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武輕眉靜靜的立於船頭,手持鮮紅長戟的她霸氣而威嚴,周圍的人不敢直視她,只站在那裡就給人無形的壓力。
狂風吹動她身上金紅相間的龍袍獵獵作響,目視着紅衫城方向,武輕眉平靜的外表下並非波瀾不生,只是作爲一國之君的她情緒控制得很好罷了,喜怒不行於色,常人無法揣摩。
想方設法將雲景請來的做法是對的,這纔多久時間,便已經將人奸組織消滅到這種程度了,八成以上都被解決,而今就剩下匯聚在紅衫城這裡的一部分了,或許還有其他漏網之魚,但只要這裡的被消滅,那些都將不足爲慮。
當然,前提是拋開那位已經降臨的聖主意志之外,一旦那怪物最終無法消滅,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意義不大。
總的來說,能做到如今這一步,雲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若不是雲景,別說如今這樣的局面,怕是給人奸組織一點時間整個國家都要被顛覆!
在此之前舉國上下都束手無策啊,而云景來之後一切都變了,變得讓人應接不暇。
並不是說如今這樣的局面沒有其他人的功勞,實際上真正出力的還是桑羅的人,只能說雲景在其中起到了關鍵作用,雲景只是作爲一個領頭羊的角色,但正因爲有了他,才能把桑羅的力量真正利用到正確的位置,否則一盤散沙難以成事。
這些念頭在腦海閃過,事後武輕眉都不知道如何感謝雲景。
不過目前想這些都還爲時尚早,畢竟事情還沒徹底結束,還有一個最大也是最恐怖的敵人異域聖主分身還沒解決,只要它不解決一切都是空談。
紅衫城的畫面映入眼簾,武輕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那裡原本是人口上千萬的大城,在整個桑羅都有着至關重要的意義,可如今免得滿目瘡痍,數以百萬計的人死去,作爲這個國家的帝王,武輕眉怎能不怒?
都是她的子民啊。
手中鮮紅如血的長戟緩緩擡起,遙指紅衫城方向,武輕眉聲音清冷到:“加速前進,另,真意鏡以上修爲先行一步過去支援,優先保護友邦使臣雲景安全,餘者邪魔歪道殺無赦!”
“尊旨”
隨着她一聲令下,一艘艘橫空虛度的船隻上,一道道身影騰空而起朝着紅衫城方向奔赴而去,數量多達兩百,全都是真意鏡的修爲,其中後期都有二十多位!
她們距離紅衫城還有一百多裡,還處在離地幾千米的高空,真意鏡肯定是不會飛的,但短時間騰空借力還是能做到的,不會掉下去摔死,這等修爲的人面前百多裡距離片刻就能到達紅衫城。
武輕眉帶來的人並不是太多,也就萬多人罷了,但幾乎都是高手,半數以上修爲都在先天,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支援紅衫城解圍綽綽有餘了。
她帶來的人裡面,除卻本身儘量在不影響其他方能能調動的之外,更多的則是那些之前被蟲子控制的人奸成員,這些人被雲景取出蟲子後恢復了自由,回想起自己被控制後的所作所爲,各種情緒之下主動請求前來針對人奸報仇雪恨。
對此武輕眉並未拒絕,那些人哪怕他們曾經是被迫加入人奸組織的,但所作所爲卻是事實,這點無法抹去,這些人實際上都該死的,既然他們要‘將功贖罪’,何樂而不爲呢。
隨着越發靠近紅衫城,那裡的畫面清晰呈現在視線中,武輕眉寬大的袖子下的手下意識握緊了手中長戟。
那裡滿目瘡痍生靈塗炭,怎一個慘字了得,可以說紅衫城已經毀了,下要恢復往昔幾乎不可能,或許經過百十年還有那麼一絲機會吧。
同時武輕眉也看到了雲景的處境,哪怕相隔很遠看不真切,但她也知道雲景的處境很不妙,飛馳於虛空,但卻被一羣強大的長翅膀傢伙追殺!
