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軍婚 29.我會嫉妒,我會吃醋!
傍晚,臨近黃昏。夜幕漸濃,華燈初上。
林雪靜靜地倚窗而坐,凝望着外面流淌的燈河,思緒似乎已經飄遠。
大紅色的繡花旗袍勾勒出女子曼妙的曲線,她的側面剪影美到好像畫出來的一般。
樑峻濤沒有驚擾她,而是充分欣賞着美人沉思的靜態,想到從此她就是他唯一的妻,心裡就被無盡的滿足和幸福充盈着,令他自然產生一種亢奮的激動。
西裝早就脫了,還是感覺熱,他乾脆扯開了襯衫,狼性危險的目光開始覷向她女性的曲線。
林雪對他的這種發情前的灼熱注視並不陌生,轉過臉睨向他熠熠生輝的眸子,無奈地搖頭,道:“把襯衫扣好,看待會兒爺爺批評你大喜的日子還衣冠不整!”
這個小娘們!看着她他就不由自主……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只能自控,他強壓下慾念,對她招了招手,邪魅柔笑:“媳婦兒,幫老公扣上!”
這隻色痞!林雪失笑,她側過身子,真得伸手給他扣襯衫上的鑽扣。沒辦法,有時候男人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他有他獨特的撒嬌方式。偶爾,她也寵寵他吧!
女子的清新的氣息噴拂在他的胸膛上,撩得他陣陣酥癢,心裡其實更癢,恨不得立刻將她撲倒就地正法!
當然,這只是腦子裡YY的想法,並不能付諸行動,不過暫時不能吃,親一親,摸一摸還是可以的!他的媳婦兒嘛!他當然有這福利專享!
林雪明明在認真地給他扣鑽扣,不知道又怎麼惹得這個傢伙獸性大發,將她摟進他的懷裡,一陣瘋狂地親吻。
“唔,”她連忙用力掙扎,抗議道:“放開啦!小心弄花了妝!”
聽她說得有道理,這麼完美無瑕的妝容弄花了可惜。他鬆開她的小嘴兒,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脣,然後邪笑道:“我親你沒有化妝的地方吧!”
林雪羞得俏臉通紅,她忙不迭地推拒他,指了指前面身穿高級士官軍裝的司機,示意他收斂些,壓低聲音斥道:“你作死啊!”
那位司機是樑棟身邊多年的老司機,從入伍不久就給其開車,開了二三十年。此時後面小兩口的親暱打鬧當然盡收眼底,但他只是慈祥地微笑着,並不打擾他們。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司機剛停穩車,林雪就逃也似地下車去了!
這個男人跟匹餓了一千年的餓狼似的,好像恨不得啃遍她的全身。要不是來醫院看望樑棟,開車的又是位老司機,說不定他……想想就要羞死。
樑峻濤也下了車,一隻手臂上搭着西裝外套,緊走慢趕上來,喊住那個見到他就逃的小嬌妻:“媳婦兒,等等老公!”
天啊!醫院裡這麼多人,他能不能低調些!林雪停下腳步,等他到了跟前,就低聲囑咐道:“不許再亂髮情,聽到沒有?”
男子很無辜的樣子:“我對自己的媳婦兒發情有什麼錯嗎?”
“那也要看場合啊!”林雪鄭重警告他:“再亂髮情我不理你了!”
看着她緋紅的臉頰,簡直比世上任何腮紅胭脂都漂亮,星眸閃動,他輕輕拉起她的一隻手,不等她再提起抗議,就拉到嘴邊。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林雪正無奈,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感動了。
他把她的手拉到嘴邊,沒有輕薄,而是攤開她的手,在掌心裡輕輕印下一吻。擡眸凝睇向她,揚脣道:“知道了。”
心裡有些小小的感動,和一縷甜絲絲的悸動。她羞澀地垂眸,臉的紅霞更美更迷人了。
進到特級護理病房的時候,樑棟在大家的服侍下剛剛用過簡單的晚餐。樑峻濤和林雪走進去,見小護士端着半碗清粥和半碟蔬菜末正向外面走。
樑峻濤不禁喜出望外,問道:“爺爺吃東西了?”
