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趙恆託付給陳摶老道的任務,就這麼被這位活神仙暫時擱置了。
楊鵬就猶如鑄成了金身的阿羅漢,已經不是陳摶老道這位活神仙說對付就能對付得了了。
陳摶老道要是真的逼的楊鵬和道門死磕,結局如何,還真不好說。陳摶老道活神仙的名頭,或許還能影響影響大同府和復興府的百姓,給楊鵬造成點麻煩。可是他的名頭,到了天京新城,還真不好使。
道門的影響力,大部分都在中原大地上。在中原大地之外,影響力真的很低。楊家一門若是遁入到了琉球。那能有資格跟楊家作對的,就只剩下了趙恆。
道門到時候,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被動的捱打。因此,陳摶老道覺得,在和楊鵬沒有徹底結怨之前,一切都有迴轉和重新佈局的餘地。而且,楊鵬的作法,也很大的觸動了陳摶老道。
或許,可以借鑑楊鵬的作法,把道門發揚的更加廣大也說不定。所以,在陳摶老道在和其他幾脈的人沒商量出結果的前提下。陳摶老道不會再見楊鵬,也不會對楊鵬有任何動作。陳摶老道雖然和趙宋皇室的關係不一般,但是還沒有不一般到把道門搭進去的地步。
畢竟,流水的王朝,千年的道門。道門在他心裡,遠比王朝更重要。……
辭別了陳摶老道,楊鵬再次跨馬踏上了前往遼國上京城的路。了卻了道門這一樁心事,楊鵬整個人感覺到輕鬆了不少。對於之前碰到的武功高強的華山劍侍,楊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驚奇的。楊鵬如今的武藝,在沙場上,已經難逢敵手了,可這並比代表楊鵬天下無敵。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楊鵬對於自己武藝高低看的很清楚,他現在的武藝,只能說是走到了剛的極致,由剛轉柔。對於柔之一字,領悟的還不算告深。此前,楊鵬和樊龍有過一次交手,樊龍就是憑藉着柔勁,將他打敗。楊鵬的武藝,想要達到登峰造極的水準,就必須在柔勁上下苦功。
等到了楊鵬的武藝達到了剛柔並濟,百萬軍戰槍達到百式歸一的時候,他也許就能做到真的天下無敵。當然了,楊鵬是不可能把全部的精力投在武藝上的。他的擂臺是沙場,而沙場並不是一個以個人勇武作爲勝負衡量標準的地方。
一個人的武藝高低,在沙場上,只能決定你的生還機率高低,卻不能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楊鵬策馬在曠野裡行了一天一夜。他身邊頻頻有人出現。楊鵬雖然是單槍匹馬的出的雁門關,但是並不代表他在雁門關外無人可用。
密衛、錦衣衛,兩部的力量早已滲透了大半個遼國。除此之外,楊德政復興關內的三萬遊騎軍,也經常盤旋的復興關和雁門關附近的遼地上。只要楊鵬願意,隨時能拉起一支上萬人的兵馬。
“噠噠噠~”當楊鵬騎着馬,出了瓦橋關,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峰下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鵝毛大雪。北方的天,遠比南方要冷的早。伴隨着鵝毛大雪而來的,還有凌烈的寒風。寒風一個勁兒的順着楊鵬衣服上的領口、袖口,一個勁兒的往楊鵬衣服裡鑽。楊鵬不得不用繩子紮緊袖口和褲腿,以此減低寒風的侵溼。
老馬打着響鼻,鼻子裡噴着白氣,走的很慢。一人一馬,走到了半山腰上的時候。
