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丁斐火牛破馬超,馬岱請戰襲曹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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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斐受蕭一召見來到蒲阪津,蕭一吩咐他如此這般安排下去。並囑咐他此事關係戰事成敗不可大意,丁斐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知道司徒囑咐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這邊廂,馬超已經探聽到蕭一的渡河時間,這一日曹洪已經在渭河之上用船筏橫擺河面,用鎖鏈連接做成浮橋三條,聯通南北兩岸。蕭一命徐晃驅糧草車輛先行渡河,蕭一自己卻端坐在南岸邊看着曹軍陸陸續續過河。

突然身後有人大喊 “後面白袍將軍來了!”曹軍心知是馬超趕到,馬超全部騎兵衝鋒而來的氣勢讓地面顫抖不已,不少之前見識過馬超軍勇猛的曹軍一時慌了神,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一個曹軍從浮橋上掉了下來,於是恐懼的氣氛在全軍中迅速散佈開來,一時間人聲鼎沸喧鬧不止,岸上士兵全部往浮橋上擠去。不少士兵反應不及被擠落水中。蕭一卻坐在原地巋然不動。叫身邊親兵呼喊約束士兵。但是馬超軍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人喊馬嘶蜂擁而至。

有一將從浮橋之上逆人流跳到岸上,對蕭一大喊,“賊將將至,還請司徒大人過河。”蕭一一看來人乃是許褚,不以爲然道,“賊至又何妨,我一文官尚且不懼,諸君莫非懼他?”正所謂帥爲兵之首,頭腦的冷靜很快影響到了周邊的士兵。不過許褚可不管這麼多,“末將奉主公之命,寧死也要保司徒大人周全。此時只能得罪啦。”說話間一把將蕭一扛上肩膀一個跨步又踏上了浮橋之上,可是還沒走多遠卻怎麼也走不通了,許褚開口問道,“爲何停留在此,還不速速渡過北岸。”

有小校急忙道,“前方徐將軍立營受阻一時無法全軍渡河。”這下前有阻擊後有追兵情勢進退兩難,許褚也不知所措,他將蕭一從肩上放了下來,“司徒大人你應該會游泳吧?”

北岸徐晃先一步渡過渭河,可是他的車輛剛一到北岸,有龐德率大軍從岸上衝鋒而來。徐晃急忙將車輛擺橫,車輛前後串連以爲屏障,曹軍弩兵在屏障之後對衝鋒而來的龐德發起了火力壓制。西涼軍善騎射者衆多,奈何曹軍有車牆做掩體。西涼軍多有莽勇之輩,看到車牆不單不退,反而撞了上去。不過結果不出所料,馬力雖強但是也破不了榫卯相連的車體,西涼軍正要藉着馬的高度翻過車牆,徐晃也是個能征善戰之輩,冷靜指揮槍兵從車牆後面伸出長槍將翻上牆的西涼軍捅了下去。

龐德當機立斷不在牆下消耗兵力強攻,收攏西涼兵拉開距離。龐德也是見機極快之人,一看徐晃車牆難破,叫士兵們就地尋草木一束。各自帶好火種。這邊徐晃看到龐德沒有再衝鋒而來知道其必有所圖,下令解開車體連鎖。不再擴大北岸營地,靜待龐德下一次攻擊。

就在這時南岸大亂,蕭一拍拍許褚的肩膀,“仲康不知呀,一自幼怕水,到現在還不會游泳。”許褚一聽苦笑道,“那可慘了,末將還指望掉到河裡時司徒能救末將一命呢。”

兩人聊天之際,馬超已經率前部來到岸邊,一眼看到蕭一身影,於是喝令隨行驍衛照着蕭一方向放箭,一時間箭如暴雨驟射,許褚怕傷了蕭一急忙擋在了蕭一身前,用手中兵器不斷劈飛射來的羽箭,身上重甲嵌滿了射來的羽箭,許褚如一座大山擋住了所有襲向蕭一的狂風暴雨,不過身邊的人可就沒有蕭一這麼好的運氣。二人周邊被射出了一箇中空區。蕭一在身後看的許褚身中數十箭一他時間想起自己的義兄典韋來,要是自己當初在他身邊就一定不會讓他死於亂軍之中。

蕭一心中暗歎一口氣,卻從懷中掏出一把弩機,一支響箭帶着鷹嘯之聲飛上天空,南岸密林之中,丁斐聽到尖嘯之聲知道是蕭一的行動信號,急忙叫手下人將牛馬羣趕到前面來,然後每個人將牛馬尾巴上的乾草束點燃還在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牛馬羣發了瘋一般的往渭河裡衝去,原本正在一門心思想着射殺蕭一的馬超卻怎麼也沒想到身後一羣瘋獸衝了過來。待西涼軍看清身後煙塵滾滾之下乃是狂奔的牛馬羣時,所有人就跟曹軍見到馬超時的反應一般,西涼多是放牧爲,受了驚的牛馬他們可沒少見。其威力也是深深得烙印在他們的心底深處。一時間人馬四散奔逃,相互踐踏死傷者不計其數。跟不用提被馬蹄牛角所殺傷者,馬超一見牛馬羣到了面前,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彎弓射箭,急忙帶着人馬躲避牛馬。只這一輪衝鋒西涼軍已經死傷過半。