小護士停下腳步,激動地望向樑峻濤,目光癡迷,連回答都忘記。如此近距離地看着傳說中的戰神,實在讓人連呼吸都要滯住,太帥了!他簡直比照片上還要帥氣一百倍!
見小護士目露驚豔地只顧盯着他瞧,身邊的林雪抿嘴兒淺笑,樑峻濤覺得有些無趣,就不再理睬那個完全石化的小護士,拉着媳婦兒,走到病牀前。
樑家的人都到齊了,連許久沒有露面的樑天逸也坐在牀前的輪椅裡。劉陽和馬童童也在,樑佩文和劉美君坐在一起,樑仲全和劉運吾則攙扶着樑棟坐直身子,再把一隻枕頭塞到他的腰後,使他坐的時候有些支撐。
喝了半碗粥,吃了半碟蔬菜末,樑棟恢復了些力氣和精神。此時半坐半躺在那裡,看着樑峻濤和林雪過來了,不由十分高興。
“爺爺!”兩人走上前來,一人拉起老人的一隻手,都感覺十分的欣喜。樑峻濤問道:“感覺怎麼樣?”
“一時半會兒估計閻王爺不會收我啦!”樑棟若無其事地調侃道,“到閻王殿裡視察一圈,人家嫌棄我跟他打官腔,又把我給攆回來了!”
老人幽默的話引得衆人都忍不住笑起來,氣氛比之前的那種悲悽壓抑,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看來林雪真是我們樑家的福星啊!她剛嫁給峻濤,爸爸的病就好了大半,以後只要他們小兩口和和睦睦,爸爸保證身體爽利,能活到一百歲!”樑佩文笑呵呵地打趣道。
“活到一百歲,那可不得了,豈不是成老禍害了!”樑棟笑眯眯地自嘲道。
樑仲全連忙說:“現在醫學發達,百歲老人都不希奇了,聽說都有一百三四十歲的老壽星呢!”
“看來爸爸跟孫媳婦兒很有緣,她嫁進門,爸爸化險爲夷了。以後這祖孫倆多見見面,在一起多聊聊天,對爸爸的身體和心情都有好處!”劉運吾也附合着說道。
劉美君悻悻地撇撇嘴,之前她找來“大仙”證明林雪是掃把星,還說她克父剋夫什麼的,現在等於自打耳光,實在有些尷尬訕然。
“給我拿眼鏡!”樑棟命令自己身邊的勤務兵,那勤務兵連忙拿來鏡匣,取出老花鏡,樑棟戴了,這才仔細打量林雪。良久,讚道:“真是個標誌的孩子,氣質好,模樣俊,關鍵是性格沒得挑,峻濤娶到這樣的媳婦兒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知道啦!”樑峻濤大大方方地將林雪懷裡一攬,面對衆人,既是對老人的回答,對衆人的表態,也是林雪的承諾:“以後她就是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不對她好?我對誰好?”
大家都笑起來,林雪則羞澀地垂下眼睫,心口似乎有頭小鹿在亂撞。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恍惚中,她似乎嗅到了一絲幸福的味道。哪怕沒有愛情,她也對這段婚姻有了期待,因爲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沒有作秀的成份!
身邊的這個男人,從不虛假作秀,他喜歡就是喜歡,高興就是高興,不喜歡不高興的,他不會因爲任何原因勉強自己,更不會像樑天逸那樣,爲了某種不爲人知的原因,把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留在身邊。
林雪那身大紅色的繡花旗袍看起來的確爲病房裡平添了許多喜慶的色彩,老人樂呵呵地,精神不錯,說了幾句話也沒見再氣喘,見兒子要扶他躺下,便擺手阻止。
“劉陽,”樑棟喊道:“帶你女朋友過來給我看看!”