猛然。從半山腰竄出了一個人影,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扛着一柄狼牙棒,身上裹着獸皮襖。“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漢子揮舞着狼牙棒,吼聲很雄渾,震的楊鵬耳朵發麻。
似這種劫道的,楊鵬一路上遇到了不下百人。有些被他殺了,有些則是被遊騎軍給殺了。總之,關外的亂,楊鵬確確實實見識到了。人家都說,關外有三亂,打草谷的遼兵、劫道的土匪、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店。
打草谷的遼兵,已經被楊德政遊騎軍殺的不敢出西京城了。如今就剩下這劫道的土匪和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店了。楊鵬倒是沒有遇上什麼黑店,因爲他沿途的黑店,基本上都已經被錦衣衛和密衛接管了。
唯有這土匪,他遇到了不少。而且還是殺不盡的那種。今日收割一茬,明日就會長出來。可見這關外,有多亂。似揮舞着狼牙棒漢子漢的這種劫道的話,楊鵬聽了不下十遍了。那漢子瞧着楊鵬不說話,以爲楊鵬嚇傻了。
嘿嘿一笑。他一揮手,從兩邊的山林裡,鑽出了不少的人,準備去擒拿楊鵬。楊鵬反手抽出了橫刀,和這些土匪酣戰在了一起。土匪的人數不多,十幾個人,根本不夠楊鵬塞牙縫的。
“好俊的刀法。”揮舞着狼牙棒的漢子,瞧見了楊七三下五除二的撂翻了他手下的嘍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讚歎了一句。
“俺來會會你。”漢子走路的姿勢很特別,明明是一個莽漢,走路卻走出了威風八面,目中無人的氣勢。漢子一出手,剩下的嘍囉們全讓開了路。
“看棒!”漢子揮舞起狼牙棒,風聲呼嘯而起,砸向了楊鵬。楊鵬挑眉,持刀迎了上前。
“砰砰砰~”兩個人對了七招,漢子的狼牙棒始終沒落到楊鵬的身上。反倒是楊鵬的橫刀,在漢子身上劃出了兩道豁口。漢子瞪眼,驚訝道:“你武藝不弱。焦某不是你的對手。焦某重你是一條漢子,你若是肯留下錢財,焦某就讓你過去。”
“焦某?”楊鵬面色古怪的收起了橫刀,盯着漢子,問道:“這裡是芭蕉山?”楊鵬可是記得錦衣衛遞給自己的情報上,把附近的勢力,都囊括在了其中。在楊鵬必經之路上,最強橫的土匪,就是芭蕉山一夥強人。
芭蕉山的這一夥強人,僅有幾百人,但是卻在這一帶,創出了極大的名頭。原因就在芭蕉山的四位山大王身上。芭蕉山的大大王叫嶽勝,諢號金刀。此人不僅武藝高強,而且熟讀兵法,把一座芭蕉山打理的井井有條。二大王叫孟虎。此人同樣武藝高超,熟讀兵法,而且仗義疏財,善於結交朋友。三大王叫焦挺。同樣熟讀兵法,爲人豪爽。
四大王叫楊星,諢號打虎太保。此人並不通兵法,但是卻武藝高強,因此在芭蕉山上坐了第四把交椅。有這四個人在山寨裡,加上一羣訓練有素的嘍囉,芭蕉山也算是威震西北的草莽界。對於一羣土匪,楊鵬是沒啥好感的。
讓他覺得怪異的是山上的兩個山大王。焦挺孟虎。這倆位也算是忠烈之後。按理說,這兩個貨和楊家還是有一段緣分的。如果不是楊鵬把楊德政調遣到了大同去,那麼這兩個貨,很有可能會被楊德政收復,成爲楊德政手下的左右手。楊鵬沒料到的是,楊德政還沒撞上這兩個貨,倒是被他先撞上了。只是,據楊鵬所知,此地距離芭蕉山,還有五里地纔對的。
怎麼在這裡撞上了?漢子愣了愣,搖頭道:“這裡不是,後面那一座纔是。”楊鵬挑了挑眉毛,道:“那你是焦挺?”漢子愕然,道:“你知道俺?”楊鵬左顧右盼,道:“孟虎呢?不是說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嗎?”
