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總是特別難熬。
好在,有表姐忙前忙後的幫我打掩護,使得學校以爲我重感冒休息在家,爸媽又以爲我平時住校,週六週日去了舅舅家玩。
不但如此,表姐還替我給趙雪通風報信,讓趙雪小心提防,不要被耳釘男和大東奸計得逞。
足足在鄉間別墅呆了一週,我才緩過勁來,嚴重的傷勢竟然漸漸趨於好轉,這都要歸功於王家秘製的療傷草藥。瑤瑤說了,若非如此,我就是躺在醫院個把月也未必能好起來。
養傷期間,我每天休息的同時,就是跟着瑤瑤練拳。這陣子下來,我的個人實力未必提升了多少,只是對於習武一途,有了更多,更深刻的瞭解。至於蘇媚那邊,她忙着陪男朋友,根本無瑕理我,我也沒興趣撩拔她。
回到學校,陸陸續續就有人來看我,一早上的,居然來了五六拔人,連小碩都來了,在水房抽菸的時候,孫浩也裝模作樣的跟我打招呼,唯獨不見張豔。
據同宿舍的李彬分析,張豔可能以爲我是故意躲着她,她也心灰意冷,放棄了糾纏。
第三節課,是蘇媚的課。
我坐在座位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
可能這幾天被餵飽了,講臺上的蘇媚顯得特別精神,肌膚煥發着光彩,左手上還戴着一枚閃亮的鑽戒,顯得有點春風得意。
不知怎麼的,她故意不理我,都沒正眼瞧過我,讓我心裡隱約有些失落。
算了吧,我跟蘇媚或許從來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我掌握的私密材料,足夠寫一本《蘇媚秘史》,她的心也不可能屬於我。
想到了這點,我更泄氣了。
中午,在食堂吃了飯,剛要回宿舍的時候,就看到了路旁的樹蔭裡,停着一輛嶄新的路虎極光。
“林棟,你上車來,我們談談。”車窗搖了下來,一個白淨帥氣的年輕人,衝我說了一句。
什麼情況?!
這不是蘇媚的男朋友,海外歸來的那一位嗎?
他居然來找我,到底是幾個意思?
李正和李彬跟在我身後,見狀也是愣了愣,我想了想,索性先讓他倆先回去。
“棟哥,有什麼不對勁的話,立即打個電話,我倆馬上衝下來。”李彬悄悄跟我說。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走到了路虎旁邊,目光朝車內掃去,蘇媚並不在裡面。
“怎麼,怕有埋伏?”蘇媚男友冷笑着,替我打開了車門。
“我跟你不熟,不知道你的心是紅還是黑,當然要提防着一些。”我淡定道,坐到了副駕駛座。
蘇媚男友發動了車子,緩緩駛離學校,他說,“我姓張,叫張熙文,蘇媚是我未婚妻。”
我喔了一聲,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我只是納悶,他們幾時訂的婚?
車子開到了江邊,停了下來。
張熙文打開車窗,自顧自的點了根菸。我注意到,他手裡的煙又細又長,還標註着洋文,似乎是外國妞抽的那種。我去,這人也夠娘炮的。
“有話快說,我沒時間陪你玩。”我說道。
張熙文狠狠的抽了兩口煙,說,“媚兒都跟我說了,你是她班裡最調皮搗蛋的學生,打架,早戀,還騷擾她,逮着機會就佔她的便宜。”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不動聲色。
若是在以前,我可能會被他嚇到。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還曾經面對過窮兇極惡的耳釘男和大東,這種小場面,我根本不在乎。
“一句話,離蘇媚遠一點,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學生騷擾老師的消息。”張熙文又說。
“你這是警告嘍?”我仍舊淡定之極。
張熙文一下火了,“對,就是警告。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眯縫着眼看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蘇媚的意思?是蘇媚叫你來的?”
“我是她未婚夫,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張熙文惡狠狠的說。
我瞬間反應過來,“那你是揹着蘇媚,擅自行動是吧。姓張的,我告訴你,蘇媚是什麼樣的人,你根本不清楚。你不在國內的時候,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什麼事情?!快說。”張熙文明顯急了,伸手過來揪住我的衣領。
“放開你的狗爪。”我漠然道。
對方可能也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尷尬的鬆開了手。
“想知道的話,你自己去打聽,我不想隨隨便便的毀了蘇媚。”我推開車門,揚長而去。
張熙文癱坐在駕駛室裡,臉色鐵青的回味着我的話,猛然間,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
午休時,我並沒有睡着,雙手枕着頭,在思考着蘇媚和張熙文之間的關係。
我始終沒想明白,他們之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使得蘇媚在背後,瘋狂的背叛男友。
想不通的事,我習慣扔到一邊,我相信,時間會給出答案。
下午,趁着課間的時候,蘇媚又把我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此時此刻,其他老師都不在,僅有我倆,挺適合談事情。
“蘇老師,你找我有事?”我主動發問。
“嗯,”蘇媚斟酌着說道,“中午的時候,熙文是不是找過你?”
