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思華緊閉雙眼,自然沒有注意到珍珍已經脫得一絲不掛,聞言未置可否地笑了笑,不答反問道:“對了,我們還是說說婷姐的情況。”
“華哥,你還是對那個婷姐戀戀不忘嗎?”珍珍邊說,將光溜溜的身子緊貼上同樣是光溜溜的單思華,略帶撒嬌道:“怪不得那個老東西肯在她身上花大價錢,看樣子婷姐肯定有什麼絕招來迷惑你們這些男人。”
聽到這褒貶各半的話語,單思華的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他乾笑着接道:“可能是這個原因,所以我纔想要更快見識一下這個婷姐到底有什麼魅力。”
憑心而論,單思華不想把要夢婷的家事到處宣揚,連小雀都沒有告訴他,更何況是這個混跡於風月場所的珍珍?
根本就沒有必要告訴珍珍太多,只需要從珍珍嘴裡套出要夢婷的具體情況就行。這纔是單思華今天晚上單思華要包珍珍的通宵鐘點的真正原因。
但珍珍卻不是這樣理解的。在她看來,單思華只是萬千客人當中的一個,只是貪戀於她的身體,或者喜歡她的服務,纔不惜花錢包了她的通宵點。不管單思華對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她都會答應,因爲她對單思華能夠包她的鐘點而心存感激。
原本珍珍以爲單思華會在洗完澡以後再次索取她的歡娛服務,她甚至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爲單思華做更加特別的服務,甚至是一些異想天開的動作,或者藉助器具的玩法。沒想到單思華卻提出要探聽要夢婷的情況,這讓她始料不及。不過單思華已經提出,她也不便拒絕。
反正對要夢婷的情況她也略知一二,既然這樣可以滿足眼前客人的需求,又何樂而不爲呢?
珍珍收起淡淡的醋意,沒有將自己軟綿綿的胸脯從單思華的臂膀處挪開,反而貼得更緊,一手輕輕在單思華的下腹部遊走,邊答道:“說起這個婷姐,我倒是和她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在小雀哥看的網裡,還有一次就是在這裡。”
接着,珍珍對單思華講了有關要夢婷的一些情況。
自珍珍到高樂高上班的第二天,就聽大家提到,在兩龍鎮有一個專門傍大款的女孩子,姓什麼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她婷姐。珍珍更是在一次陪客人外出的時候,見過婷姐。
當時珍珍應一個客人的要求,陪客人到網玩通宵,坐在旁邊看客人打遊戲,刷怪升級。到半夜的時候,客人撐不住了要珍珍接着玩,客人自顧倒一邊呼呼大睡。那時珍珍對網絡遊戲一竅不通,正一籌莫展之際,旁邊一個女孩子爲她指點,手把手地教會她如何刷怪升級,讓珍珍很快就掌握了網絡遊戲的基本知識。
珍珍對此表示感謝,說了很多客氣話,但那個女孩子好像對這些客氣話很淡漠,只是告訴珍珍,說她叫婷姐,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去找她就行。
回來後,珍珍問起身邊的好姐妹,一問才知道婷姐的名氣在兩龍鎮混得很響,凡事混跡社會的,無論男女,都或多或少地和婷姐有個接觸。隨後,珍珍得知,這個婷姐平時不怎麼下水爲客人提供特殊服務,只是專職於二奶。也就是說,只做別人的小三。
但有一天,珍珍卻驚奇地發現,婷姐居然也到高樂高來上班。
記得那天,珍珍像往常一樣睡到下午一點多才起牀,慢悠悠地梳洗打扮一番,到街上的小吃店胡亂填飽肚子,然後纔到高樂高俱樂部報到。按規定,像珍珍這樣的工作,每天下午2點必須到大廳報到,在領班胡大姐的手上報到。
剛剛走進大廳,珍珍便發現在胡大姐的身邊站着一個陌生的身影,是一個女孩子。再看臉部,卻有些似曾相識。不待珍珍有所反應,女孩子徑自走到珍珍面前,拍了拍其肩膀,大大方方地說道:“咋這麼看着我,是不是不認識啊?”
