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利器又變回柺杖的樣子,老人冷哼一聲,算是對赤峰劍出言不遜的警告。
寒墨提起手裡的仙劍對準老人,冷聲道:“把風幽和鬼**出來,我饒你不死,否則——”
話音未落,寒墨便一個後空翻倒掛起來,並揮着仙劍抵擋來自身後的攻擊,眼神忽然變得凌厲,“果然是你。”
出師不利的小倫握着手裡的長劍,一改往日的柔弱,滿臉透露着狠色,騰空而躍,落到老人身旁,恭敬道:“樹爺爺我來遲了。”
赤峰劍一頭霧水的看着眼前的狀況,不由指向小倫,驚訝道:“你,你們是一夥的?!”
寒墨重回地面,瞥了小倫一眼,質問道:“黑衣人是你殺的?”
小倫輕蔑的笑出了聲,好似覺得寒墨的問題太過愚蠢,他都不屑回答。
老人扶着長鬚,望向寒墨,低沉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小倫的?”
寒墨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冷聲道:“從他出現在沼澤,你把他安排在我們身邊,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那些黑衣人恐怕是風幽派來的人,也是你讓小倫去殺他們的,我說的對嗎?鬼獸?”
老人嘴邊揚起一抹不明意義的笑容,他當真是小看了這個上仙,他僞裝的這樣好,卻還是被他發現了,可惜太遲了。
寒墨握着仙劍的手越來越緊,他本來並沒有把樹人往鬼獸的方向去想,只是鬼獸忘了,他曾與鬼獸在巖洞裡交過手,憑鬼獸剛纔使出利器的一瞬間,他並可斷定,眼前的老人就是由鬼獸扮演的,只是既然他已經識破了鬼獸的真面目,憑他與赤峰劍兩人,只怕還不是鬼獸的對手。
赤峰劍在一旁聽的完全蒙掉的狀態,剛剛寒墨居然叫老人鬼獸?搖了搖頭,疑惑道:“寒墨,你是說鬼獸變成一個老人來騙我們,然後又派小倫潛伏在我們身邊,爲什麼啊?他爲什麼要大費周章?”
寒墨抽了抽嘴角,倪了老人一眼,“那你就要問鬼獸了。”
老人仰天大笑一聲,原本的妝容慢慢褪去,逐漸露出他的真實面目,手裡握着的不再是柺杖,而是他鋒利無比的奪魂劍,粗狂的嗓音不斷徘徊在洞內,“今日,我要你們統統死在這。”
說完,抓起身旁的小倫吞到腹中,赤峰劍不忍的別過頭,不願見那麼殘忍的畫面,隨即化成赤峰劍停止寒墨跟前,“寒墨,他拿的是奪魂劍,只有我才能他抗衡。”
寒墨雙手持劍,不給鬼獸準備的機會,雙劍交叉朝鬼獸頭上砍去,兩道交叉的火光將鬼獸的胳膊卸了下來,但沒過幾秒,鬼獸蠕動着身體,斷臂處又重新長出了兩條新手臂,鬼獸拎着奪魂劍騰空一躍,躍到寒墨眼前,冷笑一聲,寒墨被強大的氣流壓制在地。
鬼獸的奪魂劍步步緊逼,寒墨連忙抽出兩把仙劍從後面包抄,只見鬼獸身後長出了一對翅膀,並與兩把仙劍抗衡了起來,赤峰劍吃驚道:“我靠!那是什麼怪物,打都打不死。”
奪魂劍顧名思義具有奪人魂魄的威力,所以在鬼獸用奪魂劍接近寒墨之時,他身上的靈力正被奪魂劍不斷吸收,幾番激打,寒墨有些支撐不住,頭上不斷冒着冷汗。
“唔!”
寒墨的右臂被奪魂劍劃破了一道口子,赤峰劍也感應到寒墨的靈力在逐漸減弱,着急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先撤退吧。”
鬼獸冷哼一聲,“想逃?沒門!”
手中的奪魂劍頓時又大了幾倍,用力一揮,把寒墨手中的兩把劍打落在地,寒墨側身一翻,趴在地上口吐鮮血,眼看着奪魂劍即將斬去寒墨的頭顱,彼時一道佛光照耀了下來,鬼獸像是受到刺激一樣,嗚嗚大叫。
大師迅速飛到寒墨身旁,爲他止住了傷口,並將佛珠拋向鬼獸,嘴裡不斷念咒,鬼獸還沒從金光緩過神,就被大師用金鐘罩困住,不停在裡面掙扎。
寒墨看了大師一眼,又吐了一口鮮血,大師連忙爲他運功療傷,寒墨卻阻止了大師,艱難的開口:“別管我,快,殺了他,救悅君。”
大師只得暫時將寒墨放到一旁,他也感應到金鐘罩快撐不住了,果不其然,只聽天空一聲巨響,他的佛寶便被鬼獸弄得粉粹。
大師怒吼道:“畜生!看老衲今天不收了你!”
隨即雙手合掌一連串的咒語圍繞在鬼獸身旁,鬼獸卻不屑一顧,“臭和尚,憑你也想收服我?還早個一百年。”
鬼獸拿起奪魂劍便朝大師劈去,奪魂劍威力之大直接衝破了大師設下的屏障,飛到大師跟前,揚手一揮,大師連忙掏出佛珠抵擋他的攻擊,卻異常吃力,寒墨在底下看的着急,憑大師一人,是打不過鬼獸的,赤峰劍扶着他起身,滿頭大汗道:“這時候要是風幽在就好了。”
話音未落,從洞口飄來一縷白煙,寒墨兩眼一瞪,只見白煙直接朝鬼獸散去,風幽出現在鬼獸身後,在鬼獸得意之時,大掌一劈,將鬼獸重重拍倒在石壁上,大師和風幽回到寒墨身旁。
鬼獸從石堆中爬了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輕蔑道:“哼!以爲三個人就能戰勝我?今天你們全都得死!!!”
鬼獸朝他們衝去,席捲着地上的飛石,氣勢洶洶,風幽轉了轉袖子,騰空一躍飛到上方,三人分別位於鬼獸的東西南方向,並同時向鬼獸進攻。
打的是地動山搖,鬼獸提着奪魂劍朝三人橫掃一圈,三人皆負傷倒地,風幽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朝寒墨說道:“等下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們負責攻他下盤。”
寒墨揮動着赤峰劍腳下一躍,緊跟着風幽的步伐,與大師合力闢出一道金光,鬼獸正追着風幽,不料身後硬生生捱了一道,只聽“嘎嘣”的響聲在鬼獸身上發出,數道金光穿透鬼獸的身體,鬼獸哀嚎一聲,瞬間炸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