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難道不想親手報麼?”
“西城勢力太大,我根本不可能報仇。”姚晴眸子閃出仇恨的火焰,宛如地獄之火,在灼燒她的靈魂。
她想得也很清楚,李知魚是東島少主,與西城世代死敵,有那個能力。
“如果你是萬歸藏,覆滅西城便是手到擒來。”李知魚道:“我可以傳授給你練成周流六虛功的奧秘,屆時,天下之大,還有你辦不成的事情麼。”
“什麼,難道你會周流六虛功?”姚晴吃了一驚,目中閃出駭然之色,但緊接着就是不信。
周流六虛功創造至今,練成者也不是區區三人。
李知魚憑什麼是第四個人,憑什麼知道其中的奧秘?
“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見識到。”李知魚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語言之中,亦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姚晴竟眼神迷離,不自覺迷失在了其中。
他略微引導,施加一點催眠暗示,便得到了周流地勁和《太歲經》。
周流地勁乃八勁之一。
至於《太歲經》,是一枚玉簡,其中隱藏曆代地母領悟的地部神通,博大精深。
李知魚走出了房間,尋了一間安室。
房內燭火搖曳,李知魚端坐,呼吸吐納。
識海內,太極八卦圖神光普照,浮現一枚枚銘文。
根骨:23%
悟性:24%
資質:24%
福源:25%
“我的天賦又增加了!”
李知魚念頭急轉,目光掃過一百七十縷太極氣,念頭一動,分出二十縷,改善身體根骨和悟性。
一層層雜質排出,他的真氣又增加了不少,經脈,丹田亦更加寬闊,堅固。
靈魂之中,亦是一片清涼,念頭更加敏捷,思維更加清晰活躍。
天賦屬性爲之一變:
根骨:31%
悟性:34%
資質:24%
福源:25%
他觀想太極八卦圖,開啓參悟周流地勁。
強絕的悟性,在八卦圖的加持之下,更是增強了幾百幾千倍,令他迅速領悟了其中的奧秘,把握精髓。
內視之下,丹田之中,三種真氣盤踞,顏色各異。
這是太玄經真氣和周流澤勁,周流火勁。
這時候,又一縷真氣破繭而出,這是周流地勁。
周流六虛的三種真氣,品質極高,若非太玄經真氣已經是罡氣,恐怕還壓制不住。
“再獲得其他五勁,便可練成周流六虛功了……”李知魚念頭閃出。
次日天亮。
李知魚和陸漸以及姚晴前往沈府。
沈府的主人沈舟虛不僅是總督的頭號幕僚,更是天部之主,陸漸的生身父親。
沈府的女主人商清影同樣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自己既然奪舍了她的兒子谷縝,那就還她一個陸漸。
三人剛剛靠近沈府,忽見府裡行出一隊車馬,那車青布小篷,駑馬二駕,但隨從馬匹無不神駿非凡,銀絡金鐙,雕鞍嵌玉。
爲首的一名公子,目若朗星,眉若刀裁,雙頰白裡透紅,十分俊美,他身周的四名僕役均是錦服皮靴,額纏珠玉,唯獨他一身素雅青衫,尤爲醒目。
“沈秀麼。”
李知魚念頭一閃,隨即起身,人影一閃,宛如鬼魅幽靈,再出現時,手中已經擒拿住了沈秀。
“你,你是誰?”
沈秀如墜入夢中,望着提起自己的李知魚,面色驚恐。
他前一刻還在馬上,一轉眼竟然出現在了這裡,實在無法可想,手足無措。
陸漸和姚晴同樣驚詫,卻知道李知魚有這種本領。
“咦,公子呢?”
那一隊,這時終於發現了自家公子沈秀消失不見,大驚失色。
那馬車裡也走出一個婦人,看來年紀已不小,但依然清麗脫俗,人間少有,這個婦人就是商清影。
當年沈家莊遭受倭寇洗劫,化爲一片廢墟,初生的陸漸爲路大海做收養。
而商清影確被古神通所救,帶回東島,日久生情,有了谷縝。
過了六年,沈舟虛找來,奪走了商清影。
當時萬歸藏詐死,八部混亂,爲了防備古神通率東島弟子攻打西城,沈舟虛以商清影爲人質,迫使古神通十三年不敢踏足中土。
“我的孩子,到哪裡去來,怎麼不見了,阿彌陀佛,求佛祖保佑……”
商清影心慌不已,神色焦急,發現了自家兒子不見,到處尋找。
“我在這裡,快來救我……”沈秀大叫。
“是公子!”
這時有僕人注意到了角落,看到了李知魚,同樣也看到了李知魚手中的沈秀,立刻趕來。
商清影趕來,一瞧沈秀,眼圈一紅,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住我的孩兒。”
“這就是我娘麼。”
陸漸瞧着商清影,只覺親切異常,見她眼珠子發紅,心下一片柔軟,幾乎要脫口而出。
“夫人,沈秀只是你的養子,這位路漸纔是你的親生兒子。”李知魚淡淡一笑,把陸漸推了出去。
商清影頓時一怔,瞧向了陸漸,目光疑惑。
“沈秀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心底該有數纔是。”李知魚微笑道。
“你不是我的母親?”
沈秀聽了,漸漸明悟,心中一怒,脫口而出。
“是我們欺騙了你。”
商清影潸然淚下,面露痛苦。
“你,你……”沈秀心中一空,無所依憑,升起一片怨毒。
商清影澀然道:“路,陸公子,能讓我看看你的胸口麼?”
陸漸身子劇震,注目向她望去,但見商清影目轉淚光,注視自己,一手扶牆,身如秋蟬,瑟瑟發抖。
陸漸見她神情,心中一熱,不由自主掀開衣衫。
在他胸口肌膚上,赫然刺着一個漸字,年久日深,顏色轉淡,那字跡更是潦草混亂,足見刺字者十分倉促。
“真是你,真是你,我的孩兒,現在該十九了……”
商清影望着字跡,身子顫抖得越發厲害,驀地緊閉雙目,淚水順着蒼白的臉頰雙頰緩緩滴落。
“娘……”
陸漸母子連心,既覺歡喜,又迷惘,只覺身子重若千鈞。
“江回漢轉兩不見,雲交雨合知何年。我的爹孃卻死了。”姚晴瞧着這一幕,心中酸楚。
“沈秀,跟我走一趟吧。”
李知魚見兩人相認,提起沈秀,身形展開,飛掠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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