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颳過,衆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瞥向黎邵兩腿之間。
頓時惡寒不已!
黎邵眉角抽搐,不敢置信地望着陸宜,陸宜姑娘淡淡的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沉默。妖孽垂下臉去,似乎在權衡什麼。
半晌之後,黎邵一臉憋屈的擡起頭來,“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呃。”果然,他的第六感是正確的,陸宜果然是比楚念姑娘還要小怪獸的小怪獸!
打從那場節目開始,只要有陸宜在的地方,黎邵就得瑟不起來了。
一個月後。
在每天的捱揍中,黎邵漸漸對陸宜姑娘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好感(黎紹妖孽就是賤骨頭)……
當然,此時還僅限於好感,頂多做完通告、拍完戲的時候,死皮賴臉的纏着人家一起吃飯,陸宜姑娘不搭理他,他卻依然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樂此不疲。
終於,在一次了無痕的春|夢中,黎邵驚醒。
燈都沒敢開,整個人愣愣地在黑夜中靜坐了四個小時。
細細算來,打從認識陸宜之後,他就再也沒和別的女人上過牀、甚至是曖昧都沒有,於以前那個被女人環繞的黎邵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現在,卻真真實實的發生了,悄無聲息的、他自己渾然不覺。
好像、就本該如此似的!
第二天早晨,早飯都沒吃,黎邵直接開車去了陸宜住的地方。
凌晨五點,人還不是很多。
妖孽把他那輛拉風騷包的大紅色法拉利停在陸宜姑娘樓下,自己則斜倚在車身|上,雙手插在口袋裡,姿態慵懶優雅,惹來幾個早起去晨跑的大爺大媽們頻頻回頭,“這小夥子長得挺好看吆,哎,你看,像不像那個電影明星啊?”
“是啊是啊,真的很像哎,這麼帥的小夥子,要是能給我家孫女做女婿就好了。”一婆婆YY中,另一婆婆很不屑地撇了撇嘴,“且,你別白日做夢了,你沒瞧瞧人家開的是什麼車?法拉利,法拉利呀!人家能瞧得上你家孫女?!”
被鄙視的婆婆倏地瞪大眼,手抓着前面婆婆的胳膊,嚷嚷起來,“哎,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人家能瞧得上我家孫女?你說、我家孫女怎麼了?我家孫女哪點兒配不上他了?”
“哪點兒都配不上!”說完,加快步子。
被鄙視的婆婆氣急,“哎……你,哎吆,走那麼快急着投胎啊?你個老不死的臭老太婆,氣死我了……”
氣呼呼地追了一路,婆婆忽然放慢腳步、自言自語起來,“法拉利是什麼車?”
七點鐘,陸宜姑娘準時出家門,擡頭就看見了黎邵。
那貨神態輕鬆的斜倚在法拉利車門旁,閒適又瀟灑。一副黑色大墨鏡幾乎遮住半張臉,一襲白色條紋襯衣,沒打領帶,領口斜拉拉的半敞着,下身一條同款卡其色長褲,把雙腿修飾的修長筆直,簡直是完美的身材。
如此男人,單單是站在那裡,便詮釋盡了上流、時尚和奢華的氣息。
陸宜姑娘眯起一隻眼,撫額,
有些無奈的趕腳。
用包擋住側臉,準備溜走,黎邵貌似不經意的瞥眼間,逮到了某人的小動作,嘴角上揚,一抹邪邪的淺笑,攝人心魄。
“陸宜。”
“……”呃,被發現了,她可不可以裝作沒聽見?!
然,陸宜姑娘僵滯中,黎邵已經拔腿朝她走過來。
這個妖孽,就連走路都帶着一股子優雅妖冶的氣質,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陸宜姑娘終是不甘心地轉回頭去,“丫的、一大早的又犯什麼病了?!”
“相、思、病!”薄脣裡緩慢吐出三個字,黎邵定定地看着陸宜,噙滿笑意的桃花眼裡波光流轉,似有無限深情正在漸漸涌出。
這次,陸宜姑娘真心的給震住了。
瞪着黎邵,半晌說不出話來。
等反應過來時,黎邵抱着她的臉正在啃……
旁邊,很多人在看。
陸宜姑娘一拳揮過去,然後轉身、慌亂逃跑。
打從這天開始,黎邵更加死不要臉的纏着陸宜,趁人家姑娘不注意、他逮着個空兒就撲過去,上下其手。
戀愛是一門Romantic學,黎邵一共給陸宜姑娘準備過三次“Surprise”。
但是三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第一次,送花。
九百九十九朵從英國空運過來的玫瑰,在陸宜公司的樓下,擺成一個心形圖案。
陸宜姑娘出來瞅了一眼,撇撇嘴,很不屑地吐出兩個字,“庸俗!”
