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暴發戶居然有這種身手,他以爲冷昧這東西,就是手段毒了點,長相好看了點,搞不好還是靠着女人發家致富的,沒想到還有兩下子,竟敢對他動手,不想混了嗎?
皇甫尊側身回頭,柔美狹長的眼睛再不是電力十足的桃花眼,此刻滲滿了叫人不寒而慄的陰沉,他只是輕輕的伸出手指,在顴骨上一擦而過,纖細白皙的手指還未收回,就在空中捏成了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朝冷昧揮了過去。
凌厲的力道帶起的拳風甚至撲到了唐蘇臉上,她被嚇得停跳的心臟,驟然加快節奏,彷彿有一頭駿馬在心頭飛快奔走,她張大嘴巴,驚呼還只在喉嚨裡,這一拳就落在了冷昧臉上。
一人一拳,一個打在顴骨,一個打在下頜。
伸出舌頭舔了舔出血的嘴角,冷昧突然大笑起來,他擡起頭,眼眸放出了幽綠幽綠的光澤,似一頭被激怒的獵豹,正伺機獵殺對手,企圖一擊致命。
僅這兩下,彼此都感覺到對方的不同尋常,論身手論力道論心計,都不相伯仲,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動,從皇甫尊收斂起的嬉皮笑臉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全神貫注。
都在心裡感慨,好久沒遇上這樣的對手了,但作爲有頭有臉的成熟男人,這兩下泄憤的一擊足夠,若像兩個臭流氓一樣扭打起來,也太傷身份了!
見場面一下子緩和下來,唐蘇被打散的魂魄勉強找回了一縷,她趕忙攔在兩個男人中間,真怕他們會一拳又一拳的打下去,她怯怯拉住冷昧,“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
聞聲,冷昧陰冷低頭,冷笑着俯視着她,“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你們會血濺當場!”
刺骨的冷穿透她的心臟,她整個人輕抖了抖,咬住嘴脣有些回不過神來,什麼叫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樣?是他沒有誤會的意思嗎?
渾渾噩噩之時,感覺有人強行拽着自己就走,她懵懵懂懂的跟着,出門之際左手突然被另一個人拽住,她驚愕擡頭,皇甫尊緊緊拽着她沒有鬆手的意思。
在門口一頓,冷昧凌然回頭,“怎麼?尊少還想挨兩拳?”
“拽着人就走,你問過她的意思了嗎?”皇甫尊嫣紅的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勾人心魄的笑來,他緩緩落在唐蘇身上的目光,溫暖而璀璨。
冷昧來了興致,他索性鬆了手,只抱着胸口與他對視,臉上是志在必得的傲氣,“你怎麼知道她不願意離開,我的老婆自然要跟我回家,請問尊少憑什麼將她留下?”
“憑我愛她,而她遲早是我的女人!”他下巴一揚,順手就將唐蘇拉到了身邊,修長的手臂一搭,桀驁狂妄。
“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就憑你頂着一張小白臉?”冷昧怒極反笑,出口的話傷人至深,“還是說,憑你是個一無是處的黑二代?”
聞言,皇甫尊嘴角一沉,臉上佯裝的風流笑容再也繃不住了,感受到身邊的人突然緊繃的身體,唐蘇知道再任由冷昧說下去,將一發不可收拾,她忙拉住他,“那個,他說話一向如此,你別介意!”
“我介意什麼?”見唐蘇出面,皇甫尊臉色才緩和了些,但陰森森的更冰冷了,“我就是黑二代怎麼了?我就是長得帥又怎麼了?就憑我皇甫世族,我就能護她一生一世,你能奈我何?”
“總比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強撐着一個半好半壞的爛企業來得強!”他歪着腦袋,調笑出聲,“我想弄死你,就像你父母當年被人弄死一樣,易如反掌!”
唐蘇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她連呼吸都窒息在了喉嚨口,父母是冷昧最不容人觸犯的底線,皇甫尊這麼做無疑是在找死!
