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佈置風揚陣和天覆陣的材料已經到手,還意外得到一把上品靈器,此行的結果也讓張峰頗爲滿意。
對於其他的東西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唯一能夠讓他心動的,也只有培養世界之樹的息壤了。
不過這東西他也不期望真能在這幾人身上得到,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打消他們在繼續糾纏的念頭。
薄雨明愣在了原地,皺眉道:“那是傳說中的東西,我們怎麼可能會有!”
然而話還未說完,張峰和文秋已經消失在了莊園之中。
“這小子,還真是自大的很啊。”薄雨明道。
方白羽搖搖頭:“不是自大,而是真有這個本事。”
“你似乎很看好他?”燕九道。
方白羽目視着遠方,沉默不語。
李玉看着兩人消失的方向,沉聲道:“這寒霜劍不比其他東西,他想要安然回去,怕是沒這麼簡單,跟上去看看。”
離開拍賣會的莊園,張峰和文秋就感覺到身後潛伏着好幾股不同的氣息,一直保持着距離跟在他身後。
文秋沉聲道:“這些人,果然還是跟上來了!”
張峰冷哼道:“不用擔心,他們還沒這個膽子出手,沒有人想白當苦力,讓別人撿了好處。”
然而兩人剛走沒多久,還是遇上了甘願給別人做嫁衣的人。
定睛一看,在這夜色黯淡的小路上,天上一輪彎月清楚地照映着前面的兩方人。
冷風吹過,點點星光帶着絲絲涼意,拂過面頰。
其中有兩人,張峰正好還是認識的,正是先前在二樓遇上的冷家少主和衢州喬家少主。
兩人各自領着家族中的長輩,早已守候在此。
冷家這邊,一名金丹後期的老者,加上冷家少主一共四名金丹中期。
喬家這邊,同樣也是一名金丹後期和四名金丹中期。
後邊那些跟上來的人,此刻就潛伏在暗處,默默地觀看着接下來將要發生的大戰。
冷家少主手持長劍,眼中滿是戲虐和嘲弄:“我說過,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看來你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的走這條路。”
冷家那名金丹後期的老者道:“把你剛剛拍下的寒霜劍留下賠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我也不是喜歡欺負晚輩的人。”
張峰笑了:“搶東西便搶東西,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要是有這本事,儘管來拿便是。”
話落,寒霜劍自他眉心而出,懸浮在他身邊,泛起陰森森的藍光,周圍的溫度也在驟然下降。
衆人皆是眼前一亮,強忍着興奮和激動。
喬家少主對自家長老道:“就是他搶了我的靈石,讓我沒辦法參加這次的拍賣會,劉爺爺你可要爲我主持公道。”
劉長老鬚髮皆白,瞪眼呵斥道:“臭小子,聽到了沒有,還不趕緊獻上你的寒霜劍,過來給我少主賠罪,今日我們便免你一死,不然這裡就是你埋骨之地。”
“堂堂兩家少主,技不如人也就罷了,竟然還輸不起,在下今天可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張峰寒霜劍一橫,神色淡然,“既然這麼想要我的寒霜劍,就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本了。”
一旁的文秋渾身真元運轉,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即便是面對着這麼多金丹期修士,還有兩名是金丹後期,但有張峰在這裡,他的心裡竟然沒有絲毫的擔憂,內心深處,反而沸騰着熱血。
此刻付洋也在暗處觀察着這裡的情況,臉上揚起痛快的笑容,兩大金丹後期的高手圍攻,還有八名金丹中期,我看不用在上古遺蹟之中動手,你今天在這裡也是插翅難逃。
心中爽快之際,同時也暗暗做好了等會兒搶奪寒霜劍的準備。
現在不僅僅是他一人深處暗處,蠢蠢欲動。
和他有着同樣想法的人,在周圍起碼不下幾十人。
在另外一邊,周曉夢小聲道:“你們可真是沒良心,看到學院的老師有困難也不出手幫助,反而在這裡落井下石,我真是看錯你們了。”
燕九冷笑道:“你不也在看着麼。”
“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和你們這些天才相比呢,不過就是可惜了這張師兄了,長得這般英俊瀟灑,氣宇不凡,沒想到卻是個短命的相,白瞎了奴家一片相思之情呢。”周曉夢黯然嘆息。
“這倒未必。”方白羽漠然道。
李玉見他一直對張峰有着一種莫名的自信,問道:“你似乎對他還有些瞭解?”
“聽得多罷了。”
薄雨明卻是不以爲意,在心裡已經給張峰眼下的處境判了死刑。
兩大金丹後期的高手圍攻,而他相差了兩人足足兩個境界。
越是修煉到後期,越是明白這境界之間的差距所帶來的實力差距,是有多龐大。
除了方白羽之外,就連周曉夢,其實也在暗暗做着準備,一旦張峰命喪黃泉,就是他們出手爭奪寒霜劍的最佳時機。
整個灌木叢生的小樹林裡,大有一股風雨欲來花滿樓的味道。
仿似前方的大戰過後,就將會有一場更爲慘烈的戰鬥發生。
別看現在這五人走的最近,像是朋友一般。
一旦觸及到寒霜劍,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用劍刺向對方。
張峰手持寒霜劍,劍指冷家少主,冰冷的眸子猶如死神一般凝視着他,“我這人,生平最恨的便是你這種犯賤之人,輸不起,打不過,只會狗仗人勢廢物,正好我這寒霜劍還沒開鋒,今日便拿你祭劍,”
話落,張峰電光神行步用到極致,整個人就像是一陣清風一閃而逝。
冷長老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冷家少主,已經被張峰伸手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