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你就是！”顧然得意地說道。
“蒙古大夫，你是不是皮癢了？”王佳慧嬌羞地怒吼。
她還沒答應跟他交往，他就開始叫她老婆。真是給他點陽光就燦爛。
“聽你喊我蒙古大夫我竟然這麼高興。你說我怎麼這麼濺呢？”顧然欣慰地嘆了口氣。
王佳慧被逗笑：“你也知道自己濺？”
“小辣椒，我想你了。”顧然幽怨地說道。
聽到顧然低沉沙啞的聲線，王佳慧的心裡像有暖流，熱熱的。
“給我講講你在B市的風流韻事。”她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便叉開話題。
“天地良心，真的沒有！累都要累死。每天回到酒店就半夜了，哪有機會認識美女？再說本來就那麼幾個女醫生，不是非常老，就是非常醜。你這麼傷害我脆弱的心，我都想哭了！”顧然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王佳慧無可奈何地說道。
顧然這麼大個人，竟然還在她面前跟個孩子似的撒嬌。
“我老婆最懂我！”顧然戲謔地笑道。
“蒙古大夫，我可沒答應你什麼！”王佳慧嬌嗔道，“你別張口閉口老婆老婆的。”
“小辣椒就是兇。”顧然感傷地嘆了口氣。“什麼時候我才能讓小辣椒對我說幾句溫柔貼心的話？”
“蒙古大夫，你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王佳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自從遇到你，我的心都不是我的了。”顧然裝作深沉地說道。
“那是誰的？”王佳慧俏皮地笑問。
“你的啊！”顧然理所當然地回答。“它就在這兒，你什麼時候想拿走都行！”
王佳慧徹底被顧然逗笑。
她開懷的笑聲感染了顧然，在電話那頭笑得合不攏嘴。
“顧然，你不適合作詩人。我聽到你念的詩沒有感動，只想笑。”王佳慧捂着肚子，笑彎了腰。顧然很少有一本正經的時候，所以當他深沉地吟誦起情話，她就忍不住想笑。他在電話那天的樣子肯定很好笑。
“難道你沒看出來我的目的就是想逗你笑？”顧然不羈地說道。
他不像顧湘那樣，有一肚子文采。
他就想逗她笑。
聽到她笑得這麼開心，他比拿了醫學大獎還要高興。
“我笑了。你回去開會吧。”王佳慧體貼地說道。
“我還得半個月才能回去。”顧然有些不太愉快地說道。
“到時候我去接機。”王佳慧點了一下頭。
“Bye！”顧然不捨地說完，沒有主動掛斷電話。
“Bye！”王佳慧掛斷電話，躺到牀上，看着天花板的雙眸裡星光點點，脣角悄悄翹成一輪彎月。
側過頭，她抓過牀頭的大熊，抱在懷裡，用力彈着它的腦門：“蒙古大夫！”
她抓着它的臉，捶着它的頭，把只大熊娃娃折磨得變形，她才罷手。
顧然那樣的青年才俊在她面前就跟這隻大熊娃娃一樣，任她捏圓了揉扁了。
想想還挺有成就感。
她越瞅越覺得這隻大熊娃娃像顧然那個蒙古大夫。
她把它摟在懷裡，笑着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