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táng想了想,撫額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建別院時奴才們倒是提過這地方,說都是深埋地下的亂石崗子,荒涼的緊,爺便沒理論!”
引章見這話又進了一步,自然而然接口道:“這片地方不小呢,這些山石奇形怪狀,造型各異,本身便是難得一景,稍加打點,配套栽植些藤蘿樹木,豈是不好?”
胤táng頓時注意起來,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睨着,瞅着引章笑道:“你早打好主義了吧?把爺往這兒引!想做什麼就直說,什麼時候也學會拐彎抹角了!”說着有些沒好氣瞪了她一眼。;
引章只眨着眼嘻嘻笑了笑,並未反駁他,道:“還不是怕給你添麻第358章 酒坊 巡看(二合一章)煩嘛!你這不是剛回京?再說了,你沒意見,宜娘娘知道了恐怕要怨我多事啊!我想在這兒依着亂石修建一座迷宮,最好再融合佈下個什麼陣法,你覺得行嗎?”
胤祥忍不住笑出了聲,胤táng也覺得了,微微搖頭笑道:“你的名堂還真多!幸好十三弟不是外人,不然,在人家面前說什麼迷宮陣法,豈不讓人家笑話!”
“我倒忘了,十三爺可是行兵佈陣的行家,不如請十三爺幫着建議建議如何?”引章順着便拍手笑道,明眸清亮,望着胤祥。
胤祥瞅了她一眼,至此方明白引章好端端的把他騙來這兒做什麼,原來是爲了這一片亂石崗子!他跟胤táng一樣有點哭笑不得,但目光落在這片開闊的荒涼之地轉了一圈後,也不禁有些動了心,這片地形有起有伏,有平有曲,中間穿插着無數高過人頭甚至兩米多高的巨石怪石。確實是佈陣的好地方,引章倒是有眼光,一看就看到了它的絕妙之處!
“當不起這個‘請’字。但不知小想要做成什麼樣子的?第358章 酒坊 巡看(二合一章)”胤祥手拍在巨石上撫了撫,微笑着問。管引章叫小嫂子,他總覺得有些彆扭。他寧願叫他駱兄弟,但當着胤táng的面。自是不便造次的。
胤táng聽他這麼問忍不住取笑道:“十三弟問她這倒奇了,她懂得什麼呢!你看着怎麼好便怎麼弄吧!”
引章不滿暗暗掐了他一下,忙笑道:“我也沒有太多的要求,這些石山最好不動,然後再按陣法栽植桃花,只要看起來好看,走起來難走。能讓人暈頭轉向分不出東南西北,找不着規律出不去便算有趣了!”
胤祥忍不住“撲哧”一笑,想了想,道:“那麼,卍字迷宮加上五行陣、八卦陣、長蛇陣融合取捨,重新組合,便差不多了!”
引章眼睛大亮,拍着手笑着,眼巴巴道:“好好好,就這麼辦!既然如此。今兒十三爺在別院中留宿一宿,可能將圖樣畫出來麼?”
“胡鬧!”胤táng又好氣又好笑,伸出指頭在她額上輕輕點了一點,笑道:“你當十三弟跟你一樣?說風就是雨!”他稍稍沉吟。又道:“這事得等爺回去找了工匠前來畫圖,拿了圖稿交給十三弟,十三弟纔好設定,之後,方可動工,要完工恐怕也得一年多!你還以爲今兒說了明兒就能做好啊?”
引章一呆,轉眼望向胤祥,卻見胤祥雙手一攤,向她笑着做了個爲難無奈的姿勢表示正是如此,引章只好撇撇嘴,笑道:“一年就一年吧,這事就拜託十三爺了!”
