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弈城上來的時候,安小米正躺在牀上給楊曉晨打電話,“親愛的,辛苦你了,今天又出了點小意外,又撂給你一個人了……”
楊曉晨此刻倒也不忙剛剛送走一個名媛,好像也是誰介紹來的,正坐在辦公室裡端着一杯茶喝,“沒關係了,其實也沒什麼事情要我親自上手的,就是動動嘴皮子而已。你好好陪陸弈城吧!爭取給咱們早早生個可愛的寶寶玩玩也好,我這是佔了你丫的光了,所以多守會兒店是在應該不過的事情了,只要你好好的就什麼都好說,你要不好了,我上哪兒沾誰這麼大的光去呀?你說是不是?”
安小米,“呃~”一聲,“楊曉晨,你丫能不能含蓄點點呀?要這麼直白嗎你~”
陸弈城一直在外面等她結束聊天模式才進來,“打個電話那麼多廢話,電話是用來說重點的,閒話扯多了對腦子沒有一點好處,懂不?”
安小米嘟了下嘴巴,“我哪裡有先扯了都是重點好不!”
何明根據陸弈城的描述給安小米配的有消腫止痛的噴劑,也有止痛的口服藥。
陸弈城仔細研究了下說明和何敏寫得注意事項,便給她的腳趾頭上輕輕塗抹了起來,“疼了就說。”
安小米看着你止痛口服藥的說明書,“嗯,不疼,你抹吧!”
塗抹好噴劑後,陸弈城洗了把手,端了杯水給安小米,“把止痛藥吃一顆,帶消炎作用的,嗯?”
安小米仰起臉,“這個藥先不吃了吧!我不疼了,真的。”說着她的腳趾頭動了動給他看,可是一動真的挺疼的,使她倒抽了口涼氣,說:“就是一動會疼,我不動就是了,不吃藥了。”
她擔心萬一真的有寶寶了怎麼辦?這些西藥可不是隨便吃的,忍忍算了。
陸弈城也懂得她的意思,揉了揉她的發頂,“疼了就吭氣。”
安小米點頭,“嗯呢!”
今晚,註定是個不同凡響的夜晚,有些人的世界或許過了這一夜將會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安小米由於爪子受傷了不能洗澡,而某人藉着給她擦澡的機會偷吃了點點零食,這才上牀將她攬進臂彎裡,在她的秀髮上揉了揉,“現在,還能記得當時的具體情況嗎?”
安小米在極度安靜或者是遇到非常大的事情面前,她還是聰明的,“比如說,你說具體點。”
陸弈城一手輕輕梳理着她的髮絲,一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從你到皇家盛典開始說起。”
其實,當年她家裡出事兒,宿舍人都是知道的,包括系主任和班裡的指導員都知道,還給她家募捐過,雖然不多但那也是母校的一片心意。
所以,最好的兩個閨蜜夏雲兒和楊曉晨是首當其衝幫她的。
當時,就因爲這個事情,有很多男生接近她,給她幫助,她是這麼認爲的,她認爲家家都有苦難只不過是大小和各自家庭承受的能力不同而已,她更加愛沒有理由理所當然的接受那些男生的幫助。
所以,她提出說想找個來錢快又安全還不耽誤學習的兼職。
有人說他們學習有好多女生也有很多男生,在一些比較高級的酒吧打工,除了工資還有客人給的小費,一個月賺的比當家教多的多。她把這個想法說給楊曉晨和夏雲兒。
當時,楊曉晨一聽就搖頭說是不行,絕對不行,說是那種地方不適合她那種女孩子待,酒吧那種地方再怎麼趕緊都是有些見不得
人的交易的,人太雜不可取。
可是夏雲兒說,她可以幫忙打聽打聽,找一家比較高級的酒吧,江城的好多名流私人會所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根本就進不去的。
因爲沒有合適的酒吧起初她就在學校附近一家餐廳當服務員,當時那家餐廳好幾個他們學校的同學,覺得乾的挺好的,可是有一天下班,和他們一起打工的一個學長用自行車帶着她回學校,到了大門口就看見夏雲兒家的私家車停在那裡。
夏雲兒從車上下來把她扯到一邊,說:“你丫是不是經常被這個學長接來送去的?”
她也沒有多想就點頭實話實說,“也不是接來送去了,就是我和他上的是同一個班,所以就……”
當時夏雲兒戳着她的頭恨鐵不成鋼的說,“就你整天一個沒腦子的,你去聽聽學校裡都在瘋傳什麼?說你搶了學姐的男朋友,人家的女朋友到處揚言要撕了你的衣服給人展覽的,傻瓜……”
當時她覺得納悶,她又沒有和學長談戀愛,就是搭乘一下他的自行車而已嘛要那麼嚴重嘛!
後來,夏雲兒給她說,他們系裡有幾個女生在皇家盛典打工,聽說蠻不錯的,可以和他們說說給介紹去上班時間斷又賺錢,就這麼去了。
陸弈城聽完安小米的簡單敘說,在牀頭櫃習慣性的摸了摸,他平時考慮問題必須是要抽着煙的,可是這突然被懷裡這個女人強行戒菸真心不習慣的很。他靠着牀幃坐了起來,順手把她提起來抱在懷裡,“把煙藏哪兒了?給我抽一支,就一支。”
安小米揚着頭看着他的深邃的眸子在昏暗的小壁燈下更加的的深不見底,嘟着嘴巴,“不行的,你想生個健康的寶寶就得忍着,嗯!”
