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就像是被什麼紮了似的跳了起來,“鮑諾,你要幹什麼?你不可以,不可以!”
祈辰西這時哈哈的笑了,那笑仿若來自地獄一般,他對着那邊的鮑諾說道:“我當然說話算話,你不覺得我留着你,已經沒有用什麼用了嗎?”
他的話讓鮑諾閉了閉眼,臉上露出絕望的悲慼來......
鮑諾是爲自己絕望吧,雖然現在她是恨祈辰西的,可她說過,她曾愛過他!
可是祈辰西對她由始至終都沒愛過吧!
“鮑諾,這是你最後的用處,去吧,你不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還能救了他,這又何樂而不爲呢?”祈辰西像是一個催眠師,蠱惑着鮑諾。
我對着祈辰西捶打,想阻止他,可是已經兩天沒吃東西的我,再加上心急,此刻我哪有什麼力氣。
他也沒有管我,任由我用那如同棉花般的拳頭打着他,他繼續對鮑諾下蠱。
“我不需要誰的救贖!”這時,祈向潮低吼了一聲。
可是並沒有什麼用,我看到鮑諾已經走向了他,每當她走近祈向潮一步,我的心就像被什麼剜深一分。
其實,我不是傻子,我早就看出了鮑諾對祈向潮感情不一般,而祈向潮這樣的男人,也有着讓任何女人愛上他的資本。
況且,曾經在鮑諾受盡折磨的時候,是他救了她,又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哪怕當時他們協定爲了查祈辰西和薛惠文,但是日久生情這東西不是誰能控制的。
我不怪鮑諾,而鮑諾雖然對祈向潮動了情,但一直剋制的很好。
所謂發乎情,止於禮!
正是鮑諾這一點可貴,才讓我對她一直不離不棄。
但此刻,她似乎也不忍祈向潮受這樣的折磨了!
其實如果她是健康的,也就罷了,可她不是,只要祈向潮碰了她,那他就完了。
想到這個,我立即吼道:“鮑諾,你不可以,你這不是救他,而是害他,你會害死他的。”
鮑諾聽到了我的話,對着我一笑,“姐,我怎麼會害他?我愛他!”
終於,鮑諾承認了,可是此刻我沒有嫉妒,我只有恐懼。
“鮑諾,如果你愛他,就不要,不要啊......”我的身子從沙發上癱滑到地毯上,我近乎哀求。
鮑諾只是輕輕笑笑,繼續向着祈向潮走了過去——
此刻,祈向潮也被折磨的不行,他已經把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整個人狂躁的捶砸門板,牆面,而且在白色的牆面上我看到了血......
“姐夫!”
鮑諾走到了他的身後,而祈向潮捶打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鮑諾本就因病柔弱,聲音也軟濡濡的,這樣的一聲幾乎軟到人的心上,正常的人聽着都要心顫,更何況被下了藥的祈向潮。
我記住我被薛惠文下藥的時候,男人的喘氣聲都會讓我的渴望更加濃烈,此刻,祈向潮必定是如此吧。
“姐夫......”
這時,鮑諾又叫了一聲,而我看到祈向潮轉過了身,一雙眼睛燃着火一樣的紅,他直勾勾的看着鮑諾,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不要,不要!
看着這樣的他,我在心底吶喊。
可是,我卻看到祈向潮把手伸向了鮑諾,那一剎那,我再也承受不住,我就要尖叫,可是我的尖叫還沒出口,鮑諾的慘叫卻響了起來。
只見她跌倒在地,捂着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我怔住,再看祈向潮,他的手緊握着拳頭,還停在半空。
原來,剛纔他伸出手不是想碰她,而是推開了她。
看着這一幕,我的眼淚唰啦流了下來......
祈向潮,你終究沒讓我失望!
祈辰西似乎也沒料到會是這樣,只見他眉頭驀地擰緊,冷笑,“祈向潮有種,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我今天是難受死在這裡,我也不會讓你如意的!”祈向潮咬牙對他說。
說完,他又看向我,那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看着他難受成這樣,我的心如同被撕了一般......
“死?”祈辰西笑了,“這可是比死更好玩的遊戲,這叫生不如死!”
說到這裡,祈辰西點了顆雪茄,他吸了一口,然後扯過我,把那煙霧噴我的臉上,嗆的我一陣猛咳......
“歐洛,你試過那玩意,得不到的滋味一定很爽吧?”祈辰西的問話讓我停住咳嗽,我駭然的瞪着他。
“你,你......”
