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念及孩子,杜芸顫聲道:“吉祥,扶,扶我下去。”
杜芸拖着血色的腳印一步步艱難的離開了。怕追上去再讓她受刺激,呂槐精神恍惚的盯着她背影在轉角處消失,沒有跟上去。
突地,呂槐突然站起來走過去將門一關。
張寧溪見狀大喜,“哥哥!……咳!”
誰知呂槐發瘋一樣撲過來橫跨在她腰側,卻根本不拿她當女人對待,而是一雙粗手掐上那細細的脖子。
張寧溪一句話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什麼話都被他掐在了脖子裡。
“你敢害芸娘,害她的孩子,我掐死你!”看到杜芸心灰意冷,連死都不要他碰那一刻,他的心就跟着死了,或許大限將至,很多事看得通透了許多,明白了芸娘這個把月來的心如死灰。
他說他愛她,可他們早已不是當初的熱戀情侶,一切除了靠愛情還要靠親情維持。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啊,作爲丈夫,他竟沒有給她安穩的生活,讓她懷着身孕心處寒冷,他怎麼那麼壞?
張寧溪一張小臉脹得青紫,已經漸漸停止了掙扎。
而到最後關頭,呂槐卻倏地放開手,盯着她。
“我不殺你,我還要留着命給芸娘贖罪,我不能坐牢。張寧溪,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會想出這些花花腸子!是你們張家,聯合想的點子吧?從前我還念及我們二十五年的情誼,但從此刻起,我再也不欠你們什麼!”說罷揮袍揚長離去。
張寧溪從死神手中活過來,在牀上哭得泣不成聲。
不管是單純的,嫵媚的,軟弱的,強硬的,只要不是他心裡那個人,怎麼算計都是沒用的。
呂槐先茫然跑了整條街的醫館,都找不到杜芸的影子,找完以後又回家看,還是不見杜芸。
而且……連思思都不見了!
呂槐警鈴大作,整顆心像被挖空,不知身處於何地。
待他好半天冷靜下來想到一個去處後,連忙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蕭府。
來到蕭府,那裡的守衛比平時多了好幾倍,像是故意防着什麼人似的。
呂槐想闖入,竟被攔了下來!
是專門攔他的?!
待和守衛周旋了好半天,裡面走出一個偏偏婀娜的女子,呂槐被這氣質的改變稍稍驚豔了會,隨即大叫道:“妹妹,芸娘是不是來你這了!”
輕竹搖搖頭,走過去讓守衛退下,“是的,她在我這。雖然我不清楚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杜芸姐現在心緒不穩定,不想見到你,你還是先走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那她人怎麼樣了?孩子怎麼樣了?”呂槐又急忙問。
“看過大夫了,差點小產!所以我才勸你暫時不要出現在她面前。”輕竹勸告道,有時候兩口子有誤會,還真不能一味偏向女方,像她先前不就因爲蕭何和季明珠那時單獨待了一會就想入非非,等事後冷靜下來分析才得知種種都是她遐想的。但是要勸也得分個時候,杜芸過來時淚流面目,口口聲聲叮囑她不要讓呂槐知道她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