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聽着羽菲從火鳳琴上彈奏出來的曲子,林鷹站在了一個樹枝上,很是人性化的打量起了她——
坐在大石上的蔣如牧,有些緊張的看着林鷹,擔心它聽不懂羽菲的琴音,還會去幫助此時半獸化的蒼軒炎燁。
可事實上,蔣如牧的憂心似乎是多慮了,林鷹在樹枝上打量了羽菲好一會,聽了她的琴音好一陣後,終於收起了自己虎視眈眈的犀利之眼,仰天長嘯了一聲。
“唔——”
而林鷹在呼出這聲令蔣如牧放了些心的長嘯過後,它便噌一聲,快如閃電的避過了其他兩個御林軍護衛的防備,躥到了羽菲的右腳邊,做出了令蔣如牧瞠目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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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道黑影站在羽菲的腳邊,仰着脖子,瞅了瞅羽菲,又歪了歪頭看了看正向這裡趕來的羽菲,林鷹最終遲疑地把腦袋往她的褲腿上蹭了蹭,很是乖順的低叫道。
“咿呀——”
“磕——”
蔣如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發現它沒掉下來後,才嚥了咽口水。
蘇姑娘,以後你就是這天龍大陸的馴獸專家了,沒有人再會有你這樣的能力了。
正當蔣如牧在隱秘的大石頭上,佩服着羽菲的同時,同樣被林鷹的示好動作給驚到的羽菲,在最初的詫異過去後,眼神變得溫暖的看向了腿邊還在蹭着她的林鷹。
那晚在南雀國都城林鷹幫助她的記憶,猛然間全閃現在了羽菲的腦海。
對林鷹,她似乎不需要想太多,只要將自己心底最真實的願望彈諸到琴音上,它好似就能明白。
這種不用顧忌那麼多,無需提防他人的感覺,真的是,太——
“謝謝你,林鷹!”
心情愉悅到無法用詞語來形容的羽菲,將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句簡單的感謝,蹲下身,不再遲疑地摸上了林鷹黑亮,柔順的毛髮。
而甚是通人性的林鷹,則是藉機更向羽菲拉近了些距離,叫喚着。
“咿呀——”
如果用人的年齡來衡量林鷹的舉動的話,那麼現在的它表現得至多隻有五六歲孩童那麼大,且此舉無疑是在向羽菲撒嬌的。
羽菲和林鷹這裡其樂融融,另外兩個御林軍看得驚詫莫名。
另一邊被雲亦塵他們的人海戰術給拖住,不能趕來這邊的蒼軒炎燁,本來就因行動受阻而不悅,現在又看到林鷹的行爲,只聽聞他的吼叫聲更加震耳欲聾了。
“嗷嗚——”
且在這聲怒吼聲裡,跟在蒼軒炎燁身邊多年的雲亦塵更是聽出了,他對自己所有物的不滿。
可這不滿,又是針對誰的呢?
已經站在了外層的雲亦塵,將視線投向另外一側的羽菲他們那裡,眼神不斷在蹲着的羽菲和很是享受她撫摸的林鷹之間遊移。
對蘇姑娘,炎燁的佔有慾一直都很強,確切的來說,他完全就是把蘇姑娘當自己的私人物品來看待的。
所以但凡是蒼軒炎燁看不過去的關注羽菲的任何舉動,雲亦塵都不會覺得奇怪,可這前提卻必須是炎燁還有着人身形態的意識才對。
只因獸化了的炎燁,大部份時候都是沒有身爲人的蒼軒炎燁的意識的,如此下來,白虎便憑着獸類的直覺,做出了和林鷹如出一轍的親近羽菲的,百依百順的舉動了。
真正比較起來,林鷹的舉動已經好很多了,雲亦塵只要一想到初從雲音的嘴裡聽聞,當初在南雀國時,白虎所作的那些“丟人”的舉動,直到現在雲亦塵都會想發笑。
但現在的炎燁,他的怒吼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呢?是純粹對自己獵物的佔有慾,還是仍殘留着身爲人身形態時的意識,所以纔會如此呢?
如果真是後者的話,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心存感激地認爲,身爲天龍之子的蘇姑娘還能把炎燁給再變回到他們說認識的那個狂暴,內心深處卻仍是看重他們的那個男子呢?