焦挺驚愕道:“你怎麼連俺兄弟也認識?”楊鵬把橫刀放在了馬背上,雙手捅進了袖口,不鹹不淡道:“叫他出來吧。”焦挺愣了愣,對着兩側的山林裡吹了一個口哨。少頃,另一個漢子,領着一羣人出現在了楊鵬的面前。焦挺盯着楊鵬,悄聲的把碰到楊鵬的事情跟孟虎說了一遍。
孟虎側目,盯着楊鵬,沉吟了許久,抱拳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你是從何處聽到我們兄弟名號的?”孟虎善於交友,因此他在碰到了厲害的人物的時候,總喜歡盤問一番。
畢竟,在這西北的綠林界,芭蕉山也不是無敵的。比如臨近幽州的金雞嶺的杜家寨,以及距離金雞嶺不遠的穆柯寨,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楊鵬笑眯眯的打量着焦贊孟良,說道:“你們兩個確實不錯。塊頭夠大,武藝應該也不弱……”
楊鵬這莫名其妙的話,聽的焦挺孟虎一臉茫然。焦挺甕聲甕氣的問孟虎,“莫不是碰上了個傻子?”孟虎搖了搖頭,皺眉,沉聲問楊鵬,“這位兄弟,還請據實表明身份,不然,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焦挺和孟虎,下意識的握緊了武器,準備拿下楊鵬。
楊鵬笑眯眯道:“你們兩個,我看上了,以後你們就是我的麾下了。給你們一天時間會去準備。明天會有人去收編你們的。”
“滿嘴說胡話,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孟虎暗中衝着焦挺擺了擺手。兩個人準備動手拿下楊鵬。
楊鵬卻後退了一步,丟下了老馬,沿着來時的路,退了會去。留下了一臉茫然的焦孟二人。楊鵬下山以後,就有錦衣衛的所屬的人手,到了他身邊。楊鵬寫了一道命令,傳達了下去。
隨着楊鵬一聲令下。縱橫在關外的遊騎軍開始快速的集結了起來。而焦孟二人,牽着楊鵬那一匹老馬回到了山寨裡。一進宅子,就看到了一個壯漢,赤着上身在練刀。
“哥哥,練刀呢?”焦挺喊了一句。壯漢收刀而立,渾身冒起了一股熱氣。壯漢問焦挺,“今個兒出去,可碰到了什麼肥羊?”焦挺放下了手裡的狼牙棒,喪氣道:“您可別提了,今個兒出去,肥羊沒碰到,碰到了一個失心瘋。也不知道這人從那裡聽到了俺們兄弟的名號,揚言要收編我們。
結果不等俺和孟虎動手,他就自己嚇跑了。那人跑之前,還說什麼給我們一天時間準備。”這寨子裡,能被焦挺稱之爲兄的,也只有大王金刀嶽勝了。嶽勝聽完了焦挺所述,看向了孟虎。焦孟二人相比,孟虎爲人更謹慎。
所以嶽勝更喜歡聽孟虎的分析。孟虎見嶽勝看向自己,就低聲道:“哥哥,那人說話沒頭沒尾的。又沒有帶隨從,更沒有銀子。小弟猜測,此人應該只是爲了給自己壯膽在說大話。”
嶽勝點點頭,道:“那就好。如今西北局勢動盪,折楊兩家強勢崛起。西北已經從以前的三足鼎立的局面,變成了今日四足林立的局面。這個情況可不怎麼穩固。
楊德政之前攪動了遼國的內亂,逼迫這遼國南院大王耶律休哥退兵。一旦讓耶律休哥穩固住遼國的局勢,一定會揮兵南下的。到時候,大戰一起,我們兄弟這點力量,生存就會變得更艱難。”
焦挺哼哼道:“要俺說,楊德政那是一個真人物。人家憑藉一己之力,愣是在這西北的三戰之地,佔領了三州之地,稱王稱霸,當土皇帝。同樣是土皇帝,人家那土皇帝,坐的比咱們可長氣多了。”嶽勝瞪了焦挺一眼,冷聲道:“你懂什麼。你別瞧着楊家風光無限,其實背地裡危險着呢。在宋、遼、党項,三國眼裡。楊家就是一塊長在身上的肉瘤。
只要宋遼之間的戰事有了結果。楊家就會被迅速的剷除。”孟虎挑眉,道:“大哥,你的意思是,大宋能夠打敗遼人,收復燕雲十六州?”
