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要教官爲了保護單思華,在盤山公路上,最危險的時刻,竟然用他自己的血肉之軀爲單思華抵擋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更是在臨終的時候,要單思華和要夢婷處男女朋友的關係,做要夢婷的男朋友,其目的就是希望單思華能夠保護要夢婷,讓要夢婷免受世俗的傷害。
要教官是從事改造思想工作的,當然明白年輕人容易在人生路上誤入歧途,所以纔想通過遺願,讓單思華變相的保護要夢婷。
如今,不但沒有保護要夢婷,連要夢婷的媽媽也不見,要家的房子也被高長江變賣,單思華感到深深的愧疚,覺得對不起要教官的臨終囑託,從而更加堅定決心,一定要把要夢婷找到,包括小紅阿姨和高長江,一定要把這一切弄個水落石出,還要夢婷一個家。
就算小紅阿姨最終不會和要夢婷在一起生活,最起碼要高長江還要夢婷一個房子!
就在單思華暗下決心的時候,外間傳來門鎖插孔的聲音。珍珍條件反射地抓起衣物往身上套,動作嫺熟,不到3秒鐘的時間,已經把胸罩和裙子穿戴完畢,一邊對單思華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快穿衣服,然後纔開始把內褲套上腳跟,飛快地往身上提。
做完這一切,單思華才反應過來,想必這是珍珍她們平日裡培訓過的,遇到特殊情況時的應急處理辦法,當即也不含糊,配合珍珍的示意,快速地把衣物往身上穿,速度一點也不比珍珍慢。
前面珍珍已經說過,今天晚上的服務不會收錢,單思華不希望珍珍受到任何的損失,哪怕不是因爲他的責任。
待兩人草草穿戴齊畢,外屋傳來一聲吆喝,“坐好,先等着。”
是小雀的聲音!
單思華聽出是小雀的聲音,對珍珍使個眼色,還未作出任何反應,就聽外面接着喊道:“華哥,你們好了沒?”
果然是小雀的聲音。單思華和珍珍不由自主地相視一笑,好囧,虛驚一場!
單思華還沒有回答,珍珍早已經撅起嘴,不滿地埋怨道:“小雀哥,你咋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嚇死人家了,還以爲是例行檢查呢。”
外間響起一陣不好意思的淺笑,小雀接道:“噢,對不起,剛纔因爲氣急,只顧着把耗子抓來,忘記了要通知你。”
單思華聽得一驚,小雀怎麼把耗子抓來了,不是說先不要追究的嗎?想到此,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一把推開隔間的門,就見外間的客廳裡坐着一個人,見單思華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華哥,華爺,你饒我一次,我是腦子發熱,才叫南方仔去找你的,華哥,你一定要原諒我。”
跪地之人正是最先在網耀武揚威的耗子,此刻卻像個泄氣的皮球,垂頭喪氣,滿臉的乞討之色,樣子狼狽之極。
單思華還沒有表示,旁邊的小雀接道:“你娃也真的是吃了豹子膽,早給你說了華哥的身手了得,不要自討沒趣,你倒好,居然敢喊南方仔去報復,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說着,小雀“啪”地給了耗子一巴掌,打在耗子的後腦勺,轉頭對單思華接道:“華哥,人我已經帶來了,他也承認叫南方仔去報復你,就看你怎麼收拾他。”
珍珍也來到外間客廳,或許這樣的場面太過駭然,她情不自禁地拉住單思華的衣袖,顯得很害怕的樣子。小雀見了皺着眉頭,提議道:“珍珍,如果你害怕,就先到大廳那邊去,我們要處理一些私事。”
珍珍點點頭,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單思華,剛好迎着單思華的目光。
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單思華竟然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就讓珍珍在這邊,不用出去。”想了想,單思華又補了一句:“對了,今天晚上,珍珍的點我全部包了。”
此語一出,小雀和耗子均不同程度地感到有些意外,難以置信地看着單思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珍珍卻感動般地抓緊單思華的手臂,將整個胸脯貼攏在單思華沒有受傷的那邊。
能夠一個人男人願意包了她整晚的鐘點,沒有比這更能夠讓珍珍開心的了。至少說明,這個男人已經爲她動心。
在小雀看來,單思華是想還要和珍珍雲雨,剛纔定然是珍珍讓單思華感到非常舒服,才讓單思華愛不釋手。在耗子看來,天下男人都一樣,都是離不了腥的貓。
他們又怎麼知道,單思華之所以要這樣做,除了對珍珍剛纔說過的話表示感激外,包夜的更多目的,是想從珍珍嘴裡瞭解到更多的關於要夢婷和那個老男人的情況。
聽到單思華提出要包珍珍的夜,小雀訕笑一聲,點點頭表示理解,轉而又對耗子訓斥道:“你說,你準備怎麼讓華哥原諒你?是砍一個手指,還是砍一個腳趾?”