“還請稍等片刻……”,她此時心頭默默道。
儘管雲景處境不妙,但回想起雲景往昔的所作所爲,她相信雲景能應付下來等到她們前去支援,畢竟以她對雲景的瞭解,似乎就沒什麼事情能難住他的。
稍微沉吟,武輕眉再度下令道:“神射手準備,靠近之後,那些鳥人處在射程範圍,第一時間給我射下來!”
“遵旨”
紅衫城西面,四面八方一個個人奸成員匯聚而來,欲要第一時間將雲景殺死搶奪功勞得到聖主獎勵,但云景飛到了高空,這就導致了八成以上的人奸乾瞪眼,實在是夠不着啊。
當然,也有不甘心的,想要遠距離攻擊,然而只是徒勞,偶有強者能這麼高隔空威脅到雲景,但攻擊手段上去之後雲景已然能輕易躲開,壓根只是徒勞。
所以這些人奸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會飛的同伴去吃掉雲景那塊油汪汪的肥肉了。
那可是功勞啊,殺了雲景,聖主親口承認的獎勵誰不眼紅?
此時對於那些就近趕來準備幫雲景的桑羅人馬來說就糾結得要死了,他們的想法是好的,可雲景這會兒飛在天上啊,咱又不會飛,這可怎麼幫忙?
實際上會飛的人奸並不止那些被賦予了翅膀飛行能力的傢伙,還有一些另闢蹊徑,諸如乘坐會飛坐騎這樣的手段也沖天而起欲要殺掉雲景分一杯羹,只是這樣的存在相對於長翅膀的來說要少太多。
處於最高處,雲景看着一羣沖天而起的傢伙,尤其是多個讓他都感到無比危險的存在,心說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
若是單個的話雲景倒是不懼任何人,但這一羣,哪怕他會飛都感覺很危險,稍不注意就要出事兒。
本就精神消耗極大的雲景這會兒也不得不強大起精神來應付,眉心生疼,分外難受。
武輕眉雖然帶着大量高手前來支援了,可還有一段距離,不可能瞬移過來,所以這段時間得自己應付。
維持着一定高度距離,雲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同時也要給敵人一點希望,這樣才能拖住他們,如果僅僅只是爲了自己安全跑路的話,不是雲景吹,這些傢伙能看到自己的屁股算他們厲害。
沖天而起的敵人在靠近,雲景也在提升高度。
待到他自身都處於七八千米高的虛空後,地面不會飛的人奸已經徹底放棄徒勞的攻擊手段了,這樣的高度他們只能乾瞪眼。
當飛起的敵人距離自己高度差還有四五百米左右的時候,雲景心念一動,念力牽引天地靈氣虛空勾勒,靈氣滾滾匯聚而來,下一刻,在那些虛空中的人奸成員人羣裡面以及他們周圍,一片片晶瑩的雪花平看綻放。
藍幽幽寒森森,足足十多片雪花綻放,儘管那雪花還未瀰漫開來,可感受到雪花上蘊含的氣息亦讓人無比膽寒。
頃刻間,綻放的十多片雪花破碎瀰漫開來,恐怖的寒意席捲虛空,旱情下無比干燥的虛空在這股恐怖的寒意下亦是被榨出了濃烈的白霧瀰漫蒼穹,原本豔陽高照的虛空居然一下子出現了方圓十里的白雲!
那些白雲都是及其可怕的寒霧,內中輕微的咔嚓聲下有冰晶凝結,彷彿虛空都被凍結了!
瀰漫的寒霧籠罩了沖天而起的成羣敵人,其中弱小的存在根本無法抵抗那可怕的寒意,驚恐的表情下眨眼就被凍結成冰雕朝着下方掉落,下雨一樣落在地上被摔成碎片!
嗡~!