“小嫂子客氣!”胤祥呵呵笑着。
“咱們走吧!這兒着實無趣!”胤táng望了望胤祥點頭招呼,說着往外走去,一躍翻身上馬。
“好!是時候該回別院了,兒子會想咱們的!”引章微微笑着跟上。目的達到,她對他的提議毫無異議。心中卻不由自主想象着待迷宮陣法佈置好後,怪石嶙峋交叉縱橫,令人望之卻步卻又引人探索,其中遍植窈窕桃樹,無論花開燦若雲霞還是綠葉如蔭,掩映着蒼灰遒勁的石山石壁石堆石柱,將柔美容入剛硬,置身其中,定是百般趣味!越想着,她不禁悠然神往!
一宿無話。次日,胤祥打道回京城,引章胤táng等仍往薊縣葡萄莊園而去。路途其實不遠,但弘衍,又是夏日趕路,着實不便,偏生弘衍這小子又不肯規規矩矩的,在馬車裡也是手舞足蹈高興的很,一刻也不得安寧,引章自然逗着他玩不覺什麼,宮嬤嬤瞧着他一會兒便一頭一脖子的汗水心疼得直齜牙咧嘴!心裡不知怨念了多少回!
到了薊縣葡萄莊園,已是三天之後的黃昏時分了。紅葉姐妹先兩天前往小鏡莊園報信,他們到時,一切都已安排得妥妥當當,葡萄莊園的吳管事也得了消息,帶了幾個頭層管事人物前往拜見本家主人。
引章一見他們便忙笑道:“吳大哥你們先回去吧!今日來不及,等明日我還要到莊子上好好瞧瞧呢!”
吳管事便點頭笑道:“這也好,明兒一早屬下親自過來迎接小姐,這會便不打擾小姐休息了!已送了好些早熟葡萄過來,請小姐和姑爺嚐個鮮,若是喜歡,明日再多送些來!”
引章眼睛一亮,笑道:“這麼說葡萄基地已經開始大量引種了?好極了,我得好好瞧瞧去!暫時別送過來了,等我去瞧了自個採摘也是一樣!”
“是,大小姐!”吳管事微笑着,帶領手下人退了出去。
進了小鏡山莊,宮嬤嬤這廂一路走一路細看,但見房舍潔淨雅緻,一應陳設古樸典雅,處處花木蔥蘢,一步一景,不覺心曠神怡,一路上提着懸着緊繃的心也放了下來。
眼看天色近晚,衆人梳洗過,換了乾淨衣裳,紅葉已帶着莊上僕婦端上飯菜來,俱是當時當地出產時新蔬菜野味,什麼龍眼燉野鴨、脆筍火腿小鹹菜、話梅苦瓜、清蒸河魚、清炒峨眉豆、蝦丸三鮮湯、糖醋麪筋等等。
吃過晚飯,引章二人便抱着小阿哥在園子裡散步,淡淡的月色下,一切的花木皆籠在一片朦朧柔和中,依稀可見黑蓬蓬的片影。涼風習習而來,帶起湖水洗刷水岸溫柔的沙沙聲,淡淡的不知什麼花香也悄悄浸入鼻端。兩三隻螢火蟲忽上忽下在間飛舞着,發出一閃一閃的光亮,弘衍見了便一直盯着。揮舞着小手“啊,啊”有聲。似要追趕。
引章見了便扭頭向一旁胤táng笑道:“你把那幾只螢火蟲抓過來給兒子玩玩!”
胤táng身子未動,卻瞅着她瞧了瞧,忽然笑了。他湊近她,在她耳畔低低密語微笑道:“你可還記得在孔雀山莊,也是滿天螢火蟲飛舞的一個夜晚,咱們在那靠水小亭子裡——”
胤táng話未說完,引章擡腳便向他腳面踩去。笑嗔道:“偏你記性好,不該記得的總記得這麼清楚!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胤táng極其愉悅哈哈一笑,道:“去,怎麼不去!來,爺抱着寶貝兒子一塊去!”說着從引章懷裡接過弘衍,抱着他向那花木叢深走去,一路笑嘻嘻跟兒子逗趣道:“衍兒寶貝不許出聲,等咱們近去了,你小手兒出手可要夠快,夠準。知道不?”
