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8xs.她的讚美發自肺腑,讓我情不自禁的開始思考,自己以前面對秦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盲目的。 ..
我心情複雜的讓她幫助我穿好了那裡三層外三層的裝束,又在面前夾帶了一層黑色的面紗,纔跟在她身後拿着籃出了竹樓。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大半個時後,我們總算是在午之前趕到了集市。
熱鬧的集市,吆喝的聲音此起彼伏,來來往往的全都是如我一樣裹着面紗的女人,路邊的販則都是大大咧咧的男人,看得出來男女分化還是很嚴重的。
莉莉婭看我走出了一頭的熱汗,斟酌着掂量了一下她手裡的錢包,不由分的請我喝了一杯冒着涼氣的橘汽水。
是汽水,也不過是色素勾兌的糖精,唯一的誘人之處,也只是那盛夏的絲絲涼意。
我百般拒絕也沒用,只能珍重無的拿着那瓶汽水一口乾了半瓶,十分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在還有涼意的時候強行將另一半遞給了搖着頭的莉莉婭。
莉莉婭本來是不大習慣和我一樣豪邁的喝法的。
可是自從她得知了我是顧夕夜心目的高嶺之花後,覺得我一舉一動都很美麗,所以連喝汽水的樣都一併模仿了我,最後有些膽怯的打了個飽嗝,看着我不好意思的抿脣一笑。
我跑去將那瓶還給了販,因爲覺得不能白喝莉莉婭的汽水,在之後的採買大包裹的承擔了近乎全部的重量,天色擦黑的時候才艱難的移動回了竹樓附近。
顧夕夜靜默的在陰影等候許久,確認是我之後才慢悠悠的現出身來,輕輕鬆鬆的將那些足夠一週的生活物資拎到了樓,在交接籃的時候,我不大意外的看到了他手尚未乾涸的血跡。
只是想到莉莉婭對顧夕夜的評價,讓我立刻閃身擋住了莉莉婭的視線,擠眉弄眼的示意顧夕夜快點去洗洗乾淨。
而後者則半點不在乎的瞥了掌心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疊薄薄的染了血的鈔票,漫不經心的塞進了我的手裡:“房我已經租好了,拿着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我二話不的接了過來,將面那張染了血的藏在了手心,將剩餘的一股腦全都塞在了莉莉婭的錢包裡。
趁着莉莉婭手忙腳亂的拒絕時,我有些心神不寧的轉過身,迎了顧夕夜永遠幽深而詭異的視線。
“你哪來的錢?”
算不認識這裡的貨幣,我也從那好幾個零的面值大致分析出了這薄薄一疊鈔票的價值。
更何況顧夕夜還他已經租好了房,算是月租,他這一天的收穫也未免太多了一些。
“打黑拳,是這裡的法律允許範圍內的。”
他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此地混亂的法律和制度,讓他這種刀鋒舔血的危險分如魚得水,簡直快樂的輕鬆愜意。
只是他這樣將拼命賺到的錢直接交給我,倒是讓我十分不自在的產生了一種他是在養着我的錯覺。
哪怕是他將我連累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可是花顧夕夜的錢還是讓我渾身都很不自在。
這會兒莉莉婭從旁聽到了幾個音節,大驚失色的趕過來對着顧夕夜大搖其頭:“不要啊顧,這裡打黑拳是會死人的,而且那裡本來是選拔打手的地方,求你不要再去了,我會努力賺錢讓你和鳥兒都安心的生活的。”
“算這樣,我也不會喜歡你。”
殘忍到極致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從顧夕夜口講出,他看也不看淚流滿面的莉莉婭一眼,直接伸長了胳膊將我抓到他身邊,強行扯着我離開了那裡。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離,我彷彿還能聽見莉莉婭絕望的哭泣。
“你也太缺德了吧。”
忍無可忍之下,我沒好氣的甩開了他的手,很替莉莉婭鳴不平。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纔對。
但不只是莉莉婭愛錯了人,連我也在秦焱那裡吃了數不勝數的苦頭,讓我看着此時瀕臨崩潰的莉莉婭一時間有些同病相憐。
“鳥兒,你被那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這樣的舉動顯然很不符合我的性格,令顧夕夜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會兒,才若有所思的問:“你是不是又想起秦焱了?”
我無言以對的垂下了眸,一時間只想快點從這個該死的地方逃離纔好,哪怕是讓我回去對着顧老爺,我也不願意和顧夕夜共處一地了。
可他卻不肯輕易地放過我,居高臨下的擡起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眼眸如鷹隼一樣朝我看來:“藥效發作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什麼?”
