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內白綾飄飛,淡白的光暈微弱的打在靈位上,映的那些歪歪曲曲的字體愈發模糊。
偏殿內是惹人嬌羞的呻嚀伴隨着男子粗重的喘息不斷迴盪,在這寂靜的夜裡愈發清晰……
候在院子外的蓮兒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家娘娘出來,忍不住往院子裡面瞧了瞧。
夜晚的風有點大,隱隱能見殿內的白綾飄動,蓮兒縮了縮脖子抱緊自己,忍不住感嘆,這天是愈發冷了。
她雖想不明白,一個擺放死人的屋子究竟有什麼值得皇后娘娘待那麼久,但她明智的選擇不去過多詢問。
似乎從入宮後,皇后娘娘便愈發的變得她不認識了。
“想要嗎?”
旖旎的羅帳內,龍飛天蠱惑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他勾着脣停止動作,嫣紅的脣瓣輕輕擦着身下人的耳垂,邪佞的眸子緊盯着水靜兒。
眼見着身下人兒有些不滿的睜開眸子,媚眼如絲的眼眸徐徐變得清明。水靜兒半響沒動,只下意識的微微拱了拱身子迎合。
待看到龍飛天脣瓣的笑意時,她面色一赫,極不自在的別過眸子輕咬着脣瓣。
龍飛天再次笑了笑,伴隨着他的笑聲落地,是他輕緩動作的身體。感覺身下的人兒一顫,眼神瞬間變得迷離,他脣角的笑容愈發耐人尋味:“想要嗎?”
他再次低低的蠱惑出聲,好整以暇的道:“若是想要便說出來,我定滿足你的需求!”
他不急不慢的磨蹭,身下的人兒咬着脣依然不說話,龍飛天驟的一笑,身子猛的一沉,水靜兒瞬間驚呼出聲,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扶住他的腰,外加喉嚨裡的低喘。
龍飛天索性便不動了,只專注的看着她:“你的身子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皇后娘娘!”T2ax。
他後頭兩個字壓得極重,水靜兒蒼白着臉不說話,好半響才道:“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但你記得,若是你將這件事泄露出去,我一定讓你死無全屍!”
“是麼?”
龍飛天勾脣一笑,又動了下身體,眼瞧着她的反應,他俯身在她耳側道:“皇后娘娘端的好生氣魄,可是你說這些話時就沒看過眼下的情形?而今,是你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呢!”
他哈哈一聲笑,也沒等水靜兒發飆,動作驟然粗暴起來。
滿室的歡吟很快被院子裡的風聲湮滅。
寢殿內
龍飛塵一身寢衣靠坐在榻上,他的身側是小心翼翼添香的段玉恆。
“有消息了嗎?”
他低沉出聲,段玉恆心頭一凜急忙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暫時還未曾追蹤到逆黨的足跡。”
龍飛塵一聲冷笑:“莫非還能讓他飛了不成?今日且緩緩,不要讓御林軍驚擾到後宮那些娘娘,就裝作封閉我已遇刺的消息,私下裡再悄悄將這消息散播出去,他既存了心想讓我死,若是聽到這消息,知道他的計劃就差一步了,斷不會輕易放棄。”
段玉恆急忙答應一聲,領命去了,片刻後歸來時,他入殿稟報道:“皇上,老奴剛剛出去時,恰巧遇着棄妃,她知道皇上遇刺的消息急急忙忙便趕過來了,而今已在殿外候了盞茶功夫。”
龍飛塵看了他眼:“她既然來了,便讓她進來,好叫這個消息坐實些。”
他轉身往牀上走去,明黃的牀幔高高懸於頭頂,龍飛塵看了眼突然道:“你今日送瑾王回府可曾見了什麼異樣?”
段玉恆想了想,搖搖頭:“奴才見到的都是瑾王府內的一些家丁丫鬟,並無什麼不妥,不知皇上指的是……”
“罷了,你傳她進來吧。”
龍飛塵擺擺手。段玉恆領命下去,不過片刻功夫,便有一盛裝女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13116381
只見她身穿緋紫長裙,曳地的長裙逶迤的拖過光如琉璃的地面,襯得她的步子格外輕盈。
“臣妾見過皇上!”
她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身上並無太多飾品,玉碗處的一隻手鐲卻格外醒目。那是龍飛塵奪帝位之時,爲感齊家功勞而專門送予她的一隻血玉鐲。
傳言,那血玉鐲是南疆地域貢品,埋與地下幾千年,是南疆聖品,極其難得。龍飛塵朝她伸出手道:“而今夏日眼瞧着就要過去了,地上涼,你的腿就別再跪了!”
“皇上竟還記得臣妾的腿患有溼疾受不得涼?”
她驚訝一笑,長長的眼尾掠過幾分媚態,龍飛塵將她的冰冷的手握於掌心揉搓:“煙兒的腿疾,每逢打雷下雨總要疼個十天半月,朕又豈會不知?”