林雪早就注意到了馬童童,不過對方一直垂着頭,刻意地迴避着她的目光,兩人並沒有交談。
此時聽見樑棟要求見劉陽的女朋友,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又移到了馬童童的身上。
劉陽還是那幅吊爾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此時拉起馬童童的手,把她推到了老人的面前,介紹道:“外公,她是我媳婦兒!聽清楚哦,是媳婦兒,不是女朋友!”
這話聽起來有些古怪,不過大家並不以爲意。覺得劉陽痞氣十足,故意開玩笑也是有的。什麼媳婦兒女朋友,不過只差一張紙而已,其他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馬童童擡起頭,對正打量她的樑棟微笑問好:“外公好!我姓馬叫童童!”
“呵,”老人被她的名字逗笑了:“馬—童—童!”
“是童年的童,可不是馬桶的桶!”馬童童看起來還是那麼樂觀爽快,頑皮地對樑棟做了個鬼臉:“外公可別聽錯了!”
樑棟轉身對女兒說:“這個女孩挺有趣兒的!”
樑佩文勉強微笑道:“突然帶回來的……我跟他爸都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說到這裡,跟丈夫劉運吾對視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其他人也沒覺出什麼異樣,誰都想不到劉陽會效仿他的表兄樑峻濤,也來了先斬後奏,不聲不響地跟一個女孩去領了結婚證,然後再直接把人帶回家。
幸好劉家夫婦比較開明,否則準會被他們的寶貝兒子給氣瘋。如果劉陽真心喜歡這個女孩,他們也不會因爲對方的家世等問題阻撓他。
只是,一切太突然了,真得讓他們沒有思想準備。
“年輕人嘛,現在流行閃戀閃婚!”老人倒是挺開明的,並沒有因此大驚小怪:“關鍵是感情,他們彼此對眼,誰也別阻撓!”
林雪走上前,勸道:“爺爺,你的身體剛好些,累了吧?還是躺下說話比較好!”
點點頭,樑棟同意了林雪的建議。於是,林雪和樑峻濤小兩口就攙扶着老人慢慢地躺下。
說了一會兒話,大家也都怕老人累着,就提議散了,讓他休息。這時,樑棟咳了聲,又說:“等等,我還有幾句話跟天逸說!”
自始至終,樑天逸都沉默着,無論周圍的環境多麼熱鬧喜慶,他都保持着本色,不喜不怒不動不搖,扮演着局外人的角色。
他待在這裡,只是爲了能讓爺爺放心,知道他一切還好。
不過看到樑天逸的時候,樑棟心裡還是像針扎般的難受,因爲他看出這個孫兒萎靡頹廢得太厲害了!兩年前那個氣宇昂軒的青年軍官徹底地消失,現在的樑天逸就是個憂鬱孤僻的藝術青年。
聽到樑棟喊他的名字,樑天逸搖動輪椅,慢慢靠近病牀前,問道:“爺爺叫我有什麼事情?”
“天逸!”樑棟側過臉,沒有任何的訓誡和套話,只是簡潔明瞭地對他說:“你該娶個媳婦兒了!”
樑天逸低下頭沒有說話,良久才苦笑道:“我現在這幅樣子……誰會跟我?”
“我的孫兒是最優秀的!哪怕坐在輪椅裡照樣會有很多傾慕你的女孩,只是你心裡已經有人了吧!”樑棟銳利的鷹目凝視着孫兒,沒有忽略他臉上閃過的悸動。“要麼追求她娶她爲妻,如果人家已經嫁人了,你就找個差不多的結婚吧!已經不小了,該成家了!”