瀰漫天際的寒霧之中,某個區域內炙熱的紅光閃爍,穿透森寒的白霧,旋即一條長達數百米宛如實質般的火龍衝出,那火龍渾身升騰炙烈的火焰直衝雲景而來。
隨着那條火龍衝出白霧的還有一個手持長槍背生青金雙翅的人奸,這是一個雲景感知中實力不下之前那黑袍女子的存在。
他衝出白霧後身上亦是掛滿了冰晶,但在渾身升騰炙列的炎光下冰晶快速融化成水霧。
“留你不得,殺!”對方衝出白霧後長槍直指雲景冷哼道,說話的時候那衝破白霧的火龍蜿蜒橫空直衝雲景而去,所過之處將虛空都燒得扭曲了。
那火龍可是真意鏡後期的頂尖手段,威力可怕無比,雲景可不敢硬抗,迅速提升高度拉開距離,伸手一點,火龍前方一枚蒼白色雷球憑空出現,虛空都在嗡嗡作響,絲絲電光瀰漫,方圓數千米內的人身上毛髮都在電流的影響下豎起。
雷球轟然爆發,恐怖雷霆響徹天宇,張牙舞爪的電流席捲將火龍撕碎,電流與火光交織,天穹都便了顏色,畫面及其駭人。
與此同時,下方十多片雪花造成的大面積寒霧之中,某處有青光席捲,化作肉眼可見的青色狂風將白霧吹散很大一片。
那狂風如數不盡的刀鋒匯聚,帶着無與倫比的撕裂氣息直衝雲景而去,在那狂風后面,之前和雲景幹了一場的黑袍女子隨之衝出,手中奇怪的長刀嗡鳴,虛空中響徹讓人頭痛欲裂的魔音。
又另一邊,還有一個人衝出瀰漫天際的白霧,背生雙翅的他身上掛滿冰凌,手持長劍朝着雲景隔空一斬,劍光如彎月垂落,清輝耀眼,漫天都是刺耳的劍鳴聲。
吼~!
一聲恐怖的咆哮在另一邊出現,一個站在長達百米長肉翅怪蛇的黑袍人衝出,他腳下猙獰的怪蛇衝着雲景方向就是一口黑色毒水噴出,惡臭瀰漫,空氣都被腐蝕得嗤嗤作響。
間不容髮的纔將一條可怕的火龍擋下,卻同時迎來另外三個真意鏡後期頂尖強者的圍攻,雲景那叫一個無語,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嘭!
雲景所在的位置,虛空有環狀氣浪炸裂,瞬間他整個人就消失不見,眨眼出現在了數千米外,扛不住啊,只能躲了,還好自己速度夠快。
原本控制入微的雲景急速飛行是已經能消除與空氣摩擦影響的,可現在他全速轉移方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閃身躲避的時候急速之下身上的衣服碎了大半,好在身上大部分地方還是被碎布遮住的,不至於虛空遛鳥。
躲開了那幾人的聯手一擊,雲景心道好險,差三百米他們的手段就會打在自己身上了,自己就差三百米就被他們打成血霧了啊,太可怕了!