就在雲亦塵心裡懷着美好的想望之際,已經從地上站起,林鷹也已經重新展翅高飛,在她上空盤旋的羽菲,突然對着還冥想的雲亦塵高呼道。
“雲亦塵,讓他過來吧。”
羽菲這個口中的“他”,毫無疑問的自然是半獸化的蒼軒炎燁了。
眉宇一皺,雲亦塵不怎麼好看的臉上在聽見羽菲的這聲告知後,表情變得更加沉重了。
只因雲亦塵從羽菲堅毅的,不知何時轉變成湛藍色的雙眸裡,看到了困惑後,卻恍然大悟的眼神。
想來蘇姑娘也是和自己產生了同樣的懷疑,並且最終認定了那個推測是正確的,進而想要一試,所以纔會對自己說出以上的話,讓自己放炎燁過去。
如果真如他們所想的那幫,自然是好的,最起碼這樣半獸化的炎燁不會傷害蘇姑娘,且也能暫時的控制着炎燁。
最壞的情況,炎燁及時暫時轉變不成人身,只要現在的他會聽蘇姑娘的話,那麼便也不會敵我部分的對他們進行攻擊,這樣便好了。
可,以上這些都是建立在他們的推測無誤的基礎上的,如果剛纔炎燁的反應,只是半獸化後的暫時性行爲的話,那麼蘇姑娘的這個對策,那麼無疑是危險的——
而云亦塵他們是絕對冒不起這個險的,可不如此,他們又有什麼更好的舉措呢?
看出雲亦塵的猶豫,羽菲湛藍的眼底露出焦急的道。
“雲亦塵,快讓他們讓開!”
沒有時間了,羽菲看着蒼軒炎燁半獸化後顯得詭異的雙瞳,在那裡她察覺出了他的不耐,與漸生的殺意——
“嗷嗚——”
而事實上,羽菲的擔憂是對的,只見在她再次出口後沒過一會,半獸化的蒼軒炎燁就一掌揮開了攔着自己的一個御林軍,而另外一隻獸掌,則是穿過了另外一個御林軍的胸膛——
“滴答,滴答——”
鮮血不斷順着蒼軒炎燁的獸掌往下流淌,滴落在結動的枯枝落葉上,頃刻間,一朵朵鮮紅的花蕾就這樣緩緩綻放而出——
“吼——”
如果之前蒼軒炎燁的吼叫聲還只是帶着些微敵意的話,那麼此時他發出的聲響,就是對血腥的熱衷了。
此時在這裡的衆人,都聽出了蒼軒炎燁聲音裡的對血腥的狂熱,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森冷意。
糟糕!
眼見情況惡化至此的雲亦塵,心底暗暗叫糟。
沒有獸化的蒼軒炎燁,平時只要殺戮過多,他的眼睛就會染上腥紅,且獸性裡對殺戮的本能更是會令他停不下來,直至殺光身邊所見到的全部活物爲止——
“砰——”
“啊——”
一直密切關注蒼軒炎燁的羽菲,在看到他將身邊的另外兩個強壯的御林軍給打倒在地,並生生扯斷其中一個人的胳膊,聽到他的慘叫聲後。
最先反應過來的羽菲急步跑了過來,對着雲亦塵大喊一聲道。
“沒有時間猶豫了,雲亦塵,你們先離開這裡!”
羽菲手拿火鳳琴的手,在見到蒼軒炎燁那雙只有冷血殺意,沒有任何意識的瞳孔時,不禁抖了抖。
在面對最爲可怕的血族時,羽菲都不曾如此心生過懼意,只因那時,在羽菲的心底,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殺死血族!
無論對方有多強,實力有多可怕,羽菲都堅信,最後活下來的一定會是自己!
可面對着半獸化的蒼軒炎燁時,羽菲遲疑了。她不能再無所顧忌的下狠手,雖然羽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傷了蒼軒炎燁,但她仍是無法使出全力。
在現代,對付血族的鳳劍威力有多大,羽菲不是沒見識過。
火鳳是被祖先們規定不能來傷害除了血族之外的人類,可那麼多獵血師,總有失手的時候。
羽菲記得蘇家的族譜裡有記載,曾有族人因使用火鳳失控,而傷了數百名普通人,毀了大片森林,房屋也是數不勝數。
最後,這名獵血師就因此而被族裡的人給處置了。
雖然這名獵血師是無意,當時的族長也很是不忍,確實,百年來都未必能出一名如此優秀的獵血師,可犯了族規,下場就只有這麼一個!
對自己的能力,羽菲一直都知道,而在聽了雲亦塵的天龍之子的說法,再加上族譜裡的事件後,她就更加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這個力量。
最後,不要阻止不了蒼軒炎燁,還誤傷了這麼多人,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羽菲纔會在奔跑過來,決定用火鳳琴對付蒼軒炎燁的同時,大聲地叫着雲亦塵他們先離開。
反正沒有蒼軒炎燁的幫助,她也回不去,那麼就留下自己來博一搏,或許還有轉機。
被羽菲這麼一大聲喚道的雲亦塵,在回過神後,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羽菲的要求,可在轉眼看到她眼底的果斷後,雲亦塵眼神一暗。
天龍之子之於他們,之於天龍大陸,是特別的,是絕對的存在。
而炎燁呢,他之於天龍之子——現在的羽菲而言,也是特別的,是最爲重要的,超乎一切的!
如果說除了他們這些伴着蒼軒炎燁一起長大的人不希望他出事外,再有其他人的話,那麼便一定是蘇姑娘了!
只因,她需要炎燁的血,他的力量,才能打開異時空的通道,回到屬於她自己的時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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