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故事始於畫,也終於畫。我們用畫筆勾勒出它的形態,用顏料填充它的色彩;當這幅畫畫完時,我們的故事也到了完結的時候。
曾經蘇圖很喜歡沈溪,喜歡到她的畫本里全是他的身影,喜歡到在他離開之後的十年裡一直對他念念不忘,沈溪離開之後,她放棄了溫暖的南方,隻身前往北方。
那年她十五歲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紀,面對愛情一無所知卻抱有幻想; 那個時候她沒有嫵媚的長髮只留着清爽乾淨的短髮,她的世界裡裝得最多的只有書本和畫本。她去了學校老師開的畫室了學畫畫,在那間不大的畫室裡認識了那個如清風般的男孩。
她不記得具體是哪一天,只記得那天是週末,陽光很好,她如往常一樣早早的去了畫室,隨便找了一張圖就開始臨摹。差不多人到齊了之後鄧老師纔來的,還帶着一個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身材修長,帥氣的臉龐略顯青澀,跟在燈老師的後面臉上沒多大表情。是一個很清冷的男孩,只是簡單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就不再說話了。但他的冷漠吸引了畫室裡一些女孩的注意,那些女孩覺得他很有個性’‘好酷’。 鄧老師向大家介紹了新同學後便將他領到另一個房間畫畫,那個房間是畫油畫和水彩。
她們還想和他認識在說幾句話,但沈溪去了油畫室之後,除了上廁所從不出來。而油畫室的門被沈希關着,老師也不讓他們去打擾沈溪,這讓那些想搭個話女孩的無計可施。
蘇圖對於沈溪的到來除了第一眼的驚豔,對她的生活沒有多大的改變,她有着自己的生活步奏,她除了週六和週日去畫室以外她每天下午放學後都回去去畫室畫一會兒畫。她在一來畫室的時候就向鄧老師要了畫室的鑰匙,她下午去畫室的時候會順便把作業也做了,畫室裡偶爾會有一兩個人,穆箐箐偶爾會來陪她,但大多時候只有她一人。
可自從沈溪來畫室後,蘇圖發現星期一至星期五下午去畫室的就不只她一人了;沈溪也會去,但他只待在油畫室裡,和蘇圖除了平時遇到時點個頭示意之外沒有交集,沈溪也有畫室的鑰匙大概也像她一樣是向鄧老師要的。蘇圖星期一至星期五下午會到畫室u裡待到晚上八點整就回家,可每次蘇圖走了之後沈溪還在,她曾經好奇過沈溪爲什麼不回家,但也只是好奇。
後來週末上課時聽畫室裡的學姐說,沈溪也是我們四中的學生,而且進校的成績還是全校第一,被分到了高一《1》班,在她班級高二《2》班的隔壁,雖然沈溪在她隔壁班可她之前從來沒見過他,蘇圖驚訝的說:“他在高一《1》班!可爲什麼我之前沒見過他?”
“可能..是他比較低調。”卓雅也很驚訝,爲什麼沈溪的班級就在蘇圖的隔壁,可她卻沒見過想了半天她也只得出來這麼一個不太可能的結果。開玩笑,沈溪一進校就是學校的名人了,連高二高三的都聽說過他,至於蘇圖爲什麼不知道她就不得而知了。
蘇圖問:“可他看起來不向是低調的人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
和沈溪有了交集是在一次其中考試的時候,那一次蘇圖考的不錯,四中高一學生有八百多人,蘇圖考了全年級前五十名,全班第三名,第二是鄭楊,第一名是班長廖詩語。
蘇圖看着貼在牆上的全班排名和全校排名,正高興自己這次考的不錯,進步很大,卻不小心瞄到全校第一名的名字‘沈溪’,再看成績數學,英語和理綜滿分,語文和文綜只被扣了幾分。
鄭楊站在蘇圖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蘇圖轉過去就聽見他說:“兔子,你說這冰山的成績怎麼會這麼好!”
“冰山,你說沈溪?”鄭楊即是蘇圖的同班同學也是一起學畫畫的同學,趣味相投的他們就成爲了好朋友;但鄭楊有個不好的習慣,他喜歡根據性格名字之類的給別人起外號,就連蘇圖的外號兔子都是他起的,因爲‘圖’字與‘兔’字同音所以就叫兔子,叫他改怎麼也不改。叫沈希冰山是因爲他對誰都冷冰冰的。
蘇圖皺着眉說:“你這隨便給別人起外號的毛病怎麼就不改呢?”