冷昧的臉已經無法用簡單的形容詞來形容了,唐蘇連看半眼的勇氣都沒有,她緊緊握着小拳頭,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看皇甫尊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以爲冷昧會動手!
但他沒有,足足一分鐘之後,她竟然聽到了他的一聲笑,“那你就試試看,我等着你,就像我一直等着我的仇人出現一樣!”
他聲音很輕鬆,像是一丁點都不介意,但鑽入人的耳朵裡,卻能從耳膜一下子穿透心臟,那種壓抑到極致的恨意,讓人毛骨茸然,唐蘇在想,幸虧她不是他的仇人,否則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事情往往並非眼前看到的那樣簡單,有時候的幸虧,也許只是一時!
不去理會皇甫尊眼中的詫異,因爲養尊處優的男人,是永遠不會理解,從荊棘中走過來的人,內心滴着血還能笑出來的頑強,他若連這都不能忍,冷氏財團能有今天的地位?
他只低頭看向唐蘇,“現在你說,跟誰走?”
他開口的一瞬間,皇甫尊的視線也隨之而來,重重的壓在了她身上,她知道她這時候選擇誰,對另一個人都是一種傷害,是對男人自尊的踐踏。
這不同於當初在莫鬆天和冷昧之間選,因爲莫鬆天的背叛,她可以理所應當,甚至理直氣壯,而皇甫尊與她,只是她虧欠他而已!
但她不得不選,當斷則斷吧!
她歉疚擡頭,真誠的朝皇甫尊點了點頭,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祥,原來他也是清楚知道她的選擇的,爭只是不甘、不捨,並非無知!
“對不起,我要回家了,我想我們會是好朋友的,對嗎?”
經歷生死,又相守了這些日子,他雖然無奈還無恥,但他的好她還是明白的,她希望他能另找征服的目標,把她當成好基友,她不介意幫他找獵物的。
她說回家?
傻乎乎的人竟然還帶着點小雀躍和小期待,若換做之前,皇甫尊絕對不會放她走,他還不信了,用感情得不到,用武力他也能得不到!
但,在觸到她眼睛的時候,他居然心軟了,尤其是聽到末尾那句小心翼翼又帶着不捨留戀的“好嗎”,他突然發現,自己沒辦法拒絕。
“姑且放你走,但我們不僅僅是好朋友,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懷抱永遠給你留着,時時刻刻爲你敞開着,誰敢讓你受半點委屈,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奪過來,我敢!”
他狂妄的執着讓唐蘇笑了,笑着笑着眼眶有點溼潤,就算他是鬧着玩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不管有多真有多假,都是暖心暖肺的,她用力點點頭,“謝謝,我想我會努力過得很好!”
“夠了!”冷昧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回懷裡,抓着她就走,跟一個男人唧唧歪歪,還敢含情脈脈,回去整死你!
“冷昧,你聽着,這次算我讓給你,你若敢對她不好,我絕對會搶過來,你知道我的實力!”
“你?”他遠去的冷笑,輕輕晃晃的飄回來,“做夢!”
海邊的風從嚴重超速的車窗外呼嘯着刮進來,只穿着單薄短袖家居服的唐蘇,只能抱着手臂將自己蜷縮起來,她咬着嘴脣不敢說話,只因駕駛座上的男人那張快結冰的臉。
車速越來越快,黑色的蘭博基尼在川流不息的車羣中呼嘯而過,幾次騰空而起的感覺,幾乎嚇破了她的膽,她雙手緊緊抓着安全帶,尖聲朝冷昧吼道:“你瘋了!”
這麼快的車速出車禍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車毀人亡!
“我沒瘋,就是想試試,還能不能有人也故意製造一場車禍,專門留給我?”他聲音很冷靜,說出來的話卻比瘋子還要瘋狂。
唐蘇抽了口氣,他是說他父母的車禍,是有人故意製造的?難怪皇甫尊會那樣說。而他還沒有找出兇手是誰?
“你停車,停車!”車慢慢駛向了濱海公路,車速更加不可控制。
“怕了?”他驟然冷笑。
“是,是,我害怕了,我還不想死!”才經歷了垂死的恐怖,她再也不想要那種感覺了,她要好好活着,一定!
