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廳,詹艋琛正坐在沙發上,看到華箏臉色不太好。
“怎麼了?”
本來華箏心情差,想着你不開口就算。
誰知道他非要往槍口上撞。別以爲她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腳步在他面前停下來,怒對:“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我算是看透你們男人。一個個都不是個好東西。”
華箏手指抖着,連着進門的陳沖一起罵了。
罵完然後很瀟灑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被罵的詹艋琛少有的愣,看着離去的華箏,再看向走進來的陳沖。
看是像一種無聲的詢問,事實上是追究啊!
追究是不是陳沖惹了華箏,讓她如此生氣。
“我想應該是上次在冷姝家裡的事。”確實,陳沖通風報信了,生他的氣也無可厚非。
不過,他們的關係沒有好麼?
華箏帶着孩子到餐廳吃飯,在孩子們面前就挺好,就是面對詹艋琛的時候特別生氣。
本來就是因爲他,不然莫尼怎麼會說出那樣可惡的話!
晚上華箏還沒有睡覺,在臥室的沙發上正在看着書稿。
還一邊咬着筆頭,皺眉思索的樣子。
而詹艋琛無聲無息地就進去了。
等華箏發現的時候,詹艋琛踩着黑色拖鞋的腳已經在眼前了。
她愣愣地擡頭。
“你怎麼進來了?”華箏想着,她好像忘記鎖門了……
詹艋琛在她身邊坐下來。
華箏的身體往旁邊動了下,問:“找我有事?”
你可不會突然間想睡在這裡吧?
而且詹艋琛穿的是睡衣。
怎麼看怎麼危險。
“沒事就不能過來?”詹艋琛問。
華箏心想。
我和你之間可不就是這樣的?
沒事坐在一起不會覺得奇怪麼?
反正華箏就是渾身都不自在。
見她說沒事,她也當沒事地繼續看她的書稿,用筆在上面劃拉着修改。
寂靜的氛圍緩慢地在房間裡流淌着,好像都能聽到那細微的節奏感,然後用着鋒利的刃口一層層地要將僞裝撕開似的。
詹艋琛深邃的視線落在華箏的側臉上,細碎的髮絲在臉頰邊,柔和的光線照射在白希的肌膚上猶如透明。
羽睫微微上翹,那瞳眸似乎在戰慄的樣子。
“今天出什麼事了?”詹艋琛聲音微沉。
華箏一怔,說:“沒什麼。”
“你以爲我會相信?或者我去查?”
“好吧!我就告訴你。我今天去電視拍攝場地,碰上莫尼。莫尼認識吧?你的老*,對我惡語相向,然後我就甩了她一巴掌,恨恨的。”
“你打了她?”詹艋琛視線微變。
“對,就是我打的。”華箏承認,然後看着詹艋琛那沒情緒的臉龐,說,“怎麼,心疼了?反正我就是打了。”
“她還手了?”
“沒有。她應該是忌憚在片場怕有人看見吧。好歹我也是編劇之一。對她的形象可不好。”
“她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華箏心裡可不舒服了,將書稿和筆往旁邊一擱,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沉穩坐着的男人,說:“這麼想知道,你可以去問莫尼啊。說不定人家正等着你去安慰呢!”
華箏說完,鼻子裡還嗤之以鼻地哼了聲,這才轉身要離開臥室。
詹艋琛長臂一伸,將她拉了過來。
“啊!”華箏一下子栽倒在詹艋琛的懷裡,還結結實實地坐在他那健碩的大腿上。
“你幹什麼呀!”她掙扎。
這個人不會是要替她的舊*討回公道吧?
她敢作敢當,纔不會怕他。
“當然是看你吃醋的樣子。”詹艋琛的眼神溫潤。
就像溫文爾雅的注視。
華箏卻因詹艋琛說得話吃驚不已,說:“我喜歡吃醬油。”
“……”詹艋琛。
華箏見他怎麼都不放開自己,就說:“好吧,你想怎麼對付我?反正我是不會承認錯誤的。”
“這麼好?那就用我下面的鞭子狠狠地抽。嗯?”
詹艋琛的話太深奧。
下面的鞭子?
