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白帶着玲瓏回來跟夢天見了面。
夢天看見兒子終於有了好的歸宿心裡十分高興。
衆人都沉浸在團圓的喜悅裡,唯獨林依玲有些悶悶不樂。
“姑姑,您有什麼心事嗎?還是放不下過去跟夢伯伯的那些事嗎?”林傾城不禁問道。
“城丫頭,我記得和他的點點滴滴,我放不下過去的事情。”林依玲靠在林傾城的肩膀上:“城丫頭,其實,姑姑現在看見你們都有好的歸宿心裡是高興的,但,又難受的很。想當初,哎……”
“姑姑。”林傾城輕聲說道:“凡人都有執念,執着於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感覺,默默地不曾放棄,不曾改變,有希望時抱有執念,就是希望,如果希望沒有了,姑姑,執念只會你活在痛苦裡。”
“城丫頭,我最後悔的就是在他當初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曾鬆過一句嘴,我沒有告訴他,我有多想他,多愛他,城丫頭,我這個人的性子就是這樣,看似果斷,卻從來沒有走過心。”林依玲後悔不已:“我如果不愛他,怎麼會這麼多年單身?”
這個念頭直到他徹底消失在她的身邊,撇開一切重新開始,突然意識到,林依玲兩行熱淚涌出,林傾城心痛不已:“姑姑,既然您還是愛着夢伯伯,現在他又是單身一人,爲什麼不重新開始呢?”
“已經時過境遷,我雖然還想着他,但,卻不知道如何面對他,怎麼能重新開始呢?”林依玲低嘆道。
“姑姑。您別想太多了,先回房休息吧!”林傾城安慰道。
林傾城扶林依玲起來,送她進了房間,親自替她蓋上被子才離開,她並不知道,只等她一走,林依玲就起來了。她從包袱裡拿出一個音樂盒。打開,音樂流淌出來……
她閉上眼睛,時光似乎回到了過去。長白山裡,兩人並肩而立,白雪紛紛而下,落在兩人頭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已經成了雪人。
林依玲眨下眼睛。雪花飄下去,她回頭,俏皮地看着身邊的夢天,他就像一座鐵塔。站在他身邊,莫名心安。
“夢天,咱們打個賭。誰先抓到那支千年人蔘,以後誰就當老大。剩下的那個要對他言聽計從,怎麼樣?”林依玲鬼靈精地激將道:“你敢不敢?”
“一言爲定。”夢天說完,看到有一處雪往下塌,有東西在裡面隱隱而動:“找到了。”
夢天率先跳出去,手裡的紅線往前一套,那支千年人蔘何等機靈,迅速地遁,轉瞬間消失無影蹤。
“臭東西,居然和我玩真的。”林依玲同樣拿出一根紅線,上面套着幾枚古錢幣,她親眼看到雪下有東西在移動,往前一看,馬上就要頂到那顆樹,林依玲得意地一笑,馬上踏過雪地守在那顆樹前,只等一過來,馬上探手下去,緊緊地拴住那顆人蔘。
人蔘穿破雪層,哧溜一下,居然從紅線圈裡逃了出去,林依玲“呀”了一聲,懊惱地跺腳,那隻人蔘回頭逃走,沒想到正好送到夢天手裡,夢天早早地用腳在地上挖了一個雪坑,人蔘只顧着往前衝,一下子陷下去!
夢天眼疾手快,在千年人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套上紅繩,用力一扯,得手!
眼見得夢天得手,林依玲氣惱地一腳踢起來,雪花飛濺,嘴巴也嘟起來:“真是的,讓你得手了。”
“剛纔說過了,誰先抓到千年人蔘,以後就聽誰的,現在怎麼辦?”夢天拿着千年人蔘,笑眯眯地說道:“以後,你要聽我的。”
林依玲委屈不已,一屁股坐在雪地裡,索性耍賴:“我不要。”
“不能不要。”夢天板着臉,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話要算數。”
林依玲頹然不已,夢天終於忍不住笑,走過去,蹲下身,拍去落在林依玲頭上的雪花:“好了,我爸說我爺爺早就留下遺訓,一定要保護你們。”
“所以你來了,這些我都知道。”林依玲沒好氣地說道:“不用重複。”
“小玲,”夢天看着林依玲的眼睛:“我覺得林夢兩家就像有個魔咒,永遠圍繞着,其實,最近有人找到我……”
“是女人?”林依玲眉眼一擡,俏皮地問道。
“是一個男人,他是一名史學專家。”夢天說道:“小玲,知道我爲什麼要來抓這支千年人蔘嗎?”
