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夥竟然是三個女人。領頭的是個壯女人,不到三十歲。另外兩個長得妖嬈,二十左右不到。
可是那四個男人卻被打的步步後退。就聽領頭男人急道:“桃艾果,快去找廉冠文來,快點。”
中等稍矮微胖的桃艾果答應一聲,邊跑邊道:“於連仲,挺住。夏豹夫你笨啊,女人都打不了。丈戰伐就看你的了。”
大個漢子氣道:“桃艾果,你也好不了哪去。快滾。”話沒說完就被妖嬈女人又打中了一拳。
中等身材的壯漢恨恨罵道:“夏豹夫,你孃的,該。”
四十多歲領頭的於連仲哀求道:“丈戰伐,你幫幫我,咱們是鄰居。蔡秀好妹妹,手下留情,上面有令,我也沒辦法。”
壯女人蔡秀道:“這一片本來就歸歷丹管理,咱們都是多年鄰居,你與歷丹他爹是磕頭兄弟。歷丹還得喊你給叔呢。你怎麼不留情面。”
高一些的妖嬈女子道:“你還讓人去搬兵呢。虧我爹還和你稱兄道弟。我的才故去一年,知道這片歸我姐管理。你還來搶。”
蔡秀又狠狠道:“歷珧,給我狠狠的打他們。”
丈戰伐節節敗退,勉強支撐。夏豹夫又捱了歷珧一拳一腳,一會被歷珧打的鼻青臉腫。
於連仲臉上也捱了好幾下,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突然跪倒,自己掄拳爆打自己,哭喪着臉哀求道:“蔡秀妹妹,你饒了我吧,我給你磕頭了。都是廉冠文的事。是他讓我來搶地盤的。現在讓我喊你娘,我都願意。”
正說着,桃艾果領人朝這裡跑來了,有一黑漢子領着十多人,自己和桃艾果跑在前面。到了蔡秀跟前,恍然道:“都別打了。奧,原來是蔡女俠。我諒別人也不敢。於連仲,快起來。別丟人了。你大小也是個頭。”
一個矮胖漢狂道:“孃的,你看我嚴帝陳,什麼人敢在我面前出大氣。”
旁邊一美漢子不服道:“哼,嘿嘿。我景帝復可不敢說這話。你看嚴戶頭怎麼說。”
戶頭廉冠文訓斥二人道:“你兩別說了。” 又對蔡秀嚴肅道:“蔡女俠,這事怎麼辦?”
歷珧過來道:“我們雖說是小幫派,可也不能誰都欺負。這地盤歸我們。你們走。”
歷丹也道:“這地方,我保護一年多了。誰來了,我們都不會讓。”
蔡秀指着廉冠文說道:“你就是廉冠文,你和我說不着。叫你們山主魯柏峻來。”
廉冠文看了看左右說道:“你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正說着又有一夥人朝這裡跑來,到了跟前。當中有個青年大漢對蔡秀道:“秀姐姐,我王爾孬來了。張延嶺馬上就到。已經派人告訴王雲騰、俞霧鬆去了。還派人去找張延峰了。讓張延峰也過來。”
蔡秀誇獎道:“好兄弟,我們晉豹幫也不能總是躲避退讓。他們扶善幫也太、欺人太甚了。”
廉冠文見對方來人更多,忙回頭道:“桃艾果快去,通知魯柏峻山主過來。”
後面一個英俊中年人接言說道:“不用了,我來了。”說着領着一夥人到了跟前。那幾個剛剛在酒館敲詐的人也在裡面。
蔡秀見了說道:“魯山主,你來了。”
魯柏峻氣呼呼說道:“你打了我的人,我不得過來看看嗎。”
王爾孬低聲對蔡秀說道:“秀姐姐,張延峭,張延峰,張延嶺來了。”
又見有三個人跑了過來。到了蔡秀跟前站住。
張延峭看見魯柏峻拱手施禮說道:“見過魯山主,我三弟張延崎,姐姐張延嶽在黎旗主身邊做事。你知道吧。”
魯柏峻看了看張延峭說道:“晉豹幫的兄弟們,咱們有事好商量。”又回頭對廉冠文說道:“既然兄弟們傷的不礙事,我們散了吧。廉冠文,我走了。”說完掉頭就走了。
樂得蔡秀衝魯柏峻的背影飛了個媚眼道:“魯山主,模樣長的挺俊。改天你蔡姑姑請你,咱們酒樓聚一聚。好好喝喝酒。你要是寂寞了,姑姑我還可以陪你聊天。”
廉冠文看着魯柏峻走了,頓時沒了氣勢,丟了句話:“唉,算了,我們讓給你們了。” 跟在魯柏峻後面走了。
魯柏峻回頭氣哼哼說道:“你們也不長臉,看看現在你們還有幾個兄弟。既然打不過,能不能不惹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蔡秀見扶善幫的人走了,說道:“這樣真不是辦法,扶善幫的人總來鬧事。百姓沒辦法做生意。我們再來收保護費,這樣肯定不行。還得讓俞霧鬆去找楊東打聽打聽扶善幫到底要幹什麼,咱們還得和他們說道說道,找扶善幫青旗好好談談。”
有人擠到蔡秀跟前說道:“唉,楊東不見了。況且楊東並不好使。”
王爾孬拱手對進了來人道:“俞副幫主。”
蔡秀看向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俞副幫主道:“怎麼,楊東不見了。怎麼回事?”