樑棟一生閱人無數,那雙眼睛看人一看一個準兒!從林雪進門,劉陽的目光就一直追着她轉,那種望而不得的遺憾和愛慕太明顯,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可是林雪嫁給了樑峻濤,也就是劉陽的表兄,所以劉陽纔會那麼快找了女朋友,速度之快讓劉家夫婦都感到吃驚。
箇中原因,其實樑棟早就一目瞭然。失去愛情的時候,就該選擇婚姻,這是任何一個明智男人的選擇。
面對老人語重心長的勸說,樑天逸久久地沉默着,一直沒有說話。
他沒有辦法勉強自己,因爲林婭玲讓他明白了,除了雲朵,他根本不願意親近任何女人!他還是不夠心狠,假如他足夠冷血就會娶了林婭玲,讓她一輩子生活在有名無實的空殼婚姻裡。可是,他一直沒有那麼做,也許一則不想那麼殘忍地毀掉林婭玲的一生,她雖然討厭但並非大惡,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二則,他對雲朵還存着幾分希翼和幻想。
是的,除了雲朵,他無法跟任何女人做正常的夫妻!
“給我……一年的時間!”寂靜中,樑天逸擡起頭,鄭重地對老人承諾道:“一年後假如我還是沒有找到心儀的女子,就接受家裡的相親安排!”
從醫院裡出來,沒有再回酒店,一家人直接回到樑家。這晚,在家裡吃了團圓飯,飯後,林雪親手給四位長輩敬了茶,代表婚禮圓滿完成。
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多,樑佩文就對侄兒說:“累了一天,快帶媳婦兒去休息吧!”
林雪連忙說:“不累!我再陪姑媽坐一會兒!”
開玩笑,這麼早跟那個色胚一起回房,還有什麼好事兒嗎?估計比在這裡坐着還要累十倍。
劉陽撇嘴道:“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別浪費了!”
樑峻濤哈哈一笑,點頭道:“羊子這句話說得還算中聽!好,聽你的,我帶媳婦兒回去度春宵嘍!”
此話一出,果不其然把劉陽氣得直翻白眼。
本來安排鬧房的,不過臨時被樑佩文取消了,她知道女孩們沒有幾個會喜歡那些程序,鬧哄哄地聽着那些青年男子們色味十足的調侃,怎麼都避免不了尷尬。
中華民間習俗就應該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看,取消了鬧房的程序,一家人坐在一起安安穩穩地吃頓飯,然後說會兒話就各自去休息,多好啊!如果招來了那些土匪們,肯定不鬧到半夜不會消停的,又累又煩躁,還耽誤良辰美景,不如直接取消掉。
林雪對着走過來的樑峻濤,連連擺手,又搖頭又打眼色,示意他當着長輩的面收斂些,注意下形象問題……
還沒等她暗示完呢,就被這隻限制級的色胚給攔腰抱了起來。“你幹嘛呢!”當着這麼多人,尤其是長輩的面,林雪羞得不敢擡頭見人了。“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爺爺教我要好好疼惜你嘛!都累一天了,腳板疼吧?老公抱你上樓!”樑痞子理直氣壯,完全沒有爲自己的行爲感到臉紅。
劉陽氣得再次翻白眼,馬童童卻沒有任何的話,因爲事先他們約定好的:不許管束對方,不許過問對方的心情,如果寂寞了想偷情也可以,但做完後要記得收拾乾淨,不小心傳出去,一切後果由自己承擔。
選擇這樁無愛的婚姻是明智的嗎?馬童童不知道!她只看到當初樑峻濤對林雪也是極度不喜,後來慢慢地喜歡上了她,而且對其那麼好。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日久生情吧!
有了這個先例,她還是對自己和劉陽的婚姻產生了一絲期待和幻想,嫁給他,時間久了,也許他就能慢慢忘掉林雪,慢慢地愛上她!
“你越來越過份了!也不看看長輩們都在場呢,你這樣抱我上樓……會讓大家誤解我!”林雪窘到不行,心裡也有些忐忑,怕被家人認爲她恃寵而嬌。
順腳踢上門,樑峻濤將懷裡不停抗議的佳人兒放下來,看着她氣忿的嫣紅雙頰,看着她因爲喘息而起伏的酥胸,眼中的火苗瞬時就噌得一聲燒起來。
正在不停埋怨他的女子頓時停了口,好像意識到情況不妙,她後退一步,正色斥道:“我累了,想先去洗個澡!”