反觀曹軍,就在蕭一響箭升空的同時,浮橋的前面終於開始行動了,曹軍一擁而上擠在了浮橋之上正是這樣並沒有在火牛陣的衝擊下受到多少損傷。

原來就在龐德引軍將草把堆積在車牆之下的同時,徐晃就下令將車牆解開,車頭對向龐德軍,龐德命士兵放起火來,曹軍車輛當時就燃起熊熊大火。多虧徐晃見機快,及時解開了車輛,不然的話這時被火圍困的就是徐晃自己了。而徐晃見車輛火起,命令曹軍推着火車往龐德軍衝去,一下子擁堵的浮橋就暢通了。龐德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曹軍以火車爲先鋒後續部隊快速的衝過渭河,面對源源不斷的敵軍,龐德不敢硬拼收攏人馬撤出戰場。

兩家各自收兵,蕭一來到了徐晃圈出的營地與諸將見面,蕭一讚賞徐晃,“公明果然是良才謀將,今日不是公明及時突破龐德的圍堵,我和仲康就餵了渭河魚蝦了。”

徐晃行禮,“司徒打趣末將了,司徒早就料到馬超今日會半渡而擊我軍。特意安排那丁斐以火牛陣衝鋒西涼軍,司徒更是以自己爲餌,此番膽色,就算是我等爲武將者也是自愧不如。”

“諸位不知,馬超出現之時,一早就嚇得走不動了。要不是仲康揹着我,還真生死未知?”

雖然蕭一這麼說,可是在場的衆人只是會心一笑,蕭一經歷大小戰役不比在場的武將少多少,真要說蕭一嚇得走不動路,他們是不相信的。更何況在當初安排渡河的時候,蕭一就叫丁斐收集附近的牛馬圈在密林之中。就等蕭一一聲令下,以火牛陣衝擊西涼軍。早就知道的人又怎麼會害怕。

當然蕭一也不會和他們爭執這些,他看看在場各人,“諸位,戰事未定,馬超估計明日必定輕兵而來阻擾我軍創立營寨。”

“馬超今日方敗,他明日會敢出兵?”

“我軍已渡過渭河,在龜縮潼關之內已經於事無補。馬超擔心我軍斷其後路,必定不會讓我們站穩陣腳,加之糧草短缺,西涼軍必求速戰。”

“司徒大人英明,不知我軍當如何行事?”蕭一當即安排下各自的任務。

馬超回到潼關,也和衆將商議,此戰自己不但沒有得半點便宜,反而被火牛陣踐踏衝撞死傷過半。對於馬超來說唯一的幸運就是羌人大將紫波峻被牛角頂穿了肚腹當場斃命。羌人羣龍無首隻等跟隨馬超,這樣一來馬超倒不用擔心羌人離心離德了。內部問題解決了,曹軍卻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馬超問衆將,“今日本可殺死狗賊蕭一,奈何有一將虎背熊腰,手使一把象鼻大刀死死護住蕭一。不知其是何人?”龐德在一旁道,“吾聞曹操選極精壯之人,爲帳前侍衛,名曰虎賁軍,以驍將典韋、許褚領之。能護衛蕭一者,多時是虎豹騎,既然他沒有身穿黑甲,只怕就是這兩人之一。典韋已死,今救蕭一者,必許褚也。此人勇力過人,曾數十合重創顏良,人皆稱爲虎癡;孟起如遇之。不可輕敵。”馬超點點頭,“吾亦它聞其名久矣,待來日且一戰。今曹軍渡河,必襲我軍之後,當速攻,不可令他立下營寨,若立營寨,短時間內難以剿除。”

“曹軍若要立營,必定如今日徐晃一般以車城圍住外圍,再在圈中設立營地。”龐德也是難得將才,此時正好充當西涼軍軍師的角色,“我軍騎術比曹軍要高超,大可揚長補短,以快馬堆積柴草在車城之上,然後以烈火燒之,如此反覆,就算他再多的車輛也有燒完的時候。等到清除了障礙,再以騎兵橫掃其營地。不必於他作戰,只要曹軍沒有營地掩護,那麼主動權就掌握在我軍手中。是戰是守皆在我軍一念之間。”

“令明兄所言極是,小弟願爲先鋒。”一旁馬岱請戰。

馬超看看馬岱,如今馬家就只有他們兩兄弟了。這次面對的敵人是蕭一,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但是馬岱自己請戰,如果不許,只怕會打擊了馬岱的積極性。龐德看出了馬超的爲難,“小將軍若去,還請準末將隨軍爲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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