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無力的跪坐在地,眼淚掉落在幹靈草上,啊哈瓦轉頭望了悅君一眼,眸裡早已沒有昔日的情誼,滿腦子都是悅君爲寒墨求情的畫面,到了此時此刻,她心裡想的依舊只有寒墨,怎麼能讓他不恨,啊哈瓦冷臉推開悅君,她哭的越傷心,啊哈瓦就越寒心,緩了緩神,咬牙切齒道:“是不是爲了他,你連命都可以不要?”
悅君倪了啊哈瓦一眼,眸裡的堅決已經給出了答案,啊哈瓦氣的渾身發抖,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到頭來,他終究是給別人做了嫁衣,可是他不甘心,冷聲道:“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擁有。”
咬牙的講完最後一個字,提起手中的長劍,就要朝悅君揮去,悅君緩緩閉上了雙眼,一切的源頭本就因她而起,若這樣能解了啊哈瓦心裡的恨,能阻止悲劇不再延續,她無怨無悔。
煉南臉色突變,身後大喊道:“悅君!!!”
啊哈瓦揮着長劍往悅君的心臟刺去,腰間的幹靈草發出一瞬微光,化成人形爲悅君擋下了這一劍,長劍直接穿過金玲的胸膛,悅君沒有感到想象中的痛楚,緩緩睜開了眼,只見金玲一身紅衣笑着面對自己,臉上依舊是她熟悉的笑容,那個曾經溫暖她多次的笑容,啊哈瓦抽出了長劍,金玲一口鮮血噴在悅君臉上,旋轉着身子倒在悅君的懷裡,悅君連忙接住她,慌亂的想蓋住她的傷口,可惜傷口太大了,根本止不住,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緊緊抱着金玲,哽咽道:“你怎麼那麼傻,你不是會治療嗎,快給自己止血啊,金玲,”
金玲艱難擡起手,想擦掉悅君的眼淚,奄奄一息道:“主人別哭了,金玲總算能爲主人做點事了,金玲以後就不能陪在你身邊...照顧你....”
話音未落,金玲無力的垂下手臂,身子輕盈的浮在空中,呈現半透明的綠光,悅君努力撐起身體想抓住她,不斷呼嘯道:“金玲,別走,金玲!!”
無倫悅君如何努力都是徒勞,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點綠光逐漸消散在她眼前,從她的指縫間溜走,今後再也不會有人聽她傾訴內心的想法,更不會有人在她無助寂寞的時候安慰她給她呵護,她的金玲永遠離開了她。
而這一切的禍首都是啊哈瓦,是他讓自己失去重要的人,悅君停止了哭泣,握緊雙拳擡起頭,自己的一再退讓,非但沒有換來和平,反而是一個又一個無辜生命的付出,既然這樣,那就讓自己來做個了斷。
悅君拿起地上的劍艱難起身,指着啊哈瓦,冷聲道:“若我當初沒有助你恢復記憶,便不會有今日暴戾的你,也就不會枉留了這麼多無辜的鮮血,是我的錯,所以我要阻止你。”
啊哈瓦眸裡閃過一絲異樣,抽了抽嘴角,根本不把悅君放在眼裡,厲聲道:“憑你?笑話。”
悅君揮着仙劍一鼓作氣朝啊哈瓦衝去,怒吼道:“行不行,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騰空一躍,提起仙劍,連續翻轉着身子,劍劍致命朝啊哈瓦刺去,啊哈瓦單手握劍,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悅君的攻擊擋下,身子一怔,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流,直接把悅君轟到牆上,悅君捂着胸口緩緩站起,擦着嘴角的血跡,臉上毫無懼色,輕笑道:“就這點能耐?”
啊哈瓦臉色微怒,揮起長劍,橫空劃出一道金光,正砍中悅君的右臂,悅君一個翻身,滾落在地,血跡已和嫁衣的顏色融於一體,可悅君仍不服輸,努力倚着仙劍,試圖站直,咬碎了後槽牙,提起仙劍往後一蹬,整個人一躍而起,躍到啊哈瓦的正上方,直挺挺的朝他刺去,啊哈瓦幾乎眼皮都不擡一下,單手一揮,闢出兩道金光,悅君眸裡劃過一絲得逞的眼神,似乎正等他出這招,廢力的提起仙劍,避開金光,在側身閃躲的同時,把金光引到通道口,只聽轟隆一聲,鏈接外界與靈洞的入口被金光炸開,啊哈瓦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擡頭一看,發現自己中了悅君的計謀,她竟利用自己去開啓通道,頓時恨的牙癢癢。
悅君全身無力的滾落在地,不斷吐着鮮血,昏迷前望了寒墨一眼,這下他應該恢復法力了,寒墨藉助通道的開啓,迅速癒合了身上的傷口,倪了悅君一眼,向煉南吩咐道:“照顧好她。”
隨即腳下一蹬,齊刷刷飛出三把仙劍,同時朝啊哈瓦刺去,啊哈瓦一時招架不住,連連退後,想把通道再次關閉,否則以寒墨全部的修爲,啊哈瓦就再也佔不到上風,寒墨自然知道啊哈瓦的想法,也不給他喘氣的機會,步步緊逼,踏着仙劍憑空比劃了幾下,其餘兩把仙劍擋住了啊哈瓦的去路,寒墨冷怒道:“受死吧。”
啊哈瓦扭頭一瞪,提起手中的長劍往寒墨刺去,寒墨伸出食指直接把他的長劍折斷,並比劃着仙劍往啊哈瓦的背部劃了一劍,啊哈瓦頓時負傷落地,寒墨後空翻直接朝他蹬了幾腿,把啊哈瓦踢翻在地,手握仙劍就要把他的頭砍下,一道金光抵在兩人之間,寒墨擡起袖子遮住光芒,金光逐漸淡去,寒墨袖子一收,只見啊瑪站在兩人中間,並朝寒墨說道:“放了他吧。”
寒墨不解的倪了她一眼,事到如今她爲何會出現在此,冷聲道:“理由。”
啊瑪拄着柺杖,卻能辯清方向,望啊哈瓦看了眼,嘆息道:“看我的份上,放過我唯一的弟弟吧。”
啊哈瓦半躺在地,聽到啊瑪這話身子不由一怔,揮着袖子反駁道:“你是誰,我沒有親人,你個死瞎子別亂說。”
寒墨眯了眯眼,啊瑪不像是在說笑,難道啊哈瓦就是她委託自己找的弟弟,可是她不是說她弟弟被外族人抓走了嗎,又怎麼會是靈族的啊哈瓦,臉色暗了暗,問道:“如何證明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