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氣與這種貧困而落後的地方格格不入,吸引的我下意識的擡起眼來,在看清了來人的容貌後瞳孔驟然緊縮,之後再也沒能移開視線。()!
俊美無儔——
這一瞬間,我腦海對於男人出類拔萃的容貌下了無數的評語,最後也只剩下了這最樸實無華的四個字。
男人穿着很簡單的黑色牛仔褲和白色襯衫,輕鬆寫意不減俊美,卻和他與生俱來的尊貴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桃花眸風流韻致,生來便帶着三分深情,這會兒眼尾挑的看了我一眼,在我的攤前紆尊降貴的停住了腳步,薄如一線的脣無聲的勾起。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始幻想起了這樣一個男人穿着三件式的西裝,禁慾而又多情的模樣,立刻無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周圍那些大老粗的賭徒和這樣的美色產生了十分殘酷的對,襯的旁人處處都無的不堪入目。
正當我狐疑自己是不是身處夢,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像是爲我而生的美色存在時,男人含着幾分笑意與我四目相對,慢條斯理的開了口:“和我賭嗎?”
他的聲音清冷的像是大提琴低鳴時的輕響,在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已經搗蒜一般的點了點頭。
隨着我難以掩飾的興趣,他脣角的笑容更深,對着那佔據了大部分地方準備鬧事的賭徒安靜的瞥了一眼:“勞煩讓一讓。”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讓那些剛剛還恨不得揪住我賣到妓院的大漢們面面相覷,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
但是等回過神來之後,領頭的賭徒頓時羞愧於他的不戰而逃,咬牙切齒的更加逼近,指着我不乾不淨的罵道:“你這個白臉跳出來是想救這個女人吧?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賭徒在一日之內損失了錢和尊嚴,氣的如同快要爆炸的爆竹,讓我忍不住的站起身來,打算在那鍋蓋大的拳頭將男人的美色毀於一旦前,先行出手將對方毀於一旦。
可是爲了不要踩髒美女爲我借來的一大塊棉布,我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瞬。
眼睜睜的看着壯漢的拳頭揮出,讓我痛心疾首的閉了眼睛,萬分不願意看到美色被摧毀的一幕。
接下來同時響起的,卻並不是我想象男人的慘叫,又或者的確是有慘叫沒錯,可慘叫的對象卻截然相反。
“哦?是什麼地方?”
我悄悄地將眼睛眯起了一條縫,看到那男人輕而易舉的擡手接下了壯漢的拳頭,另一隻手已經在電光火石間落在了壯漢青筋暴露的脖頸。
男人修長的手指似乎並不足以掐住壯漢的脖,於是他指尖那一片閃着寒光的刀刃顯得分外矚目。
他的動作輕快利落,修長的身影於眨眼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潛力,自始至終沒有從原地移開一步。
太完美了……
我在心默默的感慨着,要不是我已經有了個很不好搞定的丈夫,這位纔是我爲之心旌神搖的存在。
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時,我也只能惋惜的看着男人輕而易舉的趕跑了那些放狠話的壯漢們,再次認認真真的垂眸注視了我攤的一副被玩的有些舊了的紙牌:“怎麼賭?”
土著美女也看着男人的臉愣了很久,這會兒纔剛剛回過神來,嘰嘰喳喳的代替我將紙牌的規則講了一遍。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視線意味深長的放在了我的左手,輕笑着:“這種老千的伎倆有些過時了,在國內還是不要再用了,被發現的話會打斷腿的。”
我覺得他是在暗示我想要和我來一場真正的賭局,對此我倒是樂意之至的,只要能留這男人在我面前多停一會兒,一午的收穫我情願拱手相讓。
於是我也很大方的道:“那不如你選一種公平合理的怎麼樣?”
“好啊。”他淡然的點了點頭,脫了鞋踩在棉布,隔着一個充當桌的破木箱和我相對而坐,漆黑的瞳孔倒映了我神魂顛倒的丟人德行,害得我連忙吸了吸口水,好不容易纔恢復了正經面貌。
修長的指尖碰觸過那些紙牌,男人似笑非笑的:“不如選一個最簡單的,你抽三張我抽三張,看看誰的點數大,一局定輸贏如何?”
這……好像不算賭局吧?
