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就是白米飯
司總經理忙了起來,再也抽不出時間“巡視工作”了,整個酒店的重大事務都交給了曾經老太爺身邊的紅人,現在司總經理最器重的得力助手——汪秘書。
要問司總經理忙什麼?酒店餐飲部的員工們最有發言權。他們在司總經理的直接領導指揮下做着一道道美味的佳餚。這些美味佳餚的用處大家都心知肚明——司大少爺在食補他的小情兒。
司源又把一個碟子推到樑田面前,用在商場上戰無不勝的的凌厲眼神威懾着他:吃!全給我吃完。吃胖也不減!
樑田艱難地舀起一勺,萬般不願地塞進嘴裡。這種填鴨式的吃法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一天四頓的吃着,吃的還是燉得爛爛軟軟的類似藥膳的東西。樑田早就膩得不行了。
“惡!”樑田忍不住做了個反胃的動作,差點吐了出來。
額暴青筋,司源擡起一邊的眉毛:想吐?你吐一個試試看!
樑田伸長脖子把喉嚨口的食物硬嚥了下去,放下勺子,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你到底想吃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吃!
心裡在吶喊,樑田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糉子。”
糉子?!你還想像上次那樣哭?我心疼……我心疼我五千多一件的襯衣!
看到男人面露不快,樑田思索再三,小心翼翼地開口:
“要不,我自己做?”
男人沒有回答。
樑田偷偷伸手摸了摸撐到微凸的肚子:真想幹點什麼活,再這麼吃下去,非成胖子不可。
到了晚上,禁慾了好幾天的司源壓着樑田,讓他運動到了全身脫力。事後樑田有些無厘頭地想:這下放心了,不用擔心會胖。這樣劇烈的運動,吃再多都會做沒的。
司源抱着樑田,心裡是意猶未盡。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了,爲了樑田不再“操勞過度”,數量可以適當減少,但質量,定要實打實的份夠量足!
第二天。樑田抱着本書悶在臥室裡不願出去。外面司源指揮着一羣工人兵兵乓乓的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樑田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好心理承受衆人各種意味的眼光。
外面嘈雜了兩天終於消停了。樑田被司源叫到一個房間裡。樑田一看,裡面儼然是一個廚房。
說是廚房也不太確切,因爲原本是個會議室,挺大的空間,改成廚房實在過大了,便設了一個吧檯,餐桌也擺了進來。
“你的廚房。現在做吧。”
做!做什麼?!
樑田被嚇呆了,在廚房做?!
呆立着不動,許久不見男人有什麼特別的動作,樑田才猛然驚覺自己誤解了!紅着臉趕緊着手做飯,卻手忙腳亂了一通還找不到米啊菜的。
司源倒沒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多麼曖昧不清的話,只是對樑田的慌亂行爲和紅紅的臉感到奇怪:只是做個飯而已,這麼激動?
最後還是司源告知了米和調味材料的存放處。菜全在那個碩大的對開門的冰箱裡。
樑田埋頭在冰箱裡翻找了好久,才掏出一把屬於平民階層的小菜花,做了個清炒菜花。
因爲對電磁爐的xing能和使用方法不熟悉,樑田的清炒菜花做得有點失敗,炒過了頭,有股焦味。不過因爲被迫填了好幾天大餐,眼前的素菜變得很是美味,樑田就着菜花吃了兩大碗飯。
司源也吃得很開心,一方面因爲樑田的好胃口而心情好,另一方面,若忽略焦味,這個平民菜式還是不錯吃的。想不到這傢伙廚藝還可以。
一碟菜大部分倒是司源夾走的。最後碟子空了,兩人的碗裡都還有半碗飯。樑田無所謂,空口白飯也吃得很有滋味。司源不樂意了,他可從沒吃過這麼寒磣的菜式,還不管夠!
“下次至少要做三菜一湯!”
司源瞪着樑田,嚼着一口白米飯,生平第一次發現,這樣吃白米飯,滋味竟會這般香甜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