在美人手,這讓武政一時舔了舔嘴脣,眼巴巴的望着南宮清沐說道:“愛妃何意?”
南宮清沐百媚一笑,淺淺說道:“陛下您這自罰三杯,到底是罰還是獎啊。”
“再說了這美酒,細鹽,可都是我兒千里迢迢從荒州差人送來,爲此隊伍還遭到了山匪襲擊,導致我兒荒州實力損失不小。”
此話一出只要是一個明眼人都能聽出了,這是開始討要好處了。
果不其然只見武政聞言臉色瞬間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豈有此理通知刑部徹查何方山匪如此膽大包天,居然連我南朝軍隊都敢襲擊。”
“一旦刑部徹查清楚,立即通知兵部發兵,三月以內凡襲擊過老九人的山匪一律誅殺。”
“同時令禮部對所有爲護送禮品上京戰死荒州軍士,每人發撫卹金白銀二百兩二品綢緞三匹,受傷軍士白銀一百五十兩,二品綢緞每人兩匹,剩餘將士每人賞銀百兩,二品綢緞一匹。”
“在着令禮部……?”武政原打算一口氣連給武葉的賞賜說完。
但卻被南宮清沐瞬間打斷,連忙倒了一杯酒說道:“陛下葉兒的賞賜不慌,此次葉兒帶來的好東西還有很多,咱們一一看完之後再做賞賜也不遲。”
武政臉色微微一愣,明白了南宮清沐是啥意思,擡手指了指南宮清沐笑着說道:“你啊你。”
兩人再度推杯換盞,時間不長兩人便醉意浮現,尤其是酷愛美酒的武政更是醉意朦膿,唯有一直因爲醉意看上去百媚縱生的南宮清沐此時此刻,眼眸深處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
“末將魏博嚴參見殿下,”武葉親自出府迎接了京都回來之人,魏博嚴見到武葉立即翻身下馬,雙手抱拳恭敬行禮道。
“我去這什麼情況?”
武葉本打算先去將魏博嚴攙扶起來,卻發現魏博嚴身後居然跟着長長的車隊。
關鍵這都不算啥,關鍵的一點是,自己明明一共纔派了兩百多人前往京都。
此時再看,眼前的隊伍明顯是五百人往上啊,而且最讓武葉眼冒金星的是,這五百人坐下清一色的騎着高頭大馬,每人手中還牽着一匹無人騎坐的閒馬,居然是一人兩騎,也就說眼前不說車隊,單馬匹就有一千頭。
而且一觀眼前的馬匹,清一色的身高超過七尺往上,一身黑色毛髮沒有絲毫的雜毛。
武葉看着眼前一千匹身高七尺往上的戰馬,弱弱的說道:“這戰馬本王看着怎麼這麼像南朝黑甲軍特供的黑血戰馬?”
“殿下將像字去掉,”一旁的田大福震驚的說道:“整個南朝只有黑甲軍的馬場,才能出如此身高,毛色如此正宗的黑血戰馬。”
“要是其他馬場出來的黑血戰馬,身高頂了天超過六尺,而且都會覆蓋一些雜色毛髮在裡面,不會如此清一色黝黑。”
田大福一時咂舌說道:“娘娘真是好本事,既然能爲殿下爭取一千匹血脈正宗的黑血戰馬來,也不知道娘娘用了啥手段才讓皇爺開了金口。”
武葉滿臉興奮的說道:“難道就不能是父皇見本王獻的禮之後,一時高興賞賜給本王的?”
“呵呵!”田大福聳了聳肩斬釘截鐵的說道:“此事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