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稼轔習慣了粗言俗語,怎奈說的過於直接,大蘭子羞臊的低下頭,小聲嘀咕:“你陪我妹妹吧。”
她本是一句謙辭,是怕何冰不高興而已,然而沈稼轔但凡與她們在一起都是同何冰雙宿雙棲,何冰就從來不會覺得她不高興,此時聽她假意推脫,哼了聲回了自己房裡。
沈稼轔咚的一腳踢在大蘭子屁股上:“不讓老子睡是吧,老子現在就休了你。”
大蘭子急忙解釋:“司令不是這樣的,我,我……”
沈稼轔一擺手:“行了別磨磨唧唧,老子明白你的心思,快去洗澡上牀等着。”
他永遠都是這麼直來直去,大蘭子捂着臉羞澀的跑了,沈稼轔看着她壯碩的背影嘆口氣,暗想把她劈開一半剛好是洛醺的身姿,晃晃腦袋苦笑下,先去看何冰,見她悶坐在牀上,過去哄道:“媳婦,想什麼呢?”
何冰把腦袋扭到一邊:“不用你管。”
沈稼轔摟過她使勁親了下:“我不管你誰管你。”
何冰掙脫開他的懷抱,賭氣道:“你不是讓大蘭子陪嗎,你來我房裡幹啥。”
沈稼轔也知道她是在吃醋,女人多麻煩多,不如大哥整天面對的唯有洛醺,卿卿我我羨煞旁人,唯有耐着性子哄何冰:“你說我同時娶的你們兩個,把你當個祖宗供奉着,把她當個驢似的使喚着,這不公平。”
何冰恃寵而驕:“她長的像頭驢怪誰。”
沈稼轔騰的火了:“我告訴你何冰,我的女人我怎麼說都可以,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她還比你大呢,好歹與我青梅竹馬,在這個家辛辛苦苦毫無怨言,你必須尊重她。”
何冰更氣:“你偏袒她。”
沈稼轔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老子整天和你膩膩歪歪,她說什麼了,你當她真的沒心沒肺只知道傻笑嗎,她是沒辦法,她只是因爲稀罕老子,想跟老子生活在一起罷了,她背地裡偷偷的哭我都看見好幾次了,剛剛她還讓我陪你,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歹毒啊,你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何冰分不清火候,眼見沈稼轔怒不可遏的樣子還蹬鼻子上臉:“哭誰不會,她就是裝的。”
沈稼轔忍無可忍,揮手一巴掌把她打倒在牀上,怒吼:“我已經告訴你了,老子的女人老子怎麼折騰都行,沒有別人說話的份兒,你他孃的要是能生出個崽子,我何必去陪她,你在窯子被男人磋磨廢了,老子娶你是看你哥哥的面子上,真把自己當成寶貝了,人家洛醺長的傾國傾城還懂得哄我大哥開心,你算什麼東西。”
他說完騰騰走了,何冰趴在牀上嗚嗚的哭,忽然發現自己在沈稼轔心中沒自己估計的那麼重要,該打還是打該罵還是罵,也應該料到像他這樣的粗鄙之人沒有溫情可言,即使整天陪自己如何,還不是撕開衣服直奔主題,事前事後都沒有一句貼心的話,忽然想起祝子雄來,不知爲何,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然後,哭的更甚。
再說沈稼轔,氣鼓鼓的往大蘭子房裡而來,進了屋子發現她不在,耳聽屏風後面有嘩嘩的撩水聲,知道她在洗澡,這樣曖昧的撩人的聲音竟然無法激起自己的**,對大蘭子的感情就像親人,也知道要愛護她,就是很難想到男女之事上。
奔到牀邊砸在牀上等她,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沐浴之後的大蘭子才從屏風後出來,故意穿戴一新,走路也一改往日的大步流星,嫋嫋婷婷的多了些溫柔的氣質。
來到牀前,輕輕給沈稼轔脫了鞋,然後開始解他的衣服。
沈稼轔眯着雙眼略微擡頭看看她,突然睜大眼睛,接着呼哧坐起,把大蘭子嚇了一跳,還以爲他會餓虎撲食的把自己按倒在牀上,卻見他問:“你怎麼這麼梳頭?”
