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前,大風之下。
就算劉表努力的挺直身體,也掩蓋不了他那蒼老的面孔,顫顫發抖的身體。直到身邊的侍衛看不下去,爲劉表添置了件厚實的披風,才讓他覺得好過點。
但這侍衛的做法反而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總覺得這是別人看他老了,同情他。
有些人越是老越是知命,但有些人不同,越老,越是不服自己老。就像是劉表,處在這麼個集富貴權利於一身的位置上,誰願意兩腿一蹬去見了祖先?
說白了就是捨不得。捨不得楚地之主這個位置。
“難道自己真的是老了?”劉表有些頹廢的想着,但下一刻就強迫自己振奮了下精神,顯得精神抖擻的站着。
就算是真的老了,也要在人前保持體面。
等了片刻,遠方纔出現了一杆上書“蔡”字的大旗,不過大旗並不是往這邊來的,而是拐了個彎,往城南走去,從大批士卒內走出的只有幾匹戰馬。外加幾輛馬車。
看了看左右,劉表把身子挺的更直了。這次只是迎一個名義上的族弟而已,他並未大張旗鼓的召集帳下文武出來迎接,只是自個兒帶着幾個隨從近衛來這裡等。
不過劉表身爲荊州牧,親自迎接一個族弟,已經很顯得寬厚了。用俗語說就是很有兄長的樣子。
說實話吧,劉表對於這個所謂的族弟還是挺好奇的,也挺忌憚的,他真的是老了,但靈敏的嗅覺卻還在,總覺得這個族弟很危險,不爲其他,只爲了這個族弟能得到劉備的厚愛,這就足夠了。
劉備手下缺少什麼樣的人,天下人都看得出來,所以劉表纔不客氣的笑納了劉備這頭虎來當看門狗。
軍師將軍,軍師將軍。聽到這個名號就讓劉表的心中有很不好的感覺。這也是讓他下定決心要見一見這個族弟的原因之一,至於怎麼處置,那只有見過之後才能定論了。
衣袖飄飄,一個看似瀟灑的人出現在了劉表的眼前,邊走還和一身白衣的蔡瑁低頭談笑,看樣子是相談甚歡。
俊雅的容貌,有神的眼睛,卻偏偏身材高大,一點也不顯的柔弱。在寒風中反而有種傲然而立的感覺。劉正的這一副打扮正是合了這個時代的瀟灑美男子的打扮。
這是他在某本描繪潘安的書上看得,還有是他近些日子以來總結的經驗,大袖飄飄,身材高大,看着精神氣爽的,如果再加上大把喝酒就更好了。
名士風度,名士風度啊。
如果是在後來的晉朝那就更好辦了,服點高檔毒品五石散,再在身上養幾隻蝨子,那真是個一頂一的讓人羨慕佩服的名士風度啊。
奶奶的兇,真他媽的冷啊。
面上微笑着與蔡瑁說着話,劉正的心裡卻直哆嗦,從袖子裡刮進來的風一路沿着手臂到胸口,冷颼颼的。
不過今天劉正是爲了風度,堅決不要溫度了。
當一個穿着披着披風的老頭出現在劉正眼前的時候,劉正的心也不哆嗦了,笑顏如花的上前幾步,非常乾脆的給老頭抱了個拳,道:“可是景升兄長?”
“正是。”劉表的臉上擠出幾分笑容,扶起劉正後,仔細端詳了下,笑着道:“果然不愧是名滿荊楚的佳人,端是生的一幅好相貌。”
“兄長有所不知,這只是小人在以訛傳訛而已。”淡淡的露出一絲苦笑,劉正低聲解釋了下自己爲什麼會名滿荊楚的原因,還是那句話,不管是對方知不知道,態度一定要好。
“哪裡的話,王侯公子本是風liu種,納個貌美的寡婦而已,有何不可。”劉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笑着道。
但劉正覺得這裡邊並沒有諷刺的意思,反而是帶着某種懷念的感覺。這讓劉正摸不着頭腦,難道這位主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liu成性的?