我有點費力的開始思考空白一片的記憶,隱隱約約覺得這種方式和孩過家家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他的愛好是這個,我也自然很願意捨命陪君的。
將那些零零碎碎的鈔票全部堆放在一邊,我手法利落的洗牌切牌,整整齊齊的碼在了一邊,對他了個請的姿勢。
他從善如流的接受了我的好意,先是抽出了第一張。
這次我沒有作弊,手漫不經心的抽了他碰觸過的第二張,摸着紙牌陽光又或者是他留下來的淡淡溫度,都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了起來。
意識到這一點,我連忙拼命的搖了搖腦袋。
看來顧對我好色的評價果然是真的,可美色誤人啊!
在我的理智和慾念堅強的作鬥爭的時候,男人已經隨手翻開了他選擇的那張牌。
一張梅花六。
輸贏對我來已經完全是浮雲了,可是由於面前這一堆鈔票的價值也不算很了,讓土著美女緊張的捏着我的袖,想要埋怨我一下賭了這麼大的,可賭局開始也沒辦法了,只好死死盯着我手下的紙牌。
看她這麼緊張,我也只好犧牲了一些端詳男人的時間,快速的翻了開來。
一張方片四。
好在是三張的總點數,否則我現在已經輸了個徹底。
男人並不被我垂涎三尺的視線打擾,彷彿早已經習慣了時常有人這麼輕薄的凝視着他,八風不動的再次選了一張。
這一局,他是黑桃七,我是方塊十。
點數來我已經略勝了一點,卻半點都沒覺得開心。
我一邊思索着究竟是哪個女人這麼好命的可以天天對男人目奸意淫,一邊心猿意馬的共同選了第三張。
成敗在此一舉了。
他這次並不着急翻開,我自然也不着急。
身邊的異域美女能已經大氣都不敢喘了,因爲深知我這一次並沒有做手腳,所以情不自禁的開始喃喃自語的求神明庇佑。
而我的視線則一點點的落在了男人嶄新純白的襯衫,覺得對方大概是剛到這裡不久。
這一點我是根據那耀眼的白色判斷出的,聽是由於這裡的水質不好,所有的白色洗過一次後都會變成黃色。
而有閒錢將衣服穿一次丟掉的,大概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方來了。
想着男人或許是由於什麼原因才淪落至此,我倒是很願意將這一堆鈔票用來接濟接濟他,反正偷渡回國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問題,大不了我明天還來這擺攤是了。
男人饒有趣味的迎了我的視線,片刻後依舊是按着紙牌沒有翻開,突然問道:“你覺得我長得如何?”
“俊美無儔。”我下意識的回答,而後又匆忙加了幾句面如冠玉的形容,反正都是一股腦出現在我腦袋裡的。
這些成語讓那異域美女聽了個半懂不懂,卻已經十分警惕的將視線在我和男人之間來回,覺得我很有可能爲了美色而失了神智,做出什麼對不起顧的事情來。
他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掩飾的擡手擋在脣邊咳了咳:“你先開。”
我依言而行。
梅花四。
這個點數相當,讓異域美女顧不得監視了,心驚膽戰的扯住了我的衣角。
男人又是一笑,卻並不把手下的牌翻開,而是言簡意賅的:“我輸了,可我沒有錢給你,以身抵債,跟你一起回去吧。”
他這話得輕巧,卻讓異域美女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前了一點,代替他翻開了他的牌面。
果然,加起來的總數正好我了一點。
只是這獎品……
我心癢癢的盯着他不放,而他則是理所當然的站起身來,看了看天邊正熱的陽光,替我三下兩下的收拾好了攤,動身前又問了我一句:“天熱該休息了,這寨裡是有公共電話的吧,在哪裡?”
異域美女一聽這個火冒三丈,對於除了顧以外的其他男人,算這男人如此俊美,她也還是堅定不移的守住了本心,不滿的嘟着脣:“你這男人太壞了,電話亭收費特別貴,你要是有錢的話爲什麼不肯付賭債!”
“你是誰?”
男人聽了這話不怒反笑,順其自然的拉了我的手,側頭瞧了瞧走在我另一側的美女,視線平靜如水,並沒有爲對方的嬌豔而有任何的波動。
對於男人的任何要求,我表示完全無法拒絕。
可是現在我也不記得寨裡的電話到底在什麼地方了,只能求着異域美女將我們帶到了地點,一路順便和被我贏下來了的男人解釋道:“她應該是我的一個朋友。”
“應該?”
男人狐疑的眯起了眼睛,眉頭好看的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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