一聽生寶寶,陸弈城便摸了摸嘴脣,只好算了,在她的發頂揉了揉,“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你到皇家盛典有多久了?”
安小米微微蹙眉,“是第三個月了~”
陸弈城捋了捋她的髮絲,“當時和你一起當服務生的人,名字都記得嗎?包括和他們的關係。”
安小米說:“當時在酒吧幹活的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不用自己的真名,包括我都不用自己的名字。”
陸弈城蹙眉,“你們應聘的時候,酒吧裡面就不看證件?”
安小米做着冥思狀,“看的,可是那個時候好像酒吧和酒店是分開管理的,我們都是按時間計算工資的,隨時結賬隨時走人的,所以主管也就大概看下證件好了,不會那麼認真,所以我們,特別是學生,都在外面辦的假身份證去的。”
陸弈城在安小米的臉上狠狠捏了把,“江大這樣的高等學府就培養了你這個造假的小東西。”
安小米摸着臉,“呀!你別捏我臉啊!”
陸弈城摁了下手機,“把你記得起來的人名字說一遍,不管真假。包括你的水杯當時所放的東方,都有誰接觸過,通通說一遍。”
安小米看着他,“你……”
陸弈城瞪着她,“快點說完,睡覺。”
她哪裡是水杯子的問題了,是她累的要死,當時一桌客人點的她來服務的。忙完了就累的半死到吧檯自己掏錢買了瓶礦泉水打開喝了。然後就下班出門感覺不對的時候,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而是那桌她服務過的客人。
她被他們幾個人直接給捂住嘴吧從樓梯拖到了一層客房。當時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便計上心頭,對他們說,她
很聽話的別把她弄疼了什麼的,結果那幾個人就把他給拖出了樓梯的門去一個房間。
她想着客房的地方肯定是有人的,她求救脫身的機會會多一點,不然在黑洞洞的樓梯裡她起初差點嚇死,後來把自己的舌尖咬破才保持着清醒和他們說好話的。
當時看見陸弈城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只是看見有個人朝着他們這邊走來邊走便將電話。
她就掙脫那個摟着她的男人撲進陸弈城的懷裡,說了聲。“叔叔,救我……”
陸弈城在內地一般遇到這種事兒是絕對不會管的,生怕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更何況他是第一次來江城考察。
可是,安小米一撲進他的懷裡,以他的見識離開斷定這個女孩子被下藥了,便掃了眼面前的幾個蝦兵蟹將直接踢開自己房間的門把安小米扔了進去,再把門給帶上,和那幾個地痞流氓纔開始較量的。
那一次是陸弈城和喬叔還有季哲他們三人來的江城,爲了不驚動喬叔和正在和人談事情的季哲也爲了不要暴露他就是陸老大這個身份,他把那幾個人引到樓梯後把門給關上隨即一腳踢飛了一個衝在最前面的,其他幾個都嚇得往後退等着隨時逃跑。
陸弈城站在臺階上面,昏暗的燈光下,他問那幾個人,“聽說過獵鷹嗎?”
幾個人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都忘記了扶起被打了個半死的那位。
陸弈城說,“獵鷹是我老闆,就在樓上住着,你們要麼就自己去警局跟當地的警察自首,要麼就讓獵鷹下樓處理了你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選擇。”
其實,當時,他剛和唐盛銘在另一樓層談完事情回來,正在接季哲的電話正準備過去和季哲他們一起談事的,可是被這麼一攪合就錯過了時間。
當時他對那幾個蝦兵蟹將說這些話倒也沒指望那幾個傢伙真的就可以去自首,他只是想平安脫身不想和他們糾纏。
嚇唬走那幾個傢伙後,陸弈城直接回到房間,一進門就被只穿了件小吊帶背心的安小米給撲了上來,抓住他的衣服,“救我……”
安小米說完她記着的那幾個人的名字後,再聽陸弈城說到此,便狠狠地卡住他的脖子,“那,你當時怎能麼不送我去醫院?你怎麼不叫醫生,你,你……”
陸弈城邪笑着看着她,“我,怎麼了,嗯?”
安小米看是使了很大的的今兒在掐着他的脖子,其實吧就是那麼輕輕摁着,“你,你,反正就是你,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陸弈城好笑,道:“臭丫頭,你本來就是自己羊入虎口,還怪我。”說着,他捏着她的柔軟狠狠捏了幾下,說:“你個臭丫頭,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罵我什麼嗎?嗯?”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被你睡了。”這句話就這麼被安小米說出口後,倆人突然都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靜。
沉默良久後,安小米在他的胸口扣了扣,“哎?我罵你什麼了?”
“不知道,忘記了,睡覺。”陸弈城臭烘烘的說完就把她壓在懷裡拍着她的背,“睡覺。”
安小米不老實的蹦躂,“那,你告訴我,我罵你什麼了嗎?”
陸弈城翻身壓着她,一臉的怒意,“要不要哦我給你複習一下,你當時有多麼的勇敢,老子的褲子你都敢扒。嗯?”
“呀!”安小米呀的驚呼了一聲,扯着被子把自己埋進裡面滾來滾去,“你,你胡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