鐵臂一伸擋住她的去路,男子危險地眯眸,像只准備從容進食的獵豹。
這隻色痞,真拿他沒辦法!林雪只好再次重複她的話:“喂,首長大人,請稍移尊軀,我要去洗澡!”
“媳婦兒!”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個夠,首長大人開口了:“我很喜歡你穿旗袍的樣子!”
“……”實在跟不上首長大人跳躍性的思維,原來這廝半晌是在研究她的旗袍啊!
“Alan說得沒錯,這身妝扮實在太適合你,太美了!”喃喃地讚歎着,他趨步上前,將妄想落荒而逃的她逮了個正着。“媳婦兒,不管莫楚寒那個王八蛋如何,反正我喜歡!以後你就穿給我看!”
林雪無奈,只好順着他,說:“知道了!”
“還有啊!”他摟着她,越摟越緊,撩脣邪笑:“你說我現在怎麼那麼想……”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慣性精蟲上腦的兵痞肯定想不出什麼好事兒來!林雪知道自己逃不過,就打算順從了。“放開我,我先去洗個澡!”
忙碌折騰了一天,身上有些粘膩,現在對任何事情都不如那池熱水對她的誘惑力更大些。
“好,待會兒我陪你一起進去洗!”男子俯首狠狠吻住她紅豔豔的小嘴兒,品嚐了個夠,繼續說完剛纔的話:“看着你這身打扮,我就有想犯罪的衝動!”
“首長大人,注意您的身份,還是安份守己些吧!”還犯罪呢!這廝是越來越重口味了!
大手伸到她纖細的玉頸間,搭上領口的盤花鈕釦,迫不及待地想解開,不過這盤花扣解起來太費勁了,但如果直接撕開是不是太暴力了?
“哎呀,你幹嘛,扯壞了!”林雪真拿他沒辦法,只好說:“我自己來!”
反正逃脫不過,還不如自己主動些吧!免得再把這件禮服撕成爛布條。
大手摸上她的敏感,用力地揉着,嗓音因爲慾望而微微沙啞:“媳婦兒,我想上你!現在,馬上!”
林雪剛解開兩粒盤扣,這傢伙就按捺不住了,直接伸手撕開了她的旗袍,然後鐵臂一伸,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去了浴室。
香霧氤氳,一室曖昧。寬闊的進口陶瓷浴缸,有先進的波浪衝擊技術,好像在河流裡游泳般,池水是活躍涌動的。
林雪被他按在下面的時候,嚷着害怕水太深,然後他就調換了下位置,變成了她在上面他在下面。
第一次的撕裂痛楚讓她記憶猶新,她對這種姿式實在充滿了緊張和恐懼。不過男子卻是興致勃勃,躍躍欲試。
“不行!”林雪拼命地搖頭以示拒絕:“真得不行!你要不怕再受傷……可以試試!”
是嗎?都這麼多次了,還那麼糗嗎?樑色痞半信半疑,就讓她放鬆些。“媳婦兒,別怕!爺的地盤你做主!來,慢慢地……”
她有些緊張害怕地扶住他,兩人契而合一的時候,細碎的吟哦忍不住溢出脣瓣。他俯首叨住她的紅嫣,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纖細的腰,動作從慢到快。
第一次嘗試,可是卻要命的銷魂。林雪承受不住這種刺激,央求道:“好了吧!停下來!”
“……”他怎麼能停下來呢?她溫曖柔軟的嬌軀就坐在他的身上,滿目玉色,怎麼不讓他獸性大發。
遒勁的肌肉繃起,蜜色的胸膛上滾動着晶瑩的露珠,也不知是激情的汗水還是水池裡濺起的水花,這一幕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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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的時候,不用她再繼續求饒,他主動停下來,不等她有所反應,就再次調轉位置,將她緊緊抵在了陶瓷浴缸的壁上……
穿上柔軟的裕袍,林雪走路的時候腳底發飄,身體酸澀難忍。這隻禽獸,簡直要把她整個兒給拆了。
“累壞了吧!”某隻禽獸饜足後良心發現,體貼地從後面摟住她,柔聲道:“來,老公抱你!”