弘衍一手攀着他的脖子,見他往那邊去了,愈加興奮,抖着小腳“啊。啊”叫着,另一隻小手往前亂抓。胤táng便一個勁的噓聲讓他噤聲,弘衍卻叫得越發歡快了!引章站在原處,忍不住哈哈大笑。
“主子,這天色也晚了,小阿哥恐怕困了,而且晚間有風,小阿哥怕是禁不起呢,還是早些回屋去吧!”宮嬤嬤一聽說胤táng要帶她的小主子去捉拿髒兮兮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螢火蟲,唬了一大跳。盯着那飛舞着的幾隻小恨不得上前一把將它們掐死或者它們快快飛走!她終於忍不住,小心着上前向引章提議。
“你擔心什麼!”引章混不介意,宮嬤嬤沒了宜妃做靠山,她可不會由着她了。便又含笑向她道:“不就是幾隻螢火蟲嘛,你看你看,小阿哥在抓呢!”引章說着又笑起來,瞧着弘衍胖乎乎笨拙的小手追着螢火蟲舞來舞去就是抓不着,着急得直叫喚,她更加樂了!
宮嬤嬤順着她的目光瞧過去,瞧見小阿哥憨態可掬的着急模樣十分可愛,忍不住也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卻仍平了臉色,喃喃道:“可是,螢火蟲還是髒,小阿哥不該玩這個!”
螢火蟲被一攪和,飛得越快越高越遠,漸漸隱沒在花叢深處,弘衍發出幾聲失望的“啊,啊”聲,搖晃着小腦袋四下張望,胤táng笑着抱他往回走,瞅着他嘆道:“笨笨的兒子,別張望啦,都被你嚇跑嘍!走,咱們回去陪着額娘去!”
弘衍有些怏怏,見了額娘便又忘了前事,張着手要引章抱,引章便接過他摟在懷中,在他小臉蛋上輕輕一吻,笑道:“小寶貝還不困呢,咱們到前邊湖心亭裡坐坐去好不好?”
弘衍精神勁頭確實很足,當然不會反對,一家三口便又沿着曲折石橋往湖心亭走去,只有宮嬤嬤暗暗叫苦,怏怏跟着。她心中後悔極了,早知道這麼快便讓小阿哥玩野了,當初她說什麼也該設法將小阿哥留在京城裡呀!
不過次日,宮嬤嬤總算暫時放下了心。因爲引章便將弘衍交給了她帶着,自己和胤táng帶着魚兒隨着吳管事去了葡萄酒坊。
先是去了地下酒窖,入口在酒坊旁邊一處凸起的小山丘,打開一人多高的圓拱形厚實木門,斜斜的石階層層往下,共十六步便下至底端,當中大廳爲八十平方的正方形廳,頂爲穹廬,中與四角各有方形落地柱支撐,地面極四壁皆爲灰**的石磚拼貼而成,壁上裝着一溜鐵質壁燈,看上去十分乾淨整齊,點上燈,四壁堂亮,全然沒有地底的潮溼陰暗之感。甚至,連引章和胤táng這樣在地下涵洞呆了許久,對陰暗潮溼無光憋悶的地下空間懷有心理陰影的人進來了也不覺異樣。
大廳左、中、右三方皆有長長的通道延伸而去,各個通道兩旁便是一間一間裝着厚實木門的酒窖,編上號,存放着一桶一桶的葡萄酒。引章隨意選了個方向,大家便一道順着過去。
在地下酒窖中,引章見到了去年釀製的批葡萄酒。此刻,正裝在一個一個大半人高的大肚木桶中,整整齊齊一層一層堆放着。
“這批酒等今年十二月。便開始賣掉吧!”引章在一隻木桶上輕輕叩了叩,清脆的咚咚聲響起來十分悅耳。“別忘了挑些好的存放起來,在桶上標上釀造年份。葡萄酒也是越陳越值錢呢!”