“你跟皇甫尊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怕?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他聲音一拉,緊繃成一張拉開的弓弦,諷刺得能輕易割破喉嚨。
一眯眼睛就能想起他看見的一幕,皇甫尊被咬破的嘴脣,別告訴他那是他自己不留神咬破的?若他沒猜錯,一定是有人獸性發作,被人咬的!
最叫他憤怒的是,明知道那個男人對她起了色心,她竟然還每天跟他在一起,這不是製造機會讓別人強*暴她嗎?她就這麼寂寞難耐了?
“我沒有,沒有!”她發誓,除了早上那次,這些天來,皇甫尊規矩老實得很。
“還狡辯?”
“我沒有狡辯,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邪肆一勾脣,語調是錐心的可怕,“是不是真的,試試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唐蘇白了臉色,不解的看着他。
他突然一個急轉彎,車快速的一甩,她的頭不受控制的撞在了車玻璃上,眼前一陣黑,還沒緩過神來,車已經急剎停下,車門被他拉開,他一把將她抓下了車。
她搖搖擺擺的站穩,發現這裡有一棟濱海的別墅,周邊都荒無人煙,這棟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
冷昧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幾乎要把她的手摺斷,他強硬且粗暴的把她拉到了門口,指紋控制的大門被他點開,他把她拖進了別墅。
唐蘇慌亂不已,“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做什麼?當然是試試你有沒有被別人上過,而最好的辦法就是上你!”
他冰冷徹骨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可怕,唐蘇一個寒顫,拼命地掙扎起來,她不要,她不要被他用這種方式碰,這不是平常的親暱甜蜜,這是一種屈辱,從身到心的侮辱!
“你放開我,不准你碰我,你放手啊!”
她越掙越野,冷昧用兩隻手將她扣住,冷笑從喉嚨裡溢出來,卻不帶半點體溫,“怕了?是怕原形畢露嗎?”
“不是,我沒有!”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反駁,和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對他的排斥,冷昧臉上的冷笑越來越深,他真恨不得撕碎了她!
“你不是寂寞難耐,巴不得被男人強嗎?現在,我給你機會,你怕什麼?還是,你只喜歡被除老公以外的男人強上?要不然我也不會一大早出現,看見你躺在牀上,面朝着野男人了!”
“不,我沒有,我沒有,你不能這樣說我,不可以!”這一句句質問,就像是針紮在她疲憊不堪的心上,她疼得喘不過氣來了,她捂着胸口無力掙扎,只覺得好疼好疼。
這七天她是怎麼過的?
內心受了多少折磨他知道嗎?她多希望他能早點來接他,可他沒有!他身邊可以有冷歡日夜陪着,她就不可以多一個異性朋友嗎?
等了足足七天,他終於出現了,可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這是在用刀捅她的心臟啊!疼到了極點,她竟然哭不出來了。
“到底有沒有,被我上一次不就知道了嗎?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怒火衝擊着脈搏,他連額上的青筋都在跳動,已經沒有半點耐心跟她耗,手一提直接將她甩到了肩膀上,扛着就上了樓。
一腳踹開門,反身將門砰地一腳踢上,這濱海的無人別墅裡,她就算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想想都刺激!
有幾天沒碰過她了?
肩膀上的柔軟挑逗着他的神經,他急不可耐地將她丟上了牀,伸手拉開了牛仔褲的皮帶。
唐蘇被砸得眼花繚亂,她還是第一時間從被褥中間爬起來,往角落縮過去,她警惕回頭,那個男人竟然脫下了褲子,露出了性感的大腿,朝她逼了過來。
她再也不會覺得他秀色可餐,她現在只有害怕,她害怕被他碰,也牴觸被他用這種方式壓在身下,她拼命的搖頭,“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我求你了,別過來!”
她的排斥只能更加刺激男人的憤怒,怒火攻心之下,更有一種狠狠蹂躪她的衝動,她的拒絕也等同於一劑催情藥,讓禁慾的男人更加欲*火焚身。
他現在是一頭野獸!