不容分說,她又被他攔腰抱起來。
吻了吻她紅潮未消的臉頰,男子激情未退的星眸滿是柔憐和眷戀。她太美了,足以令他瘋狂。剛纔在浴室裡沒有剋制好自己,實在累壞了她。
出了浴室,回到臥室,傭人在牀前的桌案上擺上了八隻盤碟,裡面是豐盛的飯餚,銀質的酒殼杯盞,桌上亮着一對長明燈,燈座上盤張着龍鳳呈祥的喜慶圖案。
斟滿兩隻銀盃,傭人說:“二少爺,少奶奶,請飲了交杯酒再休息!”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出去的時候,還細心地將房門掩上。
樑峻濤抱着林雪到桌前的椅子裡坐了,一手攬着她的纖腰,一手端起酒杯,對她說:“媳婦兒,這交杯酒呢又叫合歡酒,喝完你知道該幹些啥的!”
林雪瞪一眼這只不可救藥的色胚,忍無可忍:“剛纔在浴室裡……”
“那個只是飯前的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餐還沒有開始呢!”他幫她端起另一杯,送到她的手裡,說:“握緊了,千萬不能砸了,否則不吉利!”
這下子林雪真得不敢再跟他推搡,就老老實實地端着那隻銀盃。
兩隻胳膊纏繞在一起,互相飲盡杯上酒,他放下酒杯,然後抱她上牀。
一夜春光,似乎纔剛剛拉開序幕。
婚後三天,是溫馨甜蜜又忙碌的三天。還是要去參加流水宴,不過樑首長將這項活動安排在中午,除非是太重要的客人,否則晚上的時間就是他跟媳婦兒的,誰也不許侵佔。
每晚八點半,準時跟媳婦兒回房“休息”,家人見他如此體貼新娘子,都稱讚不已。
“就應該這樣,人家林雪嫁給你,你要不好好疼她,可是對不起她!”樑仲全看得見兒子跟媳婦的恩愛,很是欣慰。假如許淨初還活着,看着她的女兒嫁給了他的兒子……不知心裡該作何感想。
劉美君則完全不發作意見,從籌備婚禮到新婚蜜月,她基本上就是在走過場。既然這個家從老的到小的都那麼喜歡林雪,她再說些掃興的話未免太不識趣。不過要她跟着說些錦上添花的話,又太不甘心。
不就是長得許淨初嘛,才讓樑仲全另眼相看;不就是會狐媚之術嘛,不然也不會迷得峻濤神魂顛倒;可老爺子爲什麼也那麼喜歡她?連樑佩文提起林雪都表示很滿意,所以她這個當婆婆的只有沉默了。
結婚後好幾天,她唯一對林雪說的一句話就是“儘快給我們樑家添個人丁!”
當時林雪敬她茶水,好像沒聽見般,連聲都沒有吭,她反倒又討了個沒趣,從此賭氣再不主動跟林雪說話了。
蜜月去哪裡玩,爲這個問題討論了許久。原本曉曼提議去她的家鄉A市玩,那裡山清水秀,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不過因爲上次樑峻濤陪尹麗娜去過,爲免給新婚蜜月抹上晦氣,就決定臨時去法國度假。
浩天建築的分公司遍及全球,在度假勝區法國當然少不了房產。樑峻濤就對林雪提議說:“你喜歡薰衣草田嗎?很大的一片,一眼望不到邊!”
林雪怔了怔,她的世界太貧瘠,從沒有奢望過那些夢幻多彩的東西。良久,她才說:“當然喜歡。”
“我們去法國,不住城堡,沒什麼意思!在普羅旺斯有座農莊,面積很大,這種時候薰衣草開得正好,還有早熟的青葡萄,釀酒用的,看起來酸,其實吃起來特別甜!”
聽起來那真是唯美的人間佳境,林雪想了想,莞爾笑道:“你安排好了,我又沒去過,不懂的!”
