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一股強烈的責任感迫使單思華做出一個決定:找到高長江,還要夢婷一個家。最起碼,讓高長江和小紅阿姨現身,給要夢婷一個說法,到底這其中究竟存在什麼原因,要讓他們如此狠心,把要教官遺留給要夢婷的家產變賣。
試想,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在失去父愛的庇護後,繼而又失去家和母愛,該如何在社會中立足?
單思華甚至想象,要夢婷在失去家的同時,也失去媽媽的消息時的那種失落的感受。怪不得要夢婷自上次車站一別後,再也沒有和他聯繫過,想必是因爲自身的尷尬遭遇難以啓齒。
任誰遭遇如此不幸,都會痛苦不堪。而要夢婷之所以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應該和她自身的不幸遭遇有關。或者說,要夢婷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重新混跡於社會的。
當務之急,在尋找高長江和小紅阿姨下落的同時,也得儘快找到要夢婷。
珍珍不知道單思華心中所想,見其悶悶不樂,以爲被剛纔敘述的情況嚇住了,便撒嬌似的接了一句:“怎麼了?是不是有點不敢想象,婷姐是這樣的女孩,你還敢不敢找她?”
“哈,有什麼不敢的?”單思華收起思緒,隨口接了一句。
“你不怕這裡被頂嗎?”珍珍壞笑着,仟仟玉手在單思華腹部下面輕輕揉了揉,單思華條件反射地渾身一顫,本想實話說出找要夢婷並非是爲了要玩,轉念一想,既然珍珍要這樣認爲,就不要再強調什麼,反正能夠找到要夢婷纔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於是,單思華順勢接道:“我就是想嘗試一下,這個婷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夠把那些男人弄得服服帖帖的。要是你能夠幫忙找到婷姐,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聽着單思華的這番話語,珍珍既興奮,又有些飛醋。
從今天晚上的情形來看,單思華剛纔的話並非是誇海口。就憑單思華二話不說就包了她整夜的鐘點這件事情可以確定,單思華是一個花錢大方的男人。通常對於這種男人,珍珍都懂得去曲意奉承,更何況單思華提出的條件僅僅是想找到要夢婷。
珍珍在興奮之餘,似有所悟地補充道:“對了,我們的小雀哥不是和婷姐有些熟識嗎?你爲什麼沒有問問小雀哥,說不定他就知道婷姐現在的情況。”
“我怎麼好意思去小雀哥?”單思華不假思索地接道:“我們大家都是男人,又是朋友,像這樣的話也只能問你。”
這句話倒一點不假,不過也不完全是這樣,單思華之所以沒有在小雀面前太過注重要夢婷的消息,是怕一起小雀的重視,到時候還得說出更多關於要家的秘密。
“哦,我明白了,你是放不下面子,既想和婷姐春風一度,又要在小雀哥面前裝清高。”珍珍自以爲是地接了一句,樣子很調皮,但在單思華看來,卻有些反感。
不知是否因爲接連和珍珍暢遊了兩次愛河,還是珍珍自作聰明的話語引起了不適,單思華突然覺得有些疲乏,對珍珍的故作調皮也視而不見,甚至對珍珍放在腹部下面的手有些噁心。
考慮到還得依靠珍珍說出關於要夢婷的情況,單思華強忍住反感情緒,接着點燃一支菸,隨即問道:“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夠找到婷姐,但又不能夠讓小雀哥知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婷姐找的那個男人有財有勢,給婷姐在市區租了一套豪華公寓,婷姐現在很少回來兩龍鎮,基本上都在市裡面。”
聽到這個消息,單思華不勝唏噓。沒想到要夢婷居然在市區,而他之前也一直在市區,卻沒有遇到過要夢婷,莫非是天意如此,要讓他和要夢婷擦肩而過也無法相見。
對要夢婷,單思華更多的是責任感,恨不得馬上重返市區,哪怕找遍市區的每個角落,也要把要夢婷找到。
珍珍所從事的行業,練就了她察言觀色的本領。眼看自己的回答令單思華感到唏噓,不禁冥思苦想,片刻之後又想到一個人,趕緊補充道:“你不要急着失望,我還認識一個人,她和婷姐有淵源,似乎關係還不錯。”
“是誰?”單思華聞言爲之一振,迫不及待地追問了一句。
“這個人叫咪咪,也是在兩龍鎮有名氣的女人,和我差不多一般大,前段時間她和婷姐走得很近,兩人的關係非常好。”珍珍略帶討好地回道。
“咪咪?”單思華滿臉疑惑地看着珍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叫這個名字的?
