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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露出馬腳,沈稼轔被洛醺質問,到底是久經歷練之人,瞬間便有了對策,道:“盧丹,盧丹是你同學,最後還不是想奪你的男人。”
洛醺懸在嗓子眼的心噗通砸在盲腸上,嘟囔着:“還以爲你說的是我叔。”
沈稼轔心裡嘀咕,說的就是他,那張破報紙也是他鼓搗出來的,若非他是自己親大哥,必定揭穿他讓洛醺對他死心,望望繼續吃麪的洛醺,暗想假如她得知大哥所做的一切該是怎麼樣的反應,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不能,這不是她的個性,瘋了?該不會真氣瘋了吧?
沈稼轔突然就害怕了,探尋的湊過去問:“丫頭,假如是我大哥背叛了你……”
沒等說完,洛醺立即打斷他的話:“絕對不會,我叔只愛我一個,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沈稼轔聽她如此信任沈稼軒,越發擔心,道:“假如他真背叛了你也沒啥,喜歡你的男人多了,咱何必就在一棵樹上吊死。”
洛醺反問:“你的意思,多找幾棵樹吊吊看,多折磨自己幾次多死幾次,假如我叔都能背叛我,這世界上沒有我可以相信的人了。”
沈稼轔指着自己:“我啊,你可以相信我。”
洛醺冷笑:“我嫁給你死的更快。整天的沾花惹草。”
沈稼轔不依了:“我啥時候沾花惹草了?”
洛醺提示他:“被偷拍那次,你不是去逛窯子嗎。”
沈稼轔啞口無言……
洛醺看他傻呆呆的坐着,問:“你剛剛不是要撒尿了?”
沈稼轔騰騰就走:“我現在想拉屎。”
洛醺看看碗裡的麪條,胃裡作嘔。把筷子朝他拋過去:“膈應人。”
夜裡,沈稼轔又睡在洛醺的房內,這傢伙倒也安分,挨枕頭就打呼嚕,其實他並非是想佔洛醺的便宜才強烈要求和洛醺同房而眠,他是覺得假如自己不在洛醺房裡,那個鬼三爲了保護洛醺勢必就得在洛醺房裡,鬼三是下人,和主母住一間房有違禮數,自己是小叔子。是洛醺的弟弟身份。民間還有個長嫂如母的說法。所以一旦大哥問起這件事,他自然有話交代。
次日早飯過後,司徒盞就來接洛醺。還拎着一些水果,還有兩瓶洋酒,水果是給洛醺,洋酒是給主人家鐵匠,鐵匠得知了司徒盞的身份,立即卑躬屈膝不盡阿諛,沈稼轔卻一口替洛醺回絕:“她今個不想出去。”
司徒盞看沈稼轔五大三粗,眉宇間卻也不是地痞無賴的那種仗勢欺人的蠻橫,而是一股凜然之氣,揣測他不是行伍出身的軍人就是一方之土豪。問洛醺:“這位是?”
洛醺故意壞壞的一笑:“我弟弟。”
司徒盞相當驚駭,打趣道:“您高壽?”言下之意是看沈稼轔最少在三十往外,洛醺也就十七八。
沈稼轔剛想說話,洛醺拉着司徒盞嘻嘻哈哈跑了出去,去六國飯店是假,想通過司徒盞找沈稼軒纔是真,之前只知道他是記者,覺得神通廣大,現在得知他是堂堂御龍幫的太子爺,那就是手眼通天了,聽聞御龍幫在北平城幫衆遍佈,想打聽個人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
沈稼轔想阻止洛醺找到沈稼軒,就是不想她的痛苦來的過早,愛洛醺是板上釘釘之事,卻還沒有準備好如何面對萬念俱滅下的洛醺,看她根本不聽自己的話,唯有憑天由命了。
鬼三想跟着洛醺被她制止,有個御龍幫的太子爺在,自己可以橫行北平了,所以讓鬼三在家裡休息。
洛醺以遊玩爲名義,讓司徒盞做嚮導,在街上四處逛,看光景是假,找人是真,一上午倏忽過去,她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爲太惦念沈稼軒,而看花了眼,那個人根本不是沈稼軒,可是,爲何自己感覺北平的空氣中有沈稼軒的味道呢?
午飯時間到,司徒盞再次帶她來到六國飯店,在門口洛醺有些猶豫了:“我只是說說,玩笑的,咱別進去了,那些東西好貴。”
司徒盞笑笑:“若是你想住在這裡,我都可以辦到。”
口氣這麼大,洛醺當然知道他有能力,掃視一下自己,淡藍的小褂,黑色的百褶裙,白襪黑鞋,與六國飯店裡那些穿洋裝的女人們格格不入,難爲情道:“你這樣的身份,我怕給你丟人現眼。”
司徒盞凝視她:“你知道我是誰?”
