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軍婚 32.危急時刻
再次迎接酷熱的氣候,林雪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一件薄薄的碎花灰紗短衫,棉質的薄牛仔短褲,勾勒出她曼妙的嬌軀和修長的玉腿。
那雙美麗的象牙色的玉腿太扎眼了,樑峻濤看着都有些心猿意馬,他說:“媳婦兒,你應該穿長褲!”
林雪無奈地攤手,實話實說:“老公,我穿長褲會熱暈的!”
離開了那座城堡,將不會再有那麼優渥的環境,外面酷暑熬人,再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真得會中暑。
當然,她這幅打扮,一部分原因也是昨晚樑峻濤對她和盤托出了行動計劃,她知道性感的打扮會有助於行動的順利進行。
儘管如此樑峻濤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是味兒,好在他的部下多少都知道他“善妒”的特點,沒事的時候眼睛去看外面的風景也不敢往他身邊女人的玉腿上溜。
不過……等到了詫特的地盤上,那些豺狼虎豹一般的男人可不會這麼聽話有眼色了,準會把眼珠子瞪出來!
“詫特是毒梟,在他控制的地盤上有個金礦!他徵集了許多當地的青壯年男子做淘金工,那些男人多數是從監獄裡私逃出來的死刑犯,都是亡命徒,簡直比惡狼還威險,你一定要注意!”路上,樑峻濤小聲地囑咐道。
“嗯!”林雪認真地聽着,她點頭道:“放心!行動開始之前我跟你寸步不離!”
她當然知道事情的輕重,落單後果將會十分嚴重!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塑料膜,那裡裝着六枚見血封喉的牛毛毒針,是她行動的武器。
真要殺人嗎?她緊攥起粉拳,心跳速度加快。生平連只雞都沒有殺過!現在她卻要殺人,而且還要殺五個!
詫特的地盤距離曹易昆的石堡大約一百多裡地,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金礦。
金礦位於荒山腳下,被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攔腰分成兩爿,河水清澈滌盪着金色的河沙,陽光的照射下,金光粼粼。
近千名身強力壯的礦工光着膀子僅穿一條短褲,在深沒膝蓋的河水裡淘滌金砂。高強度的勞動讓他們黝黑的身體十分健美,可是因爲長年在河水裡面淘金,他們的膝關節都不是很好。
這些人多數是越獄逃出來的死刑犯,要麼就是躲避仇家,走投無路才聚集到這裡來。因爲詫特可以給他們財富也可以給他們疵護,沒有人敢到這裡來追查逃犯和仇家,那樣直接會被詫特的人擊斃。
詫特看中這些淘金工獸性的身體和狼般殘忍的性格,只要利用得當,他們將是他手裡最有力的的武器!
樑峻濤帶了四輛車,以曹易昆的名義來這裡跟詫特談一筆軍火交易的事情。
車子行駛到河流中游,就有武裝份子攔下了車,示意他們停車。
樑峻濤沉着地對着無線機命令道:“停車,不許跟他們起紛爭,聽從命令!”
車門開闔,樑峻濤和林雪、雲凡三人一起下車,另外三輛卡車裡共計二十四名喬裝成打手的戰士,都停車等候着接下來的命令。
過來兩個人,用生硬的華語對他們喊道:“詫特先生在裡面等着你們,車輛不能開進去,只准兩人進去見他!”
