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宮中規矩太多,加上二人居住在公主寢宮多有不便,風輕塵便讓苗兒先回去了,自己一人獨自隨公主回了寧心殿。
“輕塵姐姐,天色已晚,明天一早你再教我雕花,好不好?”皇甫寧兩個酒窩隨着嘴角彎起的弧度若隱若現。
“好。”風輕塵爽快地答應,“對了我想回我之前休息的地方取些東西,八公主可以派個人給我指路嗎?”
“沒問題,不過我直接派個人去幫姐姐把東西取回來,豈不是更方便。”皇甫寧建議道。
“不用了,有勞公主了。”風輕塵推脫,既然天意如此,那她便不能錯過這場好戲了。
到了門口,風輕塵轉身讓帶路的宮女回去了,路程不遠,待會兒應該可以自己回去。
風輕塵待宮女走遠,走入不遠處的矮樹叢,隱入其中。距離風輕塵正對面不遠處有一座湖心亭,月光漸漸鋪滿亭子,亭內一片幽寂。
風輕塵換了個舒服姿態,繼續等待好戲的上演,,突然,夜色之中闖入一抹嬌俏的身影,那正是收到紙條的江婉如。
風輕塵微微勾脣,定睛看向她身後,果然,不消半刻,另一個身影便跟隨江婉如隱到樹後。雖然看不見相貌,但這大半夜不睡覺,尾隨江婉如的除了江婉秋還能有誰。
看見江婉秋藏身的那棵樹,風輕塵翻了個白眼,當她在演狗血劇呢,這麼小顆樹幹擋得住她麼。
不過風輕塵無暇去評價江婉秋的智商了,因爲第三抹身影依然接近在湖心亭等待的江婉如。風輕塵擦亮眼睛,自己精心安排的好戲就要上演了。
湖心亭內,江婉如微咬着粉嫩嬌脣,一雙白淨素手緊捏着一方帕子,眼中除了期待便是緊張。自她午時收到那張紙條後,心便一直沒有平靜過。沒錯,那張紙條正是太子寫的,內容便是約她傍晚湖心亭一聚。
江婉如想到太子的俊臉星眸,脣角情不自禁滲出一絲笑意,若是嫁給了太子,自己便可以擺脫屈居江婉秋之下的命運。縱使不能成爲太子妃,但等到太子登基稱帝后,憑藉她王府庶女的身份,做一個貴妃應該不成問題。到那時候,江婉秋在她面前還不是得低頭請安,卑躬屈膝。一想到先前江婉秋使喚她的種種情形以及之後兩者身份對換的美好生活,江婉如的緊張感消失了,脣角溢出幾聲輕笑。
“輕塵小姐,不知何事笑得如此開懷啊?”潘安接到風輕塵約他在這兒見面單紙條後便一直興奮不已,隨便尋了個藉口留在宮中,時辰一到,便急匆匆趕來。
風輕塵見兩人即將對視,激動的心情難以形容,隨後撿起一顆石子緊緊捏在手中。她讓苗兒回去又寫了一張紙條讓暗夜給潘安送去,如此開來,一切都已成定局,好戲即將上演。
“怎麼是你!”江婉如聽到聲音轉身,看到潘安着實嚇了一跳,出門前精心打扮的小臉頓時花容失色。
“江婉如?你怎麼在這兒!”潘安惱了,着江婉如雖也有幾分姿色,但潘安閱女無數,區區一個江婉如,他還沒有放在眼裡。
“這是怎麼回事?”江婉如所有的幻想瞬間破滅,小臉白到了極點,搖搖欲墜的模樣彷彿下一刻便會摔倒在地。
江婉秋也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那張紙條她分明也看見了,裡面的內容和題款她記得一清二楚,現如今這是怎麼一回事。正當她沉思的時候,一顆不知從哪飛來的石頭一下子擊中了她的後脖頸,使她一個重心不穩,以狗吃屎的高難度動作撲倒在地。
那石頭自然是風輕塵丟的,丟完後,她便閃身離開了作案現場,說不定待會兒這便會上演一場撕逼大戰,不過爲了避免引火燒身,她明智地選擇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顆石子。
走的時候,風輕塵可以聽到身後一片嘈雜,夾扎着哭聲,罵聲,嘶吼聲......“嘖嘖!世界如此美好,你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風輕塵自言自語道,“爲什麼就不能像我一樣做個安靜的文明好青年呢?唉~現在的人啊”
走出百米遠,風輕塵突然聞到一陣奇香,環顧四周,發現自家二姐不知何故留在宮中,此時正躲躲閃閃地朝一條路走去。風輕塵挑眉,夜色如此美麗,不好好掘出點秘密,豈不辜負了這番良辰美景。
跟了約有兩三刻鐘,風輕鸞從懷中不知掏出什麼朝一座宮殿走去。
風輕塵駐足,擡頭望了一眼,“軒赫殿”三個鎏金大字赫然映入眼簾。風輕塵回過神,卻發現宮門口的侍衛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風輕塵俯身查探了一下口鼻,還好只是昏迷。繞過一具身體,風輕塵下意識地捂住口鼻,徑直朝裡走去。
當風輕塵看到內院又是幾具倒地不醒的身體時,她激動了。這個時候要是邊大喊救駕便衝進去,會不會可以得到一大筆賞金呢?爲了保險起見,風輕塵決定看戲看到底,發生點大事後,在挺身而出,這方能體現出自己出場的重要性,賞金說不定能翻倍!
按捺住激動不已的心情,風輕塵跟了過去,不過也更加小心,能讓人瞬間倒地不醒,甚至連出聲都來不及的**,定然並非凡物。
之間風輕鸞十分小心地到了主屋,又從懷裡掏出一把東西,這次風輕塵看清楚了,那是一些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