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晴在信裡面用神醫風葉的口吻說了鳳兮晴的情況,並且說從鳳兮晴的口中知道這些是張氏乾的,但是叮囑鳳蕭成不要去追問鳳兮晴免得鳳兮晴受刺激。並且說自己是醫生,不會介入鳳蕭成的家事,這些事她會幫着保密。
鳳蕭成恨道:“畜生,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幹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可是,這件事不能被別人知道。”
鳳蕭成說着,猛然看到了面前的荔枝,那目光中透着兇狠。
荔枝一抖,忙喊道:“相爺,奴婢不會和別人說的,看在大小姐的份上,留奴婢一條活命吧。”
鳳蕭成真是有心殺人滅口,但是一想起那個只聽荔枝話的風家大小姐,鳳蕭成嘆息了一聲道:“也罷,只要你不出去亂說,我便留你一命。”
說着,拿着信沉默良久。
荔枝戰戰兢兢的說道:“相爺,有些話荔枝不知道該不該說。”
鳳蕭成心不在焉道:“什麼話?說吧。”
荔枝便道:“奴婢覺得,雖然夫人對小姐下毒手這件事是事實,可是相爺若是去問,夫人是絕不肯說的,相爺打算怎麼辦?”
鳳蕭成雖然覺得今天的荔枝太大膽了,但是鳳蕭成也覺得告訴荔枝也無妨,便道:“直接除了她們便是,管她們說什麼。”
荔枝咂舌道:“恐怕不行吧?以後少爺追究起來怎麼說?”
鳳蕭成聞言蹙眉道:“可是留着她們,這件事會害死我們全府的人。”
“不如,我們讓她們自己說出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好不好?或許再給她們一次機會她們會做同樣的事情。”
鳳蕭成詫異道:“那怎麼可能?多年前的事情,她們怎麼可能會再做一次?”
荔枝嘿嘿一笑道:“其實,神醫還給了我一封信,說要看相爺想不想看,想看就拿給相爺,不想看就算了。”
鳳蕭成驚訝道:“當真?拿來我看。”
荔枝忙拿出了第二封信。
鳳蕭成興趣盎然的打了開來,心裡的內容讓鳳蕭成撫掌大笑道:“妙哉,妙哉。這個辦法倒是真好,以後有人要是問起來,她們死的倒也不冤。”
說完,鳳蕭成望着荔枝道:“你回去吧,好好伺候大小姐,晚上的時候,我們就來試探她們娘倆。”
“是,相爺。”荔枝行禮退出。
鳳蕭成拿着兩封信再次看了看,便把兩封信都燒了,同時心裡掂量着,要不要在大婚後,想辦法把荔枝也除掉,這件事事關重大,真的是一點也不能含糊。
荔枝這邊開心的回了芙蓉園,伺候鳳兮晴洗漱,用早餐。
鳳兮晴慵懶着由着荔枝伺候,那些太子府派來的人也湊上前來想動手幫忙,鳳兮晴便給荔枝使眼色,讓荔枝退下,由着那些人伺候。
荔枝會意,躲到一旁,樂得清閒,鳳兮晴便開始折磨這羣人,不是打翻了盆子就是弄花了誰的衣服,再就是讓誰學小貓小狗叫,那些丫鬟婆子在太子府都是有些地位的,怎麼受的起這種折磨,馬上哭爹喊娘,全都跑掉了。
鳳兮晴的原則是隻要跑了便不追,這件事便算了了。
所以只用了一個上午,這些人裡便再也沒有人主動往鳳兮晴面前湊了,全都有多遠躲多遠。
鳳兮晴的身邊又重新只剩了荔枝。
鳳兮晴冷哼道:“伺候本小姐,她們還沒那個資格。”
用過早飯後,陸續來了很多給鳳兮晴試裝的繡娘婆子等等各色人等。
荔枝便在鳳兮晴身邊假裝勸着鳳兮晴讓風兮晴一一試過去。鳳兮晴雖然不耐,但想想自己還有後面的計劃,便也懶得再鬧,由着這些人折騰。
這樣折騰了大半天,又是衣服又是首飾,還有一些嫁妝要鳳兮晴自己去挑樣式。
鳳兮晴便徹底的厭了,把這些人都攆出去,大家都知道鳳家大小姐的特殊脾氣,也不敢有異議,荔枝便勸那些府外的人明天再來,今天大小姐已經沒有精神了。
這些人只得紛紛離開,鳳兮晴則是躺下睡懶覺,今晚可是有一場戰鬥的,可不能就這麼累倒下。
傍晚的時候,鳳兮晴早早的用過了晚飯,便看到王貴走進了芙蓉園。
鳳兮晴微微一笑,今晚的故事要開場了。
荔枝心領神會的給鳳兮晴的身上披了一件飛金走銀的貴重的大氅,又在鳳兮晴的頭上添了幾根金簪子,馬上鳳兮晴整個人的裝扮都貴氣了起來和平常鳳喜慶的打扮判若兩人。
鳳兮晴便被帶着走出了芙蓉園,但是,今晚她可是隻帶了荔枝卻沒有帶別的丫鬟,加上王貴,一共才三個人。
走在半路的時候,荔枝低聲問道:“王貴哥哥,只有我們兩個人去做那件事嗎?”