“這裡風大,隨爲兄進車子說話。”劉正一點都沒哆嗦,反而顯得很精神,很暖和,但劉表還是體貼的牽着劉正的手,往他的車架走去。
劉表轉身的瞬間還對蔡瑁眼神示意了下,蔡瑁點頭,自行跟上。
劉正自然是順着劉表的意思,跟着他走,只是到了車架附近的時候,恭請了劉表先上車後,他自己才踏上馬車。
一路上,幾乎都是劉表在寬厚的問着,主動與劉正交談,而劉正只是應答着,偶爾才主動和劉表說話。
不過他心中卻是佩服的緊,劉表所表達出來的兄長的關懷幾乎不亞於劉備,細緻的令人感動。
而且這還是在不知道他劉正又什麼價值的情況下,這兩相疊加起來,讓劉表籠絡人的功夫跟劉備等同,甚至要高出一籌來。
一路談笑着來到劉表的府邸。
劉表的府邸跟劉備的府邸自然不是一個等級的,大而威是真正的侯門深宅。
門前,幾個下人大開中門,迎接着劉表一行人。各個面露恭敬,但並不是獻媚,恰到好處,豪奴風範盡在其中。
隨着劉表進入府邸,劉正表現的也是一流啊,眼神都不瞄一眼,只是跟劉表說着笑,似乎四周精緻優雅的景色都是司空見慣了一樣。
真他媽的幸苦。
唯一讓劉正真正的呆了一下的是他名義上的的大嫂,也就是劉表的後妻蔡氏了。
本來他對這個蔡氏也只是停留在一個心腸不好的毒婦而已,估計還加上點貌美,手段有點。但沒想到居然長得如此妖媚,真他媽的是妖怪。
鵝蛋臉上長着一對勾人奪魄的眼睛,一對眼珠子似魚餌一般,等待着男人上鉤,臉頰上的膚色彷彿是集合了江南女子全部精華般的白,白的耀眼。
寬鬆的外袍遮不住的一對飽滿幾乎生生撐起了袍子的乳房,偏偏身材嬌小玲瓏,勾人,勾人啊。說出來丟人,再往下劉正沒敢再看。
只看了上半身,劉正就微微的低下了頭顱,心裡大叫如來佛祖了。這是一個集江南女子全部韻味的妖怪啊。
極品的膚色,勾人奪魄的眼神,嬌小玲瓏的身子卻偏偏長了這麼牛叉的籃球。
妖怪,是那種能吸引絕對眼球的妖怪,劉正低下頭是因爲害怕自己下一刻就露出醜態來,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啊。
這時代是沒有三角短褲的,包裹不住那東西。劉正自己又不是個能禁慾的人,自制力不咋的。
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褲子下面露了底,這不僅是面子問題了,估計劉表都覺得他這個族弟不是人,是畜生。
沒等劉表介紹,蔡氏已經撫着小嘴笑着,落落大方的道:“這就是傳聞中俊俏的小叔吧。”聲音中似乎帶着天然的魅惑,有種可怕的魔力。
劉正覺得自己的心動彈了一下,下面也動彈了一下。
頭低的更低了,恭敬的拜見道:“見過嫂子。”
“咯咯咯……。”蔡氏嬌聲笑着,魅惑更足,良久後,纔回禮道:“小叔免禮。”
劉正依言放下手臂,只是頭還是微微的低着。心中有股火在燒,但卻沒辦法發泄,真他媽的難受啊。
“姐,姐夫,站在這裡怪冷的,先進裡廳說話吧。”蔡瑁道。
“說的是,裡面備好了酒菜,操德隨爲兄來。”劉表微笑的看着低着頭,似乎有些靦腆的劉正,伸手虛引道。
傳聞或許真的是傳聞吧,劉表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男人能在他夫人面前安安靜靜的,沒有露出絲毫呆傻樣子的人呢。
當年,就算是氣度上佳的蒯氏兄弟看到他這位夫人,都呆了片刻後,才悄然掩飾的呢。