“沒錯,那酒裡不光有藥,還有那東西,那助興效果絕對是極佳的!”祈辰西邊說邊還做出一副享受的神情。
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搖着頭,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單是那種藥就足以讓人生不如死,可他居然還加了那種東西,我看着祈向潮,才明白他此刻受的是什麼樣的折磨。
雖然我的毒癮已經戒掉了,可是我承受的痛苦和折磨,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今天要麼他就乖乖的演出戲給我們看,要麼他就等着被折磨而死!”祈辰西雙腿搭在了矮几上,笑的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我算是明白了,今天祈辰西就是要祈向潮死的!
“祈辰西!”我一把抓住了他,“你給個痛快吧,你殺了他,也殺了我,讓我們去死,去死,行嗎?”
“死?”
祈辰西搖了搖頭,“那多沒意思!”
說完,他又拍了拍我的臉,“寶貝兒,好好看看吧,死亡的遊戲,可不是誰都有機會看的。”
居然連求死都不行,祈辰西的變態,已經徹底的摧毀了我,我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樣呆直的望着屏幕,看着祈向潮被折磨,什麼也做不了。
祈向潮身體的藥效已經越來越重,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覺到他噬骨的難受!
他一會暴走,一會砸板,一會踢門,一會在地上打滾......
他幾乎成了一個瘋子!
再看鮑諾,她被祈向潮那一推後就趴在地上,好像是死了一樣。
此刻,我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她,我只是看着祈向潮,而我的手指甲已經掐進肉裡......
也不知這樣持續了多久,突的祈辰西雙腿一蹬,把面前的矮几蹬翻,“祈向潮,看不出來你還挺能撐!”
他的耐心似乎失掉了,他直接撥了手機,說道:“進去,給他加點料!”
我還沒明白加什麼料,就見屏幕裡多了兩個把守着鮑諾房間的兩個男人,就在我以爲他們會對祈向潮做什麼的時候,他們卻徑直走向了鮑諾。
他們將鮑諾架起,扔到了牀上,然後撕扯鮑諾的衣服......
“祈辰西,你要他們幹什麼?你停下!你不能讓他們傷害鮑諾!”看到那些人對鮑諾,我又被刺激的回了神。
“這個時候,你還護着她,行啊歐洛,夠重情的啊!”祈辰西諷刺我。
屏幕裡的男人,很快把鮑諾扒了個精光,可是整個過程鮑諾都沒吭一聲,我以爲她死了或是昏了,可是沒有,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只是裡面好像是空的一樣。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她有病,你們不能碰她!”雖然我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他們,但爲了不讓鮑諾受傷,我只能這樣。
結果,我話音剛落,那兩個男人便離開了,只是他們將鮑諾擺出了極爲羞赧的姿勢,也是最爲撩人的姿勢。
原來,他們不是要碰鮑諾的,他們這樣做,不過是想刺激祈向潮罷了。
而這時,祈辰西對着祈向潮說道:“祈向潮,你這小姨子可是被你老婆照顧的不錯,你瞧那皮膚變得多細嫩,還有那地方居然好了,試一試吧,做爲男人就該像吃盡天下美食一樣嚐遍所有女人,那才叫不白活!”
“啊——”
祈辰西這樣的刺激,讓我受不了尖叫,然後把頭磕向了地上翻倒的敵幾。
只不過,我並沒有碰到,就被祈辰西給拽了回來,“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被他扯着頭髮強迫看向了屏幕,這時我竟看到祈向潮走向了鮑諾......
別說他一個被下藥的人,就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估計都受不了這樣畫面的刺激吧!
此刻,我怕的不是祈向潮會碰鮑諾,想的也不是他這樣做是對我的背叛,我想的是他只要碰了鮑諾,他就完了。
“祈向潮,不要啊,不要!”我對着那邊喊去。
“老公不要碰她,不要!”我哭着哀嚎。
大概是這聲‘老公’讓祈向潮迷亂的意識迴歸,他停了下來,回頭看過來——
我就那樣和他隔着屏幕互相凝望着,我嘴裡反覆叫着他老公......
我不知這樣能不能讓他控制住自己,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一邊叫着他,一邊心痛的流淚,最後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什麼也看不清了。
砰!
這時,我的耳裡突然傳入一聲巨響,我連忙眨了下眼睛,眼淚墜落,只見屏幕裡的祈向潮一臉是血......
他撞牆了!
他爲了控制自己,撞牆了!
“真特麼的有種,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和我一樣被震住的還有祈辰西,只不過他震驚之後是憤怒。
而他憤怒的後果,就是一把將我揪起,然後扔到了沙發上——
“既然他不肯做,那老子替他做!”說着,祈辰西的手落在我的領口,隨着嘶的一聲,我的衣服被扯成兩半。
“啊——”
我尖叫,對他又踢又打,並拼命的叫喊,“祈向潮,救我,救我!”
“祈辰西你放開她,放開,我做,我做!”
我的呼救剛落音,祈向潮刺破蒼穹的聲音從屏幕那邊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