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猜中我的心事我也是挺奇怪的,我擡起頭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卻對上他亮晶晶的眼。我不想就着這個問題多說,我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說:“沒有的事。你別想多了。”
他沒有答話,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房間裡靜得詭異,我不自在的輕咳嗽了聲,開口想說些什麼來打破彆扭的處境。
然而。他卻先於我開口。他艱難的凝望了我一眼。說道:“我知道阿希男女關係上處理得挺糟糕,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挺愛你的,或許你目前還沒感受到。不過我覺得你可以等等他一段時間。”
霍黎曙住了嘴。苦澀的笑了笑,我連聲應道:“我知道的,我明白。”
霍黎曙又看了我一眼,將手中的溼紙巾扔到垃圾桶裡。站起身來:“既然你沒事,又能明白我所說的,那我就放心了。好了,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跟着起身來正打算去給他開門。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那力度好像要把門給拆了似的,我幾乎一下子便想到了霍黎希。
果然,門外很快便響起了霍黎希的叫喊聲:“蘇爾,我知道你在,你馬上給我開門。”
他的聲音一點都不低調,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出他的頭髮估計都快豎起來了,他出現得太突然我整個人都驚呆了,我驚訝的望向霍黎曙,用眼神跟他交流,不用想我也知道,如果知道我大半夜跟霍黎曙呆在這裡,他會怎麼看我,畢竟,早前我跟霍黎曙就鬧過曖昧的。
如果霍黎希現在看到我和霍黎曙呆在一起,兩個人還共處在一個房間,而且還深更半夜,照他的性子,他一定會罵我甚至打我強啪我,不,我不敢想,我不敢看着他發瘋。
我迷茫的看了霍黎曙一眼,腦子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無助的望着他。
霍黎曙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笑容,安慰道:“沒事,我出去向他解釋。”
說着,他就徑直往門口走去,他和霍黎希解釋?現在霍黎希正在起頭上,要是撞上了,結果我不敢想。他們兄弟倆本來就不和,我不敢想象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會不會撕得更厲害。
我下意識的拽住了霍黎曙的手阻止他去開門,我哀求的望着他低聲說:“你別開門,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肯定會發瘋的,你知道的,他瘋起來你我都怕,你能不能先躲起來?”
霍黎曙錯愕的看着我,皺了皺鼻頭說:“你讓我躲去哪?”
屋內的我們在焦急,屋外的霍黎希同樣不放棄,他用力地重錘了門後,然後又踹門了,他做事向來簡單粗暴,我聽着都害怕,那聲音從耳膜傳入我的大腦,光是聽着聲音就嚇得汗毛豎起了。
霍黎希說不定本來就不相信我,認爲我和霍黎曙有什麼,若是打開門看到我和霍黎曙,就算我們什麼都沒有做,穿得正正規規,他都會懷疑。
我慌張的推着霍黎曙往洗手間裡去,可憐巴巴的哀求:“你能不能先躲在衛生間,他正在氣頭上,我也不知道他會幹什麼,對不起,委屈你了。”
霍黎曙眼裡閃過一絲憋屈,理智地告訴我:“蘇爾這樣不行的,阿希要是發現我躲在這裡,後果更嚴重,他會更加生氣的。”
人在驚慌的時候,只想着躲避問題,我犯了最愚蠢的錯誤,可我腦子裡已經空白一片了,我慌里慌張的關上洗手間的門,又再次哀求道:“我求你不要出來好不好?就算他打死我你也別出來,只要你不出來就好了,他不會發現的。”
我纔剛從洗手間出來,旅館那破門就被踹開了,霍黎希高大的身影黑着臉,眼裡閃爍着怒火,渾身散發着火氣,就像帶着要席捲所有的暴風力,要破壞掉一切的可怕。
我絞着手指慌得不知所措,我是怕霍黎希的,那種畏懼到了骨子裡,深入骨髓,儘管我經常和他頂嘴,但那都是他寵我的時候,他要是真正生氣了,我屁都不敢得出。
霍黎希的樣子太可怕,較之以往見過的樣子都要可怕和猙獰。他怒氣衝衝的衝了上來,他那個樣子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黑無常,專門是來勾魂的。
我看見他那個樣子,嚇得撒腿就往屋裡走,可是屋子太小了,我又能躲到那裡去呢?他輕而易舉的抓住我的手,把我整個扔在了桌子上。
我的後背撞在桌沿上,痛得我忍不住輕呼出聲,腦海裡的唯一知覺就是痛,真他媽痛啊!我痛得眼淚水都從眼眶流出來了。
霍黎曙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嘴角露出殘暴的笑容:“你不是很能躲嗎?我看你能躲到那裡去?你躲啊,你給我躲啊!”