“唔唔……”
被堵住的嘴巴,連最後的抗議都破碎在了嘴邊,冷昧近乎粗暴的撕扯着她身上單薄的衣服,吻掠奪意味明顯,她的香甜連同呼吸都被吞下。
一眨眼的工夫,暴露在外的皮膚感覺到了涼意,她驚恐地瞪着他,拼命朝他搖頭,聲音卡在喉嚨中間,“不,不要!”
“你夠了,又不是沒上過你!”他狠狠一撕,將她最後的遮擋扯掉,聲音低沉沙啞,透着濃濃的渴望,他輕輕擡起她的腿。
意識到他即將做什麼,她梗直了脖子,做着最後的掙扎,他憑什麼這麼對她?她做錯什麼了?她不願意,她不甘心,這不是愛撫,這是屈辱!
“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受罪的是你自己!”他捏着她的下頜,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身體一擡,急切的貼近了她。
“不……”
抗議卡在喉嚨裡,叫出來也毫無意義了。
她咬着牙承受着他近乎粗暴的進攻,沒有滋潤的身體感覺到一種撕扯的疼痛,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順着眼角滑入枕頭之間,她雙手死死抓着他的背,排斥着他的親密。
久違的親密卻大大的滿足了他醋意濃重的心,他長長仰起頭,感受着身體每個細胞的舒暢,更爲放肆的與她親密碰撞,他邪肆的捏着她的小臉,低聲而笑,“好舒服啊,小妖精!”
“混蛋,你無恥,放開我!”
“嗯,是混蛋,唯一一個狠狠上你的混蛋!”
午間的陽光,明媚灼亮,從窗口灑進來,照不散一室旖旎的氣息。
男人光潔性感的脊背暴露在外,上面細密的汗珠更添性感曖昧,他線條分明的肌肉有力的運動着,彷彿不知疲倦。
“夠了,不要,求你不要了!”唐蘇側着臉埋在枕頭裡,凌亂的發堆在臉上,粘合了淚水汗水緊緊貼着皮膚,她聲音已經嘶啞,“我錯了,好不好?放開我!”
從掙扎抗議,慢慢變成咒罵,到了最後她只能無力的哀求,這種屈辱感折磨她心好累,明明心排斥到了極點,身體卻能輕易被他挑逗,一次次跟着他攀上高峰。
她精疲力竭,他卻樂此不疲,她真的受不了了,她感覺她快要暈了,亂抓的手也無力的垂搭在牀沿,隨着節律一下一下晃動。
滿臉汗水的男人笑得邪肆,勾着她淚流滿面的下頜,嘴角勾起壞壞的弧線,“早一點承認錯誤,何必受苦呢?”
“是,我錯了,放過我,好嗎?”見他鬆口,唐蘇彷彿看到希望一般,她多希望快點結束這一切,她好累好累!
惡魔一般的男人在折磨得她精疲力竭的時候,卻溫柔的撫去她臉上的淚水,雙臂緊緊將她抱在懷裡,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性感低沉,“嗯,再等等,最後一次了!”
等一切結束,唐蘇已經累得睡了過去,最後一次狠狠發泄在她身體裡,冷昧緊緊擁着她,許久都沒有鬆開,原來,身體對一個人的渴望比心來得更誠實!
懷中的人累慘了,全程小嘴巴都沒停過,她不知道她越罵他,他就越興奮,她越求饒,他就越有成就感嗎?真是笨!
她以爲她會睡很久,只不過一個小時就醒了,睜開眼睛伸手擋住窗口肆無忌憚照在她臉上的陽光,她試着動了動身體,痠痛從每個細胞傳到大腦,折磨得她低低咒罵,“混蛋,禽獸,死變態!”
“嗯,真是欠收拾的體質,這麼快就又有力氣罵人了!”
一聲冷笑,一下子點醒了她,她趕緊拉住被子,警惕望過去,陽光下冷昧赤裸着上身,端着一杯紅酒正在優雅品嚐。
真是披着人皮的禽獸,做那種事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這麼從容優雅了?跟個變態一樣!
