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羣激動亢奮的人,知道無論說什麼都不起作用,只好來硬的了,指着他們說道:“你們現在立刻住手!要不然我們可要不客氣了!”
這人看着我身後全是拿着刀子的人,臉上也露出了懼怕,但是隨後又似乎仗着自己人也不少說道:“我們今天既然來了,也不怕死!打就打!”
我怒吼道:“你們先住手!有事情好好談可以不?”
大概,是我的話太柔和了,他馬上咆哮道:“談什麼談!打就打我們還怕死啊!”
我對旁邊的疤臉說道:“你對付這幫人,告訴兄弟們手上都留點準,別鬧得出人命,我先帶人上去,我擔心巫婆!”
“好的。”
兩邊對比,我們人比他們人多,佔據優勢,所以我並不太擔心,主要是怕在樓上的巫婆……
話音剛落,一羣人往我這裡擁了過來,高舉手上的鋼釺鐵鏟鋤頭就打下來。我退到了我們這面的人羣之中,我們的人全都是白手套,衝上去雙方人開打了起來。
場面不是一般的亂,亂得不得了……
我帶着十幾個人,衝到了辦公樓大門口,對着那些亂砸東西的人喊道:“住手!全給我住手!”
“他們的幫手來了!他們的幫手來了!”對方的人羣中也喊着。
接着,離我們最近的人羣拿着傢伙先跟我們開打了起來……
這場面直簡直就是冷兵器時代的戰場,一時間喊叫聲不斷。我不管那麼多,我只要我的巫婆平安!
我帶着一羣人衝進了大樓一樓,上面的人喊着:“他們的人打進來了!”喊叫的是他們的人不是我們的人。
更多的人衝了下來跟我們打在了一起……
我喊着:“去叫兄弟們進來啊!他們這裡人太多了!”
一樓往日的肅靜寬敞大廳,成了開打的戰場。
頓時喊殺聲叫疼聲不絕於耳,每個人都在捉對廝殺着。幸運的是白手套越來越多,我們佔據優勢。
而我們的人,一般打掉他們手上的武器後,直接就是打翻,解下他們的皮帶鞋帶,直接反綁住雙手……
我走上樓梯口,靜悄悄地,我喊道:“鋼彈!巫婆!是我啊!你們在哪兒?”
沒有迴音?我心更加擔憂。
在二樓轉了一圈,沒人。二樓的障礙已經被突破,上了三樓。三樓的障礙也被突破了。那麼他們……
三樓的會議室也沒有人?
又往最大的幾個辦公室走,我嘴上喊着:“李剛!巫婆!……”
“是豆漿!”李剛的聲音從三樓的露臺傳來。
“你們躲到了露臺……”我喊道。
嘩啦,那個大鐵門開了。
巫婆那張美輪美奐的臉隨着陽光刺着我的眼睛,她跑過來抱住了我:“豆漿……”
欲要跑過去抱住她的時候,砰,一個人從旁邊的側門跳出來一棍子砸在她的後背上。
巫婆一聲沒吭就倒了下去。一大羣人從側門出來喊道:“原來他們都躲到這裡了!快點啊!打啊!這個就是他們老闆,
打死她!”
我衝過去一刀揮過去,那個打了巫婆一棍的傢伙往後一閃,避開了這刀。趁着這點時間,我扶起來巫婆,李剛他們從鐵門裡衝出來:“打!”
我把巫婆拉着過來了,抱在懷裡的感覺,那麼的舒罰我摸着巫婆的臉:“巫婆,醒醒啊!”
她微微擡起頭,極豔的對我笑了一下:“你來了……”
“疼麼……”
她搖搖頭:“不疼,沒事……”
“真沒事?”我問道。
“是的,沒事,別這麼擔心。”
我放了她下來,她輕輕吻了我一下說:“我就知道,你永遠也不會放棄我的……”
那邊人聲鼎沸,喊打聲不絕,我看了一眼說道:“巫婆,你去陽臺外等着。我收拾了這幫人再說……”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跑到樓梯口對着樓下喊了一聲:“上面還有!快點上來!”
一大羣白手套衝了上來:“哪兒!”
我伸手往那邊一指,一堆人涌過去……
巫婆扯住了我:“別過去了,讓手下去做就行了。危險……”
“好……”我抱住了她。
沒到兩分鐘,上面的這幫人被制服了。我牽着巫婆的手走過去,走到一個門邊的時候我對李剛喊道:“哥們兒!你記得你小時候被人家打,我帶着人來救你,你哭得稀里嘩啦的嗎?”