劉正點頭,不着痕跡的退後一步,跟在劉表身後走。
眼睛卻已經完全的被某個搖盪着的東西給完全的吸引了,真想試一試手感如何啊。
不知道劉表這個老匹夫承受得住還是承受不住如此重量啊,不過看看現在劉表這副蒼老的模樣,估計是玄乎。
真他媽可惜啊。
避免得了身體上的反應,卻避免不了心裡的反應啊,劉正心裡的大火是越燒越大,滅不了啊。
劉表對待人的態度確實謙和有禮,對他這個族弟也沒話說,好吃好喝都是上層,只是從小處就能看出不同來。
劉表的謙和有禮沒錯,但處處都是把自己擺在正處,把劉正擺在副處,這與劉備截然不同。
就算是去掉劉正,劉備對手下的每個人都帶着親近,幾乎沒有自我的時候,遇到事情都是先商量而後決斷。
而看劉表現在這樣樣子也知道,這個人是個極有主見的人。
不過現在劉正沒有心思分析什麼劉表的個性之類的,坐的正正經經的,眼神那是一點也不敢瞄向某個地方,就算是與劉表說話,也是點到爲止,半點也不過分的分散視線。
而劉表也只是談笑着,半點也不提找劉正來是幹什麼來的,而劉正也沒問。被灌了點酒後,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再劉表府上住下了。
枝桃她們早就被下人引進了府上的客房內,劉正陪着劉表用膳的時候,早就把一些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了,只等着劉正入住呢。
“老爺來了,冷不?翠竹,快去拿件厚實的外衫來。”
當劉正被下人帶回來的時候臉色紅紅的,着實嚇了枝桃一跳,以爲是凍的,趕緊讓翠竹去拿點禦寒的衣物來。
“嗯。”擡着腳,翠竹一溜煙的就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熱。”只道出了一句話,劉正一個箭步就把枝桃攔腰抱起,快速的朝着臥室走去,有些yuhuo焚身,抱着懷裡火熱的身子,更是火上冒煙。
幸好臥室也不遠,只走了幾步就能看到,不然可能還找不到。
“老爺。”有些惶恐,枝桃叫喚道,看着劉正的情況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不是她不願意,只是……….只是。
“老爺我被人點了火了,它滅不了,委屈你了。”只道了這麼一聲,劉正就把枝桃給仍在了牀上,片刻間就下光了枝桃的身子。
有些冷,房間裡又沒有炭盆什麼的,又見劉正的眼神似乎是在發着紅光,枝桃有些發着抖,但咬了咬牙,沒說什麼。
反而起身幫着劉正解開衣服。
當全身解放的瞬間,劉正一個猛撲,沒有任何前戲,翻起枝桃的身子,從後邊進入了一個溫軟的空間內。
一聲極爲痛苦的驚叫,只短短的冒出了頭,就被枝桃給生生的忍住了。上下顎幾乎把銀牙咬碎,就這麼強忍住了劉正的衝刺。
就像劉正自己說的一樣,被人點了火了,滅不了。再加上他好色的個性,這些天又是被枝桃這妮子給慣壞了。
不知道節慾。蔡氏長得妖媚,其實枝桃也不差,只是她是令一種美,是一種嬌媚,加上身子高挑,身材的比例上來說,並不顯得胸前誇張的巨大而已。
全身粉嫩的肉體誘惑,哪還能讓劉正忍得住啊,不見半點憐惜,瘋狂的衝刺着。
火辣辣的疼,但枝桃卻強忍下了叫聲,順手拿住了牀上的被子,毫不猶豫的咬住,默默的承受着劉正突然間的爆發。
少一時,翠竹拿着一件衣服走了進來。看着已經司空見慣的場面,乾脆的替兩人關上了門。
……..
