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以後常來

鍾弘揚的聲音也滄桑了,和趙雷有幾分相像。民謠那種對生活的感慨,伴隨着吉他掃弦的音色盡數體現出來,很能打動人。

可我最感慨的,卻不是他的彈唱如何。

沒記錯的話,以前鍾弘揚是很喜歡流行歌曲的,大多是一些勵志的歌曲。

從“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再到“那一些歡笑已過去 那些往昔會銘記”。

從流行到民謠,更大的是一種心境上的變化吧。

其中滋味到底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鍾弘揚一曲唱罷,也就收起了吉他,沒有再唱下去的意思。

我向他問道:“對了,你也是去綿陽?還是中途經過而已?”

“去綿陽。”鍾弘揚回答道,輕輕嘆了口氣。

“你去綿陽幹嘛?”陳安琪也隨口問道。

“民間表演,聽說是喪事。主人家還算闊綽,我一個人也能拿到800,點歌另算。”鍾弘揚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陳安琪的目光有些古怪,問道:“不是吧?我們老家村裡剛好有老人去世了。”

我看到鍾弘揚眉頭一跳,手很不自然地攥緊了吉他:“他們家裡請的是不是鴻飛演藝團?”

妻子回答道:“這個不清楚,反正老人叫鄧友明。”

鍾弘揚的臉色僵住了,讓我有一種很大膽的猜想。

他將目光偏向了窗外,神色很複雜地開口道:“就是鄧友明。”

“無巧不成書,看來今天要見面了。”陳安琪輕輕嘆了口氣,一手托腮輕聲道。

這種事在四川農村是很常見的,不管做壽還是喪事,有點條件都喜歡請演藝團來熱鬧一下。

主要就是農村的思想,特別在意別人的眼光。如果不把這些事搞得很熱鬧,好像就會被別人看不起一樣。

事實也的確如此,總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什麼“哎呀你看某某家啊,他媽去世了都不請演藝團大辦一場。”

“就是啊,村長家裡都花了三萬請演藝團,還放了煙花呢。”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紅白喜事”這個說法,白事也搞得像很開心一樣,算是農村的陋習嗎?

我不得而知,但似乎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而一旦同是一個村的人做這種事,基本就希望大家都能到。送份子錢還專門有人記賬,然後給交份子錢的人遞一包煙、一條新毛巾之類的東西。

如果主人家都通知了,還有人不去的話,那就得記上一筆。

“我辦事情他不來,下次他家裡有事我們家也不去。”

許多人還會查看份子錢的數額,並把本子保留下來。你這次送我500,那下次你辦宴席的時候,我也送你500。

基本就是這樣的情況,把人情往來搞得像做生意一樣,很迷,但卻不可避免。

我看得出來,鍾弘揚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情突然變得很低落。

半點巧遇大學校友的喜悅都沒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甚至覺得他似乎想溜。

不管怎麼說,動車還是很快到站了。綿陽和蓉城的距離並不短,但動車的速度着實不慢。

車站附近,往往都有各種三輪車和兩輪車,算是“野的”,大概算是野生的士的意思。

眼看我們出車站,頓時有不少黑車司機上來打招呼,操着帶綿陽口音的四川話:“喂,帥哥,到哪兒哦?”

“美女,坐車不嘛?兩輪摩托,還有把遮太陽嘞傘,兜風巴適得很。”

畢竟是三個人,我也就擺手不理會他們,轉而找了輛麪包車。

妻子抱上地點後,黑車司機直接要價200。

我一口答應下來,對這種“低消費”的觀念已經不強了。

鍾弘揚張了張嘴,似乎想砍價,但最終還是算了。

司機驚訝地看了我們一眼,隨後生怕我們反悔似的,讓我們趕緊上車。

200這個價格其實完全不合理,估計就是聽到要去鄉下農村,不太想去,所以抱這個價格讓我們打消念頭。

但既然我200都願意出,看在錢的份上,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單。

初始在城區的路況還好,後來到了鄉鎮公路就是一路顛簸。我和陳安琪,甚至連她父母所在的城鎮住處都沒有去,而是直赴她鄉下的老家。

畢竟岳父岳母也說過了,要到鄉下過端午節,順便也陪陪老人。

來到村口之後,司機說前面的路太爛了,沒辦法開過去,讓我們就在這裡下車。

其實都是藉口,五菱宏光這種神車的底盤,會過不去鄉間鋪好的碎石大道?

對不起,我覺得這種車上秋名山都沒問題。

但反正也沒多少路了,我們也就在這裡下車。

我付過車費之後,麪包車便掉頭離去。

鍾弘揚執意說要付他那一部分車費,我連忙推測,說都是同學不用那麼客氣,再說相見就是緣分。

反正到最後我也沒收他的錢,鍾弘揚也只能作罷。

“對了,鄧友明的家怎麼走?”他找不到位置,只能向陳安琪問道。

“你順着左邊這條小路走到盡頭,然後左拐。”

“那邊有一片魚塘,田埂上有甘蔗那裡對過去,被包裹在一片橘子樹的平房,就是鄧友明的家了。”妻子對自己老家還是很熟悉的,信手拈來。

“謝謝。”鍾弘揚笑了笑,向我們揮手,“那我就先走了。”

“嗯,一會見。”陳安琪也衝他揮了揮手,畢竟我們要先去她的老家。

在鍾弘揚走後,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禮物,和妻子一同走在鄉間小道上。

“老公,你還記得路嗎?”陳安琪問了我一句。

我看了看身前的道路,嘆了口氣道:“不記得了。”

真的,只來過一次,而且記憶太遙遠了。

能夠再次走到這條路上,甚至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那記清楚了,以後要常來的。”妻子捋了捋鬢邊秀髮,衝我笑道。

我心裡一暖,“嗯”了一聲。

陳安琪的老家是翻修過的,貼了瓷磚的三層小樓房,看起來還不錯。

聽到狗叫的時候,我莫名還有點緊張。

嗯,等會要怎麼跟岳父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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