“我樂意,據說根據同學們的投票他被封爲我們這一屆的校草,七班的安歌被封爲校花。”
蘇圖皺着眉問:“我說你一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還有那個投票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兩耳不聞窗外事眼裡只有書和畫,你又怎麼會關注這些事?估計你連安歌是誰你都不知道。”鄭楊無語的說,蘇圖對於書和畫的熱愛簡直超出了鄭楊的想像。
“我...”好吧她的確不知道安歌是誰。“安歌是誰啊?”
“哦,你居然真的不知道安歌是誰,你是個凡人,不是個和尚遠離着這世俗的煩惱,你怎麼都不關注一下身邊的人和事,我懷疑你連班上的同學都認不清。”鄭楊痛心疾首的說,彷彿她是個不開竅的木頭。
“有那麼誇張嘛,班上的人我還是都認得清的。”蘇圖反駁道,她一直記得父母的話,在一個集體裡就算你們不熟,但記住他們的名字是基本的禮貌。
鄭楊欣慰的說:“那你還有得救,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安歌,高一七班的同學,高三的那幫人是這麼形容她的,咳我看看。”說着拿出一張不知從哪裡得來的紙對着上面的詞唸了出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蘇圖問:“你知道什麼這詩句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啊,那是曹植的《洛神賦》是對洛水的一位叫做宓妃的神靈的外貌的一段描寫,意思是非常漂亮。”
蘇圖語重心長的對鄭楊說:“....那你覺得這句話形容她合適嗎?少年,我們這個年紀都還沒發育好,能有多漂亮啊,別誇張了啊,好好讀書方爲正道知道不?”蘇圖拍拍他的肩膀,搖搖頭就回自己座位上看書啦。
鄭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着前排的蘇圖說:“你可別不信,等你見她的時候你就等着自慚形穢吧。”
蘇圖沒理他專心的把下節課要上的內容預習一遍,見蘇圖不理他也不惱只是帶着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這節是數學課,李老師估計不會不新內容。”滿意的看着蘇圖僵直的背,見她反應過來了接着說:“因爲成績下來了,所以這節課自然要講卷子,李老師對於這次的成績可是很不滿,尤其是那些沒及格的。”鄭楊一說完蘇圖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不懷疑鄭楊的話,因爲他是數學課代表。
果然,當班主任李老師臉色不好的把試卷‘啪’的一下砸在講臺上,蘇圖心想‘完了’。
“我對於你們這次的期中考試很不滿意。”李老師剛說完這一句話班上就變得格外安靜,就連平時最跳的學生都安安靜靜的坐着。
“選擇題好多送分題,你們都會做錯,解答題題型課堂上都講過這也會錯,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聽課...”李老師越說越氣,在講臺上訓了十幾分鍾,班上同學大氣不敢出,生怕再惹老師生氣。
“鄭楊上來把把卷子發下去,這次你們把卷子上錯的題抄在本子上重新做一遍,把解答的方式寫下來無論是選擇題還是填空題,這次沒有及格的整張卷子都要抄下來重做,明天第一節課課前交給我,試卷等你明天你們把作業交上來了在講,現在開始上課。”說完里老師就接着上節課的內容開始上課了,整堂課都是安安靜靜的,只聽到李老師講課的聲音。這是李老師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大家都不敢去觸李老師的黴頭。
丁玲丁玲.....
下課的鈴聲響起李老師說了下課後大家都同時鬆了口氣。蘇圖看着自己慘不忍睹的試卷簡直是欲哭無淚,鄭楊湊過來看見了蘇圖的試卷幸災樂禍道:“嘖嘖,錯得真離譜。”蘇圖連忙把試卷壓在書本下面說:“說得你有多厲害一樣。”
“我沒多厲害,但比你厲害就行了。”鄭楊拿起自己幾乎滿分的試卷得意的說。
鄭楊可愛的娃娃臉配上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像小孩子在炫耀新買的玩具一樣,讓人怎麼也生不起氣來但蘇圖還是忍不住反擊道“數學厲害又怎樣,有本事你把英語也考滿分啊。”鄭楊其他科目都考的很好就英語偏科從來都沒及格。
“啊啊~就算英語它都認識我了我也不認識它。”鄭楊立馬就苦着臉說。“你有訣竅嗎?”
“多讀 、多看、多寫、多聽。”蘇圖在鄭楊期待的目光下慢吞吞的說出了八個字。
鄭楊一聽就立馬哀嚎:“啊啊~”
蘇圖:“要不這樣,你教我數學,我教你英語,我們相互學習。”
鄭楊想了想說:“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先把這次的數學題教我一遍。”
“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