見我點頭,蘇媚追問道,“你都跟他說了什麼,搞得他發那麼大的火,飲水機和電腦都讓他給砸了。”
聽到蘇媚的話,我心中暗笑。八成是張熙文聽我那麼說,還真的去找人打聽了,知道自己被綠了又綠,不發火纔怪。
當然,我不能表現得幸災樂禍,只是說,“沒說什麼啊。”
蘇媚明顯不信,皺眉說不可能。
我就冷笑道,“你們小兩口吵架,不能殃及無辜啊。我承認,我是偷親過你,還揩過你的油,可是跟項老闆和老姚他們比起來,我這都不算事。張熙文想衝我發火,似乎找錯了目標。”
“你滾。”蘇媚惱了。
我一動也沒動,說,“蘇媚,面子是互相給的。我不主動揭穿你,你應該燒高香了,對我態度這麼惡劣,後果你自己想。”
“走開,我不想見到你。”蘇媚惱羞成怒,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哪能吃這個虧,當即抓住她的手,順勢一拉。
蘇媚沒有提防,驚叫一聲,撲到了我的懷裡。
溫香軟玉滿懷抱,我簡直爽歪歪,雙手閃電般探出,摸了又摸。
“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蘇媚拼命掙扎着,象是個貞潔烈婦。
這個時候,辦公室外傳來了隔壁班主任老馬的聲音,“蘇老師,你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我心中咯噔了一聲,趕緊把手鬆開。傳聞中,老馬也是蘇媚的衆多追求者之一,整天鞍前馬後的獻殷勤。
蘇媚狠命的剜了我一眼,回答道,“沒什麼,教訓一個不良學生。”
老馬分明聽到了,還是有些不甘心,扭開門,伸頭進來看了一看。
看見是我,老馬也把臉一板,“好你個林棟,整天不好好學習,還打架滋事,改天我見了你爸,非得跟他好好說一說不可。”
擦!我暗叫不好。
要知道,老馬就住在我家附近,偶爾還跟我爸下象棋,兩人是認識的。真要給他去告狀,我能有好日子過?
不過呢,我爸現在升了職,整天呆在下邊的縣城裡,忙得腳不沾地的,也沒空去下棋。老馬就算想使壞,估計也沒啥機會。
等老馬走了,蘇媚恨意未消,還用力踢了我一腳。
我忍着痛,說,“你一個人民教師,怎麼能這麼暴力呢。”
“暴力?”蘇媚冷哼道,“我發現,你現在膽子越來越肥了,如果不是老馬路過,你是不是想非禮我?踢你兩下,你還敢有意見?”
“蘇老師,你誤會了,”我攤了攤手,“我見你重心不穩,想要跌倒,就好心抱住你。否則的話,你要是不慎摔到水泥地上,搞不好大白兔會給摔成小白兔。”
蘇媚還不解氣,伸手擰住我的耳朵,“喲喲喲,你小子還學會狡辯了啊,油腔滑調的。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實話,你抱住我,是不想讓我摔倒。那你的鹹豬手在我身上**,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更好解釋了,”我笑着說,“都怪蘇老師你的衣服太順滑,手一碰上去,就會滑到別處,完全沒有着力點,根本抓不住你啊。”
“你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蘇媚給氣樂了。大約她也沒料到,某人吃豆腐都吃出花樣來了。
“走就走唄,這麼兇幹什麼,”我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又衝她眨了眨眼,“依我看,張熙文那小子不靠譜,你要是真嫁給了他,肯定會遭到家庭暴力……那個,預祝你們分手快樂。”
我剛剛出門,身後就砸來了一隻高跟鞋。
不知怎麼的,見到蘇媚氣極敗壞的樣子,我就特別的愉快,走路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某支神曲。
“壞蛋,心情挺美麗哈?”迎面走來了陳珂,她見到我的得意樣子,故意調侃道。
我挑起了眉頭,不緊不慢的說,“小珂珂,你要是半夜邀我去閨房修電腦,我的心情會更美麗。”
“無恥,下流!”陳珂俏臉通紅,轉頭跑了。
“別跑啊,今晚我就去你家幫忙,就這麼定了啊。”我對着陳珂的背影行注目禮,這小妞,貌似發育得越來越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