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觸犯我們華夏的法律?三井缸泰,你說錯了,你們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我們華夏的法律!”艾琨表情堅定的說道。
“現在我們是不會和你們走的,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們律師談。”這時,托馬斯已經走了出來,表情強硬的說道。
艾琨卻是不屑一笑:“對不起,托馬斯先生,這裡是華夏,不是你們美國,我們華夏有我們華夏的法律和辦案流程,既然你們是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上,就請不要把你們美國的那一套搬出來了。”說完,艾琨直接大手一揮,手下的警察立刻衝過來,將三人圍住,閃亮的手銬掏了出來。
這時,艾琨淡淡的說道:“托馬斯先生,你們可以在我們逮捕你們之後,請你們的律師出面爲你們的行爲去辯解,去開脫,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按照我們華夏法律流程去辦,我相信,你們三人應該不會進行無所謂的抵抗吧?”
托馬斯和三井缸泰、馬庫斯三人對視一眼,臉色全都凝重起來。
這時,托馬斯眼珠轉了轉,沉聲說道:“我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在臨走之前,我們必須要和我們公司領導聯繫一下,告知我們領導我的去處。”
艾琨淡淡一笑:“聯繫可以,不過請先跟我們上車,因爲我們接下來要對你們的惡意操盤行爲進行調查。”
說道此處,艾琨又加了一句:“哦,托馬斯先生,我想,我應該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我們國家剛剛對證券法進行了調整,增加了一條,即任何國內外公司或者個人通過證券金融體系存在的疏漏之處進行惡意操作,擅自操控股市價格,對國內股市造成了嚴重形象,損害正常金融秩序的行爲,屬於違反法律的行爲,按照法律規定,對於這類的違法行爲將會從嚴從重進行處罰。”
說完,托馬斯、三井缸泰和馬庫斯三人被直接帶上了大巴車,與此同時,樓上的那些操盤手們也被警察全都帶了下來,戴上手銬直接帶走了。一起帶走的還有那些電腦、服務器等通訊設備。
在大巴車上,艾琨拿過制定的通訊工具,讓托馬斯、三井缸泰和馬庫斯三人分別於他們需要聯繫的人進行了通話,並對通話過程進行了錄音。
他們這邊的通話剛剛結束之後不到10分鐘,艾琨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是省公安廳的一位副廳長,電話接通之後,這位副廳長直接以一種十分嚴肅的語氣說道:“艾琨同志,聽說你們鹿鳴市公安局逮捕了三名風險投資公司的高層領導?”
艾琨滿臉含笑說道:“是啊,朱廳長,現在我們正在返回市局的路上。”
朱廳長聞言語氣立刻凌厲起來:“艾琨同志啊,我剛剛接到其中一家公司華夏區副總裁打過來的電話,在電話中,對方十分嚴肅的強調了他們公司的這些高層領導全都是本本分分的商人,他們沒有任何違反我們華夏法律的行爲。你們鹿鳴市警方憑什麼逮捕他們?你知道這樣做會引起多大的麻煩嘛?現在,對方已經把這件事情告到省裡了,一些省領導已經對此作了指示,要求我們公安系統對此事必須要高度重視,謹慎處理,艾琨同志啊,我看你們鹿鳴市是不是應該在這件事情上再慎重一些,對於這些人不能採取野蠻行爲,你們可以在蒐集到足夠的證據之後在採取一些必要的行動,以免影響到我們天涯省的大局……”
後面,朱副廳長說了不少話,雖然一直沒有明確說明要求艾琨把這三人給放了,但是,他說了這麼多話就是要他把這些人給放了的意思。
聽完這位朱副廳長的話之後,艾琨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語氣依然平靜:“朱副廳長啊,非常不好意思啊,您找我還真找錯人了,在這次事情上,我只是一個負責執行的小兵角色,真正做出指示要求我們市局逮捕這些人的人是我們鹿鳴市的市長柳擎宇。柳市長在我們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就說了,如果我們不能把人帶回去,那麼他會直接把我就地免職的,所以,如果您是希望我們鹿鳴市警方放人的話,您得直接給柳市長打電話。朱副廳長,真是非常對不起啊,不是我不給您面子,而是我不敢做主啊……”
嘟嘟嘟!艾琨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電話裡便傳來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此刻,電話那頭,這位朱副廳長已經氣得臉如豬肝色了,他狠狠一拍桌子咬着牙罵道:“奶奶的,既然你做不了主不早點說,非得等我說完了你才告訴我,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給我面子,哼,柳擎宇,這個年輕的市長還真是夠霸氣的啊,我要不要給柳擎宇打個電話呢?”