樑峻濤點點頭,讓雲凡帶着那些喬裝過的戰士把車開到指定的地點聽候吩咐,然後他和林雪跟隨着那兩名武裝份子往上游走去。
一路上,河沿邊那些淘金工都停止下淘砂的動作,直起腰打量着他們。身穿短衫短褲的林雪在這荒涼的礦區裡顯得那麼扎眼,墨一般的秀髮,如雪般的肌膚,脣紅齒白,一看就不是本地女子。
本地女子都是蜜色的皮膚,這跟強烈的日照光線和當地氣候有關,像林雪這樣雪作肌膚花爲顏的女子,簡直是鳳毛鱗角般的稀罕。
男人們眼中射出淫邪的光芒,都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一羣餓狼。
“去去去!看什麼看?這個女人不是你們可以存非份之想的!幹活,趕緊幹活!”一個武裝份子舉起槍對着他們晃了晃,罵罵咧咧地喝斥道。
那些礦工這才重新拿起沉重的砂羅,彎腰幹活之前,仍然垂涎不捨地看着那個窈窕美麗的女子。
林雪走得並不快,她迅速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遍,熟悉這裡的地貌,爲執行任務做足準備。這裡果然如樑峻濤所說,是片荒蠻之地,而詫特就是這些野蠻人類的首領。
這片領土很廣闊,主要以偌大的金礦爲中心點,遍佈着詫特的武裝力量。千萬別小看了這座金礦,數載的時間,沒有人能攻下這裡,曾經周邊國家政府派人來肅清,結果派來的人有去無回,全部犧牲在這裡。
詫特的屬下以及這些礦工們全部都有一種亡命徒般的狠勁兒,打殺起來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不要命,就像海里的鯊魚,殘忍嗜血,見到了血就無比的興奮,羣起攻之,哪怕死傷無數也沒有懼意,有時候鬥得狠了就自相殘殺,殺紅了眼的時候根本分不清敵我,純粹爲了得到那種嗜血殺戳的滿足快感。
對於曹易昆來說,詫特就像一隻扎手的刺猥,他早就想除去,可惜沒有萬全的必勝把握之前,不敢下手。
頂着毒辣辣的日光,步行了大約半公里地,兩人都熱得汗流浹背。知道這是詫特給他們的下馬威,但誰都沒有出聲抱怨。
總算到了建築物前,就是幾排普通的瓦房,房外牆壁下面的空調外機旋轉着,外表看來毫不起眼。
那兩名武裝份子用槍口對着房門指了指,示意他們自己推門進去就可以。
樑峻濤不動聲色地走上前推開了房門,還不等他邁進門檻就被裡面的人用槍指住,他沒有反抗,而是配合地舉起了雙手。
兩名男子給他搜身,沒收了他腰間佩戴的一把短槍一把短匕,示意他可以進來了。
輪到林雪,她不肯讓他們碰觸她的身體,就自己拍打腰間給他們看。炎熱的盛夏,單薄的衣衫,實在藏不下什麼有殺傷性的武器,因爲她是客人,那些武裝份子也沒有強行搜她的身。
等兩人通過檢查進到屋內,見裡面的擺設也很普通,跟曹易昆石堡裡的奢華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等了大約幾分鐘,詫特就出現了。
他跟當地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黝黑的皮膚,彪悍的身材,一張嘴就露出滿口的白牙。
“得罪了,兩位快請坐!”因爲跟曹易昆還維持着表面的和氣,所以詫特對曹易昆的人還算客氣。他的目光在樑峻濤臉上掃過,然後落在林雪的身上,毫無例外地流露出驚豔。
聽到詫特說一口流利的華語,樑峻濤就上前跟他握手,很謙和地說:“我是七爺介紹來的,首次跟詫特先生做生意,十分榮幸!”
他這次僞裝的是軍火商,而且還跟曹易昆沾親帶故,憑着這層關係找到了詫特這個大客戶。此次運來的三卡車軍火質優價廉,讓詫特十分高興(軍部賠錢賣掉這批軍火,買主當然高興了),所以當樑峻濤提出要見見他彼此交個朋友方便日後再次合作,詫特很痛快地答應了。
“能跟方先生合作也是我的榮幸!”詫特十分熱情,跟化名爲“方先生”的樑峻濤握了手,又主動跟林雪握手。
林雪見詫特向她走來,就知道計劃成功了一半。她同樣不動聲色,早就伸出了纖手很主動熱情地跟詫特那隻肥厚的巨掌相握:“認識您很高興!”
“認識你也很高興,請問這位小姐貴姓?”詫特抓住林雪的手握了又握,好像忘了鬆開。
“我免貴姓林!”林雪淺淺挽脣,並沒有掙開他的大手,儘管男子身上濃烈的味道嗆得她直噁心,她仍然笑靨如花:“詫特先生的中國話說得很地道!”