“你是……”珍珍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一些畫面,突然驚喜地叫出聲:“對了,你是上次在網教我打遊戲的,你叫……”
“連婷姐都不知道嗎?”胡大姐適時補充道,打斷了珍珍的話語。這個女孩子正是要夢婷。
對於要夢婷的事蹟,珍珍也略有所聞,當下不由得對要夢婷肅然起敬,不管怎麼說,在兩龍鎮混跡的人,都知道婷姐的大名,不能不對其產生敬意,甚至有些自慚形穢。
要夢婷沒有珍珍想象中的那樣孤傲,打完招呼後,開始熱情地和珍珍攀談起來。
通過聊天,珍珍得知要夢婷是因爲手頭吃緊,認識看場子的小雀,纔來高樂高這邊撈點外快,以接濟一下乾癟癟的口袋。但要夢婷明確表示,到這邊只陪客人唱歌跳舞,不會做特殊服務。
一開始珍珍以爲是要夢婷放不下面子,才故意把自己說得很清高,也沒有怎麼在意。到了晚上,高樂高的大廳開始熱鬧,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客人,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
突然,從昏暗的舞池裡傳來一聲高喊,隨即就見一個身影直接衝向外面,消失在黑暗中。珍珍當時剛準備和一個客人進舞池,看清楚衝進黑夜中的身影正是要夢婷。隨即就見一個男人衣衫不整地走出舞池,在大廳裡罵罵咧咧地要找看場子的理論。
小雀及時出現,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這個客人對要夢婷提出了非分的要求,並掏出下腹部下面的東西,激怒了要夢婷,被要夢婷頂了一下,要求小雀把要夢婷交出來,給她點顏色瞧。
瞭解了事情的原委後,小雀仔細地詢問了客人,在對要夢婷做出那些不恥的行爲時,是否徵得要夢婷的同意,那客人說沒有,小雀便迴應說,沒有得到同意,他不能對要夢婷加以干涉,只能由客人自己私下去解決。
這個被要夢婷頂了一下的男人對小雀的說法不滿,氣急敗壞地要小雀把要夢婷交出來,不然決不罷休。
面對男人的蠻不講理,在場的其他女孩子都有些不舒服,但卻也是敢怒不敢言,小雀本着看場子的責任態度,對男人勸阻道:“我們這邊有明確規定,想要特殊服務的客人,必須到我們的樓道房間,在舞發生的所有交易,本廳不負任何責任,全靠雙方自行解決。”
“我不管,反正這個小姐是你們這邊的,出了事肯定要找你們。”男人不依不饒接道。
小雀耐心解釋道:“你也是經常出來玩的,應該瞭解這裡面的規矩,雖然她們是爲你服務,但也不能違揹她們的意願,你真的需要,可以找一個能夠接受的女孩,到我們的包房中去爲你服務,在舞池裡發生的事情我們是不管的。”
“你要是不管,可以試試看,我讓你們這個高樂高都開不了門。”男人恐嚇道,卻招來小雀的冷笑:“可以啊,隨時奉陪,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來試。”
碰了一個軟釘子的男人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你跟老子等着”後,鐵青着臉離開了高樂高大廳,離開之前還被小雀要求買單。
待男人走後,聚在一起看熱鬧的男男女女各自散開,忙着自己的樂事。因爲和珍珍一起的那個男人正巧是和剛纔被要夢婷頂過的男人一起來的,剛纔已經隨那個男人離開了高樂高,所以珍珍暫時落得空閒,便好奇地詢問道:“小雀哥,你們真的不怕那個男人來報復?”
“沒什麼好怕的,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小雀不以爲意地安慰道:“再說了,我們的老闆是有後臺的,就憑剛纔這個男人,想讓高樂高關門,簡直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那這樣說來,剛纔婷姐真的頂了他一下嗎?”
“頂了又怎麼樣?這樣的男人就該多遇上像要夢婷這樣的女孩子。又想玩得開心,又不想出多點錢,就想着在女孩子身上卡油,這種男人被頂了也是活該。”
聽到小雀的回答,珍珍不由得想起要夢婷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我只陪他們跳舞唱歌,想要我做特殊服務,門都沒有。”當時只以爲是要夢婷放不下婷姐這個稱號的架子,在她面前故意這樣說。現在看來,婷姐果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剛烈女子,不由得對要夢婷更加的崇拜。
不出小雀所料,那個被頂的男人並沒有回來鬧事,高樂高也一直平安無事,依舊是照常營業至今。只是要夢婷沒有再來高樂高客串,聽說已經傍上一個大款,是市區裡面做大官的一個老男人。
珍珍講到這裡,單思華基本上對要夢婷的近況有了較爲全面的瞭解。要夢婷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不能不說和高長江的衰敗有直接的關係,更和高長江變賣了要家的房子脫不開關係。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要夢婷還沒有淪落到做舞廳鐘點的地步,雖然也背上不好的名聲,起碼還保持着做女孩子最基本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