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見?”華箏緊張地看着那雙深邃到毀人理智的眼眸。
“願不願意將懲罰的方式換一換。”詹艋琛的指腹在那細緻的下顎處摩挲,又延伸至那誘人色澤的菱脣上,來回滑動着。
那分明是帶着引誘的成分在裡面,強勢而危險。
華箏就感到空氣中的流動以極度緩慢的方式在流通着,壓迫感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捆綁着她動彈不得。
說什麼願不願意,問她的意見。
表面上對她是有寬限的,實際上她毫無選擇的餘地。
她說不願意,那些書就要被燒燬。
她說願意,她就要面臨着被狠狠壓制肆意侵略的境地。
兩者對她來說都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
而在輕重衡量上,華箏只會選擇‘願意交換懲罰方式’。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選擇,而是逼迫,還非要將話說得那樣仁慈,真是可惡極了!
“嗯?”詹艋琛低沉的嗓音發出一個字。
指腹還在華箏的細嫩的脣瓣上危險地徘徊,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鑽進去一樣。
華箏生怕一張開嘴就跟‘引蛇入洞’似的危險。
“不說?”詹艋琛很有耐心。
是的。反正獵物在手中,她是逃不掉的。
華箏躊躇了許久,含糊着開口:“……不願意。”都不敢把嘴張的太大。
“把舌頭伸出來。我要吻你。”詹艋琛低沉出聲,伴着醇厚的沙啞。
華箏幾乎是杏眼圓睜。
這太可恥了!
吻就吻吧!
反正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了。
爲什麼還要讓她做這樣的行爲?
“不做?還是要繼續燒書?”詹艋琛聲音穩重,卻聽得出來那裡面的脅迫。
華箏沒有辦法,舌頭在口腔裡顫動了一下,然後帶着溼潤的光澤微微探出嘴脣。
一根嫩紅的舌尖露了出來,觸碰到空氣中的涼意又瑟縮了一下,再加上詹艋琛那深邃危險的眼神,她真的很想將舌頭縮回去,保證安全。
雖然沒有那樣做,但也就不往前伸了。
停在那裡。
“不夠,再長點。不聽話,我就要反悔這個決定了。”詹艋琛肆意要求,外加威脅。
華箏幾乎是咬牙切齒,但無奈,還是忍着將舌頭又往外伸,有小半截露在外面呢。
微涼的空氣打在脆弱的舌頭上,不住地顫抖。
就像雨中那嬌嫩的花瓣。
讓人看着憐惜地都想狠狠地摧殘一番。
詹艋琛被那細嫩的嫣紅的小舌弄得眼眸越加深邃,緊緊地盯着,身體也在發緊。
華箏被他的放肆眼神灼熱地臉都燙紅了。
然後在她整個腦袋都要暈眩之下,詹艋琛的身型厚實地籠罩過來,落在脣角的指腹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去。
華箏整個人想往後躲,被一隻有力的手貼在後背,阻止了她的行爲。
詹艋琛直接將她的軟軟的小舌含進,舔舐,玩弄。
華箏的臉紅的都要滴血了。
她從來不知道詹艋琛的心思會如此澀情的*!
直到將華箏舌頭上的味道變成他的,纔去撬開華箏的脣瓣,想攝取更多……
“嗯……”
華箏的身體在詹艋琛的懷裡被捆綁着,各種揉捏地變形。
微微地顫抖。
那是即將要被掠奪的恐慌無措。
他會怎樣要她?會用多大的力度?時間會很久麼?
以前的記憶太深刻了,總會在腦海裡冒出來。
那樣強悍到讓她體無完膚。
一直吮吸到華箏脣舌麻木,渾身就像被下了藥的癱軟。
詹艋琛才放開她。
深邃佈滿晴欲的眼眸盯視着她微張着喘息的嘴,緋紅的臉蛋,說了句:“我們可以去用餐了。”
華箏在呼吸了新鮮氧氣後,腦子漸漸恢復神識。
在聽到詹艋琛說得話之後,她又覺得自己不夠清醒。
佈滿水霧的清澈瞳眸不明白地看着他。
“還是要繼續?”詹艋琛挑眉問。
華箏後知後覺地立刻從桌上跳下來,落地的一瞬間,都感覺雙腿還有點發軟。
不過還是強撐着了。背過身,擦了擦脣瓣上的潮溼。
那隻會讓她臉色更紅。
剛纔真是丟臉都到家了,居然任由他胡作非爲,甚至也有投入而失神的意向……
不!