“那是,我以前在中國待過幾年吶!”詫特舔了舔厚厚的嘴脣,狼般貪戀的目光在林雪的臉上胸脯上逡巡了數遍。“你姓林?是林妹妹的林?”
林雪再次莞爾,頷首道:“對!”
“嘖嘖!真有林妹妹的風骨!”詫特幾乎忘了他的初衷只是想拉住“方先生”這個質優價廉的軍火商,現在他握住林雪柔若無骨的小手後就不想撒手啦。要不是還有幾分忌憚,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拉進懷裡。
樑峻濤站在詫特的後面,俊顏鐵青,恨不得把那隻緊抓着林雪的鹹豬手給斬斷了,可……這不正是計劃中的結果嗎?此時此刻,他在心裡暗暗發誓,此生此世再也不讓林雪參加這類行動任務,更不會允許她和別的軍人一起執行任務,看來回國後他還需要跟她好好談談。
林雪並不知曉樑峻濤此時心裡的糾結,她完全按照計劃進行,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想不到中途出了點兒小小的意外。
詫特說話的時候有個壞習慣,張嘴就噴唾沫星子,熟悉他的人一般說話的時候都會刻意跟他拉開距離,但存心接近她的林雪當然不能推開他,這就導致對話時他那張臭嘴裡的唾沫星子不停地噴濺向她。
噁心的感覺一陣陣涌上來,她努力剋制着,不讓自己嘔吐。
可惜詫特一點兒都看不出眼前的美人對他的反感厭惡,相反更加興致勃勃,唾沫橫飛:“林小姐身上有種很古典的韻味,太迷人了!讓人看第一眼就會不由自主地……”
“嘔!”
林雪這輩子最糗的事情就是這件了,在魚兒明明咬鉤的時候,她竟然把他給驚跑了。
詫特終於閉嘴了,因爲正在跟他對話的美人兒竟然噁心得乾嘔起來。鬆開了她的纖手,他頓時陰沉下臉色,圓圓的鍋底臉更黑了,看起來極不高興。
“嘔!”
噁心起來竟然不由人,她只覺五臟六腑都攪騰起來,胃液不斷地上涌,噁心得想吐!她捂着自己的嘴,快步衝出門去,站在門外掐着脖子不停地乾嘔着。
實在想不到林雪會是這種反應,樑峻濤直倒氣,不過他反應素來敏銳,不等詫特惱羞成怒,他趕緊快步走上前來,很客氣地賠禮道歉道:“她因爲不習慣當地的暑天,下車後在太陽下走了那麼久有些中暑的症狀,失禮之處還請詫特先生海涵!”
這個理由倒也能說得過去,畢竟一般的北方人都難以適應金三角酷熱的氣候,再加上在太陽下走了那麼長一段路也是詫特的命令,他也就不好再責怪什麼。
“算了!”詫特顯然有些掃興,擡眼見林雪進來了,就勉強對她笑了笑了,結果不等他再說什麼,後者竟然再次轉身奔逃出門去,再次乾嘔不止。
這下子真得太有些說不過去了!樑峻濤看起來很歉意的樣子,他試探着徵求道:“她好像不太適應這裡的水土,也可能是連日趕路顛簸累得……詫特先生能不能留我們住一宿,讓她休息一下?”
詫特從不喜歡讓外人留宿在他這裡,尤其是不太熟悉的陌生人!不過對“方先生”的印象還算不錯,再加上對林雪到底存有覬覦之心,就勉強答應了:“好吧!不過你們要本份些,別亂跑!”
端起一碗茶水,也沒禮讓“方先生”,他自己咕咚咚灌了底朝天。一抹嘴兒,見林雪總算進來了。
這次林雪沒再嘔吐,她俏臉有些蒼白,看到樑峻濤焦急擔憂的目光,只是對他投去淡淡的一瞥,示意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然後,她將目光轉向詫特,很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實在對不起,我好像有些中暑了!”
詫特本身有些不高興,但見她誠懇的表情也就順着臺階擺了擺手,說:“沒事兒!你喝碗水吧?”