“沒有!”我憤憤不平的將下巴從他指尖挪走,心驚於他對我的瞭解之深。
可是他不提那混蛋的藥效還好,一提起來我覺得疼了一天的腦袋有加重的趨勢。
趁着我擡手按住額角的時候,顧夕夜先是審視的看了我一會兒。
直到確認我並不是在裝病,纔再次牢牢地捏緊了我的手腕,將我帶回了他臨時租賃下來的地方。
起莉莉婭那二層竹樓,面前這幢從材料顯得更加大氣一些,雖也不過是些青磚,卻也是這寨裡難得的幾處好地方了。
我壓抑着頭痛瞧了一會兒,見顧夕夜淡然的伸手推開了房門。
廳堂的燈光傾瀉出來,讓我一眼看到了堂屋那個被綁在了椅,支支吾吾拼命求救的人影。
嚇得我一個箭步將顧夕夜推進了房內,轉身關好了房門後才驚魂未定的指了指房間多出來的大叔。
從對方的穿着打扮來看,一眼能瞧出是此地的土著。
他這會兒見我指向他,也許是以爲我身爲女人較有同情心,支支吾吾的哼唧聲也更大了起來,被臭抹布塞住了嘴,哭的鼻涕橫流的向我求救。
我額頭的青筋一跳:“這是誰?”
顧夕夜輕描淡寫的路過了對方,好像根本沒看到房裡多了個外人一樣,自顧自的跑去水缸邊舀了一勺涼水,一邊喝着一邊冷哼:“是這個房的主人,我本來是打算好好的租下來的,他卻看我孤身一人想要強搶我。”
強搶顧夕夜?
我十分惋惜的看着那大叔驚悚之極的表情,又看了看地面未乾的血跡。
對於這種動不動想要搶劫別人的惡棍,我的同情心約等於零。
這會兒也順理成章的開始勘探起屋裡的環境,順便輕笑着打趣道:“他還想要強搶民男?這眼光也太好了點了吧。”
顧夕夜將手的水瓢丟回了缸裡,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他只是想搶我的錢。”
我忍俊不禁的嘖了嘖舌:“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這麼來,你有更加珍惜的用法了?”
我調戲的話剛剛出口,顧夕夜已經欺身而的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一直研究着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變成他心目那個討人喜歡的白鳳凰,而且等的快要不耐煩。
我不大願意猜測要是那藥效到最後也毫無反應,他會不會乾脆丟下我自己離開,反正眼下我們還是一根繩的螞蚱,暫且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然而次日清晨,是劇烈的頭疼將我從睡夢叫醒的。
要不是那房主還好好的綁在原地,我幾乎要以爲是對方半夜裡泄憤的踹了我幾大腳,否則絕對不能疼成這個效果。
而顧夕夜被我的慘叫聲驚醒,聞聲從另一張竹蓆迅速跑來了我的身邊,估量着我的神情輕聲問:“白鳳凰?”
我咬牙切齒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揹着我想要恢復什麼亂七八糟的記憶,算我一個人被丟在了這裡,遲早也是能回到江海去的。
可我都已經疼成了這個樣,這丫的卻半點都沒有關心我的意思,只是緊緊地盯着我的瞳孔,宛如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
天色大亮的時候,我還是很遺憾的沒有變成他想象的鳥兒。
顧夕夜十分失望的嘖了嘖舌,遺憾的先出去賺飯錢了。
而我的頭痛也有了好轉的跡象,讓我躺在竹蓆想了一會兒,覺得萬萬不能將經濟大權全都擔負在顧夕夜一個人身,既然他能憑着拳頭賺錢,那我的聰明才智也應該不會餓死纔對。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在日頭升起的時候找到了發光發熱的職業,並且如願以償的佔據了一塊太陽曬不到的地方,叼着草棍開始了賭博的營生。
這種雕蟲技在我還是白鳳凰的時候,爲了討秦當歸的歡心曾經好好地學過一陣,只可惜一直沒有拉對方去賭場大秀一下的時機,卻想不到眼下派了用場。
此地如同我這種的賭博攤不計其數,然而我的手段卻是其最高明的一個。
日頭西下之前,我已經賺到了和顧夕夜昨天差不多的鈔票,順路去市場買了辣酥酥的蓋澆飯回去,才發現顧夕夜今天倒是早回了住處,正眯着眼睛神情不善的打量着我。
“怎麼了?”
我將鈔票拍在了桌,洋洋得意的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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