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頭是姐姐,另一頭也算是哥哥,輕竹不能瞞着呂槐讓他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但也暫時不能讓他見杜芸了。
呂槐點點頭,不再胡攪蠻纏,“好,那你先照顧好她,我過幾日再來負荊請罪。”
輕竹聽得眼皮一跳,“請罪?你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姐姐的事?”
“不是!”呂槐匆忙辯解,忽而又低下頭,低聲下氣道:“我雖然沒對不起她,但讓她誤會到,也是我的不該。那我先走了,我得回去把害羣之馬全都掃除,妹妹,你只需告訴芸娘一聲,我不會再留下張家一家人,以後也不會留下任何她不喜歡的人,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我走了。”
回到家的呂槐,得知杜芸沒事後安心了許多,便開始雷厲風行的掃除張家一家。
他們都出謀劃策,他們都不安好心!一個他都不會再容忍。
被趕走的時候張家一家都呆若木雞了,處了二十五年的大哥,他們很瞭解他的秉性,有些不知情的納悶,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讓他如此大動肝火?
知情的張揚和李嬸也是納悶,那小子爲了杜芸一個女人瘋了不成?竟然連老實忠厚都丟了!
可無論他們再怎麼哭天喊地的苦苦哀求,都被僕人們毫不留情的架着趕了出去。
呂槐對他們僅存的一點感情,因爲杜芸的事消失無蹤。
從此呂槐姓呂,和張家毫無瓜葛。
另一邊,輕竹聽得稀裡糊塗後回去忍不住問了杜芸,杜芸不瞞她,哽咽的道出了一切。
輕竹聽了後心生感慨,這事兒還真不好辦。要換作是她看到那等場面怕是也承受不住的,就算此時勸杜芸說他們可能什麼也沒發生也無用。
“姐姐,既然如此,你就不用傷心了!男人算什麼玩意兒?他對你好你也對他好,他做出惹你不高興的事,你就一腳踹開他!反正你已經有了思思,肚子裡還有一個,後半生也有依靠了。”輕竹安慰道。
這安慰真另類,杜芸突然止住了哭聲,還覺得挺解氣,她以爲妹妹八成要爲呂槐說好話呢。
於是她眨巴着還泛着淚珠的眼睫奇怪的問:“你這丫頭的想法就是和常人不一樣,不是勸和不勸離嗎?”
“謬論!跟一個對你不好的男人過一輩子有啥意思啊?乾脆分開,眼不見心不煩!”輕竹嘴上豪氣道,心裡卻是想,勸和當然是要勸的,但這個節骨眼上勸會適得其反啊,還不如順着她的意思讓她高興一下。
杜芸那陰雨密佈的臉龐總算撥開了些雲霧,嘴角掛起一絲微笑,“你說得對,我不喜歡他,不跟他過了就是。我有思思,下半輩子也不孤單了。”
輕竹繞開這個話題,拍了拍手,起身朝榻上走去,“哎喲,思思小寶貝,聽說在學走路了是吧?快走幾步給小姨看看!”
小丫頭對大人的事半點不知,笑盈盈的含着自己的小胖手,在牀裡側滾呀滾。看到輕竹走過去竟撐開小胖手似是在要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