“好啊!走了半天路真得有些口渴啦!”林雪走過來,從詫特的手裡接過那隻空碗,爲自己續了杯茶,然後仰道一飲而盡。
詫特很好地被她重新挑起了興致,剛纔那幕短暫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黑臉重新綻開笑容。兩隻肥厚的巨掌相互摩擦着,嘿嘿笑道:“看你喝茶的樣子如此豪邁,我猜想林小姐的酒量一定也不錯!”
林雪舒眉一笑:“今天不舒服,等明天好些了不知能否有幸陪詫特先生喝兩杯!”
“當然、當然可以!”詫特喜得心癢難耐,就伸手想去拽她,卻拽了個空,因爲林雪閃身躲開了。
她有些抱歉地微笑,再看了看旁邊站着的“方先生”,意思很明白:她是有老公的人了,不能跟他有過份曖昧的舉動。
要不是忌憚曹易昆,詫特早就一槍崩了“方先生”,把眼前這個清麗可人的林小姐據爲己有。可是現在,他只能暗暗吞口水,戀戀不捨地看着她,應承道:“那就等明天,我跟林小姐來個不醉不歸!”
其實,作爲一方毒梟,詫特並非沒有見過美人,相反在他的寢居里,也跟曹易昆差不多,豢養着數名美貌的女奴供他隨時享樂發泄。但林雪不同,她有種獨特的清冷氣質,令人不禁眼前一亮,既而情不自禁地想要親近她想要征服她,想要撕開她的全部外表,徹底地佔有她。
也許男人都是天生佔有慾極強的生物,越是內斂冷冽的越有興致,相反那些主動投懷送抱滿臉媚笑的女子卻提不起太高的興趣。
樑峻濤很適時地走過來,打斷了詫特跟林雪的依依不捨,他將林雪攬到了自己的懷裡,很客氣地說道:“那就有勞詫特先生給我們倆安排一下!另外還有我的那二十五位弟兄……”
“噢!”詫特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說:“放心,我這就讓人安排他們去室內納涼休息!”
一批軍火取悅了詫特,而林雪又引起詫特感到了興趣。
這晚,詫特讓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邀請“方先生”和太太一起痛飲。
可惜林雪的胃口仍然不好,不敢喝酒,只能沾了沾嘴脣。席間,她見詫特一直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看,就對他淡淡一笑,然後適時地起身去了洗手間。
果然,很快詫特就尋了個藉口追了來。
“美人!”他迫不及待地將林雪摟過懷裡,不停地用那張臭嘴拱她。
差點兒忍不住又要吐了,林雪連忙用手掌擋住他的嘴巴,說:“請你自重些,我先生要過來了!”
拍了拍腰間的槍,詫特眼中流露狠色:“我可以一槍解決了他!”
林雪搖頭,正色道:“他是我的丈夫,你要傷害他我會恨你的!”
“美人,那你要如何?”詫特眼巴巴地問道。
“等晚上……他睡了,我再來找你吧!你的臥室……”林雪試探着開始下套。
“我的臥室跟你們隔得很近!”詫特果然咬鉤了,他一雙淫邪的眼睛不停地睨着林雪,說:“晚上我讓我的保鏢去接你!”
詫特有四名得力的心腹保鏢,都是千里挑一的神槍手兒!曹易昆數次想派人暗殺他都遭到失敗,也跟這四個人有關係!因爲每次詫特都能在四人的掩護下順利逃走。
這次,樑峻濤和林雪的任務就是先除掉詫特的四名心腹,再除掉詫特,搬開這塊阻撓曹易昆的絆腳石。
回房休息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大多數人都散去了。樑峻濤似乎喝得有些多,進到臥室後,他就一把推開了窗戶,然後拉上窗簾,再關掉燈。
這時從臥室裡發出的各種聲音就能很清楚地傳到外面去了。
樑峻濤大手一揮,把靠近窗口的那張桌子上面的東西一掃而光,然後將林雪按倒在上面。
林雪趕緊用力地掐他,用脣語說:“別來真格的,演戲就行了!”
他搖搖頭,用脣語回答:“演戲效果不好,真格的才能打動人!”
這個色痞,她懷疑他是不是假公濟私,趁機揩油!