“千年人蔘是吸收大地靈氣長成的,你想用來練陰陽術?”林依玲的眼珠子轉轉。
“不,千年人蔘的力量以防禦爲主,每年鬼節,那些惡鬼瘋了一樣涌進林家,有它在,會幫你抵擋惡鬼。”夢天說道:“如果我不在的話,你也不會有事。”
“你不在?爲什麼你不在?”林依玲說道。
“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夢天輕輕拍着林依玲的頭:“以防萬一,還有,我怎麼可能對你爲所欲爲,你有圍堵的份,它是我們一起抓的,平局。”
林依玲猛地靠在夢天懷裡:“夢天,我感謝你的爺爺,他的遺訓讓我們走到一起,以後,我們都要在一起。”
過去的一幕終於淡了,林依玲張開眼睛,八音盒始終在響,她還記得夢天將一對八音盒擺在自己面前的情景,他說這是自己純手工打造,世間只有這一對,他一個,她一個,世間絕版。
林依玲抱着八音盒,終於流下眼淚,眼淚落進八音盒裡,一個光影從八音盒裡冒出來,然後成形,居然是夢天的樣子!
“天哥。”林依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你。”
“小玲,你從來沒有爲我哭過,我在製作這個八音盒的時候,故意用了一點小伎倆,如果有一天你抱着八音盒哭。眼淚落下來就能看到了。”夢天臉上帶着一絲得意的笑容:“你總覺得我一本正經,沒有情趣,其實我只是不曉得怎麼表達。”
“小玲,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些事情可能讓我們分開兩地,重複祖輩的悲劇,我可能沒有解釋的機會。所以這段話封存在這裡。希望你能看到,當你落淚的時候,就能知道我有多愛你。小玲,你是個倔強的女孩子,自強,自立。身爲男人,我會成爲你的依靠。哪怕我不在,你也要記住,好好活着,你幸福。不管我在哪裡,都能知道。”
光影倏地消失了,林依玲淚如雨下。自己太倔強,從來不肯輕易地流下眼淚。
林傾城靠在門口。將這一幕看得分明,只嘆這一幕來得及時,她推門進去,“姑姑。”
“你都看到了,聽到了?”
“嗯,”林傾城抓着林依玲的手:“姑姑,現在你知道夢伯伯當年的心意了吧,只要你幸福,不管他在哪裡,他都會知道並且安慰的。”
“可憐我這麼大年紀,還需要你來安慰。”林依玲說道:“姑姑沒有帶好頭。”
“姑姑,竟然你也已經知道了夢伯伯的心意,你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林傾城說道。
林依玲抹去眼淚:“好,你容我再想想,我沒事了,城丫頭。”
“那就好,就知道姑姑一定能想通。”林傾城說道:“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傾城把夢白拉到一旁跟他說了想撮合林依玲和夢天在一起的事情。
夢白一聽也十分願意,他打包票的說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玲瓏也已經回來了,衆人打算一起回青丘,準備林傾城和夜月,玲瓏和夢白的婚禮。
一行人這天吃過早飯,打算上街上逛逛,買點日用品,準備啓程回青丘了。
走着走着,忽然夢白說道:“快看!”
“看什麼?”林傾城費解地轉過頭,街道兩旁全是賣吃的或飾品的小店,路人來來往往,不知道要看什麼纔是重點。
夢白輕聲說了兩個字:“無名。”
幾人迅速扭頭看着兩旁,人羣裡哪裡能看到無名的影子,他個子高大,而且一頭銀髮,擱人羣裡一定醒目,“你沒看錯吧?”夜月問道。
“沒有。”夢白說道:“下巴上的傷一模一樣。”
只是,頭髮不再是銀髮,而是普通的黑色,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染髮。
他沒有光腳,穿着一襲薄衫,白色布鞋,因爲已經入秋,這一身打扮有些格格不入,在人羣裡分外醒目,對夢白來說,無名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這傢伙突然出現在這裡,他想幹什麼?
幾人回到客棧,夥計給了夢白一封信,說是方明珠派人送來的。
信是這麼寫的——你好,夢先生,請您於今天下午兩點鐘到萬隆酒樓會面,細節詳談,方小姐。
乾淨利落的留言,給人的印象還不錯。
“方小姐這是有事要找你?難道也是請你去捉鬼?”林傾城說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夢白說道。
下午林傾城、夜月、夢白和玲瓏準時來到了萬隆酒樓。
這是一家高檔酒樓,裝修豪華氣派,達官貴人們是這裡的常客。
酒樓的前臺設在入口處,猶如龍頭,身後的長廊有如龍身。
左右的那些房門,有點像龍身上的鱗片,整層樓十分形象——一條龍。
前臺的美女穿着一身大紅的裙裝,沒戴任何首飾,淡妝,頭髮梳在腦後,顯得清秀美麗,嗯,********,身材也蠻不錯的。
“好看嗎?”玲瓏扭頭,巧笑嫣然。
“一般,沒你好看。”夢白的心咯噔一下,趕緊笑眯眯地說道:“我老婆玲瓏天下無雙。”
“滑嘴滑舌。”玲瓏瞪他一眼:“再看就摳掉你的眼珠子。”
林傾城和夜月也低頭忍着笑。
前臺美女已經忍無可忍,仍擠出一絲職業微笑:“幾位是來吃飯的嗎?”
