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有奮鬥目標的人,不能整天窩在家裡,方爾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就起來了,下牀的時候特別給了林森幾個意味幽深的眼神。
她咬了咬牙,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問:“你要怎麼解決?”
林森瞬間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臉上那種若有似無的笑意又浮現了出來:“你想怎麼幫我解決?”
“……”方爾瞪了他一眼,“誰管你。”
說完她轉身去拿要穿的衣服,腦子裡卻在迅速的回憶之前相處的片段,可好像腦容量裡面並沒有儲存關於這方面的知識,而和林森相處的這些時間裡,她好像也沒有遇到過這種尷尬的情況。
這麼片刻,林森已經起牀了。睡袍鬆鬆垮垮的貼在身上,倒三角的身材幾乎顯露無疑,光着腳無聲走到方爾身後,趁她不備一把摟住她的腰。
“啊!”方爾本來正出神,陡的被林森這麼一摟,嚇得不輕,反應過來之後狠狠地在林森手背上擰了一下,“好好的嚇人幹什麼!”
林森倒是不畏懼方爾這點力氣,兩人身體嚴絲合縫的貼着,他的吻在脖子上落了下來。
換做平時方爾鐵定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可偏偏就是在她思索晨勃無果的情況下,她心裡篤定了林森有幹壞事的心思,二話不說把人推開了。
“老實點。”方爾瞪他。
林森又巴巴貼過來,溼漉漉的脣落在她的肌膚上,嘴裡悶哼着幾個音。他也沒怎麼想要怎麼樣,就是起了逗逗小姑娘的心思,可一貼上了方爾,他好像就收不住勢了,原本把握好的度早就方寸大亂。
方爾第三次把人踢開,食指指着林森,一字一頓威脅:“林森,你要是再敢過來,我就!我就……”
她說了老半天,都沒就出來個具體的事例,林森勾着脣角貼上去,把方爾壓在衣櫃的正面,笑得春風滿面。
“你就怎麼樣?”
到底是沒做到最後一步,林森把人撩的渾身發軟後收手,親方爾的臉脣脖子,最後又在她鼻尖上輕咬了下,湊近了些靠近方爾的耳朵,臉上勾起一抹痞裡痞氣的笑,聲音低的幾不可聞的說道:“每個男人的晨勃反應都不一樣,像是我,就是想上衛生間。”
“……”方爾瞪着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睛,恨不得撲上去咬林森一口。
出門的時候方爾恨不得套上羽絨服,獵獵的秋風彷彿要吹進人的心裡,她瑟瑟的站在小區外,等着林森把車開出來。
她上身只穿一件純白色的襯衣,下裝是一條藏藍色的A字裙,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絲襪,一雙細長的腿在黑絲的包裹下多了分性感,外面套了一件長及小腿肚的卡其色風衣。
上了車,她忍不住的朝着手心哈氣,又搓了搓。真是好冷啊。
林森瞄了她一眼:“襯衣什麼時候買的,沒見你穿過?”
方爾還在因爲剛剛那件事堵着氣,徑直看着前面不說話,腮幫子鼓了鼓,像是正在水裡呼吸的魚。
“今天是要去看場地?”林森倒是不介意,繼續說道。
方爾還是不理他,把人晾在一邊,別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林森扯了扯嘴角:“還生氣呢?好了我知道了我錯了,我今晚回去就給你多補一次,這樣總行了吧?”
“誰要你補?”方爾立馬回嘴刺回去,小臉氣的紅撲撲的。
可林森跟沒聽懂似的,皺着眉問她:“難道你覺得一次不夠?雖然我腰好,但是你今天說了,縱,欲傷身。”
你的好友方爾已陣亡。
方爾是昨天早就約好了的和房東,就在二環以內,暫定的地方是B區23樓,打算今天和露露一起去看看地方,把這事敲定下來。林森會來是在預料之外的。
他們到的時候露露已經到了,站在大廈外面冷的直跺腳,手裡捏着沒吃完的豆漿油條,瞅見方爾走了過去立馬就過去給了個熊抱。
“冷死我了快,給我暖暖。”
方爾摟住她搓了搓,又把人推開:“好了好了,在這樣下去會被別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露露哈哈大笑,“難不成還有人會誤會我倆是百合?”說着她眼鋒一轉,細細瞥她一眼:“你今天穿這麼漂亮做什麼,相親嗎?”
方爾聳肩,表達了一個作爲前模特的男人的女朋友的穿搭品位。
露露嗤之以鼻,扯了扯她裡面內搭的那一件襯衣:“這是男士的襯衫吧,該不是林森的?丫的夠可以的呀,現在人沒有來,就穿着他的衣服過來片刻不停的秀,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嗎爾爾,做人吶,要心懷慈悲,你這樣天天虐狗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那個,人也來了。”方爾眼神朝露露身後瞟了一眼,突然有些心虛。她們倆的事林森摻和在中間好像是不怎麼好,再說什麼時候她虐狗這件事都乾的駕輕熟就了?
