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香送着白靈然離開長春宮後,離香留了個心眼在白靈然身上,因爲娘娘的長春宮中,一直都是百花存放,娘娘很喜歡新鮮的花。這樣的日子都過去了三年,娘娘又豈會今時今日才花敏過敏呢?
這未免太過可疑了。
白靈然隨着離香身後,慢悠悠的走着。
她任由離香對自己防備打量,她只知道,從現在起,愛美的貴妃娘娘怕是不會再打她的主意了。面對一張滿是紅疹的皮膚,只要她聰明,都不會出現在皇上面前,否則那可只有失寵的份了。
也就是說,她耳根算是安靜了。
前面,一個男子站在前方。
離香看到那男子後,中矩中規的低下頭,福福身子,“奴婢離香見過五殿下,殿下吉祥千歲!”
白靈然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腦海只冒出兩個字:妖孽!
刀削般完美無缺的輪廓,精緻絕倫的五官,長長的黑髮散開,桀驁不馴。俊朗中帶着幾分抑鬱的陰柔,那張如美玉般光滑的臉蛋竟與皮玉虹不分上下,讓人心悸不已,墨色眼眸轉向了這邊,舉止甚是風華絕代。
“免禮!”
好聽的嗓音響起,讓白靈然終於回過神來。
白靈然心下有種無語問蒼天的衝動,尼瑪!這什麼世界了,這個大陸也太多俊男美女了吧。
一個個妖孽無比,還讓不讓人活了?
(妞:你自己在這一世長得也不錯,就別妒忌了!白靈然怒瞪:滾回去碼你的字!妞:乃好凶殘,遁!)
上官鴻擡眼時,看到了跟在離香身後的女子,白色的風衣逆風亂舞,漆黑的髮絲張狂飄蕩,一雙犀利得讓人心神巨震的深邃雙眸,閃爍着星辰般的光澤,那傲立風中脣角漾着一抹微笑,真真的美麗到極點。
她氣質不凡,上官鴻不敢亂猜她的身份,出言詢問:“這位是……”
離香趕緊答道:“回五殿下的話,這是安定王妃。今日入宮陪伴貴妃娘娘,現奴婢送安定王妃出宮。”
“原來如此。本宮也正好要出宮,若是安定王妃不介意的話,本宮送您一程?”上官鴻淺笑建議。
反正都是同一條路,白靈然也不客氣推脫,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五殿下了。”
一見白靈然答應了,離香臉色驟變,眼下發生的事,她一會還是要回去稟報娘娘。安定王向來與五殿下素無交往,如今卻主動向安定王妃示好,萬一他們強強連手的話,娘娘以後的日子定不好過。
上官鴻朝離香說道,“安定王妃就交給本宮護送回去,你且回去覆命罷!”
“是,奴婢恭送殿下、安定王妃。”
上官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白靈然淡定的向前走去,兩人並肩走着。
白靈然不知道這五殿下葫蘆裡賣什麼藥,她也只是順勢而走罷了。剛剛地處皇宮,不管她拒絕還是同意,只要是這五殿下想要送她出宮的話,那也由不得她拒絕。
與其和他鬧得僵,倒不如看看他要對自己說什麼。
經過御花園,走過了長長的晉南石道,終於快到宮門口了,這五殿下上官鴻還是一句話沒有說。
真到扶着她上馬車的時候,他才說道:“前些日子本宮外出不在京城,故在安定王大婚時未準備厚禮。明日本宮定親自上府送上厚禮,以示本宮心意。”
說罷,轉身便離去。
留下在馬車旁等候着的小桂子與桃紅兩人面面相覷。
小桂子心中不解,這安定王妃不是入宮面見貴妃娘娘的嗎?怎麼出來的時候,卻是五殿下送出來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主子的事,奴才不得過問。
桃紅隨後上了馬車,小桂子趕着馬車,三人回去別院。
剛到別院大門的時候,白靈然沒有想到,閻易天居然會在大門口等她。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他這是在擔心自己嗎?
閻易天一見她從馬車上平安無恙的出來,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擱下來了,“進宮,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沒有。”白靈然回給他一個安慰的笑意。
閻易天扶着她從馬車上下來,淡淡的說道:“素昊今天到京城了,按你的吩咐去了一趟仙靈山送信,他帶回來了一個木盒,說是交給你的。”
白靈然眼前一亮,“素昊在哪?”
“在府裡,你入宮不久他便到了。因爲日夜兼程,他也太勞累,本王便讓他先去休息一會。要給你的木盒,在我們房間。”
“那現在回房吧,我也想看看木盒裡的是什麼。”
白靈然急切的神情落在閻易天的眼中,心是又是一暖。
誤以爲她是爲了他的體內之毒而急,卻沒想到,事實與他想的有所出入。
她急的並不是師父不給丹藥她,而是他到底有沒有素昊帶回來,最最重要的是一封信!
一封向閻易天索要蛇王草的信!
只要有了這封信,那麼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求閻易天現在就讓素昊親自押送着蛇王草入仙靈山,也好早些完成師父之命。
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若再拖下去,以師父個性,肯定會炸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