大蘭子摸摸自己的髮髻,頗爲得意的:“好看吧,跟洛醺學的。”
沈稼轔指着她,瞪着牛眼珠子道:“你是成心氣我是吧,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誰那樣梳頭都好看,你,你……”他說完推開大蘭子,趿拉着鞋奔了出去。
大蘭子愣愣的杵在那裡,不曉得自己哪裡惹他生氣。
家裡兩個媳婦,沒一個讓自己省心,沈稼轔在院子裡站了會,越想越氣,索性離開家直奔王八衚衕而來。
此衚衕大有來頭,當然是ji院一條街,說大有來頭是因爲這裡實乃風水寶地,但凡操皮肉生意的,離開這個衚衕你就是門面再大姑娘再好,那也是門可羅雀,只要在這裡安營紮寨,個個生意紅火。
本來此地也不叫這麼個俗氣的名字,王八一詞無非是指來這裡嫖ji的男人,一個姑娘伺候完你伺候他,見了誰都叫相公,個個都成了王八,久而久之大家就這樣稱謂王八衚衕了。
沈稼轔脾氣大,行事乖張,家裡的女人不讓他安生,他就來嫖ji,隨便找了一家進去,看看自己穿着便裝,放心,喊了老鴇子一口氣點了三姑娘作陪,先是喝酒猜拳,呼天喊地好不熱鬧,酒足飯飽就要上牀歇息,三姑娘齊齊脫了衣服想同時過來伺候他,他卻喊着老鴇子:“換個漂亮的,你瞧瞧這些貨色,趕不上我家的那些丫鬟婆子,我他娘花錢玩你們幹啥。”
三個姑娘氣呼呼的走了,老鴇子看他耀武揚威知道是個有來頭的,不敢得罪,連說:“有,有好看的,您等着。”
沈稼轔就仰八叉躺在牀上老實的等着,片刻功夫,咚!門被撞開,衝進來一個姑娘,四下看看直撲來牀,掀開帳子跳了上去,才發現牀上有人,還是個男人,還是個熟人,於是就聽兩個人同時:“啊——”
彼此對望,互相指着:“你爲啥逛窯子?”
原來剛剛衝進的不速之客是洛醺,真把沈稼轔嚇蒙了。
洛醺嘴快:“你先說。”
沈稼轔大大咧咧的:“我是男人。”
洛醺瞪着眼睛:“狗屁不通,男人就可以逛窯子,你有媳婦。”
沈稼轔眼睛瞪的比她還大:“誰規定有媳婦就不可以逛窯子,你還有丈夫呢,你敢揹着我大哥來這種地方,家裡的錢不夠你用嗎,來這種地方賣。”
洛醺咚的一腳踹去:“你放屁,我有正事。”
沈稼轔也覺得洛醺不可能做窯姐,問:“你有啥事?”
沒等洛醺回答,老鴇子領着一個姑娘走了進來,朝牀上喊:“大爺,給你帶來了,這是飛燕,可是我們家的頭牌呢,身子嬌貴,我輕易都不捨得用她。”
洛醺拽緊幔帳怕被外面的人看見自己,壓低聲音道:“怎麼辦?”
沈稼轔沒好氣的:“這倒好,小叔子嫖ji,嫖的是嫂子,明天就滿城風雨。”
洛醺再一腳踹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快想辦法。”
老鴇子看牀上的幔帳晃動,奸笑道:“大爺,牀上有人?”
洛醺一推沈稼轔,他救把腦袋伸出幔帳:“沒人,不是有人,我說的是,我自己。”
老鴇子難以置信,“可是我看見幔帳動來動去,還以爲大爺您正顛鸞倒鳳呢,咯咯咯……”老母雞似的刺耳。
沈稼轔回頭看看洛醺,都是她左一腳右一腳的踹自己所致,再把腦袋伸出幔帳道:“我一個人也可以顛鸞倒鳳。”
老鴇子張大了嘴巴:“啊?”
沈稼轔繼續解釋:“我自己玩自己,沒見過嗎。”
老鴇子笑得出來,捂着肚子道:“這是憋了多久了,飛燕,快去伺候大爺。”她說完扭着水桶腰甩着大屁股走了,不想攪合人家的好事。
洛醺看那姑娘真走向牀來,急忙一踢沈稼轔,暗示他趕緊把人弄走,沈稼轔曉得她着急害怕,把腦袋縮進來壞壞一笑,故意氣她:“我玩,你在旁邊給我觀敵料陣。”
洛醺咬牙切齒的:“你他孃的。”耳聽那姑娘走到牀邊了,幔帳不薄也能隱約看見人影,她急忙掀開被子哧溜鑽了進去。
飛燕姑娘到了牀邊剛想掀幔帳,沈稼轔急忙道:“那啥,今天我身子有點不舒服,你先下去吧,改天,改天我來找你。”
飛燕還以爲他是害羞,猜想他大概第一次來窯子嫖ji,撇嘴道:“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和我幾個姐們大吃大喝呢,怎麼轉眼就不舒服了,哪裡不舒服,我給您治治,我下手摸幾下保證你舒舒服服。”她說着就開始自己寬衣解帶。
洛醺看不見也感覺情勢不對頭,在被子裡伸手使勁掐了下沈稼轔的後腰,沈稼轔急忙對飛燕道:“我來月事了你管得着嗎,滾!”
飛燕氣呼呼的走了,被子裡的洛醺笑得直撲騰,是笑沈稼轔剛剛那句“我來月事了”。
見飛燕咚的把門摔上,沈稼轔才放心下來,回頭看被子裡的洛醺亂踢亂蹬,在他感覺比大蘭子洗澡都撩人,他慢慢掀開被子一角,看着洛醺舔了下嘴脣,牙咬的咯吱吱響,大口的喘氣,慢慢把自己壓了上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