“是,”吳管事笑着應聲。指了指右前方第二道木門笑道:“今後存放的酒便專門放置在那邊酒窖裡,過些日子屬下便將這事辦了!”他說着又道:“這些葡萄酒也賣出了好些呢,略嚐了嚐,味道還不錯,等會便送些到小鏡山莊給大小姐和姑爺嚐嚐如何?”
引章望了望胤táng,點點頭笑道:“好啊,我也想嚐嚐跟大唐那邊相差多少!”大唐那邊的葡萄酒釀造工藝一點兒也不遜於現代工藝與講究。她不禁又想起青鸞來。品酒也是一門技術活,差別明顯的話她能感覺得到,如果不明顯,她是不懂的。而且,不管她懂還是不懂,她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當然也無法進行指導糾正。
想到青鸞,自然而然連帶着想起杭州、想起母親安寄翠來了!猛然醒悟還說生了孩子開春後便把安寄翠接到京城住一陣呢,不想一晃大半年都過去了!引章這麼想着,不覺扭頭望向胤táng。
從她的眼神中胤táng已經讀出了她的意思。當即捏了捏她的手,輕聲微笑道:“可是想你娘和青鸞了?明兒爺便派人去一趟杭州如何?”
引章很高興的點了點頭,笑道:“衍兒都這麼大了,也該見見外婆了!”
隨後引章又問了些尋常酒窖和酒坊管理問題。一邊問一邊出了酒窖,在酒坊中隨意走了走。此時酒坊中工人還不多,葡萄眼看就要成熟,大家正在做着準備工作,又是打掃擦洗各處又是進行調試,卻也一派繁忙。引章不讓驚動,便沒讓吳管事跟着進去,只叫了一個小頭目帶他們進去轉了轉,工人們見了她也不知是誰,還以爲是來買酒的客人,這種情形對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各自忙着手頭的活計,也沒理會。
轉了一圈出來,引章十分滿意,一個勁的誇吳大哥做事有條理,管理水平很高,吳管事矜持的笑了笑,道:“小姐您過獎,我家老爺子可是時時盯着呢,總怕我壞了他的名聲,我可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沒一刻敢疏忽的!”
引章魚兒等駱家的人聽了不由好笑,引章便向吳管事笑道:“吳就是這樣的,吳大哥可別被他老人家嚇着了!難道我是那等刻薄的主子天天盯着等着抓錯兒嗎?”
吳管事也呵呵笑了,道:“小姐自然不是,但老爺子的話也很有道理,小姐待我們吳家這麼好,又豈能不盡心盡力替小姐辦好事呢!”
不覺來至山腳,引章擡頭仰望這山,滿山的果樹打理得乾乾淨淨,但卻是分由兩邊管理,以山頂中脊爲界,這一邊是駱家葡萄莊園打理,果實作爲駱家工人僕人們的福利發放,右邊一片山坡則由小鏡山莊留守的幾房家人打理,果實成熟後除了進奉部分進京至九爺府,其餘的任由他們賣錢。
此時正是七月中下旬,滿山濃蔭,枝頭無花卻掛着累累果實,柿子、蘋果、棗、梨、山楂、核桃、銀杏、石榴等碩果累累,顏色多爲碧青未熟,櫻桃、杏、李等已經熟過了,此時能摘食的唯有數種桃子,一個個紅通通的掛在枝頭樹梢,分外喜人。
“咱們且上山頂上去,上邊視野開闊!”引章微笑着仰望山頂。站在上邊可以望得見很遠很遠,可將四面的葡萄園盡收眼底。
“好,大小姐、姑爺這邊請!”吳管事側身一旁引路。胤táng便攜了引章的手走在前頭沿着蜿蜒的臺階小路往上攀爬。
到了山頂,頂上有飛檐八角紅柱綠額的兩座亭閣,比翼相挨,建造在葫蘆形的臺基上。臺基爲花崗岩堆砌而成,高出地面一米有餘,南北兩邊相對着有帶欄杆石階可上,臺基東西兩側則砌了兩個長圓形的小花壇,裡邊栽植着各色攀爬,此時花開一片,紅霞亂飛,枝葉纏繞中帶着抹抹鮮亮的嬌豔。飛檐高亭聳立其上,視角愈加開闊。
衆人上了亭子,便往亭中坐歇了。
“小姐您瞧,”吳管事拭了拭汗水,扶着亭柱,微微有些喘息指着西邊、北邊笑道:“擴展的一千多畝便是在那個方向,如今正在整地呢,等過幾個月便可以種植了!到時候,恐怕還得增設一座釀酒坊纔夠用。因爲也許明年、後年還會再擴呢!”