“有種你別躲啊!”第一個衝出白霧手持長槍的人奸咆哮,翅膀一揮持槍衝向雲景。
對這樣的怒吼聲雲景懶得回答,咋地,你練武之初師父沒教過你避讓之法啊,啥都硬拼那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打着拖時間不和他們硬拼的想法,雲景的身影在虛空到處閃爍,每一次閃身都有白霧般的氣浪炸裂翻滾,快到不可思議,敵人再強人數在動連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雲景打得過的在他念力下逃都沒地兒逃,他打不過的卻夠不着他……
抽空雲景還留意了一下下面的情況,十多片雪花形成的寒霧已經在消散,沖天而起的一羣人奸在那十多片雪花下已經所剩不多了,零零星星的還有十幾個,餘者要麼之間被凍死,要麼被凍僵掉下去摔死,摔不死的也重傷命懸一線。
他着一波就解決了九城以上會飛的敵人,合理的利用地形優勢打出最大戰果是每個人都應該有的基本素質。
地面大規模的廝殺也繼續開始了,桑羅趕來準備幫忙的人們兼顧不了那麼高的地方只能放棄,而那些不會飛的人奸則乾脆拿他們撒氣。
這一切也不過只發生在十多個呼吸間的事情罷了。
雲景從趕來紅衫城西面防線直到現在實際上並沒有多長時間,可架不住他要兼顧全場啊,精神消耗太大了,到此時他的意識都出現了輕微的恍惚,精神消耗太大了,若是單個敵人的話只要不是神話境他都早已經解決,可敵人太多太厲害了啊,他也只能儘量周旋拖延時間了。
敵人久攻不下奈何不了雲景,內心是何等的憋屈就別提了,如果雲景不會飛的話早就將她亂刀砍死,可他會飛啊,尤其是還那麼快,簡直沒天理了。
內心憋屈的人奸成員早已留意到遠處武輕眉帶來的大批強者支援,雖然此時他們恨不得將雲景生吞活剝卻也萌生了退意。
聖主的獎勵固然誘人,但也要有命享受不是,大不了以後再尋機會弄死這讓人噁心的雲景。
媽的就沒見過這樣的傢伙,明明修爲不高但手段卻強大得邪門,偏偏他還會飛,尤其還賊快,咋做到的簡直是個迷,讓人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陛下有旨,保護雲大人,邪魔外道殺無赦!”
一道冷冽的聲音在紅衫城外響起傳遍四方,旋即一個又一個真意鏡的氣息飛速靠近趕來。
聽到這個聲音,雲景心說你們總算是來了,再不來我都快堅持不住了。
“是武輕眉那賤人帶人來支援了,走,各自想辦法離去,追隨聖主效命,在聖主的帶領下我等很快就會捲土重來!”
“哼,桑羅王朝,不久之後就掀翻了你……”
隨着桑羅王朝一個個真意鏡以上的強者趕到,一個個人奸總算是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強勢,雖然不甘,卻不得不打起了退堂鼓,都不戀戰了,分別想方設法的欲要離去。
在此之前,儘管桑羅部署人馬前來攔截他們,哪怕其中有云景暗中相助,實際上他們都沒太在意,畢竟他們佔據絕對優勢,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甚至還抱着多殺桑羅人馬的心情,可現在嘛,優勢不再,自然就沒必要留下去了。
趁着桑羅前來支援的強者還沒到,他們一心想走還是很簡單的,尤其是那些會飛的人。
此時已經沒有人顧得上針對雲景了,倒是稍微放鬆下來。
立於虛空之上,雲景不禁揉了揉眉心,腦袋生疼,意識都有點恍惚了,很難受。
看着想方設法四散而逃的人奸,雲景心說我都把你們拖這麼久了,哪兒能讓你們就此離去?
強打起精神,雲景再度閉上了眼睛,念力輻射出去將一切映入腦海,下一刻,那些欲要離去的人奸,要麼身邊出現一枚火球,要麼雪花,要麼雷球……
這些憑空出現的可怕玩意一經出現就直接爆發,雲景也不求直接將他們弄死,只求拖延他們離去的步伐,事實是其間還真被雲景弄死不少。
在雲景的阻擋下,他的念力範圍就彷彿一個無形的可怕牢籠,誰想要離去都得免得可怕的阻擋,面對那些奇怪玩意,擋不住就死,勉強擋住也是重傷垂死,真正不懼的卻又被阻擋了去路,畢竟那些玩意出現了一個還會出現第二個,這他媽的……
欲從地面離去的敵人還好說,雲景稍微兼顧一下,還有桑羅的人馬阻攔,但那些會飛的敵人,桑羅一方就無可奈何了,只得雲景來。
尤其是類似之前沖天而起圍攻雲景的幾個真意鏡後期頂尖戰力,他們一心想走雲景也是攔不住的,但也不是沒辦法。
“在此之前,拖住你們離去的步伐纔是最重要的,現在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之前是怕嚇到你們從而一窩蜂跑路啊,那時我一個人又能攔住多少?”
