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很神的察覺到,顧少卿這看似簡單淡然的話裡是藏着得意洋洋的成分的。()!
這一點不只是我發覺到了,顧也趕在顧少卿話音未落之前冷森森的掃了我一眼,顯然對我揹着他亂髮求救信號的事情非常不滿。
那視線害得我不大自在的垂下了眸,不過很快想起那都是我失憶前做的事情了,本質來講失憶前後的我應該算是兩個人,纔不用爲之前作出的事情背鍋呢。
於是我連忙不肯示弱的回了顧一個挑釁的眼神,同時沒好氣的悄悄捏了顧少卿一把。
虧我還以爲這是個看似美味實則也很美味的絕品,沒想到這根本是個戲精!
擅自加戲也罷了,還三言兩語的將我根本不信任,或者準確來我和顧之間相互不信任的事情徹底挑明,讓我想要裝一裝單純無辜都不行了。
他察覺到我偷捏他的力道,半點也不覺得委屈的捏了回來,只是俊美無儔的臉還眉飛色舞的,擺明了非常用心的和我打情罵俏,看的莉莉婭眼都直了。
顧此時的想法大概非常複雜,用那種令我遍體生寒的眼神盯了我一眼,徑自從我和顧少卿之間穿過了過去,完美的將我們一分爲二,還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順便捉住了我的手,二話不的往樓內拽去。
我對他的眼神還有些心有餘悸,總覺得我那些暫時想不起來的過去和顧有些無法言的關係。
如我看着他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有些膽戰心驚,其還似乎包含了一點心虛的成分,讓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纔好。
可是看着他不要命的拼命散發冷氣,又讓我在劇烈的頭痛有了點異樣的熟悉,好像從我很久之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這般鋒芒畢露,勢不可擋。
但那究竟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
我毫不反抗的任由他將我拉進房裡,對着慢悠悠跟在後面的顧少卿擺了個oK的手勢。
顧少卿本來貌似也不打算在大街和顧爲了我拉拉扯扯,見此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步履優雅的跟着走了進來,好像不是來到了一間從各方面來都挺破爛的樓,而是來到了什麼宮廷酒店一般。
顧用眼角瞄到了顧少卿的做派,當即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將我甩到堂屋那幾把破爛椅坐好,對着顧少卿擡了擡下巴,語氣滿是挑釁:“你不留在江海替她找弟弟,大老遠跑來這裡做什麼?”
顧少卿對於這個我一點都沒印象了的話題並不吃驚,還自來熟的選了把看起來好一點的椅坐下,順便很紳士的對着如臨大敵的莉莉婭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白既然在顧景玉手,起碼是吃喝不愁的,算不立刻去救也沒問題。”
“那你知不知道顧景玉那,想找鳥兒些什麼?”
這個話題莫名的讓我很感興趣,連忙將期待的目光轉移到了顧少卿身。
而後者則是若有所思的勾脣一笑,眼波流轉間顛倒衆生,看似深情的望了我一眼,不緊不慢的道:“二哥,她叫白謹言,不叫白鳥。”
幾乎隨着顧少卿話音一落,顧身的氣勢陡然更加鋒利了一些,好像有很多無形的利刃自空氣出現一般,讓莉莉婭掩着口渾身發軟的坐在了地,我也同樣心跳加快,連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顧少卿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俊美模樣,彷彿顧散發的氣勢對他根本沒有一點影響。
“二哥,我不知道你這些年來心的影究竟是誰,可她是白謹言,是我的妻,這一點請你務必牢記於心。”
挑釁,這絕對是*裸的挑釁!
我莫名其妙的嚥了下口水,心隱隱的有些替顧少卿擔心。
顧的身手我自從失憶以來還沒有見過,可這世很多東西不是見過後才能明白的。
有一種人你只要看着絕對不會想去招惹,準確來是恨不得能躲多遠躲多遠,宛如獵物見到了最殘忍的獵手一般。
逃離無關意願,只是本能驅使。
而顧,是這種男人。
雖然顧少卿看去也很不好惹,並且他口的白謹言在我聽來還沒有白鳥來的親切,可是這麼一個絕色的男人哭着喊着……好吧,是義正辭嚴的要成爲我新一任丈夫,我根本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啊!