她剛纔的不反抗是因爲自己沒有選擇,不是麼?
有選擇的話肯定是要掙扎的!
只是她不明白。
如果詹艋琛不停手,她一定會在那攻勢下被瓦解成支離破碎的。
可是他居然停止了。
爲什麼?
他不是那麼想要麼?
而且在詹艋琛停手的那一秒,華箏好像感到身體驟然的躁動……
難道他還是要自己燒書?
華箏囁喏地問:“你不會要我燒書吧?”
“暫時沒有那個心情。但不代表以後。”詹艋琛說。
可華箏還是有點慶幸,至少現在是保住了這些書的小命。
便將書都按原位放到書架上,擺好。
轉身看着詹艋琛正靠在辦公桌邊緣,望過來的視線,那壓迫感讓華箏一陣緊張。
“不是說要吃飯麼?”她想轉移詹艋琛的注意力。
事實上,本來就是他說要吃飯的啊……
“走吧!”詹艋琛站直身體,去開門。
華箏看着他頎偉的背影,這才深深地鬆了口氣,卻也讓她迷茫……
回到餐廳的時候,那兩個小傢伙早就吃完離開了。
現在桌面上就只有詹艋琛和華箏。
不用說,華箏肯定會被之前在書房裡的事困擾而顯得更加沉默和壓抑。
再觀詹艋琛,那是沒有一點影響的。
甚至用餐之時還會擡起眼看向華箏。
那視線的穿透力就會讓華箏更侷促了。
而這樣的華箏落入詹艋琛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就像是內心的城牆搖搖欲墜,快要倒塌的樣子。
詹艋琛深沉的眸光微閃,嘴角帶着似有似無的弧度……
晚上依舊是華箏一個人睡覺的。
剛躺下閉上眼睛,就聽到敲門聲。
華箏幾乎是受驚似的睜開眼。
雖然她的房門是鎖着的,但是如果詹艋琛想進來也是如進自己房間一樣的通暢無阻的。
不過回頭一想,他要是想進來,不至於敲門吧??
去打開房門,果然不是詹艋琛。
“媽咪,曈曈可以和你睡麼?”曈曈穿着小小的睡衣,站在門口嘟着小嘴巴問。
“當然可以。進來吧!”
華箏拉着她的小手進房間,並將門關上,回到臥室,尚了*。
華箏就攬着她的小身體,開始閉目醞釀睡意。
曈曈的腦袋拱在華箏的胸口,不停地蠕動着,似乎那樣依舊睡不着的樣子。
伸出小手往華箏的睡衣裡摸。
華箏的身體一僵,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問:“怎麼了?”
“媽咪,曈曈想摸。”曈曈眼巴巴地看着她,無限哀求的可憐樣。
華箏暈。
這是什麼嗜好啊?
“以前曈曈也想摸麼?”而且她記得上次在和她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那樣啊。
實際上,曈曈上次根本就沒準備和華箏睡,她那是裝睡,然後就跑了。
當然爲的是詹艋琛。
現在是真想和媽咪睡。
從媽咪回來後,除了白天一起玩,晚上都是睡在她自己的房間裡的。
“嗯!”曈曈用力點頭。
“曈曈以前不摸不也是挺好的?媽咪告訴你,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媽咪拉着你的手睡覺可好?”華箏說。
萬一養成習慣就不好了。
一個人睡覺,那不是睡不着了?
曈曈很認真地想了想,問:“是不是隻有爹地可以摸?”
華箏吃驚:“誰告訴你這些的?”
曈曈沒有回答,嬌羞地埋進華箏的胸口,嘻嘻笑着。
華箏一臉黑線。
現在的孩子也懂得太多了吧?!
最後華箏也沒有給她摸,握着她的小手,輕拍着她的脊背,安撫着她入睡。
清晨。
華箏感到臉上癢癢的,還有溼溼的。
不得已睜開眼,就看見曈曈正趴着對着她的臉又是親又是吻的,柔細的髮絲就在臉上滑來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