齊煙嬌羞一笑:“皇上竟還記得!”
她眼見着龍飛塵拉她坐在牀畔猶豫了半響道:“臣妾剛剛聽聞皇上遇刺,心急驚慌得很,所以急急忙忙的過來了,皇上該沒事吧?”
龍飛塵看了她焦急的眉眼一眼轉頭看向段玉恆:“你去外頭守着,朕今夜不見任何人。”
段玉恆領命出去,齊煙的眉目掠上一抹歡喜的同時,又急急的握住龍飛塵的手,猶豫的喚了聲:“皇上……”
龍飛塵淡淡的咳嗽聲,好半響纔開口道:“煙兒,朕確實受傷了”
齊煙一聲驚呼,他趕忙伸手抵住她的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垂眸道:“朕受傷的事現在不能傳出去,你要替我保守秘密,知道嗎?”
齊煙點了點頭:“皇上放心,臣妾定死守着這個秘密。”
她瞧了瞧龍飛塵,擔憂道:“只是皇上的傷,嚴重嗎?”
“不礙事!”
龍飛塵摸了摸腰際道:“御醫已經看過了”
外不他人。他雖嘴上這樣說,但說話聲至始至終輕聲細語,齊煙隨即靠在他身上:“皇上既然有傷,這幾日便讓臣妾侍奉皇上吧!”
龍飛塵瞧了她一眼,眉目淡淡:“好,你隨朕的世界最久,你照顧朕,朕也貼心!”
齊煙隨即就笑了,笑靨如花。
第二日,皇上遇刺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座惶恐都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
水靜兒驟然從睡夢中醒來,滿臉都是汗水。
“皇后娘娘做噩夢了嗎?”
蓮兒端了洗漱的水進來,水靜兒聽到聲音,看了眼屋內,這才緩緩舒了口氣:“皇上昨夜招誰侍的寢?”
她掀被起身,目光觸到自己敞開的衣襟處的紅痕,慌得急急忙忙遮了衣服。眸光下意識的看向蓮兒。
蓮兒剛放下面盆,顯然未曾注意,她將今早聽到的傳聞一五一十的告訴水靜兒,見她好半響都不說話,她猶豫道:“娘娘,萬一皇上當真遇刺,你是不是要去探望下皇上?”
水靜兒一眼瞟了過來,冷凜的眸子驚得蓮兒慌忙閉了口:“皇上既然開了口指了齊妃侍奉,又如何會見其他人。”
她站起身下了牀坐在梳妝檯前:“看來那個賤人是愈發得寵了!”
蓮兒慌忙拿了巾帕給她:“娘娘不必憂心,皇上既說過不會動娘娘的後位,縱然齊妃再得寵也萬不可能欺到娘娘頭上去。”
水靜兒接過巾帕,下意識的攏了衣襟,她眼神閃爍的看了一眼蓮兒:“行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今日我不用你服侍,你先下去吧,不要任何人進來!”
蓮兒答應了一聲,急忙退下,對於她的一反常態,並沒有過多疑慮。
“看來皇上是對你存了戒心的!”
鏡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張陰柔的臉,水靜兒一驚,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你怎麼?……”
“怎麼在你的寢殿?”
龍飛天替她說出她的問題,湊近了她深嗅了口她身上的芬芳道:“這個宮裡還有哪裡我去不得的麼?”
他勾起眼角,修長的指挑開水靜兒的寢衣,滿意的看到上面青青紫紫的紅痕,他眸光深了深,笑容愈發耐人尋味:“看來昨夜我的確粗魯了些!”
水靜兒急急的從他手中奪回衣襟,起步去到殿外,好不容易將殿內的人都驅散出去,她這才轉身來到龍飛天身前惡狠狠道:“誰讓你出現在這裡的?若是被人看到,你我都沒有好下場!”
“是麼?”
龍飛天勾了勾脣,笑容邪佞:“美人這是怎麼了?怎麼過了一夜臉態度都變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他作勢上前一步,水靜兒急忙後退:“龍飛天,你不用昨晚的事威脅與我,而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必須聽命與我!”
“是麼,究竟是該我聽命你還是你聽命與我呢?”
龍飛天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他身子前傾,雙臂抵着梳妝檯將水靜兒圈與臂彎內:“看來皇后真忘記了昨晚的事,那我便不得不提醒你了!”
他手上驟然一用力,便將水靜兒整個人按壓在梳妝檯上,頭一低,已經死死封住她的脣。
聽到殿內的巨響,門外立刻傳來蓮兒的輕喚:“娘娘,出什麼事了,可要奴婢進來?”
水靜兒眉心一皺,急急的掙脫他的囚禁,纔不過喘了口氣,龍飛天的脣又壓了下來。
看出她的抗議,龍飛天勾脣一笑,手指直接鑽入她的衣衫內,待觸到那深幽之處,驟然一個用力,水靜兒一聲驚呼。
門外,蓮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娘娘,要不要奴婢進去?娘娘不說話,奴婢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