嶽勝堅定的道:“肯定能。”焦挺和孟虎對視了一眼,點頭道:“那就好,我們佔據的芭蕉山,也是一個好地方。到時候,也許能幫大宋一把。”兄弟幾個人雖然只是草莽,但是心裡卻又自己的抱負。
這一點,是其他的土匪不能比的。嶽勝叫上了楊星,兄弟四人在聚義廳內,飲酒暢談理想和抱負。直到明月初升的時候,才睡下去。
次日。當兄弟四人清醒過來以後,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是……什麼情況?”只見他們四人,被五花大綁,綁在聚義廳的柱子上。山寨裡的兄弟們,也被齊刷刷的綁起來丟在了地上。一隊隊的軍卒,佔據了整個聚義廳。
爲首的將官,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們。“芭蕉山大當家嶽勝、二當家孟虎、三當家焦挺、四當家楊星……是你們四個人沒錯吧?”
爲首的將官,身穿着一身皮甲,頂着一頂奇異的皮帽子,腰間佩戴着兩柄刀,一長一短,長的是一柄橫刀,短的是一柄彎刀,腳下踩着一雙牛皮靴。那牛皮靴子,如今就踩在象徵着芭蕉山山寨中第一把交椅的椅子上。焦挺、楊星二人奮力的掙扎,卻掙脫不開浸泡過水的牛皮筋攢成的繩子。
“放開我……”“背地裡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跟爺單打獨鬥……”“……”
二人叫囂着,將官卻充耳不聞。似乎在等待他們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嶽勝披頭散髮的瞪着眼睛,低吼了一聲,“三弟、四弟,別叫了。”嶽勝看向了爲首的將官,面目猙獰道:“某家就是嶽勝,你又是誰?報上名號來,也好讓某家兄弟們死個明白。”
爲首的將官咧嘴一笑,輕聲道:“在下游騎軍第二團,第三營營正霍克圖。”
“遊騎軍?”孟良瞳孔一縮,沉聲道:“原來你們是遊騎軍的人,難怪能悄無聲息的摸上芭蕉山,擒下我們兄弟。”孟良擡起頭,盯着爲首的將官道:“我們芭蕉山的兄弟,和你們遊騎軍的人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爲何要對我們下手?”霍克圖搖頭笑道:“擒下你們的,可不是我遊騎軍所屬。你們芭蕉山在西北的綠林也算是小有名氣。這芭蕉山上也被你們佈滿了機關陷阱。我們遊騎軍的人,是正統的軍人。並不擅長破壞機關,也不懂暗殺破壞的本事。
擒下你們的另有其人。在下只是奉命,將你們帶回雁門關外,交給幽州燕王鐵騎軍的預備營。”嶽勝皺着眉頭,一臉不解的看向孟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爲何一夜之間睡醒以後,一切都變了一個模樣。昨日,他們還是高高在上,威震綠林的山大王。今日就成了階下囚。
孟虎失聲道:“難道昨日說要收編我們的那個人,並不是失心瘋?”焦挺愕然道:“不可能吧?”嶽勝眉頭皺的更深了。楊星一臉茫然,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霍克圖樂呵呵的盯着孟良,道:“你還不算太傻……”
嶽勝悄聲瞧了孟虎一眼,孟良會意,開口問道:“這位將軍,我們兄弟只是一羣胸無大志,落草爲寇的小角色。何必勞煩你們興師動衆的?