俞副幫主道:“剛纔,我才從楊東住處過來。沒有見到楊東,而且楊東的兩個小童,僕人都不見了。以往楊東出去遊玩,辦事,兩個小童、僕人都會留個在家。即使青旗有了變動,那兩個小童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寨山。現在楊東可能已經出事了。我和楊東是忘年交。事前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奇怪呀。”
又有人分開衆人進來說道:“咱們回去再說吧。我給你們帶來兩個人,你們看看是誰。”
有人看見喊道:“幫主。”
蔡秀上前衝其中年輕大漢笑道:“哎呀,索雲竹老弟。哈哈。”
俞副幫主一指索雲竹旁邊,比索雲竹年齡大些的瘦高漢子問道:“索雲竹老弟。這位是?”
索雲竹笑着介紹道:“這是我們百合幫,八柱之一慄登峰。”
俞副幫主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俞霧鬆。”
蔡秀跟着笑道:“我是蔡秀,慄少俠沒少聽索雲竹唸叨我吧。”
與蔡秀年紀相仿的幫主在一旁笑道:“在下晉豹幫幫主王雲騰。方纔索雲竹老弟給我們介紹時,故意讓我猜你的大名,我沒有猜到。久仰慄登峰的大名。今日才得相見。快請,咱們回幫中聚義廳說話。”
王雲騰、俞霧鬆、蔡秀也領人走了。嚇得中年人趕緊出酒館跑了。酒館外重歸寂靜。
有人推門進了酒館。進來就衝裡面說道:“掌櫃的,來壺熱酒,先來兩個小菜。”
掌櫃的答應一聲:“好嘞。”安排去了。
來人進來看了看雲霧信等人,衝雲霧信拱手道:“朋友,你們是外地人吧。在下計亥。我們交個朋友。”
雲霧信見來人身材略高勻稱,小麥色皮膚,臉上帶着精明,身輕帶勁。忙抱拳道:“可以,您是本地人。”
計亥道:“是,我是扶善幫的人,魯柏峻山廉冠文戶的副戶頭。”
這時店小二端上來酒和菜,放到計亥的面前說道:“您請用。”
計亥看着店小二,又看向掌櫃的說道:“我先把賬付了。掌櫃的,多少錢,給你錢。”
掌櫃的聽見是扶善幫連忙說道:“哎呀,扶善幫的,免了,免了。”
計亥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哈哈,我跟他們不一樣。你別害怕。吃飯給錢,天經地義,你們這也是小本經營,不容易。剩錢不用找了。”
雲霧信見了笑道:“哈哈,你是和那些人有些不一樣。”
計亥也笑了,又問道:“我向你們打聽一下,剛纔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雲霧信滿不在乎的說道:“剛纔你們扶善幫的人在此訛人一隻雞、二斤肉、一葫蘆酒。”
計亥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問的不是這事,是酒館外?”
雲霧信頓時明白了,忙道“奧,剛纔是你們扶善幫和叫什麼晉豹幫的鬧騰了一會。”
計亥道:“爲了什麼事?”
雲霧信道:“好像是爭地盤。”這時嚇得掌櫃的等人都不敢看向雲霧信等人了。怕不知哪句話說錯了惹事。
計亥抱怨道:“哈哈,沒事的,我得到來這裡的消息,故意晚來了一會,纔打聽打聽怎麼回事。說實話,現在的扶善幫已經離散夥不遠了。”
雲霧信聽了納悶,問道:“說來聽聽。”
計亥苦笑道:“如果不是從小就入了扶善幫的話,我早就離幫出走了。現在的扶善幫,排頭的收入是幫衆的兩倍,戶頭的收入是排頭的三倍以上,山主的收入是戶頭的五倍以上。旗主是山主的十倍以上。幫裡的錢都被他們分了。他們欺壓良善,胡作非爲。名聲極臭。
你們也看見了。廉冠文戶就那點人了。原來每排都十幾人、二十幾人往上,現在就那幾個人。而且魯柏峻還沒有人情味。”
尤義傻呵呵不知道害怕,插嘴問道:“加入你們扶善幫還有收入?”
計亥看了看尤義,明白尤義不是江湖中人,不知江湖之事,解釋道:“那當然,扶善幫開了很多作坊,買賣。普通人加入扶善幫後,就會被安排做工,做工就給薪酬。所以纔會有很多人願意加入。就像喻復錦,潘龍春他們就負責燒炭。魯柏峻負責往外賣。
一般開山建幫都是這樣的。要不幫中費用怎麼來呀。靠幫中人員捐獻,那幫中人員錢從何來。幫主領人去明搶,官府也不能讓呀。朝廷裡有人做靠山也不成呀。成立幾天還不得被官府剿滅嘍。那還不如去投靠山寨做山大王呢。幫中有了作坊,幫中人員在幫中做工,賺了銀子就可以繳納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