聽着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艾琨只能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對於這位朱副廳長的性格他還是知道的,他相信,這次朱副廳長肯定把自己給恨上了,但是他卻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次的行動事關重大,柳擎宇雖然沒有親自出面,但是在行動之前卻是千叮嚀,萬囑咐,而他作爲一個剛剛被提拔起來的局長,自然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所以,就算是得罪了朱副廳長他也得堅決執行柳擎宇交給他的任務。
然而,接下來,艾琨算是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煎熬了,如果說朱副廳長給他打電話爲三大風投公司的三人說情他可以很直接的推掉的話,那麼後來給他打電話的人讓他都感覺到有些恐懼了,身份最牛逼的給打電話的竟然是一位副省長,當這位副省長直接自報家門的時候,艾琨感覺到自己的腿肚子都轉筋了,他自己再牛逼也不過是鹿鳴市公安局的代理局長、局黨委書記而已,現在一個副省長給自己打電話求情了,自己怎麼能夠抗衡得了呢?要說得罪了朱副廳長只能讓他感覺到有些擔憂的話,那麼得罪了一位副省長的後果,可是讓他感覺到恐懼的。
所以,這一次,當這位副省長稍微流露出那麼一絲爲三人說情的意思之後,艾琨乾脆和直接的表示,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自己只是負責按照柳市長的指示去做的。
很快的,艾琨這邊的電話終於少了起來,他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過他趕快趁着這個空閒時間給柳擎宇打了一個電話,把自己這邊接到的一個個求情電話的情況以及自己是如何應對的告訴了柳擎宇,讓柳擎宇做到心中有數。
柳擎宇接到艾琨的彙報之後,滿意的點點頭:“恩,艾琨同志,這次你處理的非常好,我早就說過了,這次,不管是誰求情,都讓他們直接來找我,我柳擎宇負責招呼。”
聽到柳擎宇這樣說,艾琨總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這件事情上,他最擔心的就是兩面不討好,因爲有些領導做事十分滑頭,一方面他會要求下屬這樣做那樣做,但是一旦遇到強大壓力的時候,他就會把責任全都推給下屬,以免自己承擔責任,而柳擎宇的這些話再次證明,柳擎宇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柳擎宇現在把所有的壓力全都一人扛了起來,而且還對自己進行了表揚,至少他不需要兩頭承擔壓力了。這讓他從內心深處對柳擎宇多了幾分欽佩之意。雖然到現在爲止,他並沒有完全投靠到柳擎宇陣營中的想法,但是,此刻的他感覺到,在柳擎宇手下做事,只需要自己把工作做好,其他的就不需要去多想了,既不需要費勁心思去揣摩領導的意圖,也不需要去擔心自己把事情做好了領導貪功搶功,更不需要去擔心領導把責任全都推給自己。
艾琨這邊是解脫了,不過柳擎宇這邊的電話卻開始忙碌起來。
第一個給柳擎宇打過來電話的正是之前的那位朱副廳長。
電話接通之後,朱副廳長先自報家門之後,滿臉含笑說道:“柳市長啊,我聽艾琨同志說讓市局抓捕三井缸泰、托馬斯、馬庫斯三人是你下的命令?”
柳擎宇淡淡的說道:“是的。”
朱副廳長立刻說道:“柳市長啊,恕我直言啊,這次你的這個命令實在是有些太過於魯莽了,你知道嗎?這三人背後有着三家大型的國際金融公司,而這三家國際金融公司的背後,不僅在全世界各地都有着很大的投資項目,就是我們天涯省也有一些重點項目是他們公司投資的,你現在卻把他們給抓起來,這樣做不僅會引起這三家大型公司的不滿,引發國際糾紛,甚至還會讓省裡一些負責招商引資的領導難做,畢竟,一旦這三家公司要是因此而從省裡重點項目上撤資的話,其影響是十分巨大的,後果是十分嚴重的,所以,我希望柳市長你能夠從整個天涯省的大局出發,慎重考慮抓捕這三人這件事情,而且說實在的,他們應該也沒有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嘛,你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