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 所謂給予,都是索取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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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莫文是嗎?”

“欸是的叔叔,我是莫文。”阿尚聽出來,這孩子的聲音十分低沉,心裡不由得也沉了一下,以爲是他那邊錄口供出了什麼問題,問道:

“報警的事情,沒問題吧?”

“沒有沒有,我要說的是另外的事情……我爸,想跟您聊聊。”

“你父親?”阿尚愣了愣,牀上的伊莎貝拉也愣了愣。細細思索三秒後,阿尚才帶着萬分惶恐的語氣,低聲問了一句:“莫校長找我?”

“是的,我爸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能和您面談。”

轟地一下,他的腦海裡閃過了相當多不好的可能性——這位莫校長,不會是覺得瑞貝卡帶壞他孩子,想要開除瑞貝卡吧?!又或者……然而他的胡思亂想還沒展開,電話那頭傳來了近乎懇求的聲音:

“拜託您了,瑞叔叔,這件事情很重要——用我爸的話說,如果處理不好,會死人,死很多人。”

此時,牀上賴牀的伊莎貝拉,也不得不把目光投注於小小的電話上。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某件事情:

獻祭,向某位不知名神明的獻祭。

阿尚帶着極其懷疑的語氣,左手摳了摳後腦勺,有些遲疑地說:“額,這個,莫文啊,能不能,請莫校長來,我先和他在電話裡說?”

“好的,我喊他過來。”

隨後,電話那頭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呼喊,隨後是強而有力的手掌抓起聽筒的聲音,隨後是儒雅卻低沉的男性嗓音:“你好,請問是……您是瑞貝卡的父親,田西同的——戰友,是這樣麼?”

莫校長的聲音裡,充滿誠懇的請求和卑微的顫抖,彷彿他是某個和頂上大官談話的小人物一般。莫文在他身邊,也不由得露出詫異的表情,他第一次見父親用如此唯唯諾諾的語氣同人講話。

然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他稱呼瑞貝卡的爸爸爲,“田西同的戰友”。

阿尚深吸一口氣,用稍稍謙卑的話語回覆:“啊是的,莫校長,那個,我已經退休了,您就是,額,那個,就是……”一時半會兒,阿尚竟找不到一種合適的應答方式——因爲莫校長的語氣把他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反倒讓阿尚覺得不適應了。

但也不等他適應,莫張揚很直接地拋出了話題:“我請求您的幫助!”這句話說的很堅定,也很謙卑。他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請求。接着,他又補充道:

“我和田西同關係很好,多少從他那裡瞭解到您一點,我也知道,我是不應該打攪您的生活的……但這次,我真正的沒有辦法了!您是魔法的專家,我想您的能力,肯定比田西同只上不下,我請求您幫我個忙,救救我學校裡的學生!”

“這,莫校長,您嚴重了!先不說我怎麼樣,我還得謝謝您收留瑞貝卡呢!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談,平等地談,可以嗎?咱們就在電話裡先交流,不用那麼正式的,好嗎?”雖然跟不上對方的節奏,但阿尚也試着用自己的理性,將對方的情緒平靜下來——

只有理智的交流,才能完成高效率的信息交換。

於是,稍稍平靜下來的莫張揚,開始將這幾日內,“國三高”校園中所發生的一切闡述出來:

兩天前,也就是星期四,“國三高”一棟男生校舍一樓的儲藏室內,發現了一個很複雜、很危險的法陣。經過學校的老師推斷,這個法陣很可能具有大規模殺傷的能力,對全校師生的威脅都很嚴重。

於是學校當即決定停課,遣返了全校師生,並報警請求專門小組來解決事件。而專門小組也確實派了一名經驗十分豐富的調查員,名爲劉崇根。這位劉專員給出了十分可怕的結論: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法陣,抹除難度也極高,而且距離地下儲藏室的直接距離不遠,很有可能引動其中的魔力儲藏罐。

總而言之,需要做好長期停課準備。

莫張揚早就做好了這個覺悟,並不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只是倍感壓力巨大,一直在處理相關事宜。同時,劉專員說,這個事件的保密等級是最高的,作爲目擊者的莫張揚有保密義務,不能以此爲根據處理任何相關手續。

這條保密協定的效力很強,如果不承擔保密義務,可能會被量刑。

故而,相關的報告文件必須全部由劉專員親手撰寫,再由自己遞交到國都教育部高層,申請停課。

然後,出事了。

負責調查、法陣暫時性封印和報告撰寫的劉專員,突然聯繫不上了,從昨晚半夜就失去了音訊。無論是直接到警局有關部門查找,還是通過他留下的通訊手段聯絡,這位劉專員都想人間蒸發一般,沒了音訊。

當時,莫張揚的心中就有非常不好的預感。隨後,今早發生了一件古怪之極的事情——一封署名“教育部”的信件,要求他以最快的速度復課。

信件當然一看就是假的,但……可怕就可怕在,它是假的。而且信中明確提到了,“學校裡出現的法陣沒有問題,你應當在保密的同時,恢復課程。”

這封信讓他感到不寒而慄。從這時起,他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徹底炸裂開來,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很可能不是一個兩個人、一個兩個案件組能解決的事情。站在自己對立面的某些人,其詭譎和殘忍,恐怕會遠超自己的想象。

“尚先生,您——我求求您,幫幫我吧,聯繫您認識的所有,能夠幫我度過難關的人!我現在感覺,彷彿有人在背後盯着我,讓我背上冒汗!您的人脈,比起田西同肯定只多不少,您一定要,幫幫孩子們,幫幫我!您只需要幫我把聲音傳出去,幫我呼救!我現在肩負着保密義務,不能聯繫警局以外的人。從法律角度上講,您作爲前專員的戰友,肯定有相關的知識儲備,是我認識的人當中唯一有知情權的人了——”

他的聲音越發激動,彷彿熱淚順着電話線流淌了過來。

“幫幫我!”

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①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④一·十四 所謂給予,都是索取③一·十六 一場會議①一·五 仄起③一·十五 詭異之處②一·七 人與神與人②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①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③一·五 仄起③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①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⑥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③一·五 仄起①一·十 詛咒③一·十五 詭異之處③一·五 仄起①一·一 昔日麻煩找上門②一·十四 所謂給予,都是索取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③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②一·十五 詭異之處②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①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③一·十五 詭異之處③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⑦一·十 詛咒③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④一·七 人與神與人③一·十二 “我們的父”③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①一·五 仄起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④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③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②一·五 仄起①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②一·五 仄起②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②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③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②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③一·六 “組織”①一·十 詛咒②一·五 仄起②一·六 “組織”①一·七 人與神與人②一·十六 一場會議①一·六 “組織”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①一·七 人與神與人①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②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②一·六 “組織”②一·十五 詭異之處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②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①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⑤一·六 “組織”③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③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②一·十 詛咒②一·一 昔日麻煩找上門③一·十二 “我們的父”⑤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③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①一·十四 所謂給予,都是索取②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①一·十 詛咒②一·六 “組織”③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②一·一 昔日麻煩找上門②一·六 “組織”③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①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②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②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③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①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①一·十六 一場會議①一·十五 詭異之處①一·五 仄起②一·七 人與神與人①一·五 仄起③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③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①一·六 “組織”①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①一·六 “組織”①一·十五 詭異之處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②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③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