華箏低頭看了下,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詹艋琛說的是什麼鞭子。
這男人,他的比喻也太無法想象了。
華箏臉色很囧,不過下一瞬間眼神一轉,流光波動,說:“你不是說過要經過我同意纔會碰我麼?你不會反悔吧?”
詹艋琛不說話,看着她要做什麼。
華箏的視線拉下,落在那微開的睡衣裡面的鎖骨位置,和肌理線條隱隱其中。
似乎每一處都蓄着強悍的力量。
那掩蓋在睡衣下的張弛韌性的性感胸膛,就算沒有剝開,也能想象裡面的可怕和危險。
都能讓華箏呼吸變得小心翼翼。
不過她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緊張,不讓泄露出來。
畢竟此刻站在主導位置的人是她。
帶着將要轟炸掉她的負荷的力量漸漸和詹艋琛靠的更近,邊注意着那張刀削劍砍的臉龐的神色。
或許是那神色太過從容和無緒,才能讓華箏有膽量繼續下去。
華箏將脣觸在了詹艋琛耳垂下方的那個位置,感覺到肌膚的質地和熱度,似乎要燃燒了華箏的脣瓣。
詹艋琛將那黑褐色的眼眸閉上,抿着不動聲色的脣角。
事實上,他的呼吸在華箏的脣瓣一觸碰上時就已經變粗。
只不過,他比較會隱藏,不會被正在玩火的人發現罷了。
這樣的事可是頭一次,怎麼能打擾到他難得的興致?
華箏越玩越深入了,許是詹艋琛的沒有反應讓她覺得更有挑戰性起來。
脣瓣像美麗的蝴蝶一樣到處停留着。
她這不是亂無章法,而是按照以前詹艋琛對她的所作所爲而執行的。
女人和男人的敏感點大致應該差不多吧?!
當然,她不會像詹艋琛一樣,先從吻開始。
不用那麼正式,只要達到目的後開溜就可以了。
華箏每次被撩撥的時候,總覺得耳垂脖頸那塊都是很敏感的。
所以,她依瓢畫葫蘆罷了。
可是,詹艋琛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的技術有問題?
這不排除。
華箏簡直就是越挫越勇了,直接將那耳垂給吸在脣瓣中間,蠕動着……
詹艋琛睜開那雙幽深*滿含的眼眸,棱刻的臉龐微微往華箏這邊偏過。然後攬過華箏的腰貼向他的下腹處。
華箏的身體震了一下,撩撥的動作頓在那裡。
因爲她感覺到有個東西在她未發覺的時候已經在蓄勢待發。
在她發覺的時候便感到勢如破竹的慌亂……
她撤離詹艋琛的耳垂,擡起身體,然後看到詹艋琛的胸膛處起伏的沉重,再往上那張冷硬的臉更硬了。
一雙與生俱來的深邃眼眸,更是變本加厲的黑暗和深不見底了,幾乎要摧毀一切。
不是詹艋琛沒有感覺,沒有反應,而是他掩藏的無聲無息,當發現的時候,那平靜的海浪瞬間就滅了頂。
華箏繃着身體的神經,然後像驚猿脫兔似的想要逃離詹艋琛的範圍。
只是她速度再快,也逃不了詹艋琛的手掌心,輕而易舉地扣住了她的身體——
“你……你放開我!”
“怎麼不繼續了?嗯?”詹艋琛一開腔,那低沉性感的聲音已經完全沙啞。
華箏更覺得事態嚴重了。
“你說過不會碰我的,你不能出爾反爾啊!”華箏跟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說。
然後她發覺,只要自己一動,詹艋琛的臉色似乎有着絕對的隱忍,而表情中的欲色越來越深,卻又像是殘忍的享受。
華箏看着,瞬間明白過來,不敢再動。
兩人的睡衣都快要被戳破了。
那就像是一把槍抵在腦門上,生死一線啊!
“詹艋琛,你不會真的要食言吧?你可是一言九鼎啊??”華箏堅硬着笑,順便給詹艋琛戴戴高帽。
雖然以他的身份好像完全不需要,但是,但是……
“你拿着一張特赦令惹事,它也是要受限制的。”詹艋琛低啞的嗓音正在被*侵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