“關機,還敢給老子關機。”他的手死死的捏着我的手,那個強勁的力度幾乎就要把我的手給掰斷,把我的骨頭給捏碎。
我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他喝了不少的酒,他這個樣子讓我更害怕,我害怕至極,我揮舞着雙手想要掙開他的禁錮,我嘴裡拼命地喊着:“你放開我,求你放開我。”
他卻根本不放開,他冷笑的看着我像只困獸一樣掙扎,我劇烈地扭動着身子,牀頭櫃上放的雜物紙巾,礦泉水等等都因爲我們的動作被弄得撒到地上,滾了一地。
霍黎希赤紅了眼,呼吸間全是熱辣辣的酒味撲鼻而來,他捏着我的下巴,伸手去拉扯我的衣服:“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樣?你不接我電話,還說什麼要還錢給我,我告訴你,你做夢。”
我開始害怕起來了,霍黎曙就在洗手間裡,這讓我如何能安靜的被強啪?再加上他喝了酒,正在發酒瘋,我又怕他用力過猛傷到我,畢竟上一次近乎撕裂的不愉快我還記得。
我擡腳去踢他,他直接接擒住我的右腳,直直地擡起來,去扒我褲子。
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隨手撈起桌子上的東西去打他,口香糖,套套,打火機,甚至是水,不管是什麼,全部都往他身上砸過去,他並不躲,卻瘋狂的撕拉我的衣服。
礦泉水重重地砸中了他的額頭,頓時間,他的額頭就紅了一小塊,可能是疼了,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了。
我不願就範,擡起左腳就要踢他,將他踢開,霍黎曙就躲在衛生間,就算看不到我和霍黎希在幹什麼,但霍黎希需求旺盛做的時候動靜大,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還是挺尷尬的。
我開始後悔了爲什麼要讓他躲起來,爲什麼不聽從他的建議,我應該光明正大地讓他站出來呢?那樣的話也總比現在的處境好。
現在,我在霍黎曙的面前,恐怕就連最後的自尊都保不住了。
霍黎希是練過的,再加上打小就是個混混,打架是家常便飯,手腳敏捷得很,輕輕鬆鬆地躲過了襲擊,然後剝開了我的衣服,讓我無力逃脫。
忽然洗手間發出碰倒什麼的聲響,霍黎希的動作立馬就停了下來,我嚇得心都漏掉了一拍,感覺心就要從嗓門跳出來了。霍黎希身上的寒意變得越發盛了,那種低氣壓讓人呼吸都很費勁,我宛如身處在千年的冰窟裡。
霍黎希偏頭直盯着洗手間,牙齒繃緊,下巴成爲了兩道相較的直線,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誰在裡面,馬上給我滾出來!”
這聲音像驚雷一樣滾動着,傳得很遠很遠。
我闖禍了,霎時呆若木雞,感覺到他絕對不會原諒我的,按照他的性子怎麼可能容許我的房間裡藏着另一個男人呢?
我害怕得只想逃,只能逃跑了,再也管不得那麼多了,趁着他鬆懈之際,掙扎開來,撒腿就要往門口衝過去,我剛跑了几几步,他就衝上來擒住了我,他沒有張牙舞爪,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解釋的餘地,他的怒火爆發得簡練而直接,揪住我的手腕往旁邊大力地一帶,我便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摔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我的頭重重的撞着了牆壁,滿眼都在冒金星了。
他的身子立刻就壓下來,那副修長而堅實的軀體從我毫無防備的雙腿間侵入,他的堅硬牴觸到了我的柔軟,我驚慌失措地望着他,我看到了一雙瘋狂得赤紅的眼!
我緊張得全身發抖,哆嗦着嘴巴想要爲自己解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他卻根本不聽我解釋,輕薄地拎着我的領口,將我釘在牆壁上冷冰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蘇爾,你膽兒肥了嗎?你找野男人怎麼不挑個好地方啊?”
他的手不停的搖晃着我的腦袋,我被晃得頭昏目眩,而他的身體因爲激憤而變得越發咄咄逼人,在他的身體下,羞恥感鋪天席地而來。
他怒睜着眼,額角的青筋隨着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就像是被人踩着尾巴的獅子,他粗魯抓住我的右腳再次擡高,他毫不客氣的去撕拉,我不敢得再發生聲響,還想在霍黎曙的面前留下點尊嚴,我咬緊的牙關,瘋狂的扭踢着腿。
我的掙扎在他面前無異於只是情趣而已,顯得那麼突然和可笑,儘管我竭盡全力地反抗,但他三下兩下就把剝了我,他怒氣衝衝的瞪着我,似乎看我有沒有偷人。
他盯着我那裡猛瞧,濃烈的羞恥感包裹了我,充斥着我整個大腦,隨着血液的流動到了四肢百骸。
我宛如個死人一樣心灰意冷地望着霍黎希,淡淡地說:“你檢查完了嗎?你可以放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