轉身,上樓。
第二次,送氣球。
這次的確是不庸俗了,可是……陸宜姑娘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根針,把氣球全部扎破了。
然後,第三次,燭光晚餐。
黎邵童鞋表現的跟一隻急待被主人寵愛的哈巴狗似的,期間,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細長的桃花眼裡燭光明滅,含情脈脈。
終於,陸宜被盯的炸了毛,隨手撈起來右手邊的燭臺,衝黎邵丟了過去。
要是在以前,那個風流成性、沒心沒肺的黎少爺何曾受過這種氣,哪個女|人敢對他發丁點兒脾氣,他恐怕就直接甩臉走人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女|人們哪個不得小心伺候着,往上倒貼都來不及。
若是一輩子都這樣渾渾噩噩的、不動情亦不懂愛,也未免不是件幸事。
可是偏偏,叫他遇上了一個陸宜,打從一開始就壞了他的遊戲“規則”。
性格比他還惡劣,一句話沒說好就動手,對他還總是愛答不理的。痛定思痛,黎邵暗自咬牙切齒,“黎邵,你丫的是沒見過女人還是賤啊?!”
賤!!!
如此毫無進展的又過了半個月,黎邵終於忍不住了,牙一咬、心一橫,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直接敲開了陸宜姑娘家的門。
陸宜姑娘穿着睡衣出來開門,見着是黎邵,臉上察不可微地滑過一抹不自在。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我……”觸及那雙清澈涼薄的眼眸,方纔還
鼓足了滿腔的“勇氣”要把陸宜推倒的黎邵、頓時就蔫了氣,猶豫再三,弱弱的說了一句“我想你了。”
陸宜姑娘眨眨眼睛,又探手摸了摸黎邵的額頭,在她的手觸到黎邵額頭的一瞬間裡,黎邵瞪大了眼睛,心裡“咯噔”一聲,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是暖暖的,鼻息間全是她的味道。
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想,如果時間就一直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
但是很快,陸宜就收回了手,隨之,黎邵心裡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虛感。
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這個比她矮了一頭的女孩子,失神中、心底裡有種張狂的情緒在叫囂着,他想要她,想親她、想佔|有她,想讓她的身體裡永遠的只刻上他一個人的感覺。
“陸宜……”喑啞的嗓音,黎邵擡手,想要摸摸陸宜的臉。
卻被陸宜姑娘一個閃身間,躲了過去。
“黎邵,已經很晚了,明天一早還有一個通告要趕,別鬧了,你也趕快回家去睡覺!”說完,就要關門。
黎邵的心一下子涼透。
她的臉在門縫兒裡越來越小,眼看着就要消失不見的時候,黎邵忽然反應過來。
伸手,抵住了只差一點兒就要被關上的門,“陸宜,把門打開!”
陸宜姑娘將半個身子都死死地頂在門上,“我要睡覺了!”
門外,黎邵沉默半晌,陰暗的樓道里,桃花眼裡情緒明滅,霎時間將漆黑的眼渦拉深、陷入深不見底的漩渦中。
“陸宜。”隔着一道門,黎邵低低地喚了一聲,長長的睫毛垂落,幾乎遮住下眼瞼,陰暗的燈光下,在臉上投下兩片小小的陰影,讓他整個人都籠在一層暗沉陰冷的氣息裡。
似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後,他終於還是起身。
房間裡,陸宜趴在門上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聽着腳步聲漸漸遠去,鬆了一口氣、卻也莫名的涌起一股失落感。
開了門,本想出去透透氣。
卻沒料想,剛邁出一步,接着就被人從側裡抓住了手臂,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力後,她被扯進了一具溫暖的懷抱裡。
熟悉的香味充斥鼻息,陸宜猛地擡起頭來,眼眸裡滿是不敢置信,“黎、黎邵?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黎邵勾脣苦笑一聲,俯下臉,將下巴埋進陸宜的肩窩裡,深深嗅了一口氣,似乎終於安心起來。
他摟在陸宜腰間的手用力掐了一下,直疼得陸宜倒吸一口冷氣,掙扎起來,“混蛋,大晚上的你犯什麼神經病?”
“別亂動!”陸宜掙扎,黎邵卻將她抱得更緊,直到陸宜安分下來不再亂動的時候,他稍稍鬆了一些力道,靜靜地看着懷裡小女人的側臉,一時間、心底裡柔軟似水、涌起無限暖意。
他很想親親她,真的很想,想的渾身都跟撕裂了似的疼!
薄脣擦過陸宜的耳垂wen向她的嘴角,語氣裡繾綣呢喃,“你個沒良心的女人,要不是我假裝走了,你會出來嘛?”
“……”震、精。
這是神馬情況?黎邵在親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