“哦,我們是來找方小姐的。”夢白說道。
前臺美女的態度本來就客氣,現在成了恭敬:“幾位裡面請,方小姐在最裡面的辦公室。”
如果將整層樓比喻成一條龍。那麼前臺是龍頭,最裡面的辦公室,正對着入口的地方應該是龍尾了吧,可是走近之後,夢白否定了自己的念頭,恰好相反,這個地方生氣彌足。應該是龍頭。身後纔是龍尾。
坐鎮龍頭之地,這位方小姐,不一般。
幾人走進房間。時間剛剛好。
方小姐其實是方女士,今年已三十歲左右,但未婚,所以人方小姐。
因爲之前已經認識了。所以方小姐見到他們就開始正入主題,堪稱高效!
夢白想到一句話。我分分鐘都是百萬上下,怎麼可能和你浪費時間!
方小姐三十歲左右,身材豐滿,淡妝。保養得宜,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鮮紅的嘴脣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玲瓏的腳悄然踢到夢白的小腿上:“聽到沒有?”
“嗯,沒有。”
方小姐玩味地看着夢白的臉,“那我再說一次,我想請你們在酒樓捉鬼,鬼大概是從上個月開始出現的,第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前臺,第二次在走廊,第三次在我的辦公室。”
“有人親眼目睹?”夢白問道。
“我親眼見過。”方小姐手指着屋頂:“有人形的污漬在屋頂上,血淌下來,我找人查看,什麼也沒有,那些污漬消失,血也一樣,消失無蹤。”
方小姐的表述清晰,情況已經一“耳”瞭然。
“夢先生是位獵鬼高手,我是完全相信你們的。”放小姐拿出一張銀票:“你的規矩我知道,我全部接受,關於價格,我的預算是五十萬,事分難易,我這裡的事情難度並沒那麼高,如何?”
方小姐遞過來一張二十五萬的銀票,顯然方小姐已經經過考慮給出自己的價格,而且,不容討價還價。
林傾城幾人都覺得方小姐太強勢了,但轉念一想,三十歲的女人,擁有多家商鋪,她有強勢的資本,頓時覺得沒啥了,應該的。
夢白馬上收下銀票。
“我給你們準備了一間單獨的房間。”方小姐打了一個響指,馬上有人推門進來,夢白就好奇了,這道門的隔間效果這麼不好?
走進來的是個青澀的小姑娘,瘦弱的身板,扁平的****,站在方小姐身邊,就像個發育不成熟的小丫頭。
她看方小姐的眼神就像在看神仙,滿是驚奇與羨慕,方小姐說道:“小小,你帶他們去房間,這些天你陪着他們,有什麼需要幫他們解決。”
“好的,方小姐。”小話的時候嘴脣有點抖,臉也紅了。
小小伸出右手:“幾位請。”
其實地方很近,一出方小姐房間的大門,右手邊的房間就是給夢白幾人準備的房間,離她最近是理所當然,萬一裡頭髮生啥靈異事件,他們可以第一時間過去,而方小姐也不用忍受有陌生人呆在她房間的痛苦。
房間裡準備了一張牀,在屏風後面供人休息,夢白壞笑起來:“單人牀?”
“對不起,我以爲只有一個人。”小小看着比自己還小几歲的夢白,莫名地緊張:“我會安排換一張雙人牀的。”
“一米二,足夠兩個人睡。”夢白指着玲瓏說道:“你看她這麼瘦,能擠下。”
玲瓏臉紅耳赤,當時沒發作,等夢白走過來,就站在自己身邊,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夢白的後腰,夢白馬上腿一擡:“唉喲。”
“怎麼了?”小小忐忑不安,能讓方小姐親自接見的都不是普通人,萬一照顧得不到位,會丟了工作。
“小小姐姐,你比我們沒大幾歲吧?二十?”夢白笑了:“你別這麼緊張,弄得我們也不自在了。”
“可是你們是方小姐請來的貴客。”小道:“不能怠慢。”
“客氣是客氣,但過了頭就是壓力。”夢白轉頭看了看林傾城:“小城,你覺得呢?”
“小小姐姐,你先坐下來。”林傾城把她拉下來:“酒樓裡鬧鬼最嚴重的地方是哪裡?”