如果溫柔和順,讓樑老二如何不喜歡?他的媳婦兒終於放下了抵禦,完全臣服於他。在他的身邊,她是個溫柔體貼的妻子,在他的家人面前,她是樑家貞嫺淑靜的媳婦,實在挑不出她的任何不足。
都說美女如玉,他感覺就算拿放大鏡都無法在這塊美玉上找出任何的瑕疵。
將她摟進懷裡,他吻了吻她的俏臉,滿足地嘆道:“媳婦兒,我真想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地跟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甜言蜜語是女人的最愛,聽一萬遍也不會覺得煩膩。所以說男人是用眼睛戀愛的,需要時時刻刻看到女人的美;而女人卻是用耳朵戀愛的,需要時時刻刻求證男人的愛!
愛她就要說出來,否則她會懷疑你的愛!
看過莫楚寒的日記,樑峻濤得到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其愛情悲劇的教訓——莫楚寒明明愛林雪,卻沒有說出來!
愛她卻裝作不愛,在乎她卻裝作不在乎,這種喜歡裝逼的男人,能得到幸福纔怪!
當然,他需要好好感謝他的錯誤,最終才能讓他代替他更好地愛她疼她惜她!
林雪依偎在他寬闊結實的胸前,聽着他醉人的情話,溫柔像只小貓。良久,她才嗔道:“哪能時時刻刻不分開呢?又在講傻話!”
樑首長從不講傻話,他說這話是有目的性的。見說到這裡,他正好趁機涎着臉求道:“媳婦兒,跟你商量點事兒!”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林雪抿嘴兒道:“是不是又想勸我不要調進軍部去?喂,請有點兒首長風度好不好?你看哪位首長把媳婦兒整天留在自己的身邊?讓整個軍部的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樑峻濤一挑英眉,哼道:“敢笑我,我跟他單挑!”
“嗤!”林雪便笑起來,環住他的健腰,摸了摸他的脊背,像安撫一隻慍怒的老虎般在給他順毛!“乖,不許任性!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哪能以自我爲中心?”
於是,新婚蜜月裡,這點兒小小的爭執便融化在無盡的溫柔纏綿,不足爲道。
儘管早有準備,可是當林雪踏上普羅旺斯空曠的草地,陣陣清風送來了松葉、百里香以及泥土青草的芬芳,嗅之沁人心脾,她還是深深地震憾了。
一望無垠的紫色海洋,沒有任何筆墨可以形容它驚心動魄的美麗,隨風起伏,就波浪在涌動,薰衣草特有的芬芳蓋過其他的香氣,滿目奼紫,美不勝收。
莊園很大,據說還有葡萄園和玫瑰園,還伺養着幾百頭母牛,每時每刻都有最新鮮的優質牛奶可以喝。另外還種着一些當地的蔬菜和鮮花,總之這裡是真正的田園風尚。
建築物都是用木頭築造的,外表看起來有些樸拙,但裡面裝飾豪華,而且一應現代化的電器很俱全。
七月下旬,天氣炎熱,矯陽當空,出門都要採取防曬措施。這裡有那種蒙着黑紗的遮陽帽,看起來就像古代劍客戴的帽子,很有幾分神秘感。
當林雪戴上這樣的帽子時,樑峻濤忍不住笑起來:“像個俠女了!”
