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視妾深情如晝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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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乾正言說道:“尤義你放心,大哥我自有打算。”

路鳳靈突然有了想法懇求路寬道:“爹,我想陪同飛霞去長安,行嗎?”因爲不想與林乾分開錯過。

路寬看了看林乾,似乎是徵求意見:“這?”知道女兒有意林乾。而且不知林木雙俠死後林木莊會怎麼樣。也想讓路鳳靈在外躲避一下也好。

路鳳靈見路寬沒有反對忙道:“爹,你放心吧,有林公子呢。你年輕時不也好遊走江湖嗎。”

路寬看着林乾心裡也是喜歡,見林乾沒有反對。忙說道:“那好吧,只要林公子,飛霞同意,我就同意。”想看看林乾的反應如何。

龍飛霞高興得合不攏嘴,笑道:“我當然願意了,求之不得呀,我太高興了。”

林乾心中也是高興。忙表態:“路前輩,我會照顧好路小姐的,您放心吧。”

突然門外有人說道:“龍公子,我回去跟我哥哥說一聲,就來尋你。”正是美花狸尹西漣。

太原,又稱幷州,隋,唐時期稱晉陽。軍事重鎮,四通八達,有“控帶山河,踞天下之肩背”,“襟四塞之要衝,控五原之都邑”。之譽。繁華之地。

林乾牽馬在前,路鳳靈、龍飛霞牽馬居中,尤義在後牽馬,方尋坐在馬上進了太原。

繁華的街道之上,有一老年夫婦,當街乞討,林乾想在路鳳靈面前表現自己。伸手摸兜錢所剩無幾,轉頭看向路鳳靈、龍飛霞,兩人也都正把手從衣兜中掏出,應該也無多少銀錢。

再看向尤義,尤義見他們看向自己,忙低頭不語。林乾嘆了一口氣,無奈的不去看那老年夫婦。

這時行人都左右躲避。中間來了一羣人。當中一大漢穿戴豪華,五六個跟班也是橫膀晃來。

幾人也躲到一邊,林乾有了主意,停下將馬交給尤義說道:“你們先走,先別管我,我馬上就來。”說完踉踉蹌蹌酒醉一般撞向那人,“噗通”撞在那人身上,手伸向那人懷中。那人抓住林乾一拳一腳將林乾踹倒一邊,邊打邊罵道:“孃的,喝多了,活得不耐煩了,也不好好的走道。”然後領人揚長而去。

林乾笑着起來,拿着那人錢袋,從裡拿出五兩銀子遞給老年夫婦。老年夫婦千恩萬謝。追上尤義,拿着那人錢袋遞給路鳳靈,把剛纔所做說給路鳳靈聽。找了客店住下後林乾牽馬去教尤義練騎馬。

龍飛霞忽然看見一人,身材勻稱,皮膚白皙,五官俊美。眼珠黑白分明,靈活而輕浮,樣子乾淨伶俐,七分俊秀,三分機敏,嘴角眉梢帶着輕蔑的笑意,一看就是個靈巧乖覺的人物。那不是宋潘嗎?宋潘,雲家僕人,聰明,嘴甜,身邊總有丫鬟相伴。很受丫鬟們的喜歡,有時也出入雲家內院,與龍飛霞很說得來。經常在一起聊天。龍飛霞忙向那人喊道:“宋潘。宋潘。”

宋潘也看見了剛剛從龍飛霞身邊走開,出去練騎馬的尤義 。

宋潘跑到龍飛霞跟前帶着驚喜說道:“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我可找到你了。找不到你,我都擔心死了。”

龍飛霞也焦急問道:“你怎麼也到這裡了,雲家是出什麼事了嗎?”

宋潘眼睛一轉編着瞎話:“哎呀,那天天剛亮,雲老爺就把我們叫去,賬房先生也在,就給我們結算工錢,叫各回各家,各奔前程,我們問其原因,老爺說有強人來家鬧事,怕傷及無辜,叫我們出去先躲避躲避,若四五日無事可再回來。我說我不怕,我就跟老爺你們在一起,老爺說不行,都得走,誰都不準留下。我說我去保護小姐。我就去找你,可沒有找到,一打聽,丫鬟說:“你和尤義那個蠢蛋一起走了。不知幹什麼去了。好像是回長安去了。”我就非常擔心你,我是邊打聽,邊追你們,皇天不負,總算找到你了。我就再也不和你分開了。”

龍飛霞急切問道:“那現在家裡怎麼樣了?”

宋潘巧舌如簧:“聽人說,老爺說的強人是很厲害的扶善幫四狼。武功極其厲害兇殘。已經大鬧忻州數日,忻州有很多有名的江湖武林人物都死在他們手裡了。現在忻州人物談扶善幫四狼色變。我是擔心你,就追你來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龍飛霞被宋潘說得擔心起雲家來了。連忙說道:“宋潘,那你陪我回去。”

宋潘花言巧語說道:“小姐,我叫你飛霞行嗎?雲老爺不放心你,才叫你離開的。你要是回去了,豈不是辜負了雲老爺的一片心意。那不是讓雲老爺更擔心你嗎?”