我們昨日確實劫了不該劫的人,也惹上了禍事。我們兄弟認栽。這寨子裡,有我們兄弟積攢了多年的金銀,一併奉送給你們。還請將軍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兄弟。”
“哈哈哈……”霍克圖朗聲一笑,感慨道:“你們手裡的金銀,在下確實喜歡的緊。可是,這一次,在下卻不能放過你們。其一,你們是要被送進燕王鐵騎軍的人。凡是能進燕王鐵騎軍的人,每一個都是經過了嚴格篩選的悍卒。你們能被選中,真的是你們的造化。
想當初,在下參加了四次鐵騎軍的考覈,都被淘汰了。而你們,已經一躍走到了在下的前面。只要你們能通過鐵騎軍以後的訓練和考覈。你們的身份就會高過在下。在下見了你們,也得施禮。
其二……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孟虎四人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聆聽。霍克圖吊足了他們四人的胃口,才緩緩道:“收編你們入鐵騎軍的命令是燕王親自下達的。你們覺得,在下作爲燕王麾下的軍卒,能違背燕王的命令嗎?”
“燕王?”孟虎四個人傻了。焦挺驚愕道:“咱們……咱們兄弟被燕王惦記上了……嘿嘿……燕王也聽說過咱們兄弟的名號……”孟虎無奈的瞪了焦挺一眼,苦笑道:“我的好兄弟哎……只怕,咱們昨日劫的那人,便是燕王楊鵬……”
“那個失心瘋?”焦挺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嶽勝有些傻眼,楊星有些懵逼。“你們兩個都幹啥了?”
燕王楊鵬,在大宋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存在。他不去劫別人就好了。你們居然去劫他?這不是去老虎頭上抓蝨子嘛。孟虎不僅臉色苦悶,就連嘴裡也有些發苦。我們兄弟不就劫了一匹老馬而已。
怎麼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四兄弟對視了一眼,認命了。不認命也不行,事到如今,他們再掙扎也沒有用。一個營的遊騎軍,足夠把他們山寨裡的人,按在地上摩擦幾百次。
霍克圖確認了四人的身份以後。命令麾下的軍卒,把四人放在了馬背上。然後又命令人把芭蕉山裡其他的土匪們全都用繩子綁成了一串,送到雁門關裡去。現如今,大同府和復興府內,在大搞建設,四處都卻勞力。這批土匪們送到復興府去,也能廢物利用一下。
至於山寨裡的財物,早已被遊騎軍的軍卒們給搜刮乾淨了。搜刮財物這種事兒,已經成爲了遊騎軍軍卒們必備的技能之一。芭蕉山的山寨,也在被搜刮空了以後,一把火給燒燬了。而始作俑者的楊鵬,此刻正騎着一匹老馬,頂着風雪,晃晃悠悠的進入到了遼國的西京大同。
遼國西京城,以前是一個繁華的城鎮。可是自從楊德政奪下了勝州,並且派出了遊騎軍四處劫掠以後。這一座西京城,就變成了一座全部由兵馬管制的城池。城池裡隨處可見的商販已經消失了一半,更多的是被契丹兵填滿。
如今能在這西京城內做生意的,只有一些有背景的人。新開的天京新城錢行,就屬於有背景的商人之一。
在遼人眼裡,天京新城是一個奴隸大國,也是一個大金主。隨着遼南兩國的貿易不斷的加大。天京新城從遼國購買的奴隸已經超過了一百萬之巨。這爲遼國帶來了數百萬兩的鉅款。許多原本快要沒落的遼國貴族,就是靠着販賣遼地漢民的買賣,重新發家。
雖然遼國的遼地漢民逐漸的減少以後,對遼國的種植業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朝廷也三令五申的禁止遼地漢民的買賣。但是許多想發財的遼國貴族們,還是鋌而走險的繼續在和南國背地裡在做買賣。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