顧聞言冷哼了一聲,漆黑的瞳孔神色不善的眯了眯。
我則眼都不眨的盯着兩個俊美的男人互放冷氣,想着這兩個人要是真打在了一起的話,我應該期待誰取得勝利較好一些。
顧少卿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可只是這樣想一想,那不清的心虛再一次浮出了水面。
可要是顧取得勝利,我又只是想一想心痛的無以復加。
這樣想來,果然還是……
不不不,等到這樣的兩個男人取得勝利之後,失敗者算沒死也估計要缺胳膊斷腿了,哪有現在這樣活色生香來的更合我心意?
再次洋洋得意的感慨了一下我果然是天生的禍水,正打算搖頭晃尾巴的站出來充當一下聖母的角色時,見原本還劍拔弩張的二人不約而同的看了我一眼,周身的氣勢瞬間消弭於無形。
其一個用眼角瞥着我,很是厭棄的嘲笑:“某些人好像很喜歡紅顏禍水的角色,巴不得你我快點分個你死我活呢。”
“是啊。”另一個也同樣愛答不理的看了我一眼,嫌棄的:“她想得美。”
我:“……”
爲什麼!一個人能讀懂我的心聲已經很可怕了,爲什麼原本讀不懂的也被傳染了!
而莉莉婭則是費了半點的力氣才聽懂了我們之間的交談,這會兒看着我的視線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憐愛了,反倒是隱隱透着女人特有的野性和野心,絲毫不管顧在現場,捏着裙襬咬牙對我怒道:“鳥兒,想不到你是這種女人!我後悔了,我是絕對不要將顧交給你的!”
這番擲地有聲的發言讓顧少卿意味深長的看了顧一眼,不置可否的勾了勾脣。
顧則壓根不把莉莉婭的告白放在心,好像聽到了什麼無聊的話一般,懶散的掏了掏耳朵。
我只好無言以對的迎她怒氣衝衝的眼神,半晌垂眸嘆了口氣。
好吧,只有她一個人將我當成了紅顏禍水,還認真的打算加以抵制了。
這是傳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讓我鬱鬱寡歡的閉口不言了。
見我乖乖的萎靡不振,顧和顧少卿這疑似兄弟的二人順順利利的此地的軍事力量展開了一番深入徹底的談話。 щшш¤ ttka n¤ ℃ O
其顧還從口袋掏出了一張當地手繪的地圖,從如何在不被本地將軍發現前逃離出境,慢慢討論到了顧家應該怎麼做才能和本地的本納將軍重歸於好,以及這樣做會帶來多麼大的利潤……
等到他們二人熱烈的討論完,已經是日薄西山。
我趴在桌睡的正香,睡夢也感覺得到莉莉婭盯着我很不善良的目光。
憑心而論,我覺得莉莉婭還是個不錯的女人,本來是打算和她親切友好的交個朋友,現在看來八成是不可能了。
點油燈的時候,莉莉婭拿了顧的鈔票去買了四份晚餐回來,擺在了我正趴着的破桌。
算莉莉婭已經打算將我當成階級敵人,可是要如何殘忍的對待我,她一時半會兒還做不出那種事情來,連把我叫醒都壓低了聲音,讓人搞不懂她究竟是想叫醒我還是讓我繼續睡算了。
對於這樣的情敵,我一點迎戰的興趣都沒有。
懶洋洋的從桌爬了起來,我順便蹭了蹭脣邊的口水。
這兩個男人自從商討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辦法之後,又開始了那種彼此似笑非笑的敵對狀態,雖然偶爾的神色間能隱約看得出血親的影,但相處的模式卻怎麼看都和兄友弟恭無關。
不過我的注意力卻並沒有放在這二位的僵持。
有道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我藉着瑩瑩燭火明目張膽的盯着坐在我身邊不遠的顧少卿看了一會兒,又蠢蠢欲動的眺望了一下被莉莉婭隔開,坐在我對面的顧。
顧少卿大概是早習慣了我這種眉飛色舞的姿態,淡定的將廉價的木質筷掰開,仔細的蹭掉了面的木茬,才從我手換走了我那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筷。
顧則非常反感我欣賞他那令人心顫的俊朗,藉着光線清清楚楚的瞥了我一眼,嚇得我立馬低頭扒飯,暫時不敢四處亂瞄了。
“她倒是很怕你。”顧少卿動作優雅的品嚐了一下此地辣的要命的菜餚,淡粉色的脣染了一層殷紅。
顧陰森森的冷哼:“那還要多虧五弟對我的美言了。”
“話不能這麼,畢竟謹言都已經失憶了,她對你的看法,可和我毫不相關。”
理所當然的承認了他以前過顧的壞話,顧少卿的筷伸了過來,將我菜的辣椒一點一點的挑乾淨:“不用勉強,你原本不喜歡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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