在這座美麗的莊園裡,兩人過着返樸歸真的生活,一切都是那樣的生動有趣。
林雪跟樑峻濤一起採了薰衣草曬乾後塞枕芯,還學着農工的樣子給奶牛擠奶,結果因爲技術不過關噴了滿臉的奶漬,互相取笑一番。
葡萄園裡一種名叫青籽的葡萄已經成熟了,卻還是碧綠如玉般,看起來晶瑩如水晶翡翠,誘人垂涎。吃起來不錯,帶着清香味道,林雪跟那些農工學習釀製葡萄酒的技術(正在嘗試階段,要品嚐到她的酒,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每天都有新的樂子,每天都有數不盡的歡笑。然而最讓林雪感到幸福的是,樑峻濤每天都會送她一束玫瑰花。
農莊有座玫瑰園,裡面種着來自世界各地的名貴玫瑰品種,大多數正值花期,奼紫嫣紅,美到令人眼花。
樑峻濤每天都會採摘一束五色玫瑰親手送給她,來補償婚前沒有送過她花的缺憾。
“媳婦兒,我看等我們倆退伍後來這裡做農夫吧!”他這樣跟她提議道。
“好啊!”林雪真得很喜歡這裡與世無爭的生活,平淡卻又多姿多彩。瞥他一眼,抿嘴兒道:“就怕你軍銜越升越高,捨不得離開軍界!”
仔細想了想,覺得林雪實在瞭解他!沒錯,這裡雖好,可如果真讓他常年累月地在這裡住着做農夫……還有些着急。
在軍界叱吒風雲的戰神突然隱退了,他會甘心嗎?英雄最怕落寞,被世人遺望的滋味可不好受!
哂笑一聲,他說:“媳婦兒,還是你最瞭解我!”
清眸還是閃過一絲黯然,隨後淺淺地牽笑,她說:“男人都這樣!”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那麼一絲不對味呢!他便抱住她,不讓她亂想些沒用的。“我們定期來這裡度假好不好?”
“好!”林雪搖搖頭,暗笑自己越來越愛做夢!他這樣的男人如此對她已經令世間女子都羨慕到心碎,她還奢望什麼呢?太不知足了!
法國之旅原定爲二十天,可是對軍人來說,每時每刻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改變。軍令如山,讓許多新婚燕爾的軍人拋下嬌妻連夜趕赴部隊迎接新任務!
樑峻濤是軍人,所以,他也不例外!
林雪永遠記得那天,在他們倆抵達普羅旺斯第十一天的時候,樑峻濤接到軍部發來的緊急絕密通知:立刻回國,情況有突變!
從接到軍令的那刻起,到收拾東西登上軍用專機僅僅只有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從夢幻般的浪漫之都回歸現實,時間就是如此短促!
藍天,白雲,紅日西沉,已近傍晚。
軍用專機在雲宵之上飛翔着,機艙裡的氛圍卻有些沉默。
主要是太突然了,也許還沒有從這些天恬靜悠閒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轉眼又要投入到緊張忙碌的軍隊生活裡,落差有些大。
“我估計這次十有八九是金三角那邊有了消息……此次行動很危險,你不要參加!乖乖地在家裡等我回來!”樑峻濤戀戀不捨地吻着新婚的嬌妻,等飛機抵達國土,也許連家都沒時間回,他就要踏上金三角之行的旅途。
繼續沉默着,林雪依偎在他結實的懷抱裡,心裡是濃濃的依戀和不捨。已經對他有了深切的情結,無法再解開,她索性不再去解,就這樣沉醉就這樣沉淪,因爲樑峻濤這樣的男人值得她沉醉,值得她沉淪!
“我要跟你一起去!”
良久,林雪推開樑峻濤的懷抱,語氣很輕卻很堅決地說道。
怔了怔,樑峻濤連忙搖頭,無奈地看着她:“很危險!”頓了頓,又苦笑:“不是帶你來法國度假,金三角是毒巢啊!那裡步步驚心,步步陷阱,我都不知道……”他想說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平安歸來,可是新婚燕爾,這話顯然不怎麼吉利,所以話到半截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林雪掩住他的口,也不想讓他再說下去。她只是再次重複自己的決定,不容改變:“在家裡我是你的妻子,是部隊我們都是戰士!我想參加這次行動,你放心,我不會拖你的後腿!”
“不行!”他還是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有着charkn標誌的軍用專機很快飛出法國空域,可是他們的爭執卻仍然沒有結束。
“我知道金三角之行你必須帶一名女兵!”林雪突然語出驚人:“假如你帶別的女兵,朝夕相伴……我會嫉妒,我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