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也蹲坐下來,並在地上畫了靈洞的大概樣子,指了指地圖,分析道:“我們如今在這,但入口卻在這,而結界是在末端,那結界詭異的很,我試了兩天,都不能破除,不把結界解除,我們是進不去的。”
煉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着急道:“那怎麼才把結界破解啊?奇怪,這個圖案我好像在哪見過,對了,是啊瑪脖子上的印記,那個蠍子。”
被煉南這麼一提,寒墨似乎也覺得這圖案確實有幾分像,難道啊瑪也跟靈族有聯繫,寒墨抿了抿嘴,爲今之計,也只能從啊瑪身上入手了,倪了煉南一眼,吩咐道:“把啊瑪帶來,也許只有她知道如何破解。”
煉南不由的哀怨了一聲,好不容易纔趕來了,這麼快又要跑腿,癟了癟嘴,轉頭就跑,誰讓他最心愛的悅君被拐跑了呢。
等煉南把啊瑪帶到靈洞前,已是傍晚,寒墨把大致情況跟啊瑪說了之後,啊瑪卻陷入了一番沉思,煉南在旁等的着急,不斷催促道:“怎麼樣啊?有沒有辦法,你倒是說句話啊,真是急死人了。”
良久,啊瑪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一個法子,至於管不管用,我不確定,只是悅君是爲了幫我,纔會被抓進走的,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所以讓我盡力一試吧。”
只見啊瑪拄着柺杖,在煉南的指引下,緩緩走向結界,隨即推開了煉南,嘴裡不知唸叨着什麼咒語,身後發出一道金光,啊瑪浮現在空中,雙手合十,結界顯出了原形,啊瑪大手一揮,將手裡的柺杖往天上一拋,柺杖瞬間變成一把利器,在啊瑪咒語的配合下,把結界劈成兩半,啊瑪快速喊道:“進!”
寒墨袖子一揮拉着一旁的煉南從縫隙中飛了進去,隨後結界重新閉合,煉南一屁股坐在地上,對寒墨的行動始料未及,扶着牆壁站起身後,望着眼前的一番景象,頓時傻眼,這張燈結綵的畫面,莫不是要辦喜事了?
寒墨徑直朝悅君的寢室走去,同時換上靈族的服飾,好不引人懷疑,煉南跟在寒墨後頭,時不時的驚歎幾句,畢竟他是第一次進到靈洞中,並不知道這靈洞竟是這樣一副景象,寒墨敲了敲悅君的房門,發現寢室被結界包圍,無論自己在外邊如何叫喊,悅君都是聽不見的,揮着袖子躲到一旁,煉南不解道:“悅君不是在裡面嗎?怎麼不進去?”
寒墨領着煉南走到沒人的地方,低聲道:“靈族的結界把悅君困住了,她出不來,我們同樣也進不去,如此只能等婢女進去時,我們趁機衝進去了。”
煉南從地上撿起一張畫像,頓時傻眼,指着畫像半天,才張嘴,“這是悅君?她要成親了?”
寒墨一把搶過畫像,原來明日便是她的大婚之日,寒墨眼裡透着怒火,把畫像撕個粉碎,煉南更氣,怒道:“這族長也太欺負人了,強行娶親啊。”
身後響起一陣鈴聲,寒墨連忙捂住了煉南的嘴,等鈴聲過後,才鬆開手,既然這樣也好,等明日在大殿上,再一舉把悅君帶走。
悅君卻一日無眠,甚至把嫁衣狠狠踩在地上想撕碎,奈何嫁衣也是有靈性的,而且質量極好,不管悅君如何撕扯,都不能損它半分,看着給自己穿戴嫁衣的婢女,悅君像扯線木偶般,任由她們扯弄,隨後一步一步登上大殿,在族民的賀聲中,悅君停止了腳步,她望着高高在上的啊哈瓦,扯下頭上的皇冠,狠狠摔在地上,怒道:“我不嫁!”
族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被未來族母的架勢嚇到不敢出聲,悅君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在扯下皇冠一刻,來不及多想,身後便響起一陣零散的掌聲,悅君愣愣的回過頭,驚喜的望着來人,眼淚差點奪眶而出,是寒墨,還有煉南,隨即便想提着裙襬朝他們跑去,啊哈瓦騰空一躍,穩穩落在悅君身旁,並緊緊抓住了想逃跑的悅君,臉上的怒氣溢於言表,大手一揮,從暗處涌現大批靈族勇士,將寒墨和煉南團團包圍,啊哈瓦早知婚禮不會順利進行,便事先設下了埋伏,就等他們自投羅網。
啊哈瓦附在悅君耳邊,幾乎結冰的語氣道:“我要你親眼看看,惹怒我的下場,那就是死!”
隨後大喊道:“給我上!”
勇士揮舞着手中的兵器朝寒墨刺去,煉南雖修爲不高,但對付這等勇士還是勉強能應付,寒墨抽出仙劍,橫空一劈,發出數道金光,把涌現他們的勇士盡數消滅,啊哈瓦冷哼一聲,腳下一躍,手握長劍,朝寒墨刺去,寒墨往後一翻,直接給了啊哈瓦一腳,悅君在底下看的着急,生怕寒墨不是啊哈瓦的對手。
啊哈瓦擦了擦嘴巴的血跡,渾身散發着黑色氣息,身子一怔,分散出許多分身,將寒墨包圍其中,分身統一手握長劍,朝寒墨刺去,寒墨旋轉着身子從中跳出,甩着仙劍抵擋他的攻擊,兩道金光在空中散開,兩人各自對掌,雙雙落地,寒墨吐出一口鮮血,連連退後,啊哈瓦也好不到哪去,直接跪倒在地,卻用長劍支撐着身子,勉強站起,悅君不願再看到生靈塗炭,跑到啊哈瓦身旁,想阻止他,啊哈瓦卻揮着長劍再次朝寒墨刺去,悅君只能聲嘶力竭的喊道:“別打了。”
寒墨提起仙劍,抵住啊哈瓦的長劍,吃力的半跪在地,啊哈瓦趁機給了寒墨一掌,將他擊退到石壁上,寒墨翻滾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這畢竟是在靈洞內,寒墨有八成功力無法發揮,才使啊哈瓦佔了上風,煉南連忙跑上前,想爲寒墨療傷,啊哈瓦卻不想放過寒墨,手握長劍,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悅君衝上前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啊哈瓦,不住的搖頭,聲淚俱下道:“我求你,啊哈瓦,只要你放過他,我答應嫁給你,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