引章接過魚兒遞來的望眼鏡向那邊望去,果然見往遠去綠蔭如線的葡萄壟交界處,空曠一片盡是雜草,好些人在那兒揮舞着鋤頭鐮刀呢!這件事吳管事請示過她,因此她並不意外。
“種植葡萄的面積擴大了,釀酒作坊自然也理應跟着擴大,”引章笑了笑,又道:“不過,這附近的村民都願意把地賣給咱們?”引章有些不相信的問着。
“倒也不是,”吳管事搖了搖頭,道:“大多是見了咱們租了先前林下村的地又僱傭林下村民做工,都想學着那樣子辦,這附近好幾個村上福村、三里屯、榆木村、楊駝子溝等村長、族長找過屬下了,屬下正想着先統計統計這些村落的人數和土地狀況,然後再稟報大小姐裁奪呢!”
引章輕輕“哦”了一聲緩緩點頭,有些神思惘然在考慮着,半響她擡起眼向吳管事微笑道:“這樣,吳大哥能管得過來嗎?而且,這些人裡頭難免有好有奸,別到時候惹了麻煩!”
“屬下也是有此顧慮!”吳管事輕輕一嘆,苦笑道:“若說管得過來倒沒什麼問題,但就怕人心難測,到時候讓人鑽了空子,惹了麻煩,連帶着整個莊園都受到牽連,所以也沒敢輕易答應什麼!”
“這就是了!”引章笑了笑,道:“咱們可是外來人,如今在這地方也不過一二年時間,不瞭解當地人的性情底細,凡事低調謹慎方可從容,若是踏錯一步,後果不堪設想!進一步擴建的事,不妨再等等吧!”引章向來傾向於穩妥,尤其是在駱家商號所在各行擴展速度大有越來越快的當下,她不願意一下子激進太多,以免到最後首尾不能兼顧,亂成一團麻。
“是,小姐顧慮的是。”吳管事點了點頭。
引章站在亭中四面依次遙望,一壟壟直線般延伸向遠方的葡萄壟彷彿綠色的海洋,風吹過,寬大如掌的葉片翻飛如蝶,掀翻出灰綠的葉背,帶起沙沙輕響如蠶食桑葉如密雨打蕉,遠遠便可聆聽入耳。山腳南邊的小鏡山莊和北邊的葡萄農莊彷彿綠海中兩座小島,水磨青磚的院牆、灰墨色的屋頂、硃紅或原木色的廊柱門窗,時而可見懶懶搖尾的黃狗,宅院旁綻放的各種玫瑰、薔薇、月季、紫羅蘭、鳳仙、梔子、紫薇、鳳尾蘭、紫萱、百日菊等亮麗花朵,給這綠色的海洋憑添了幾分生動活潑的氣息。兩條河流自西北邊緩緩而來,一條由西北至東南蜿蜒而下,一條則橫跨向南,在陽光下如兩條碧綠的綢帶,濃濃的綠色澄亮亮的恍如翡翠,陽光直射處跳躍點點銀光又像發光的鑽石。有了這兩條河,整個莊園才變得更加活潑生動起來,給的綠園注入一縷柔美。而那碧澄澄蘆葦環繞的小鏡湖,則更起了畫龍點睛之妙,湖畔楊柳飄飄,湖中潔白的水鳥追逐嬉戲,岸邊繫着的一葉小舟靜靜泊着,風吹過,偶爾幾片黃綠的落葉飄飄悠悠,落在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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