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林告訴衆保安,別看自己現在跟着光哥玩,管理着這麼一家大酒吧,但他也有難言的苦衷。
因爲付越和黑子都不喜歡自己,還成天在光哥面前說自己的壞話,所以他怕今天的事情被付越和黑子知道以後告訴光哥,那自己酒吧經理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林哥,你可是救過光哥性命的人啊,光哥不會這麼無情吧?”有個保安疑惑的問道。
“你不懂。”孫二林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救過光哥的命不假,可光哥是一個耳根子比較軟的人,別人說啥他都容易相信,而且生性多疑。再者,我又不會說一些阿諛奉承的話,只管保證幹我自己的事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保安點了點頭,隨即又用一種堅定的眼神,看着孫二林說道:“林哥,這件事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是啊林哥,你儘管放心好了,你對我們這麼好,就是鋼刀架在脖子上我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他麼先把話放在這裡,今天的事誰敢說出去半個字,不用林哥動手,我他麼先整死他!”
另外幾名保安也跟着幫腔,完全忘記了馬龍在的那會兒,他們一個個慫的像縮頭烏龜一樣。
孫二林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又跟大夥幹了一杯,說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先喝着,衆保安一起將孫二林送出酒吧,雙方還沒有分開,孫二林的手機很合時機的響了。
他伸手入兜,快速將早就設置好的鬧鐘關閉,把手機放在耳邊接聽電話。
“喂?你說啥?老何沒了,怎麼可能?”
孫二林瞬間呆愣住,手臂下垂,手機滑落在地上。
衆保安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孫二林眼前發黑,身子直挺挺的往後倒去,幸虧保安及時接住了他。
“林哥,你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啥林哥接了一個電話便暈倒了?”
“林哥,你醒醒?”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有個懂醫學的保安說別在這瞎白話了,趕緊把林哥擡到屋裡去。
有個保安撿起他的手機,想看看是誰給林哥打了電話,林哥怎麼會接了電話便會暈倒過去呢,當他拿起手機一看,卻發現林哥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孫二林的休息室裡,那兩個小妞已經離開,只有那凌亂的牀單還有滿地衛生紙,彰顯着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
衆人將孫二林放在牀上,讓其四肢舒緩,那個懂醫學的保安開始掐孫二林的人中,沒多久,孫二林幽幽醒了過來,他緩緩的睜開雙眼,有氣無力道:“我這是怎麼了?”
“林哥,你暈過去了,這是咋回事啊?咋接了一個電話就暈過去了呢?”
孫二林的眼神變的暗淡起來:“老何他,他去世了……”
“啥?你說啥?你是說濤哥……沒了?……”
“嗯!”孫二林閉上眼睛重重的點頭,眼淚從眼角劃過。
衆人驚愕,有吵吵着要去找馬龍給何濤報仇的,也有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畢竟一個大活人,幾個小時之前還在他們面前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可這會已經和大家陰陽兩隔。
孫二林睜開雙眸,眼神裡面是無盡的悲傷:“我接到了小勇給我打的電話,我們的何經理送往醫院以後,本來都已經搶救過來了,可突然間不知什麼原因,心臟驟停。老何啊,我們都說好了要結爲異性兄弟,可你爲啥說話不算數,比弟弟先走一步呢?”
“一定是馬龍,這狗.日的下手太狠了,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報仇!”
“對,走!”
衆保安悲憤交加,被孫二林耍的團團轉,嚷嚷着就要往外走,孫二林叫住了他們說道:“你們知道馬龍現在在哪裡嗎?就算你們能找到他,誰又是他的對手?”
孫二林此話一出,衆保安皆不搭話了。
“忘記我告訴你們的話了?你們去找馬龍,是想把事情鬧大對嗎?是想讓光哥知道這事對嗎?”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其中一名保安無語道。
“報警好了,不過當光哥問及此事的時候,你們就說老何是在酒吧外面被馬龍打傷的,等我們趕去的時候,那小子已經跑了。”
孫二林雙眼含淚:“老何,你放心,你生是東海的人,死是東海的鬼,我一定給你找個風水寶地葬身,並將你那未成年的兒子撫養成人。”
說完這話以後,孫二林的臉上露出狠毒的神色:“馬龍,你給我等着,老何是我們東海酒吧的人,現在老何已經死了,是被你打死的,這個仇我一定找你報!……”
五分鐘以後,接到警情的派出所民警率先趕來,又是瞭解情況又是尋找目擊證人,所有人一口咬定,打人的叫馬龍,因爲生意上的一些糾紛,對何濤大打出手。
派出所的民警是專門處理治安事件的,出了人命的大案還真有些不知如何處理,好在沒多久刑警隊的人也來了,孫二林指着停車場的一個位置,悲憤交加的說道:“就是這裡,馬龍就是在這對我們何經理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我們何經理爲了酒吧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警察同志,何經理死的冤啊!你們要爲了我們何經理討回一個公道啊!”
“你放心,我們刑警隊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的!”
……
馬龍從宋運來家裡面出來以後,便回到了市場,他看着兩間被燒的漆黑的彩鋼房心裡面一陣嘆息,看着以後在市場的生意還是徹底玩完了。
還好只有這兩間房子是連在一起的,周圍都是真空地帶,不然的話那火勢肯定控制不住。
馬龍拿出鑰匙,將幾乎燒變形的鎖頭打開以後,頓時聞到屋裡充斥着一股濃厚的啤酒味,加了汽油的大火,不把那堆積在一起的啤酒烤爆纔怪呢!
看着滿屋子裡面的狼藉,馬龍倍感頭疼。
就這這個時候,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在店鋪門口停下,從車上跳下來幾個全幅武裝的刑警,衝進屋內,端着微.衝,紅色的瞄準束線打在馬龍的腦袋上。
“不許動!抱頭蹲下!”
馬龍很識趣的沒有亂動,兩名刑警走上來檢查着馬龍身上有沒有藏着武器。
“警官,啥事啊就抓我?”馬龍有些無語的問道。
“三個小時前,你是不是在東海酒吧和一個叫何濤的發生衝突了?”
“這你們都知道了,速度挺快的嘛!”
一副蹭亮的手銬扣在馬龍的手上
“何濤現在已經死了,我們現在指控你傷害致死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死?死了?”這下馬龍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