趙露露一秒反應過來,目露兇光的瞪着方爾,眼神裡是**裸的威脅,“珍愛動物人人有責!”
商業圈都在這附近幾條街,林森的森日集團也在附近,方爾總算是良心發現,把林森遣走了,在林森不信任的眼神中再三保證自己的能力,她再怎麼以後也是要獨當一面的。
租的地方是方爾早就看好了的,不過是等露露看完了在拍板釘釘,兩人看好了大小面積,又商定了合同,上面有些條款還有待商榷,方爾沒急着籤,拿了她們的那一份說回家在研究研究。
她畢竟是新手,回家讓林森幫着看看這合同裡面有沒有什麼漏洞也是必不可少的,免得到時候還沒正式開業就被騙了。
中午倆小姑娘難得單獨聚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走在美食街上,走着走着,方爾忽然就笑出聲來,那種抑制不住的笑意。
露露拿手指戳她:“笑什麼你,欠抽是不?”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跟大學的時候一模一樣,走個路都有一副大佬的氣息。”
露露一臉黑線,默默的把手收了回來,“我有嗎?”
方爾來不及點頭,她手一甩又搭了上來,嘴角揚起,特別自帶BGM的說了句:“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
倆小姑娘找了一家羊肉湯鍋的店坐下來。正是飯點,店裡面座無虛席,到處充斥着說話的聲音,帶着各自地方的口音,聊着天南地北發生的事。
露露早就餓了,從包裡面拿出來一個老婆餅咬着。
“你媽媽還好嗎?”露露和方爾媽媽只見過一面,還是在方爾出事之後,她早就想問了,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
方爾點點頭,“還挺好的,現在心情好了很多,我每天都會抽時間給她打一個電話。”
“嗯,挺好的。”露露的目光變得深遠。
方爾沉默了半晌,露露的媽媽早在她小學的時候就因爲乳腺癌去世了,爸爸也常年不在家,她是爺爺奶奶帶大的,上大學期間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唯一的親人,大概就是那個不怎麼親的爸爸的,她記得大二的時候露露說她爸爸帶了新老婆回來。
可以說,露露的經歷和不幸這件事絲毫扯不上關係,甚至是稀鬆平常的,畢竟人都有生老病死,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
可事情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纔會深深的覺得無望,真真是幸福的人不盡相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露露的童年幾乎是缺乏各種父愛母愛的,難得她的性格能這麼開朗。而這些生活經歷也就註定了她重感情這一點,所以纔會在自己的第一段感情上面栽的那麼深。
年輕時候的我們,總是覺得明天就是永遠,卻不知道還有後來,很多很多個後來。
湯鍋漸漸冒出了熱氣,開始翻騰,方爾找了勺子舀了幾勺湯在碗裡,一邊和露露閒聊:“我還是要到校園裡找些年輕的學徒過來。”
“幹嘛?”露露的口氣裡還有淡淡的疏離。
“給你物色新對象啊。”方爾從善如流的對答,“你想想你都二十六歲了,已經漸漸躋身剩女的行業了,再不找個男朋友準備準備這是要孤獨終老的節奏嗎?”
露露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不要瞎折騰?再說什麼叫做剩女?是那種只能吃閒飯的,我這種新時代自立自強的女性,怎麼能說是剩女?我都爲你辭了月收入上萬的工作,你要是不帶我好好飛,我就給你一鍋端了信不信?”
方爾踹踹:“我也就是抓着青春的尾巴拼搏一把……你犧牲真的這麼大?”
“滾!”
方爾端起那碗冒着熱氣的湯,忽的想起來一件事,低頭從自己手提包裡面抽出來一張紙,拍在露露面前的桌子上。
“看看看看,這是你未來婚紗的雛形,我婚紗都要準備好了,你得早點找個男人。”
露露定定的看了幾眼,視線落回方爾臉上,視線中流露出悲傷地情緒:“我可以不結婚嗎?”
“……”
下午方爾去了自己的學校辦理一些手續,而露露則去處理一些公司細節上的事情。在兩人合作的操辦下,工作室最遲下個月初就能辦好。
和露露分析了自己的想法,方爾心裡感覺燃着一把火,走到哪裡都是一片火熱。
她坐地鐵去了大學她考研的這所高校和A大隔着大半個A市,可所有的學校都是相同的,一眼望去都是些純淨的面孔,看着就讓人忍不住懷念大學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