剛剛被折磨夠,她不敢罵出聲,只能在心裡偷偷的罵,她在被子裡摸了摸自己,還是一絲不掛的狀態,他也只圍着浴巾,還在喝着酒,這是要幹嘛?
難道,又要……
她一下子緊張起來,咬着脣大着膽子道:“我的衣服呢?”
“喏。”
他下巴一揚,指着地上凌亂的布條,不管你從哪個角落都看不出原來完整的樣子來,這個變態!
“我要起牀了!”她不要躺着,這樣躺着她感覺到無助的恐懼,這一整張牀都是屈辱的味道,她無法再忍受一分鐘。
他慢慢點燃一支菸,夾在手指間沒有吸,只任由菸頭明明滅滅的,側頭微微睨視着她,“我捆着你了嗎?”
“我沒有衣服!”
聽着這話,他更是好笑,“怕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
“禽獸!”她再也忍不住低咒出聲,想着不管怎樣,先把身上黏黏糊糊的東西洗掉,這樣貼在皮膚上太不舒服了,實在沒有辦法,她只好將被子全部圍在身上,一點點慢慢往浴室挪動。
看着她這樣子,冷昧悠閒的抽了口煙,然後慢慢吐出,嘴角微微往上揚起,饒有興趣的看着她,調至靜音的手機第無數次亮起,他看了看屏幕,眼神複雜。
肆意縱歡之前,他刻意調了靜音把手機扔在一邊,明知道有人一定會打電話,他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被打擾,結果是二十幾個未接電話,三十多條未讀短信。
去了法國三年,還是沒學會什麼叫做優雅!
當手機再度亮起,他劃開了接聽鍵,“我馬上回去,等着!”也不管對方如何叫嚷,在唐蘇從浴室出來之前,他果決掛斷。
他擡頭看了女人一眼,眉頭緊緊擰起,“你這是什麼打扮?”
兩塊浴巾分別裹住上下兩個部位,頭髮溼漉漉的披在肩上,精緻的小蠻腰露在空氣中,上面還遍佈着些歡愛後的痕跡,她咬着脣眼睛紅紅的。
若不是去浴室照鏡子,她還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都成什麼樣了,那些或青或紫的痕跡遍佈了全身,這個禽獸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之前再瘋狂,也頂多只是留下紅痕,他這次是把她當成什麼了?
“管你什麼事!”
冷昧吸了口氣,詫異看着她,敢這麼跟他說話了,膽子不小?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唐蘇冷冷一笑,憑什麼?
在他眼裡,她就真的是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那種女人嗎?溫柔寵溺可以獲取好感,但不能讓她愚忠,她不是傻子,她有尊嚴!
她理也沒理,打開房門準備出去,腳只往外垮了一步,就被人大力了扯了回來,動作之大差點把她身上的浴巾給扯掉,她緊忙護住,回頭瞪他,“你還想怎麼樣?”
對自己的老婆都做出了這種事情,他還要她怎麼樣?
“誰跟你膽子這麼跟我說話了?”她桀驁的態度,輕易就激起了他內心的火焰,“是不是隨便有個男人對你隨口說兩句承諾你就當真了?真以爲有人把你寵上天了,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我不敢,我受到的懲罰還不夠嗎?”
這種屈辱一次就夠了!她眼眶不爭氣的紅了,她用力咬着嘴脣,纔沒有讓眼淚流出來,她憤然掙開他,“我現在要去找衣服穿,請你讓開!”
“你給我回來,好好呆着!”將她扯入房間,他冷冰冰丟下一句,“我回來時,你如果不見了,我會叫人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門轟地砸上,他揚長而去。
唐蘇抱着肩膀慢慢坐下,一陣陣寒意包裹着她全身,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他變了,還是她從來就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她現在算什麼,被裸身囚禁了嗎?
她這輩子做夢也沒想到,她會受到這種待遇,還是被曾經對自己千恩萬寵的老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