這個念頭在腦海閃過,雲景也不顧及那麼多了。
他雲景最厲害的不是自身武道修爲有多強,類似法術一樣的手段有多厲害,而是能將各種‘工具’利用到極致啊。
比如現在,雲景心念一動,紅衫城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瞬間飛來兩個不大的小瓶子,這是他之前放在外面的,之所以放在外面,是防止在戰鬥的時候這玩意被破壞,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否則之前那麼快速的不停變幻方位,身上的衣服都只剩下爲數不多的布條了,這倆小瓶子還能存在?
兩個小瓶子很快出現在雲景手中,裡面裝的自然不是什麼好玩意。
一瓶裝的是‘昨天’,能毒殺真意鏡的劇毒,當初刺客組織針對雲景的時候,他去將對方老窩一鍋端了得到的,幾次使用下來還勝一些。
他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毒殺真意鏡後期的頂尖高手,可對方一旦中招絕對不好過。
至於另一個瓶子裡裝的東西就厲害了,那是雲景取至藏劍山那條白線蛇的毒液,須知白線蛇的劇毒可是能威脅到神話境的可怕東西!
某種意義上說,白線蛇的劇毒那可是價值連城有錢都買不到的寶物,連神話境的生命都能威脅到,不是那個層次的沾染一點都足以致命!
瞭解這種劇毒的厲害程度,而且還有那個獲得的條件,雲景怎麼可能不準備一點?
有道是用不用是一回事兒,但得有啊,這不,目前就可以派上用場了嘛。
裝有‘昨天’劇毒的小瓶子無聲破碎,裡面堪稱聞所未聞的劇毒擴散開來,雲景用念力包裹着,分別送去了‘需要’這玩意的敵人。
在他的操作下,四散而逃的人奸,尤其是其中真意鏡以上戰力的,大部分跑着跑着就一頭栽倒在地抽搐幾下不動了,身軀飛速化爲血水!
另外一些格外強大的,亦或者抗毒能力強的,雖然沒被第一時間毒死,但中了這等劇毒已經沒有戰鬥力了,走路都困難,死不死不知道,但絕對不可能再跑了。
‘昨天’只有那麼點了,雲景給關鍵的那些敵人每個分一點,很快就用完了,他心頭頗爲可惜,這玩意太好用了,如今用完了想要補充還得費一番心思呢。
留意到那幾個會飛的頂尖強者已經飛出去數十里了,他們自然也被雲景用‘昨天’照顧了一下的,只是他們居然強撐着還在跑,‘看上去’影響不大。
然後雲景手中裝有白線蛇劇毒的小瓶子就打開了,他想了想,念力弄出了針屁股那麼一點,又飛快蓋上蓋子。
且還把弄出的那麼一點分成了好幾份,挨個給那些飛速跑路的厲害傢伙送去。
然後,他們當即渾身一僵當頭朝着地面栽倒,身軀還在虛空中,整個身軀就開始變得‘枯萎’,彷彿時間在他們身上快速流逝,還沒落地就變成飛灰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就這麼片刻之間,雲景用毒至少弄死弄殘了人奸成員三十個以上真意鏡戰力的存在,其中不乏後期的頂尖強者!
他們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雲景下毒的手段太可怕了,其他人還會絞盡腦汁想方設法讓人把毒吃下去,而云景則是直接無聲無息喂對方吃下去,這還不死?
之前他爲了拖延時間怕嚇到對方纔沒用這樣的手段,畢竟毒只有那麼多,弄死一批嚇到其他跑了怎麼辦?現在後續強大的支援已經到來,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把那些有可能逃走的敵人留下,其他的不足爲慮,後續有的是人來收拾他們。
看到自己造成的效果,雲景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若是自己無所顧忌的放飛自我,造成的破壞力恐怕比整個人奸組織加起來還可怕!
