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楊奉帶領洛北軍1萬2千人馬來到東門。
守衛東門的是公孫寶月,她已收到楊彪的軍令,知道楊奉是過來協助城防的,就禮貌地上前準備寒暄一番。
很快,公孫寶月就和楊奉商量其如何配合的事來。與此同時一萬多洛北軍士兵自覺地分散開去,和守城的人馬站在一起。
公孫瓚有2萬人馬,分散到四個城門就是每個城門5000人。洛北軍第一軍12000人,每兩個洛北兵和一個公孫士兵聚在一起。
楊奉突然抽出寶劍,架在了公孫寶月的脖子邊。
與此同時,賈詡高呼:“動手,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所有的洛北兵一起拔劍砍倒了身邊的公孫士兵,連哀嚎都沒有,5000個公孫士兵就倒在了血泊中。
“你——”見部下瞬間被殺,公孫寶月悲痛生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顫抖,正要拔劍拼死一搏,被從楊奉背後繞出的潘勝奪下的佩劍。
公孫寶月本就雙眸剪秋水,是個美人,此刻眼眶全是淚水,就更加惹人憐愛了。可潘勝沒有心情憐香惜玉,直接一掌拍着她的後勁上將其打暈。
“主公,怎麼辦?殺嗎?她可是公孫瓚的女兒,大漢名義上的郡主。而且——”楊奉臉色複雜,遲疑片刻,又繼續說道:“她本性不壞,徐晃和高順都是她保下的。她好像喜歡上了高順。”
當初公孫瓚要報潘勝刺穿他小腹之仇,決意要殺了高順和徐晃。可公孫寶月不顧與父親翻臉硬是救下了這二人。一則她是個欣賞英雄的奇女子,認爲高順和徐晃這樣死去過去憋屈,異族時常騷擾邊疆,應該待時局穩定後將這二人發配邊疆效力。二則她喜歡上了高順,那日劍道館對高順一見鍾情,愛屋及烏,劍道館的那80多個龍武衛也沒被殺掉,都被關在公孫瓚的府中。
“喲西!綁了。既然她喜歡高順,晚點就和我們一起回冀州吧!”潘勝呵呵一笑,又打量了公孫寶月一番,發現確實很美,有種混血美,然後擺手說道:“算了,綁起來會弄壞的,找個囚車裝起來,別磕碰壞了。”
“諾!”
“軍師,我們這樣子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下子殺了5000人?”潘勝扭頭問道,眼中一抹落寞。
賈詡笑臉立刻變得嚴肅:“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滅敵人。主公以後的路還有很長,會慢慢習慣的。”
、、、
打開東門,守候在外面的洛北軍立刻如潮水般涌了進來。
洛北軍第一、第二、第三軍會合,共計6萬多人,整個東城城門內外一里地站滿士兵。
片刻之後,任務就分配完畢。
潘勝率領第一軍1萬多人馬去攻擊劍道館,準備救出了王明月再去皇宮找天子劉協算賬。
張燕率領第二軍3萬人馬去清除外城的羽林衛左衛,並攻下南宮,圍住天子居住北宮。潘勝特地交待不得劫掠,非必要不得殺害大臣,絕不可攻進北宮,如違抗軍令,定斬不赦。要是天子真的死在亂軍中,潘勝就真的完犢子了,成爲衆矢之的,天下諸侯肯定羣起而攻之。
趙浮率領第三軍2萬人馬去進攻公孫瓚守衛的南門,接應孫堅的江東軍進城。
大軍依照命令行事,洛陽城中響起喊殺聲,喊殺聲漸漸從外城轉向內城。
第一軍包圍了劍道館,整整圍了10圈,每圈一千多人。
最裡的兩圈的是短刀盾牌兵,像鐵桶一樣將劍道館圍住。
接下來的三圈是長戟兵,再接着的兩圈是刀斧手,最外面的三圈是弓弩手。
潘勝率領2000騎兵在最外面遊弋。
王越自知無法對抗這萬餘兵馬,將所有人聚在大廳商量對策。
情報顯示,王越、木道沉和200劍客都在館中,王明月被關在地牢。
王明月在地牢,潘勝就可以放手幹了,立刻令3000弓弩手梯次不間斷放箭。
呼呼呼、、、
漫天箭雨朝着劍道館潑下,穿透門窗射進大廳裡面,一時間十幾個弟子受傷,更有三個腦袋中箭當場死亡。
不等他們救援,又是一輪箭雨潑灑下來,這十幾個受傷來不及躲藏的弟子再次中箭,被釘在了地上,剎那間又有十幾人受傷。
又是幾輪箭雨潑灑,門和窗戶越來越破爛,屋頂也被射穿,一縷縷陽光透過縫隙照射進來。
金光的陽光投到屍體上,爲慘白的臉龐染上一抹生機。
王越的木道沉臉色凝重,知道再這樣下去,不用兩刻鐘劍道館弟子就會死絕。
弓弩兵正在無差別的射擊,留守在院子和大門邊的弟子早已成了刺蝟。
“師父,拼啦!我們幾個殺出去試試。”一個弟子見同伴一個個死去,實在忍不住了,拿起個凳子擋住前面就往外衝。他覺得衝出去也許就好了,哪裡知道潘勝的箭雨將整個劍道館都覆蓋了,並不是只射擊大廳。
8個弟子咬咬牙,各自拿起遮擋的東西跟着往外衝。
這9人都是一流高手,也是秋葉組織的殺手,平時都是他們殺人如砍瓜切菜,如今連對手都未見到就見同伴死去,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
可再厲害的高手也只能坐到十步內殺敵,在大軍團和遠距離面前發揮不了個人武藝。9人剛推開門走出大廳,呼呼呼,一陣箭雨潑下,就全都被羽箭的慣性給推回了大廳。
還沒來得及哼唧一聲,就沒了人樣,每人都身中十幾支羽箭,被射了個稀爛。
10輪箭雨潑下,已有100多個弟子死去,60多人受傷動彈不得,還有戰鬥力的不足30人。
木道沉臉被一支羽箭洞穿,他直接砍斷箭頭,扯出箭桿,連帶着扯出小半個舌頭。滿臉滿嘴鮮血,他卻大喊囔囔着“父母精血豈能扔掉”揪下那小半個舌頭直接嚥下。
王越給木道沉抹上宮廷金瘡藥,又從一具屍體上撕下一根帶血的布巾給他纏住傷口,才止住血,沒讓他血流盡死去。
第一次感覺自己距離死亡這麼近,木道沉有點驚喜,真是心理變態扭曲。殺人無數,很享受殺人的快樂,迷戀死亡,現在自己差點死去,才知道死亡的感覺就是這種身體慢慢變冷,竟有些許激動。
他是個殺人機器,無父無母,唯一的師父也多是親近二師兄臨海而不怎麼親近他,世人都只知道劍聖王越的大徒弟史阿並不知道他這個小徒弟。他漸漸變得冷血孤僻,繼而變得嗜血殘忍。也許製造的死亡多了,世人就會關注到他,師父就會親近他。
大廳屋頂破了一小半,地上全是屍體,鮮血已經將地面全部染紅,走在上面粘腳。
“殺!”正當活着的20多人絕望時,箭雨停了,洛北軍殺將進院子。
本可以繼續射箭,但考慮到每個弓弩兵只帶了28支羽箭,全部射出的話再遇到突發危險會被動,就停止了射箭。再說10輪箭雨過後,劍道館活着的人應該不多了,根本抵擋不了大軍的絞殺,再射箭已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