耗子聞言,臉色都變了,當即不顧一切地哭喊道:“華哥,你說句話,只要你原諒我,我願意爲你做事,只求你不要傷害我,華哥,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聽到這帶着哭腔的求饒,單思華感到有些反胃,出人意料地說了句:“先起來說話。”
耗子沒有聽清楚,不敢站起身,遲疑地望着單思華,又看看小雀。
“現在又沒有過年,你拜啥?先起來。”單思華不耐煩地補充道。
“這麼說,你是原諒我了?”耗子滿臉意外,緊接着補了一句,還不敢完全確定。小雀適時補充道:“既然華哥這樣說了,你就先起來。”
雖然不敢確定單思華是出於什麼原因要耗子先起來說話,但恭敬不如從命,如果單思華真的肯原諒耗子,在小雀看來,和剛纔珍珍的愛是分不開的。
有時候,男人在得到極度的滿足後,性情會有些變化,對平時苛刻的問題也會變得寬容,至少小雀是這樣認爲的。所以他纔在單思華和珍珍到這邊以後,趕緊把耗子找來,希望單思華能夠從輕發落。
事實證明,小雀的想法是正確的。可小雀卻不知道,單思華之所以突然對耗子的態度發生轉變,並不是因爲和珍珍的愛,而是想到要夢婷的問題,在很大程度上,還要依賴小雀這方面的勢力。而耗子是小雀的小弟,現在小雀已經把耗子找來,說明他還是希望能夠放過耗子。
權衡利弊之後,單思華纔會提出要耗子先起來說話,也算是給小雀一個面子。
耗子遲疑片刻,惶惶地站起身,冷不防又捱了小雀一個巴掌:“還不先謝謝華哥對你的寬厚。”
“謝謝華哥,謝謝華哥的寬容。”耗子趕緊應道,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原本單思華是準備明天去找那個受傷的南方仔,逼問他到底是不是受耗子的指使,但現在耗子已經承認,倒省去不少麻煩。但單思華並沒有打算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放過耗子。
就算是小雀找來,就算耗子想坦白從寬,但也不能就這樣放過,雖然不能如小雀所言,要耗子自斷手指,最起碼要給耗子一點顏色,讓他知道使壞的惡果。
小雀顯然明白單思華的心思,隨即又接道:“華哥,反正人我已經帶來了,也問清楚了情況,就看你怎麼收拾他。”
單思華略作沉吟,對耗子問道:“這樣,你是小雀的兄弟,雖然說你找南方仔來撲我,但卻被我反撲,而且你也跟着小雀來見我,說明你是有悔過的誠心,我也不想對你下狠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幫我把這個人找出來,或者說告訴我,這個人的訊息,我就對你前面對我做的那些事既往不咎。”
“好,好”耗子忙不迭地點頭,又想到還不知是找什麼人,趕緊追問道:“那不曉得華哥想找的人是誰,是哪裡人?”
“這個人你肯定認識。”單思華吐了一口煙霧,淡淡地接道。
在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小雀和珍珍均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從剛纔單思華所透露的訊息,他們都知道,單思華要找的人是要夢婷。
但接下來單思華說出的人名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我要你幫我找一個叫高長江的男人。”單思華緊盯着耗子的表情,接道:“這個人是兩龍鎮的,以前在長江邊開了一個碎石場,聽說最近才跑路的。”
“高長江?”耗子歪着頭略一思索,小雀卻搶先應道:“華哥,你要找高長江,只要吩咐一聲就可以了,我會叫所有的兄弟幫忙尋找。”
“不,就要耗子去找,這樣才表明他是不是真的有讓我原諒他的誠意。”單思華固執地應了一句:“如果要勞煩你,我之前就說出來了。”
“好,這個沒問題,我一定會幫你找出來。”耗子信誓旦旦地接道。單思華揮手打斷道:“我還有要求,不管你有沒有找到,必須在24小時之內給我一個答覆。”
雖然不明白單思華爲什麼要求在24小時以內答覆,但耗子也不敢再多問,只曉得一個勁地點頭稱是,生怕單思華會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