“委屈你了。”看着枝桃還是有些泛白的眼睛,劉正攬過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口道。
張着小嘴,枝桃努力的笑了笑,搖着頭道:“老爺是第一次有老爺的威風呢,枝桃,枝桃不委屈,反而有些高興。”
“高興個球啊,你看你,這裡都腫了。也怪我,經不起誘惑。”看着枝桃渾身柔柔弱弱的模樣,劉正的心裡真的不是很好受。
“誰誘惑了老爺?”見劉正說的惱,枝桃心下歡喜。又有些好奇,不禁開口問道。
“我嫂子。一個看了眼就沒別的思想,就想脫guang了衣服上去踐踏的女人。”不顧枝桃瞠目結舌的神色,劉正乾脆道。
“這,這,老爺您。”枝桃吃吃的道。
“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來,今天是老爺錯了,老爺自個兒伺候你。”說着,劉正俯下身子,打算抱起枝桃。
枝桃搖着頭,神色堅定的看着劉正,不打算讓他碰。
但劉正的手卻還是碰到了枝桃的身子,輕輕的撫過枝桃的臀,嘆道:“看看,這寶貝讓老爺又掐又捏,那是又青又紅。”
“什麼話也別說,今天老爺伺候你定了。”說着,劉正已經把枝桃給攔腰抱起了。兩人就這麼赤裸着身子,往臥室的另一邊走去。
枝桃紅着臉,把頭完全的埋在了劉正的懷裡。寶……寶貝….貝?
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吧,這次劉正倒真的做了回使喚丫頭,幫着枝桃泡了浴,擦拭了身子。
忙活完後,留下翠竹照顧,劉正自個兒走出了屋子,尋了早就等候在院子裡聽用的惡來問話。
“公子那邊可是安全送到了?”劉正問道。
“蒯越親自出府迎了公子與夫人進去。”惡來答道。
“好,好啊,靠着大樹好乘涼,依着艾兒的關係,想他蒯越也會照拂我一二。”劉正低聲笑道。
“跟這邊管事的說一聲,讓他準備車架,本將軍….不,本老爺要出去走走瞧瞧。”心情大好,劉正笑着吩咐道。
“諾。”
劉正則帶着剩下的隨從們,浩浩蕩蕩的往府門方向走去。
在門前等了小會後,惡來牽出了一輛黑漆漆的馬車,不過看着規格好像是侯爺專用的,至少在劉備那邊,劉正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肅穆有威儀的馬車。
跟在旁邊的還有一個小巧的,滿目帶笑的,看着很是親切的老頭。
“你是我兄府上的管事?”一點也沒有做客的自覺,劉正大大咧咧的笑着問道。
“得侯爺擡舉,留小的在府上管些瑣碎事務。”這小老頭很是恭敬的答道。
“這馬車,我借用了,要是我兄問起我來,你就說我興致不錯,想看看這繁華的襄陽城。”劉正指着馬車道。
“侯爺早有吩咐,將軍一切用度,皆不用回稟。”小老頭笑着彎下腰道。
哈,還挺豪爽的。劉正心中暗笑,面上則點了點頭,招呼惡來一聲,提起衣角,大馬金刀的往車架上一坐。惡來隨着劉正而上,佩劍侍立下手,其餘隨從或隨在車後,或駕車。
還真是像一位侯爺呼喝左右,橫行封邑時候的樣子。要是人生真如此,夫復何求啊。
擺出了這樣一幅架勢,當人不是爲了好看的,劉正這次真的要去溜達一下,嚐嚐這橫行鄉里的滋味。
誰叫劉表那丫的態度不明捏,見都見過了,一不讓老子回去,而不軟禁老子,老子先逍遙一下再說。
車是上面加了個車蓋,有點像春秋時候戰車模樣的車。劉正微微的側坐着,樂呵呵的看着襄陽城的繁華。
襄陽本來就是個大縣城,沿江鑄就的大城,靠着水路發達,又是陸路要衝,集四方貨物,南北往來的商人絡繹不絕,繁華似錦。
劉表南下爲荊州牧,更是把治所從宛城移到了這邊,使得這座城池地位更重,更添繁華。
沿路摻雜不齊的叫賣聲,熱熱鬧鬧的,也有許久沒有這麼出來逛街了,劉正還真有些興奮。
遇到什麼新鮮事兒,就吩咐惡來去買,遇到襄陽這邊熱乎乎的小吃,也是親自下車,當街這麼一坐,樂呵呵的開口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