李剛撓着頭:“這種沒格調的事情還是忘了算了。”
突然側面門後那個剛纔打了巫婆一棍的王八蛋突然竄到我面前,舉起了棍子往我頭上打下來。我伸出手要擋,來不及了,只帖一聲悶棍。打在了巫婆頭上,巫婆腳一軟,趴了下來。巫婆爲我擋住了這一悶棍……
“狗日的!”我怒吼一腳踩在那個傢伙老二上!“給我打!”
一羣人衝上去抓住他拳打腳踢……
我抱住巫婆,這次真有事了,真有事了……
“你幹嘛要幫我擋幹嘛要幫我擋!你怎麼那麼蠢啊!”
“巫婆!巫婆!沒事啊,真沒事的啊。”我顫抖着,眼淚滴了下來。血從她頭頂留下來,我扶着她的右手,全部是她頭上鮮紅的血……
我喊道:“打電話啊!一二零啊!”
“豆漿!快點抱下去!樓下有救護車!快!”陳姍姍叫道。
我抱起了巫婆,陳姍姍手捧着巫婆的後腦勺,血滴滴答答的從陳姍姍的手指縫裡滴下來……
“讓開啊!”我抱着巫婆衝到了樓下……
樓下,警車,醫護車……
抱着她上了醫護車,醫生把氧氣罩給她戴上:“快快!”
我喊道:“快點開往醫院啊!還等什麼啊!”
警察把我拉下了車:“下來!蹲在原地!”
我用力甩卻被警察反手起來壓着蹲在地上……
醫護車關上了門,我喊道:“陳姍姍!陳姍姍你照顧她啊!”
傻愣愣的看着遠去的醫護車,我的心糾結成一團……
老天一定要保佑我的巫婆無事啊!幹
嘛要替我擋……
防爆警察拿着警棍指着我的頭:“雙手放在頭上!老實點!”
我蹲着看着現場,近千人雙手抱着頭蹲着。那些民工很多都是被我們的人用鞋帶皮帶綁住了……
地面上堆了三大堆武器,防爆警察拿着警棍盾牌威嚴無比的看着我們。
一羣警察過來,分別帶着一撥一撥的人分別拉上不同的車上。我在拉到一個大卡車旁邊後,兩個警察把我塞進了一個小車中。
小車裡,孔亮笑眯眯地看着我:“膽子很大啊!砍到上面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麼,不過沒有辦法,這幫人太多,我們先到場的十幾個警員根本制止不了這幫瘋狂的傢伙!對了,讓你看一樣東西。”孔亮拿着望遠鏡給我。
歐富對面樓區的一層樓的陽臺上,王犇和費德勒正拿着望遠鏡觀察着我們這裡。我驚道:“王犇!一定是王犇派人來的!”
孔亮說道:“別那麼大驚小怪!剛纔我偷偷把你拉進車裡,他沒看得到。這件事就是他一手在策劃。”
“那怎麼還不去抓他?”
“怎麼抓?沒有證據怎麼抓?證據難找啊!對了,弟妹呢?可把我擔心死了,那麼多人圍着我也沒有辦法!好在你們比調過來的警察先到……”
王犇和那個死老外在一起?我想着,爲什麼?
“還沒說呢,弟妹呢?她沒事吧?”
這個時候我回過神來:“巫婆受傷了!重傷啊!被人一棍子砸在頭上,我手上你看,全是她的血啊……”我語無倫次的喊道。
“啊!你說什麼!司機,快!醫院!”孔亮對前面的司機說道。
我喃喃說:“她爲我擋了一棍,那棍,狠狠地砸在她頭頂上啊!我……我……我眼睜睜的看着,她連喊都沒喊就倒了下去!我……”
我雙手握拳在半空,咬着牙,眼淚卻禁不住的被逼着流出來……
孔亮給了我一支菸:“鎮定點!弟妹是個強人,不會短壽也不會缺福的!”
點了煙我的手在顫抖着:“那血,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直滴……一直流……”
“別太緊張,吉人天相。王犇居然敢趕挑起這麼大規模的羣體鬥毆事件,太不把我們警方放在眼裡了,哼,我絕對會把他繩之以法。”孔亮說道。
我問:“王犇到底從哪裡拉了那麼多人!全是農民工!”
“我這些天,一直在跟着畢榮的案子。今早突然接到報案說歐富被上百暴徒衝擊,那些人都扛着鋤頭鐵鏟等物衝進來就打!我就趕緊帶人趕了過來,看到這幫人人數太多,而且非常激動,我們已經鳴槍示警依舊無用,正好遠遠看着正等待支援。雙方動起手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人數太多了!好在你們來了,如果你們沒有先到,這件事就大了!”
我說道:“那幫民工他從哪裡拉來的!怎麼跟瘋了似的?”
他搖搖頭:“我也不清楚,王犇比想象中難鬥啊!把人都抓了,一個一個的審,能審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