衣衫退去,她在他的撫摸下嬌軀顫抖,喘息越重,撫摸越輕,兩人緊緊地擁抱纏繞着。
從沒有經歷過這種情形,身上的男子灼燙如火,可他一直沒有真正地碰她,只是覆住她,用嘴脣在她的身體上種下一枚枚鮮豔的草莓。
他的力道有些重,那種麻癢的痛楚令她情不自禁地申吟顫慄。當他嘬吻上她的紅嫣,她再也忍不住地雙腿盤上他健壯的窄腰。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愛無,她已經充分地做好了準備,從沒有這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他的侵佔。但他不肯給予她,哪怕身體滾燙如火,渾身的肌肉繃緊到如鐵般堅硬,他就是不肯給她。
“你……你混蛋!”她無力地抽泣着,在夜色中聽起來卻是那麼的銷魂蝕骨。這男人性子急,從來都是不等她準備好就佔有她,但這次不同,她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求而不得。
她緊緊地抱住他,女子動情時本能的媚聲無疑對任何正常男人都有着不可抗拒的殺傷力。
外面派來等着接應她去跟詫特幽會的兩名保鏢都幾乎要噴鼻血了,他們就站在敞開的窗口外面,聽着裡面傳出的曖昧聲響,早就渾身熱血沸騰。
他們都正值青壯,又長期禁慾,此時幾乎都紅了眼,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斃掉那個男的,換他們上!
不過詫特的命令約束着他們,這兩個保鏢就像兩頭髮情的公牛,急躁地在外面團團轉。
不知什麼時候,裡面的聲音消失了,然後房門打開,走出來女子纖秀窈窕的倩影。
偌大的礦區燈光昏暗,幾乎沒有什麼人影兒。除了詫特的居室,這裡其他人住的地方,廁所都是在外面的,林雪出來就衝着廁所的方向走去,看得出來應該是內急。
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心生邪念,彼此明白,他們趕緊動作敏捷地跟了上去。
廁所的位置也很偏僻,其實一個女子在這種環境裡單身一個人出來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更何況那兩名保鏢已經被方纔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刺激到獸性大發。
她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在向她降臨,不一會兒功夫,她從廁所裡出來,仍然沿原路準備返回居室。
兩條黑塔般的人影一前一後攔截住她,不等她驚叫出聲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拖到不遠處的大樹下。
其中一個保鏢迫不及待地將她抵在樹幹上,用雪亮的刀刃在她的脖子上晃了晃,壓低聲音威脅道:“別喊!等哥哥們爽完了就放你走!”
她點點頭,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不再掙扎。
昏暗的燈光下,她更美得令人心醉讓人瘋狂,玉頰上的潮紅還沒有退去,膚若凝脂,單薄的衣衫下是她曼妙美麗的年輕身體。
“老子還沒碰過這麼美的女人……不對,也不是沒有她美,是沒有她的這種味道!”那保鏢獸性的身體開始叫囂,他解開腰帶抖出早就蓄勢待發的某物急急地想侵入她。
林雪纖指扣住腰間的那片塑料膜,從裡面抽出了一枚牛毛毒針,等那男子撲上來的時候,她很輕易地將毒針扎進了他的肌肉裡。
像被蚊蟲叮了一口,所有動作瞬間停止,那男子大睜着眼睛慢慢軟下去。
這種特製的牛毛毒針見血封喉,刺入肌肉三毫米只需兩三秒鐘就能讓人停止心跳。
旁邊的那個保鏢並沒有察覺到異樣,他還急得要命,罵罵咧咧地:“你動作快點兒好不好?這種時候也能睡着?”
林雪卻低聲驚呼起來:“你快來看看他怎麼啦?”