與此同時,當雲景看到白線蛇劇毒效果後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這玩意太可怕了,真意鏡後期戰力的頂尖強者啊,某種意義上已經是世間天花板人物的存在了,可他們卻在這樣的劇毒面前連一點掙扎都沒有就被毒殺淪爲飛灰!
握着手中裝有劇毒的瓶子,雲景都趕到膽戰心驚,這玩意不亞於一枚隨時都會在手中爆炸的核彈!
唰一下將其送得遠遠的但能方便取用的位置,他覺得這玩意還是離自己遠一點的好。
然後一個念頭在他腦袋裡面猛然閃過。
既然白線蛇的劇毒號稱能威脅到神話境的生命,雖然事實如何還有待求證,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用這玩意給那所謂的聖主分身來一下?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雲景就如何都止不住,甚至都下意識看向了洪崖他們離去的方向一眼。
那個方向恐怖的氣息在澎湃,哪怕相隔太遠,天邊依稀可見駭人的波動,洪崖與異域聖主分身的戰鬥不知道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不過他們那個層次,只要實力不是壓倒性的,下要短時間分出勝負是很難的。
那麼白線蛇的劇毒餵給異域聖主分身到底有沒有效果呢?
不管有沒有效果,單單是靠近他們戰鬥的地方就需要足夠的勇氣和膽識,而且一旦靠近那簡直把腦袋別褲腰上,可謂九死一生的局面。
須知神話境啊,別說他們戰鬥的餘波,哪怕引起他們注意,搞不好一個眼神過來人就涼了。
縱使雲景念力能延申出去一百多公里,但那點距離對神話境來說算什麼事兒?
這些都是其次,現在雲景太累了,精神上的累,本就消耗極大的他意識都有些恍惚,最後爲了阻止人奸離去更是極力大範圍的來了一波,此時他只想休息,什麼都不想管了。
留意到下方武輕眉帶來的生力軍,那些真意鏡以上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且奔赴各處行動起來,大局以定,雲景也就放鬆下來了。
他再累也沒到放鬆下來就一頭栽倒昏迷的程度,我們如何他都不可能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那是取死之道,凡事留一手總不會有錯的。
接下來的事情幾乎不用雲景操心了,留意到武輕眉已經帶人靠近紅衫城,雙方到達還沒徹底攤牌,雲景也沒朝着她的方向靠近,而是尋了個稍微平靜點的紅衫城城外地點落了下去。
來到地面後雲景也沒出現昏迷摔倒之類的情況,雖然臉色蒼白如紙眉心生疼精神恍惚,但腳步依舊穩健。
尋了棵大樹一靠,雲景便迅速吸收天地靈氣恢復自身消耗。
當他來到地面的第一世間,從大離跟來負責保護他安全的宋嶽便來到了身邊緊張的關切詢問到:“雲公子,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多謝宋先生關心,晚輩無礙,就是有點累,不用管我,去幫忙吧,其他地方更需要你,讓圖先生他們也別來了,那裡更需要他們”,雲景搖搖頭笑道。
他雖然這樣說,可宋嶽卻認真道:“雲公子沒事就好,萬一……我們如何回去給夫子彙報?如何給大離一個交代?我通知他們別過來了,就我在這裡陪着雲公子吧,以防剩下的人奸孤注一擲對你不利”
他說什麼都不走,要在這裡護着雲景,對此雲景也只能隨他去了。
一邊休息恢復自身,雲景也在留意前方紅衫城以及周邊情況,到達這裡沒徹底結束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有了後續大批強者趕來,匯聚在紅衫城的人奸成員以及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桑羅女帝武輕眉也已經趕到這裡,她自然是留意到雲景所在之地的,但卻沒有第一世間過來,而是在主持大局處理接下來的後續。
對於一國之君的她來說,自然是大局爲重,紅衫城如今的局面更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