王貴看了看周圍漸漸暗下來的天色道:“別怕,相爺派了心腹侍衛守着,不會出事的。”
荔枝聽了才長出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不然我還真是害怕。”
王貴微笑道:“不必怕,過了今晚,你家小姐在這相府就再沒有任何威脅了。”
荔枝聽了脣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三個人來到了別院門口,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王貴便讓把守別院的侍衛散開,讓鳳兮晴帶着荔枝走了進去,當然後面跟着王貴。
三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院子裡的人看到了,全都瞪大了眼睛,院子裡的丫鬟可是都認識這三個人的,此刻看到這三個人出現,全都受到了驚嚇。
如果有人告訴他們鳳兮晴是來放她們主子出去的,那她們是一定不信的,可是突然見來了打扮雍容華貴的鳳兮晴,難道是來要她們主子命的?
院子裡的下人都在心裡嘀咕道。
王貴見這些人看到他們毫無反應,呵斥道:“你們被關傻了嗎?見到大小姐怎麼不知道行禮?”
這些下人才回過味來,紛紛的給鳳兮晴行禮,口中喊道:“見過大小姐,給大小姐請安。”
還有人小跑着去通知張氏和鳳兮謹。
院子裡平常晚上是不點燈籠的,此刻爲了鳳兮晴的突然到來,也點上了兩盞燈籠,把院子照的半明不暗的。
三個人走到院子中間站定,並沒有到屋子裡去的意思。
這時候,張氏和鳳兮謹已經得到了下人們的通報,知道鳳兮晴突然來了。
兩個人都是萬分驚訝,互相望了望,鳳兮謹顫抖了聲音道:“娘,她們怎麼突然間來了?是來折磨我們的嗎?”
張氏思慮了一下,眸光中滿是異色道:“或許,是因爲那個傻子要大婚了,是來耀武揚威的。”
鳳兮謹聞言一驚,驚呼道:“娘,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大婚?我怎麼不知道那個傻子要和太子殿下大婚的事情?”
張氏用充滿同情的目光看着鳳兮謹道:“娘怕你傷心,所以纔沒和你說。很快她們就要大婚了,是我留下的眼線傳進來的。”
“娘,我不信,太子不是一直不肯同她大婚嗎?一拖就是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突然改變主意,你是不是騙我的?”鳳兮謹帶着哭腔說道。
張氏眼中都是無奈道:“沒辦法,咱們要暫時忍耐,等你弟弟和舅舅回來再說吧。”
說着,張氏整了整衣衫,拉了已經明顯掉了魂的鳳兮謹就往外面走來。
鳳兮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身上的金銀絲線在燈籠的映照下閃着亮光。
一瞬間就迷花了鳳兮謹的眼,鳳兮謹被張氏拉着,由遠及近的來到了鳳兮謹面前,看着面前雍容端莊的那個人,有那麼一點點熟悉又有很多的陌生。
那走金飛銀的大氅不是娘說好了給自己定做的嗎?怎麼會跑到了那個白癡的身上?
她頭上的金簪子怎麼那麼粗那麼大?爲什麼比自己曾經戴的首飾還貴重還奢華?
鳳兮謹癡傻傻的看着眼前的鳳兮晴,滿心的痛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
張氏也驚訝的上下了打量了幾眼鳳兮晴,老練的她覺得鳳兮晴哪裡和從前不同了?是眼裡那絲冷漠還是脣角那絲高傲?
眼前的鳳兮晴不再像那個傻瓜白癡,倒真有幾分太子妃的高傲冷豔。
張氏的心裡升起了一些恐懼。
鳳兮晴也打量着面前的兩個人,現在的張氏和鳳兮謹的落魄是明顯的,以前向來只穿全新衣服的她們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也就五分新,還是去年的樣式,看來自從進了別院後,她們從沒穿過新衣服。
張氏一臉素淨就沒化妝,頭上也只是簡單的插了兩根玉簪子,樣式普通,現在她的穿衣打扮還不如外面不受寵的那兩個姨娘。
而她身邊的鳳兮謹更是讓人大跌眼鏡,衣服普通不說,頭上雖然戴了首飾,可是她的那張臉太顯眼了,即便是在夜色朦朧的此刻,鳳兮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臉上一條紅,一條黑的,黑紅交加的十分的醒目可怖,而且她的臉並沒有完全恢復當初的形狀,看上去還有些變形,更增添了她的醜。
現在的她不要說不可能比得上她口中那個那個十分瞧不起的鳳兮容,就是整容前的賴榮芳她都比不過。
估計現在這樣的她站在上官傲面前,上官傲只有嚇得昏倒的份了!
鳳兮晴打量完畢這兩個人,冷冷道:“行禮。”
兩個人都是一怔,互相對望了一眼,按照禮節,一個是鳳兮晴的後孃,一個是鳳兮晴的庶妹,其實不必行禮。
但是,現在的鳳兮晴可不同以往,不論要求什麼都有人爲他作主。
王貴馬上訕笑着說道:“夫人,現在府裡上下都在配合着大小姐學規矩,無論是誰見到大小姐都是按照太子妃的禮節參見的,所以,夫人和二小姐也委屈着見一下禮吧。”
“什麼,你要我娘用參見太子妃的禮節拜見這個傻子?”
鳳兮謹尖聲叫道。
這次不等王貴回答,荔枝冷冷道:“今天我們大小姐進來是因爲馬上要大婚,惦念着姐妹情深,打算接夫人和二小姐出去陪伴,不知道你們是行禮還是不行禮?要是你們不能配合着大小姐學規矩,估計大小姐會不開心,說不定就不想接你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