要知道,從字面上去理解,咪咪指的就是女孩的胸部,誰會把自己的綽號改爲咪咪?
見單思華難以置信的表情,珍珍不禁有些好笑,認真地接道:“不要這樣看着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頓了頓,珍珍換了一種語氣接道:“想知道這個綽號是怎麼來的嗎?”
不待單思華有所迴應,珍珍自顧接道:“告訴你,如果你看到咪咪,肯定會爲她包多幾個夜點。”
“爲什麼?”單思華吐出一口煙霧,眼光下意識地在珍珍白皙的胸脯上瀏覽而過,停留在。
“因爲她的胸部比我的還大。”珍珍毫不含羞地應道。
原來如此!
單思華總算明白了咪咪這個綽號的由來,看樣子是實至名歸的綽號。
大咪咪!
單思華的腦海裡迅速閃過這個詞,不由得有些走神。珍珍的胸部足以令男人神魂顛倒,而咪咪的胸部比珍珍的還要大,可想而知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光景。
聽到這裡,單思華急忙問起咪咪的具體情況,似乎很想見到咪咪本人。不過單思華並非是貪慕咪咪的胸部,而是心繫着要夢婷的近況,希望可以通過咪咪,快點找到要夢婷,問問清楚。
自從高長江變賣了房子,和小紅阿姨玩人間蒸發以後,要夢婷應該吃了不少苦頭,強烈的責任感一刻不停地促使單思華,必須快一點找到要夢婷。
“你急什麼,現在都這麼晚了,我明天帶你去找她就行了。”面對單思華的迫不及待,珍珍輕聲迴應道,同時瞄了一眼手機屏幕顯示的時間。
“不行,我現在就想找到咪咪,我不怕時間晚。”單思華也跟着瞄了一眼手機,似有所悟地接道:“對了,你可以給咪咪打個電話先聯繫一下,就說給介紹一個朋友。”
“現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不能夠打電話騷擾她。”珍珍接道:“再說她也不一定把手機帶在身邊,萬一在爲客人服務的話,是聽不到電話鈴聲的。”
“呼”單思華長出一口氣,再次表現出失望的神色。珍珍順勢接過話茬勸道:“再說你已經包了我的夜,再去找咪咪,是不是有點lang費錢?”
珍珍的回答提醒了單思華,倔勁上來的單思華不顧一切地接道:“這樣,反正我已經包了你的夜,今天晚上你就帶我去找咪咪,餘下的問題只消讓我來處理就可以了,你看這樣行嗎?”
單思華的反應讓珍珍有些爲難,憑心而論,單思華出錢包夜,她對單思華心存感激,但單思華接下來的表現,似乎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味道,讓珍珍多少有點雲裡霧裡,搞不懂單思華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單思華既然提出了去求,她又不便拒絕,再怎麼說,今天晚上,她的這個人都是屬於單思華支配的。
如果拒絕單思華的要求,則會壞了這一行的規矩,但如果答應單思華去找咪咪,又怕單思華會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況且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再出去恐怕單思華還會提出什麼奇怪的念頭。
換着是在這七樓的房間裡,隨便單思華提出什麼樣的要求,珍珍都可以辦到,但單思華一再提出要出去,其實都是圍着一個婷姐在打轉。這有些讓珍珍擔心,擔心單思華出去後會提出更多的怪念頭。
珍珍開始有些後悔對單思華說了這麼多關於婷姐的傳說,她擔心,要是今天晚上找不到婷姐的下落,單思華會纏着她無法休息。
單思華也不是當年那個性格靦腆的愣頭青,對珍珍的反應也略爲清楚,見此情形,當即接道:“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是你帶我找的咪咪,包括小雀哥,我也不會告訴他。”
想了想,單思華又道:“這樣,我們悄悄的出去,你帶我去找咪咪上班的地方,只要有咪咪的消息,你就可以離開,不管結果如何,今天晚上的包夜就算完成了。”
單思華說的不錯,原本今天晚上包夜,就是想從珍珍口裡套出更多要夢婷的消息,現在有線索,也算是達到初衷。
至於和珍珍兩度春宵,共沐愛河,完全是爲了舒緩精神壓力,以便用清醒和放鬆的神經去尋找要夢婷的消息。
珍珍聞言沉思片刻,猛然昂起頭,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樣說道:“要我現在去找咪咪也行,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