洛醺舔了下嘴脣,點點頭。
司徒盞立即道:“我就是報社一個不起眼的小記者,我請你吃飯花的錢都是我辛苦賺來的。”
洛醺雖然瞭解他與父親司徒龍嘯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致使他幾年不回家,但明白一點,他不想別人把他當做是御龍幫的太子爺,於是道:“我有求於你,這頓飯我請。”
司徒盞笑道:“讓一個姑娘請我吃飯,我咽不下,走吧,我都餓了。”
他拉着洛醺走了進去,因爲昨天洛醺就說來這裡吃飯,是以司徒盞早就定好了位子,報了自己的名字,被侍者帶着走過去,菜式也是昨天定下的,很快上來。
面對美味,洛醺是怎麼都矜持不起來的,抓起筷子就吃。
司徒盞坐在一邊觀看,發現洛醺吃東西很怪異,喝湯她就舀起一勺然後伸出嫩嫩的小舌頭舔一下,試試溫度再喝,吃菜就儘量把身子往前傾,大概是怕弄髒這雪白的桌布,跟那些姿態優雅手法嫺熟的名媛比起來,洛醺真是土,然而司徒盞卻把她的土當做是天真無邪純情可愛。
“我們兩個真有緣。”
洛醺邊咀嚼邊看司徒盞,一般男人泡妞都是以這樣的開場白,所以道:“我不信那個。”
司徒盞解釋給她聽:“你叫醺,我叫盞。”
洛醺夾起一塊裹着糖的炸肉放進嘴裡,含糊不清道:“有什麼說法?”
司徒盞拿着手中的高腳杯給她看:“盞是裝酒的容器,醺是醉酒的表現。”
洛醺瞪大了眼睛:“哇,這樣十萬八千里的兩件事你都能聯繫起來,佩服。”
忽然發現有些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在飯店裡晃盪,洛醺知道這是御龍幫的人,本不想多事,但琢磨那個司徒龍嘯僅有司徒盞這麼一個兒子,他幾年不回家,他爹一定非常思念,於是道:“你爹讓你回去,你就回去看看唄,我也是有爹的人。”
司徒盞驀然愣住,轉念就理解了,自己離家的事在北平也不是秘密,於是這樣道:“假如你肯同我一起回去,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洛醺指着自己:“我啊?你怕你爹打你?”
司徒盞被她的心無城府弄得哈哈大笑:“嗯,你能陪我回去嗎?”
洛醺當即道:“沒問題,你這麼幫我,還請我吃這麼多好東西,我也幫你一次,我爹說我嘴巴厲害,沒理辯三分,我一定能幫你說服你爹。”
司徒盞聽她答應下來,非常高興,捏着精緻的高腳杯道:“來,爲我們的相識走一個。”
洛醺嗯了聲,拿起酒杯剛要碰過去,就發現距離自己幾張桌子的某個位子上有個熟悉的身影,她手中的高腳杯啪嗒落在桌子上,紅色的酒水染得雪白的桌布像盛開的曼殊沙華,觸目驚心,她脫口喊出:“叔!”
不是沈稼軒是哪個,他聽到這人世間最親切的聲音,猛然側目來看,心就一抖,剛想奔洛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姑娘挽住他的胳膊:“稼軒,我來遲了。”
沈稼軒立時呆住,迅疾把目光從洛醺那裡收回,然後看那姑娘牽強的笑笑:“我也是纔到。”
洛醺目睹了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發現他對自己視而不見,一瞬間想起了沈稼轔昨晚的話——也許你最信任的人就是背叛你的人。
她起身就奔沈稼軒而去,沈稼軒的眼角餘光已經發現她朝自己而來,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害怕,不是怕洛醺打罵,而是怕她傷心。
“叔,你不是去香港了嗎?”洛醺平靜的問,兩個人四目交投,沈稼軒感覺自己的心在被什麼撕扯。
沒等沈稼軒回答,他身邊的那位穿戴極其洋氣的姑娘問:“稼軒,這是你侄女?”
洛醺像一位審判官,傲然的看着沈稼軒,就等着聽他如何來回答。
沈稼軒慢悠悠站起,一時間惱恨起洛秀才來,若非爲了幫他完成這個任務,自己怎麼會陷入這樣的窘境,很想過來摟住洛醺說“我好想你我的心肝寶貝”,然後另外一個聲音卻說“以大局爲重”,於是硬着頭皮道:“嗯。”
一個簡單的字符像錘子砸在洛醺心頭,她身子微微一顫,被後面跟上的司徒盞扶住,她朝那位姑娘笑了笑,這樣的時候不該頑劣的本性,居然道:“嬸嬸好。”
然後伏在司徒盞懷裡,不是故意氣沈稼軒,而是她雙腿綿軟根本站立不住,渾身抖得宛若寒冬裡枝頭僅剩下的那枚枯葉。
那位姑娘看她和司徒盞如此親暱,道:“這位是你男朋友?”
洛醺看了看沈稼軒,莞爾一笑:“不,是我未婚夫。”一字一句就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說着還在司徒盞面頰上吻了下。
沈稼軒登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