次日,幾人退了房,共有三匹馬宋潘無馬,非要和龍飛霞同乘一匹,龍飛霞不同意,無奈,幾人牽馬步行。宋潘與龍飛霞拖後慢行。

林乾、路鳳靈走在前,尤義將方尋放在馬上緊跟,與宋潘龍飛霞相距約百步,忽然聽得宋潘高喊尤義,尤義將馬交給林乾去問何事。

林乾接過馬繮繩繼續前行,忽聽後面吵鬧,一回頭,看見宋潘將尤義推倒在地搶了尤義的包袱。正在邊亂翻尤義包袱邊朝尤義要錢。將包袱裡的東西抖落滿地,林乾趕忙把馬繮繩交給路鳳靈。

宋潘看到林乾正往這跑來,撿起搶到僅有的一串銅錢,趕忙飛身上馬,強拉不情願的龍飛霞騎到馬上,飛馬而去。

林乾到了尤義跟前,路鳳靈騎馬也趕了過來。尤義收拾好包袱,講述原由,原來宋潘和龍飛霞是向尤義要,尤義與龍飛霞的盤纏錢,不要尤義跟隨了,尤義說沒有多少了就是不給,宋潘不信便搶了尤義身上包袱強翻,結果卻只翻到一串銅錢。

尤義眼淚落下,悲憤道:“龍飛霞如此對我,我真不願再送她了,我不送她到家,愧對雲老爺,宋潘不是什麼好人。不過就這樣把她丟了,我又如何回去見雲老爺和三哥呀。”

路鳳靈抓住林乾說道:“我一見那宋潘就知不是好人,雖然長得漂亮。能言會道。可是滿嘴不像有真話。飛霞心地善良直爽,一時鬼迷心竅,被宋潘欺騙,終會明白。這幾日與我如同姐妹,林乾哥咱們可不能不管。”

林乾拍了拍路鳳靈的手說道:“鳳靈,你說的對,這樣你先領方尋去前面客店住下,我同尤義去追他們,然後我們再去找你。”

龍飛霞很不情願的被宋潘拉到馬上,避開了林乾、尤義。宋潘就要龍飛霞“拿出些盤纏給他,好一同趕路。”

龍飛霞拿出幾十個銅錢交給宋潘。說道:“我自己真的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全在尤義那裡,應該有上百兩銀子呢你怎麼就沒有翻到呢。”

兩人將馬寄存在一家客店,宋潘安慰道:“飛霞咱倆盤纏不多,我去找朋友借些銀子來送你去長安,這有張借錢契約,你幫我摁個手印做個保人。你等我。我去去就來。”不待龍飛霞看清契約,宋潘就抓龍飛霞的手摁了手印去了。

不一會宋潘回來哄道:“飛霞我們去個地方見我朋友,我朋友讓我們到那裡等他。他送錢到那裡。我們去拿了好趕路。”說着領着龍飛霞牽馬來到一家妓院。

龍飛霞進了院子發現不對忙道:“宋潘,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裡的人沒有一個像好人。我們別在這裡等了。”

宋潘強領拉龍飛霞到屋中椅子上坐下哄道:“我朋友讓我們在此等候。不要理會那些。你在這坐會,我去問問。”龍飛霞怕惹宋潘不愉快只能坐下等候。看着花枝招展的女人來來去去與客人嬉笑怒罵。

宋潘走到一濃妝豔抹中年婦人跟前,兩人低聲嘀咕一會,宋潘回來哄道:“飛霞我出去迎一下朋友,你不要走。你在這等我。我們一起去長安。”說完急匆匆走了出去。

宋潘美滋滋的牽着馬走了出來,忽被一人攔住了去路。宋潘擡頭一看是林乾。知道是找他來了。心想他是尤義的結拜大哥與龍飛霞是沒有關係的,是龍飛霞攆走了尤義。自己不用怕。卻看見尤義在後面急急走來。

宋潘見躲避不了陪笑打個招呼說道:“林公子,你好啊。”

林乾反感,張口罵道:“把馬和銀子留下,快滾。”心裡已知道龍飛霞的情況不妙。得趕緊解救。

宋潘說了句:“好。”冷不防上前擡拳就打向林乾,林乾稍微閃身擡腳踢向來拳。宋潘收拳閃身想走,林乾腳在空中揚起斜着落下,速度很快砸向宋潘。宋潘見難躲過去了,急忙雙手一迎,把林乾的腳抱住。想摔倒林乾,哪知林乾單腳用力點地騰空,身體在空中一擰,一腳把宋潘踹了出去。宋潘飛出摔倒後見事不好起來想跑。被尤義攔住,林乾也到了跟前。宋潘趕緊掏出兩大塊銀錠往地上左右一扔。尤義慌忙去撿,林乾忙去護尤義。宋潘藉機跑了。

解救龍飛霞要緊,林乾、尤義只能舍了宋潘。

妓院裡宋潘出去後,林乾、尤義走了進來。濃妝豔抹的婦人笑嘻嘻迎了上去笑道:“這位公子和小哥,請坐。請坐。”又高喊一聲:“姑娘們來客人了。”一羣濃妝豔抹的女人蜂擁而來圍上。

林乾大聲道:“我這位兄弟要最新剛剛來的,讓這些姑娘離我們遠點。我兄弟靦腆。銀子我們有的是,這是賞你的。”兩大塊銀錠扔給了婦人,婦人接錢後在手裡掂了掂笑道:“您稍坐,有的,有的。我去喊來。”

這時有人送來一套女人衣裳,婦人接到手上,朝龍飛霞走來,把衣裳扔到龍飛霞懷裡喝道:“龍飛霞,有人把你賣給我了,這是賣身契。識相點,跟我去把男人衣服脫了換了,去給我接客。”婦人手裡拿着龍飛霞的賣身契。在龍飛霞眼前一晃。龍飛霞一看,果然上面寫的是自己的名字,還有自己摁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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