“走廊。”小小扁嘴說道:“能聽到咣咣咣的響動,燈會時閃時滅。而且地上總是有水漬,但一旦過去了,水漬就消失了,已經不止一個人看到了,最近有夥計故意不來上班,就是害怕啊,已經影響酒樓的生意。方小姐才決定請人來看看。之前也請過人,但是都是騙子。”
最後一句,小小講得很輕很輕。夢白哈哈大笑:“小小姐姐,你總是這麼小心?”
“酒樓人多,方小姐是完美主義者,講究效率。我老是拖拖拉拉地,方小姐還沒辭掉我。已經很慶幸,當然更小心了。”小小侷促不安地說道。
“我對你們酒樓的情況不太瞭解,能介紹一下嗎?”夢白笑眯眯地說道。
“這座酒樓是方小姐的,叫萬隆酒樓。方小姐還經營着服裝店、胭脂水粉店、客棧、珠寶首飾店的生意。”小道:“方小姐的父親叫方明陽,這些年已經不怎麼露面,由方小姐一手操辦所有事物。她很能幹,是我們酒樓公認的惡魔。但也是大家公認的偶像。”
“明白了,未婚?”
“你們怎麼這麼無聊?”小小一邊埋怨,卻笑道:“其實方小姐有未婚夫,可是聽說五年前準備結婚的時候出意外去世了,方小姐一直單身到現在,也不接受相親,酒樓的人都說方小姐面冷心熱,骨子裡是個癡情的人,而且很善良。”
小小嘆息一聲:“其實我知道,她不開除我,是因爲知道我的家庭條件,我爸死得早,我媽有病,方小姐可憐我才留我的。”
好複雜,原來這位方小姐跟他父親一樣都是有故事的人。
夢白掏出羅盤和陰氣測儀器,從陰氣測儀來看,這裡的陰氣不高。
“開始吧。”夢白站起來,揚揚手裡的東西:“一個地方也別放過。”
夢白幾人來到走廊,小小跟在兩人身後,仔細觀察幾人的動作。
凡是方小姐說過的鬧鬼地,都走了一遍,結束了,四個人回到房間,酒樓不少,走完一遍累,夢白連喝了兩杯水才坐下來。
“目前看起來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林傾城說道。
夢白說道:“但是,這麼多人親眼看到肯定不是假的,對不對?”
小小連連點頭,夢白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們晚上呆在這裡。”
“我,我也要一起嗎?”小小結結巴巴地問道。
“不用,你回家照顧家人就好。”夢白說道:“給我們準備一些食物和水。”
夢白也讓林傾城和夜月先回去了,晚上有他和玲瓏在這裡守着就可以了。
夜晚送走最後一波吃飯的客人,酒樓裡的夥計們就都散了,方小姐推門進來的時候,夢白和玲瓏正躺在牀上休息,兩人面對面躺着,身子微微彎曲,兩人的身形湊在一起,中間空着的地方像一顆心。
兩人睡着時,嘴角仍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雖然沒有一點肢體動作,但是兩人的親密感絲毫不減,方小姐看着牀上的兩人,眼泛淚光,默默地退出去,坐在屏風外靜靜等待着。
玲瓏最先醒來,看到屏風上投射的影子,馬上爬起來,看到方小姐嚇了一跳:“您還沒走?”
“我想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方小姐說道:“人都有好奇心。”
夢白爬起來,坐在牀上打了一個呵欠,玲瓏催促道:“還不起來?”
“來了,來了。”夢白睡眼惺忪地爬起來,今天註定是熬夜的日子,此時不補覺,更待何時?
方小姐見小小不在,笑道:“小小的拖延症沒讓你們受影響吧?”
拖延症是指自我調節失敗,在能夠預料後果有害的情況下,仍然把計劃要做的事情往後推遲的一種行爲。
嚴重的拖延症會對個體的身心健康帶來消極影響,如出現強烈的自責情緒、負罪感,不斷的自我否定、貶低,並伴有焦慮症、抑鬱症等心理疾病,
那位小小姐姐已經出現其中一樣表現症狀——自我否定。
“您是擔心她的心理疾病加重才讓她跟在身邊的吧?”夢白直通通地說道:“看上去是塊冰,其實是春風。”
方小姐淡淡地一笑:“我沒那麼偉大。”
“來了半天,也感覺到一些東西,酒樓很井然有序,每個人都忙自己的事情,好像對外界一點好奇心也沒有,但這恰好說明大家很專注自己的工作,投入度高,而且每個人在提到方小姐您的時候,都很尊敬,這種尊敬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並不是因爲權力。”夢白說道:“他們喜歡您,甘心爲您工作。”
“人情只是一個方面,工資纔是最終的決定因素。”方小姐說道:“現在這個社會,工資是第一位,人情是第二位,但彼此缺一不可。”
“受教了。”夢白說道。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滋地一聲,方小姐面色微變:“來了。”(米需.米.小.說.言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