那保鏢連忙上前,林雪已經跟那男子雙雙倒在地上,她伸出玉臂讓那個保鏢拉她起來。
那纖美的玉臂在夜色中是如此的撩人,另一個保鏢根本無法抵禦這種誘惑,本能地伸手握住她將她拉起來。
她就勢撲進了他的懷裡,同時又拔出了一根細針刺進了他的腰間。
結束得很快,短短不到兩分鐘,就解決掉了兩頭公牛般的壯漢,林雪深吸一口氣,緩和緊張的神經,然後俯下身將兩具屍體拖進草叢深處藏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又辨別了一下方位,就對着詫特對她說好的居所方向走去。
詫特身邊的四名保鏢都很兇殘,而且槍法極準,一般人都近不了身。可是今晚他萬萬不會想到,其中兩名保鏢已經殞命在林雪的手裡。
林雪到了詫特的居所前,另外兩名保鏢舉起了槍喝斥道:“誰?舉起手來!”
“是詫特先生讓我過來的!”林雪沒有停步,仍然繼續走過去。
暗夜中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娉婷而來,兩人俱是一怔,猶豫間林雪已經到了他們跟前。
伸出手跟他們倆握了握,林雪說:“帶我去見詫特先生吧!”
詫特已經吩咐了另外兩名保鏢去接林雪過來,可是那兩名保鏢沒有回來,她倒來了。
此時守衛在詫特居室前的兩位保鏢有些疑惑,就問那兩人呢?
林雪裝作驚訝的樣子,說:“我沒看到他們啊!”突然又恍然地轉首指着外面問道:“你們看,是不是他們回來啦?”
那兩名保鏢都擡眼向外面望去,林雪飛快地抽出兩根細針輕易地扎進了他們身體。如此炎熱的季節,衣衫單薄,這種鋒利又纖細如牛毛般的細針使起來更加方便,幾乎百發百中。
好像被蚊蟲叮了一口般,不等反應過來什麼事情,兩人都軟軟地同時倒下去。
這些男人的身形太過高大,林雪無力扶住他們,只能伸手接過他們的衝鋒槍,避免他們倒地的時候發出太大的聲響。
可是他們倒地的異響還是驚動了裡面的詫特,“怎麼啦?誰在外面?”
林雪連忙連在對方出來察看之前推門走進去,見裡面的詫特已經舉起短槍正指向她的胸口。
“詫特先生!”林雪作出很驚訝的樣子,“你這是做什麼呢?”
本能地感覺到什麼不對勁,詫特畢竟是隻老狐狸,他沒有鬆開槍,眼睛裡閃過一絲狐疑:“你怎麼進來的?”
雖然派他的保鏢去接她,但他私下裡有條規矩,那就是無論任何人都要在他保鏢的此領下才能進到他的居室裡見他。別小看了這條規矩,它讓他數次免遭暗殺。
此時林雪突然自己走進來了,他本能地感覺不對勁!
見詫特已經起疑,林雪知道事情就不好辦了!垂首沉吟了一會兒,她才慢慢地擡眸道:“他們……他們非禮我,怕我跟你告狀就不敢過來了!”
半信半疑,詫特持槍走過來將林雪上下仔細打量一番,說:“你身上有槍嗎?”
“我的身上怎麼會有槍呢?”林雪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的確藏不下一把哪怕最微型的手槍。“昨天見你的時候你的人已經搜過身了!難道你怕我會傷害你?”
這話說得多少帶些鄙視的成份,畢竟詫特是個身高近一米九的肥壯漢子,而她是個纖弱的女子,怎麼可能傷害他?
詫特手裡的槍卻仍然指着林雪,他側過頭對着外面喊道:“來人!”
林雪突然飛起一腳,正好踢中了詫特持槍的手腕,然後拔出牛毛毒針對着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扎去。
詫特對她已經起了疑心,手槍被踢已經有了反應,他伸出肥厚的巨掌格了一下,林雪手裡的細針就掉落到了地上。
“小妖精,你果然是曹易昆派來收拾我的!”詫特極爲光火,他獰笑道;“就憑你這幅小身板還想殺我?看我逮到你怎麼整治!”
林雪當然不會讓他逮到,如此狗熊般的身板也不是她有能力與之格鬥的,憑着靈活的身形,她在寬闊的寢室裡跟他玩起來了捉迷藏。
心裡很焦急,假如她不能快速殺死詫特,後果將會十分嚴重!捉住她之後,詫特將會派人剿殺樑峻濤、雲凡以及那二十四名戰士,他們有可能全軍覆沒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